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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及阴谋罪被判4年监禁,并处260万美元罚款。这件事令金融界大为震惊,一个交易商显然有足够的能力给整个市场带来麻烦。不仅如此,更令人不安的是井口及其上司还合谋将真相掩盖达两个月之久。大和员工作证说,管理层在井口坦白后参与策划掩盖真相,并让井口保持沉默,好让他们有时间找出对策。
还有非洲籍美国人约瑟夫·杰特,此人是在麻省理工大学与哈佛大学受的教育,是基德·皮博迪基金会的一颗冉冉升起的耀眼明星。据称,杰待在任政府债券部门主管的两年半间期间,编造了3.48亿美元利润,并掩盖了8300万美元的亏损。有时,杰特代表着50%一60%的市场份额。同巴林银行一案类似,在某种程度上.杰特的顶头上司也会因杰特创造的利润多寡决定自己的奖金数量。
纽约证监会的报告显示,杰特的上司仅仅检查他每天的净库存,对他的订单、清算情况及成交方从不过问。显然,这位上司从未调查过杰持有什么本事能赚那么多钱。据档案记录,L992年杰特的利润,比基德·皮博迪历史上最高的各式债券交易利润还高出100%。
杰特从事的是美国联邦政府债券交易。这些债券中的零息债券被称作条式债券。据称,杰特使用了一种极不寻常的会计方法。在这种方法下,交易看起来都在赚钱。杰特将条式债券交易输入公司的电脑,并指令系统在第二天结算。该系统认为杰特的指令都是真实交易,于是系统发出订单,会计记录也会相应地在公司账户上记录在案。该系统认为这些交易都是赚钱的,而实际上都是不赚钱的买卖。杰特在两年内从一个毛头交易商爬到了政府债券业务的部门主管位置,领导着15名交易商。常人看来,他的升迁实在太快了。1993年,杰特就得了900万美元的奖金。基德·皮博迪基金会还授予他“主席奖”,认为他是公司头号赚钱高手。
后来呢?基德·皮博迪基金会说该杰特个人负全责,并炒了他鱿鱼。基金的母公司通用电气公司,划定了2.1亿美元的收入,把大部分基德·皮博迪基金股份卖给了派恩·韦伯。杰特作证时说他是替罪羊,他的上司对他的交易一清二楚。
就算上司们真的不知道详情,他们也是难辞其咎。这没有什么借口好找。杰特的老板爱德华·塞鲁罗,于1991年以未认真监督手下交易商为由,被全国证券交易商协会责罚,证监会取消塞鲁罗证券交易资格1年(他管理固定收入证券部门,同时担任管理及执行委员会成员)。1996年5月,证监会开始了有关杰特欺诈案的听证会,但杰特仍不停叫冤,为自己开脱罪名:“我要同指控我的人抗争到死”。在查特看来,他没有欺诈,因为他所有交易都被记录在案,随时可供检查。
汤姆·雷恩现为美国股票交易所董事长。当他在基德·皮博迪基金工作时,干的就是风险管理:
情况还是老样子,不管是滨冈、井口,还是李
森,问题总是相同的。这些人相对自由独立,很少有
人监督他们,甚至根本没人监督他们。有个监督办法
就是看交易商的存货清单,每个交易商都有隔夜存货
清单,可以搞清楚次曰早上手上有些什么东西。每个
交易商只能被赋予一定的权力,从事一定种类、一定
数量的交易,若他要越界就得经批准。
交易商有赔钱的时候,这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市场风云变幻,人际关系也在变,因此也就会有亏损,这同有赢利一样正常。但为何出现非同寻常的亏损,问题就是因为太多自由,太少监督。
在雇佣一名交易商之前,一定要知根知底。现任福特基金会首席投资官的琳达·斯待鲁夫就是这样做的,即使这个人已涉市多年:
我记得我刚到福特基金会时,第一件事就是得雇
佣一名高级交易商。我着手的第一件事就是致电跟我
们有业务往来的主要公司,询问他们最佳人选是谁,
必须是个诚实正直的人。另处还发生过许多交易丑
闻。总的说来,买方交易商没有卖方交易商薪水高。
于是也就会花样百出得回扣,在交易中私自分成,或
固定从一家公司购买股票。若你没有适当的监管机
制,就会出现李森、杰特这类案件。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的交易商把买单递给那个人,是因为他们是好朋
友,还是他能从中得好处?
这得靠你的判断。你应该心里清楚,你雇佣和保
留下来的员工是真正为公司利益着想的员工。我认为
许多监督人员并不清楚实际交易情况,没有人愿意承
认他们搞不懂手下入的业务。于是他们会说:“只要
你能赚钱,就只管干。”
没有人敢担保交易丑闻不再发生,只能说有程度上的差别。我们完全有能力控制交易量,监控每天的头寸,设立风险管理机制。若你能学会更好地运用高科技手段,就能防范很多不幸事件发生。你能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程度,避免问题越来越大。许多公司只注意获取最快、最先进的交易系统,却不愿获得同样高级程度的监管系统。这种系统能监督交易大厅里的一切活动。然而,监控系统总是跟不上交易系统的发展。李森、井口和滨冈丑闻中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既要交易又负责记账。一般说来,这两项工作是分开的,能有效地监督交易商。若会计工作独立在外,交易商就无法隐藏私立账户,掩盖亏损。为什么交易商会陷入这种困境?老实说,他们有时犯一些愚蠢的错误,事后羞于见人,就想法掩盖。有的人手头拿着大量合同,企图等着行情看涨时再出手。有时这些人会承认失败,承担损失,第二天照常上班。有的人则干脆撕毁记录,能把事情掩藏多久算多久。为什么公司又会陷入这种困境呢?主要原因在于缺乏监督,没有有效的内部管理,没有向交易商提出足够的警告,宁愿让交易商自行其事,只要他还在赚钱。愤愤不平者告诉我们,有些丑闻中的交易商,不过是他们背后的大经理们的替罪羊。
将来,新兴市场可能出现比成熟市场更多问题,它们是金融公司扩展业务的地方。新兴市场在瞒珊学步时就被拉进了世界市场,国际大银行及投资公司峰涌而至,抢占市场份额。1994年,新兴市场交易额达到2.8万亿美元。为了规范市场,1992年新兴市场交易商协会制订了“行业规范”,作为行业标准,被用于自我监督,以促进市场的健康发展。
任何时候,只要市场在扩大,新的金融产品就会被推出。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使用者对此还不太熟悉,但又把它吹得天花乱坠。在这个时候,交易商就容易出现用高额利润的期望掩盖了巨额亏损的可能性。当人们跃跃欲试时,混乱也就在所难免。新市场中的新手运用新工具只能是增加风险。你可能会因为没有人懂行而出问题。真正的监控只能是源于公司的管理阶层。确保手下人清楚并有动力承担起他们的职责。尼克·李森是在一个受监督的交易所从事最简单的期权和期货买卖。这些交易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然而巴林银行的高级管理人员却被指责说他们没有搞清楚李森在搞什么交易。
亚伦·惠特是第一波士顿银行的CEO、衍生工具的发明考之一。他这样讲道:银行的高级管理层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清楚什么是风险。10年前,这些人什么都不懂,无知得惊人。现在一切都变了。高级经理们懂得风险、系统风险,什么样的风险都懂。他们能运用各种电脑工具软件将风险分解处理。但是,疯狂的交易商仍敢胡作非为,酿成巨额亏损。总是有这样的可能的。从外部来看,管理者监督着交易商,看他们是否串通一气,形成对整个系统造成损害的风险。新加坡与大贩的交易所之间的竞争导致两个交易所信息不畅,这就使得李森这类人的阴谋更易得逞。问题在于,每个国家都对境内的市场有这样那样的规定,然而金融市场是没有国界的。若哪个国家试图加强管制,生意就会跑到没有管制的国家去。欧洲美元市场就是这么产生的。
交易所之间的紧密合作与信息交流是个办法。管理当局若能用更先进的技术、更优秀的人才武装自己,又是另外一条路。监督当局以及他们订的各条规定的一个不足是它们是不同时代的产物。管理者似乎从来就没有完全理解当今市场的复杂性,做到与市场同步,更不消说领先一步了。随着金融市场不断起用最优科技手段与人才,监督机关总是占下风,总是趋于被动或束手无策。我并不是说管理当局应断然加强管制,在危机期间停止一切交易。这样做只会使危机扩散升级。最糟糕的事莫过于市场没有流动性。相反,我们应给管理当局提供最新科技手段,鼓励他们加强对话,加强合作,制定跨越国界的全球性规则。这样,他们才能在危机愈演愈烈之前有必要的手段加以应付。这种管理不是过去那种居高临下的管理,而是平等地协调、教育、沟通以及引导。
1997年,G—30建议私人投资部门加强自身管理,这十分令人鼓舞。G—30还建议全球50家最大的金融机构制定共同遵守的一套标准,它跨越国界,超跨职能,适用于整个金融体系,而不仅是银行业。银行业已有巴塞尔委员会的监督。同时,该标准对资本市场也应适用。卡罗琳·杰克逊坚决认为正式条款不会有用,她以自己的市场为例:
事实是,若对现金交易市场无能为力的话,对衍
生工具市场也会一样。如果你去管理衍生工具市场,
人们就会去现金交易市场。人们用衍生工吕而不是现
金。是因为前者更经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