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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荡,山崩地裂。在股市暴跌的曰子里,人们的情
绪也忽上忽下波动。个个斩仓出逃,保命要紧。大家
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我敢说,比尔·约翰斯顿的日子也非常难过。因为
就在那一天,一些所谓的专门公司差不多濒于完蛋。
然而,市场体系还是挺过来了。.所罗门公司的头儿约
翰·古特弗雷奥给了交易伙伴很大的帮助。还助证交
所交易大厅里的交易商们一臂之力。他与证交所的管
理阶层共渡难关。当然,政府本身也在密切关注股市
事态发展。
可能在纽约证交所当交易商的那些人受的打击最大。比尔·约翰斯顿也是一名交易商。他现在则是纽约证交所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在股市崩溃的那一天,比尔并不觉得有多么可伯,回到家里才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明天他怎么还别人的钱?银行还会给他贷款吗?
那是1987年10月17日夜。在经历了一整天股价狂泄的折磨与混乱后,比尔回到家。在那一天,人们守在华尔街证交所门口,打探里面的消息。路边上,停满了电视台的采访车。车顶上架着巨大的抛物天线。电视记者四处乱窜,寻找他们的采访对象,他们认为的知情者,或者有话要说的人。世界末日论者开始在华尔街游行,标语牌宣称世界已经完蛋。
在交易大厅里,经纪人已经无法跟上交易的节拍。卖单如瀑般泄下来,令他们忙得团团转。依照交易规则,交易经纪人必须为他们代表的股票,建立一个“公平与有秩序的交易环境”,这就是说,当股票下跌时,如果没有买单,他们就得把股票包下来。于是,当灾难降临时,交易所的交易商们个个重仓在身。为此,他们必须要拿出钱来。比尔说:
1987年10月17曰是星期一。那一天收盘时,我
们手上的股票已经多得不得了。我必须要在10月26
日,即一周后付清所有的钱。在那些日子里,我们的钱
一般只够5个工作曰的清算之用。如果不从银行贷
款,我就无法付清。尽管我可以使部分存货变现,但我
必须付清。
我连忙给伦敦证交所的朋友通了电话,想从他们
那里借钱。我知道,他们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以前
也曾援助过他们。伦敦证交所的董事长约翰·费伦找
到联邦储备银行,请联储开方便之门。联储找到一些
银行,请他们出面解我的燃眉之急。我就是这样没有
被请出局。感谢上帝,一切全赖朋友们伸出的援助之
手。
股市还在下跌,只是跳水的速度有所放慢。这种情形还会重演吗?可能,它毕竟伤了人们的元气。在股市崩溃后进行的调查中,各种调查报告都谈到了这个问题。它们纷纷提出建议,建立新的监管措施,至少应该做好对付各种情况的计划与准备。
有人把股市崩溃的责任归咎于电脑程序交易商(即大机构用电脑程序进行的交易。大机构同时购入或售出15种不同的股票,金额达100万美元,平均一天可有10%的赚头——译注)。在纽约市场上,每天至少有15个程序交易商在活动。他们的派头很大。这些人不搞投资,只在市场之间搞对冲套利。如果市场不利于他们套利,他们就要想法改造市场。如果期货相对于股票价高,他们就购进股票,做期货空头。反之亦然。他们的利润是两者之间的价差减去交易成本。这种套利行为从来就存在,且交易简单,十分直观。
而“程序交易”则是共同基金之类的大机构采用的交易方法或风格。他们通常所做出的决定,都是朝一个方向共同行动。例如,一齐动手出售股票。假如有34个基金经理决定将其拥有的400家股票的投资组合卖掉,那么就通过与纽约证交所相连的电脑,在几分钟内抛掉所有的股票。这是十分清楚的。一个普通交易商要在交易厅处理价值1000万或4000万美元的不同股票,会用相当长的时间,全然谈不上什么效率。现在,程序交易已经占到全部股票交易总量的10%到12%。技术的进步使得这种方式的交易大行其道。钱的影响力以及场外资金滚滚入市,是技术进步的动因。
比尔·约翰斯顿1962年开始搞股票交易。时年23岁。
我15岁那年,妈妈借给我一些国库券。以此作为
抵押,我开立了一个经纪人帐户,开始买卖股票。在我
小的时候,我爸爸在吃晚饭时,经常大谈股票的事。我
立下志向,大学毕业后就去华尔街工作。我想,这是受
了我爸爸的影响。
1964年,他成为一名交易商。1967年,他以交易商的身份负责5种股票。这些股票是:
大西洋城电力股票,橘城与罗克兰公用事业,旧金
山与圣路易斯铁路,芝加哥与东伊利诺斯铁路及克罗
格尔铁路。眼下,两支铁路股已不复存在,公用事业股
还存在,大西洋电力于1996年与德尔马电力合并。
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充当交易商,搞双向股票交易。他居于一个拍卖市场的轴心买卖双方都以某一种价格汇集于他的周围。他一方面积极参与交易,一方面密切关注电脑屏幕上的各个市场的价格变化,因此能比别人快20秒做出交易决定。
如果你在交易市场上走一遭,你就会看见,交易商们站在他们的交易席位上,周围挤满了交易员,吵吵嚷嚷地买卖股票。在那个时候,他们都可能用自己的钱去平抑价格变化。一个好的交易商熟悉手中的股票,一如鸟儿熟悉天空一样。他们懂得市场的变化,懂得经济运行对市场的影响,懂得在什么时候出手,懂得何时手上的股票会成为众人追逐的对象。在过去的日子里,交易席是一个又高又圆的亭子,今天,这个亭子扯满通讯电缆,头顶上悬挂着电脑屏幕,有的屏幕直接与商务电视频道相连。
我不清楚比尔是否还怀念以前的那个交易场合。大厅里人声鼎沸,地上撒满纸屑,一片狼藉。现在,比尔的交易场所转到了经理区域,里面一尘不染,警卫森严。那里的一切称得上华丽,华丽的地毯,华丽而厚重的墙壁,高高的天花板,宽敞的过道。当人要进入总裁区域内他的办公室,就必须从一张很大的红木桌子前经过,桌上摆有一个水晶缸子,里面放满了色彩绚丽的巧克力豆。在左边,有一条长沙发,紧靠一条同样长的条桌,桌上放有两台电脑,电视则播放金融节目。房间里还有其他一些沙发,墙壁上悬挂着古画。
作为世界最有影响的市场里的一位外交官,作为美国资本主义的一位驻外代表,他需要一种静谧与平和的气氛来阅读他桌子上的各种材料,撰写向商界领袖发表演说时的文稿,拟定与各国政要保持接触的计划,以便让他们有兴趣与这个世界最大的股票市场保持联系。从一个交易商爬上今天的这种地位,比尔的生活与过去有天壤之别。他成功了。
每天清早,一辆豪华轿车把他送到健身房,他先在那里锻炼身体。接着,车子再把他接去与客户或公司的代表共进早餐,然后他才去正式上班。在过去,他得先去交易席,看看买卖单有多阳,打听他经手的股票有何消息。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先弄到手的。现在,他只需去一下RAMP指挥中心便一目了然,指挥中心监测着所有的系统的工作状况。
余下的时间是一连串的会议,包括拜会上市与未上市的公司的代表。午餐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通常在旧的交易所的楼上的午餐俱乐部与交易所的成员一道吃饭。有时,他也与客户一道,在最有绅士氛围的餐厅用餐。那间餐厅的一切都是老样子,同样是高高的弯顶,原木装修的墙上镶嵌着金叶。
如果你不尾随着他进入午餐俱乐部,你就很难领略到他在交易所的重要性。从他经过那座镶有铜板的立柱进入大厅始,有的人就对他闪身让道,有的人则拥上来与他握手,有的人则从座位上仰头上望,高喊他的大名,希冀目光相会。他十分平易近人,不无幽默,但他还是得拿出领导人的那种仪态来。
一天工作的结束意味着他要在下午4:00回到交易厅,擂响收盘的木槌。在收盘铃响起的时候,他那长有杂乱胡须的面孔,就会出现在交易大厅的阳台上。他喜欢出头露面,每晚他都要抽时间出去与客户或交易所成员共进晚餐,倾听他们的呼声。夏天的周末,他会戴着驾驶帽,出现在充满闲情逸致的曼哈顿的海滩上,以超过时限的速度开车兜风。
他爬上这样的高位,克服的最大困难是什么呢?
我总是在与我认为的一种古老文化作斗争。人们
以比我想像的更为平和的方式在做生意。现在是后生
可畏,年轻人带着各种新鲜的观点在追赶老人。一年
前,我在我的公司的每一个层面都看到,年轻人在发挥
着更加积极的作用。他们所做的交易既快又好,大出
我们的预料。他们敢冒风险,善于冒险。对于股票交
易,他们并不那么冲动,不太容易“爱”上某支股票。一
旦他们发现哪支股票的走势有违他们的初衷,他们就
会出手。在我的公司,我就提倡这样干。
我不知道股票交易是否可以被人教会。从某种程
度上讲,它凭本能行事。如果你喜欢炒股,善于炒股,
就不要怕受损失,要接着干。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敢于
面对亏损。一旦事态出现转机,又回到股市中。
进入80年代,每个事物的运行节奏都在加快。电脑接手了过去最费时费事但又必不可少的工作——搜集信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