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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这么多年,其实兵权根本就是被武将世家分散掌控,很难集中到一起。光靠圣旨,没有忠心拥护,南征的成功率将大大降低。因此新帝与叶墨才如此热衷于将军权收回。武将世家当然不愿交权,双方派系互相制衡,勾心斗角。
但是叶墨对新帝的忠诚是建立在自己的野心能否平衡地基础上。过去他的目标是想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辅佐新帝南征收复江北,名留青史。可现在他有了易空灵这样一个出色的继承人。他开始做起了帝王梦。他多想一层,以己度人,他对新帝的信任就无形中少了一层。
叶墨想自己有篡位的念头。新帝也不会完全对他不设防。军方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真的很难说。长公主一直淡出朝政。亲王们没有这样的实力和胆量。除非得到新帝本人默许授意,才敢以军方为牵制。不让叶墨的权力过分膨胀。然而皇室能够影响军方,却不能完全收回或者控制军权。所以新帝还要借助叶墨地力量。
叶墨心中波澜起伏,他面上却摆出信任皇室的样子镇定道:“空灵,你想得太多了。圣上对为父非常信任,或许是军方那些人太短视。只要为父做出成功的先例,他们很快就能相信南征是可行地。”
易空灵从叶墨闪烁的眼神中判断,他是言不由衷地。多疑地人更容易起猜忌,易空灵蜻蜓点水提一下,对叶墨的影响却不容忽视。他又问道:“那么关于苏越遇刺这件事情,爹爹打算如何摆平军方势力呢?”
叶墨叹息道:“实在逼不得已,为父打算交出成贵。”
叶墨没有过多解释,不过其内涵义不言而喻。这是叶墨第一次明确表态,要舍弃叶成贵以保证接下来地计划顺利进行。试想,如果所有罪名都推到叶成贵头上,苏越遇刺只是小辈们不懂事争强斗狠因私仇买凶伤人,军方就没有了像样的理由继续纠缠计较。叶墨能大义灭亲,军方再死咬不放实在说不过去。
易空灵却满面同情地劝阻道:“爹爹,您不能这样做,二哥他是无辜的。所有的计划阴谋都是孩儿提出来的,倘若真要牺牲,也该是孩
“你知不知道成贵根本容不下你,他当着为父的面几次都说要取你的性命。甚至像弃子求全的主意也是他最早提出来打算用在你身上的。他那么恨你,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易空灵愣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嘴唇说道:“孩儿出身卑贱,自从进入相府,得到爹爹栽培照顾,平步青云,难免会遭人嫉妒。孩儿觉得二哥只是一时想不开,才说些气话。当初孩儿从南朝逃过来时,若没有二哥维护救助,早就没命了。所以二哥想让孩儿死,孩儿也绝无怨言的。”
叶墨眼神温和地望着易空灵,慈爱道:“空灵,你这孩子太重情重义。不过为父要让你知道,你活着的价值比成贵更高,你可以帮为父做更多的事情,而且只有你才能更快地让为父实现理想。那么你还会不会轻贱自己的性命呢?”
“爹爹太抬举孩儿了。”易空灵幽幽道,“孩儿这般无用,文不成武不就,一身污名,怎比得上二哥?大哥已经不幸辞世,孩儿劝爹爹不要那么狠心再抛弃二哥。”
叶墨的身体明显一颤,如果他还有别的选择,他当然不愿意割舍亲生骨肉。但是叶墨也清楚叶成贵活着总会对易空灵产生威胁,计算利益得失,在此时弃子,也许能获得更多好处。不心狠手辣,怎能成就大业?叶墨再一次坚定了决心。
易空灵仿佛还存着希望,继续劝道:“爹爹,咱们可以设计让别人顶替罪名。孩儿也想亲自去看望二哥,也许能让他接受孩儿,解开心结。以后孩儿和二哥一同辅助爹爹,承欢膝下,那不是更好么?”
叶墨心念一动,让易空灵去见见成贵也好,不出所料的话成贵的表现会让易空灵彻底失望的。那时候易空灵就不会再坚持。这是让易空灵心安理得的做法,对叶墨而言同样是一种掩耳盗铃似的自欺欺人。说穿了,叶墨其实是想为自己的狠心寻找更多合理的借口。
所以他说道:“既然如此,空灵你就去看看成贵,记得一定让雁迟跟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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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助纣为虐 第119章 欺人太甚
易空灵隐约已经猜到叶墨同意他去看望叶成贵的真实用意。看来叶墨已经下定狠心,要将叶成贵舍弃,那么他自然该配合着将这出戏演得圆满,让叶墨再无牵挂才好。
易空灵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平时常穿的素衣换成了刺绣的华服,梳了北国时下流行的斜髻,用名贵的玉簪绾发,特意披了叶成贵送给他的白色狐裘,又带上了仙乐坊的琵琶,叫了雁迟相陪,一同去了叶成贵的院子。
易空灵前些天一直卧病养伤,多是居家常服素衣,很少像今日这样刻意收拾,穿的如此庄重,格外俊美迷人。雁迟痴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脸色微红地夸赞道:“公子今日容光焕发,可是有了什么开心事?”
易空灵正色道:“我得到相爷许可,去看望二公子,当然要穿的庄重。当初若没有二公子保护引荐,我或许早就死在了边境上。我视二公子为恩人,所以格外尊重。如今我得到相爷恩宠,二公子却正在失意苦闷中,我一定要想办法开解他。”
雁迟担忧道:“公子,连奴婢都知道前几次您遇险受伤,都与二公子有关。您这次去看望二公子,他未必会领情,说不定还要为难你的。”
易空灵淡淡笑了:“我是一番好意,真切至诚,想要与二公子化解之前的误会,让二公子接受我成为相爷义子的事实。我觉得二公子当初一时想不通,现在怎么也能看开了。相爷同意让我去,就是给我机会。我要努力,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雁迟抿了抿嘴唇说道:“奴婢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一定会保护公子安全。”
易空灵的眼中笼上了一层忧伤。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二公子是相爷的亲子,由于我地出现。让他受了冷落,心中自然难免郁闷。或许一会儿他会对我发泄怨气。小雁你尽量不要干涉可以么?免得让他更加恼火。”
“可是奴婢听说二公子曾对相爷讲要取你性命的。万一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奴婢决不会袖手旁观。”
“小雁,那一定是谣传。二公子怎么会伤害我?我们到底还是兄弟啊。”
雁迟见易空灵心意已绝,不敢再多劝,就打定主意。一会儿看紧点,断不能再让易空灵受到伤害。
两人来到禁闭叶成贵地院子,因为有叶墨的手谕,他们顺利进
还没走到正房门口,就听到女子呜咽地哭声,凄凉沙哑,不知已经哭了多久,肝肠寸断。。。易空灵快走两步,敲了敲房门说道:“易空灵求见二公子。请开门。”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冷笑,听起来像是叶成贵的声音,可着声音中夹杂着一种野兽般的阴狠:“小杂种。你居然敢来?是不是活腻了?”
易空灵眉头微蹙,从雁迟手里接过琵琶。客气道:“二公子。属下是诚心来探望你的。”
房门打开了,双眼哭得红肿神情憔悴的张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幽怨地瞟了易空灵一眼,就退到后面。
雁迟紧跟着易空灵走入房内,寸步不离,紧张地望向左右,唯恐叶成贵会突然袭击可惜叶成贵酗酒多日,精神郁闷,身体早不比当初硬朗,如今虽然满脸怒容,却只能靠坐在椅子上。他乍见到易空灵一身鲜光,抱着琵琶施施然走入,禁不住讥讽道:“本公子怎么不记得叫了南馆地小倌过来伺候?”
易空灵并不计较这种言语的羞辱,行礼下拜。行礼后见叶成贵和张氏都没有让他坐下的意思,就索性毕恭毕敬肃立在叶成贵身前一丈远的地方。
雁迟本来想为易空灵搬一把椅子,却被易空灵的眼神制止。
易空灵主动说道:“二公子,属下知道您对属下有一些误解,属下自从进入相府后,确实得到了相爷青睐,但是属下绝没有与二公子一争高下的野心。至于最近两次属下遇险受伤,想来也是二公子无心之失,却被相爷迁怒,属下实在心感不安。属下觉得相爷也是一时气恼,只要二公子暂时服软,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叶成贵狠狠道:“小杂种,当初是我眼睛瞎了,把你带回了王府。你现在也不用虚情假意在我面前做戏。我才不信爹没有告诉你,你是他的私生子。他冷落我根本就是因为你,是你处心积虑抢了我的风头,又用卑鄙手段让爹相信我要害你。”
雁迟一愣,她是第一次听到这所谓的真相,她地心一阵狂跳。难道易空灵是相爷的亲生儿子?那他为何还要处处忍让,无端承受那么多伤害和苦难呢?怪不得,来之前易空灵说他与叶成贵“到底还是兄弟”。
易空灵面上浮现忧虑的神色,隐忍道:“二哥,既然你也知道,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接受我呢?我知道自己出身卑贱,又曾受尽侮辱欺凌,会玷污爹爹地英明,这才一直以属下自居。但是爹爹不像二哥说的那样,他怎么会因为我地出现而冷落你呢?大哥已经不幸去世,只剩下咱们兄弟二人,理应齐心合力辅助爹爹完成大业啊。”
叶成贵目露凶光,怒吼道:“你说地真好听,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取代我么?难道我这样对你,你就一点都不恨么?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还有脸提大哥?他不明不白死在南朝,凶手究竟是谁,很难说啊。”
易空灵把琵琶丢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二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当初你救我护我,我被爹爹怀疑的时候,只有你信我帮我,为什么现在你完全变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地。”
雁迟的心一阵刺痛,她却没有阻拦,或许二公子能被易空灵的真诚感动,回心转意,她不能破坏。她拾起琵琶,退到一旁。
“你没错,错的人是我。”叶成贵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丢到易空灵面前,沉声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看在爹的面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