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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部队得以重新采用标准的老式协同战术。
我们的火力在集中使用时确实具有令人胆寒的威力,在“屠夫行动”中,第
9军成功地肃清横城——原州地区之敌便是明证。这两座城市基本上位于半岛东、
西海岸之间的正中位置,在汉江以北,地处对沟通南北交通起重要作用的主要公
路线与铁路线。第9军沿杨平——胡津一线发起了进攻。七天时间内,估计在这一
地区打死五千名中国人,我们牢牢地控制了这一地区。
这次重新采取的攻势有一个特点,就是南朝鲜军队的作战技能有了很大提高,
其中有些南朝鲜分队在作战上可以同第8集团军的任何部队婉美。南朝鲜军队得力
的指挥人员仍然非常缺乏,我们后来不得不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是,那些
指挥得当的南朝鲜部队总能取得显著的战果。在“撕裂者行动”(一九五一年三月
七日开始实施)期间,南朝鲜第2团第 1营歼灭敌军一个营,自己则无一伤亡。该
营一支巡逻队发现第 l连的前方集结着敌人部队。
营长李洪顺少校遂命令首先发起突然袭击,尔后实施两翼包围。第 l连由正
面实施攻击,第2连和第3连分别由左、右两翼发起攻击。敌军发觉上述行动后企
图撤退。于是,李少校命令立即发起攻击。这次进攻速度之快,就连南朝鲜部队
本身都感到不胜惊讶。他们顽强地向前推进,毫不留情地将敌人扫倒在地,自己
无一伤亡。战斗结束之后,战场上躺下了二百三十一具敌军尸体,此外,第 1营
还缴获大批完好的装备,其中有四门火炮和七门迫击炮。
尽管后来有不少是小部队行动,而且,推进时往往是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
但是,部队还是又打了不少引人注目的胜仗。三月中旬,第8集团军在汉城以东出
敌不意地渡过了宽阔的汉江,并夺取了一座瞰制着汉城地区之敌主要补给线与交
通线的、南北走向的山岭。这次作战行动的计划是由我亲自拟制并命令付诸实施
的,而且,在开始实施这一行动时,我还亲临现场加以监督。最初,我在地面上
与美第25师所属先头步兵分队待在一起,后来,则乘坐我的L—19型轻型座机进行
监督。象以往一样,飞机照例由勇敢而不知疲倦的麦克·;林奇驾驶。
当我们的步兵艰难地沿北汉江河谷向前推进时,麦克和我在天上忽高忽低地
飞行,最后,总算在平坦、干涸的砾石河滩上发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降下了飞
机。于是,我走下飞机,来到这次进攻的先头部队士兵中间。这样做,总是使我
从心底感到愉快,而且,我认为,这还会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因为,当作战不
顺利的时候,他们总是愿意“老头子”能前来同他们待在一起。这样做还可以使
我有机会分析作战的进展情况,直接了解到我能够帮部队做些什么事情。
这次作战行动很快便取得了彻底胜利,几乎无一人伤亡。我们达成了预定的
目标(前一个夜晚,我曾向聚集在一起的随军记者扼要地介绍过这一目标):在敌
人心脏,其实就是在敌司令的头上,插上一把匕首,迫使其作出两种选择,要么
在极为不利的条件下(因为我们控制了制高点)对我发起进攻,要么放弃南朝鲜首
都。三月十四日,南朝鲜第 1师的一支巡逻队奉命由西面越过汉江,查明汉城的
防御情况。这支巡逻队向北走出好几英里远才遭到敌人射击。
那天夜间,另有一支巡逻队侦察了汉城的外围防御工事,结果发觉,这些工
事几乎完全被放弃。三月十五日上午,第8集团军开进汉城,重新在这座疮痍满目
的古城上空升起了大韩民国的国旗。城里剩下的居民衣着槛褛,饥肠辘辘,疾病
缠身而且慌恐不安,他们在那里欢迎我们。这些人也许有二十万左右,而汉城的
人口原先却是一百五十万。商业区因空袭和炮击而遭到毁坏,所有的电灯都不复
存在,电线杆倾倒在地,电线则在摇曳不定,有轨电车早已停止运行。可是,不
到两个星期,一个新的市政府便宣告成立,这座城市又充满了生机。 (艾森豪威
尔将军在其《受命变革》一书中说,汉城是在詹姆斯·;范弗里特将军担任
第8集团军司令之后收复的。这种说法与事实不符。在我们收复汉城一个多月之后,
范弗里特将军才接替指挥职务,而且,汉城收复后一直掌握在我们手中。)然而,
“撕裂者行动”的目的不仅在于收复首都或者占领新的地区。其主要目的在于俘
虏和消灭敌军有生力量,缴获和摧毁其武器装备。从这种意义上讲,这次作战没
有获得完全成功,因为,敌军迅速向北撤退时只实施了阻滞战斗。天气和地形给
我们造成的困难比敌军行动造成的困难还要大,特别是在中部地区,那里的山峰
直插云雷,陡峭的山坡则直落几乎连大车也无法通过的峡谷。对敌人高踞于荒凉
山头上的坚固工事,我们不得不加以包围并发起冲锋攻占之。
春季消融的冰雪和雨水使公路变得象稻田一样泥狞不堪,以致补给品只得靠
士兵们肩扛手提来运送。前线部队靠极少的一点必需品勉强在那里维持,直到向
他们空投了补给物资为止。直升机也发挥了作用,用以将伤员空运出去,否则,
这些人要用担架运送两天的时间才能送到吉普救护车上,尔后,还得由救护车运
往医院。
敌人在我后方地区的活动也影响了我们的推进速度,北朝鲜第10师的残余部
队还在位于我战线后方大约十英里处的、崎岖的春邦山脉一带活动。整个三月中
旬,不断有该师的小股部队从后方进入我军阵地,夺路逃往北方。
“撕裂者行动”的一个额外收获是夺取了春川。这是个重要的补给站和交通
枢纽,座落在一个良好道路纵横交错的盆地中央。我们根据得到的情报曾断定,
敌人在该城贮备了大量补给物资,因为,该城恰好位于对我中部地区发动二月攻
势的敌部队主力后方。我们预计,夺取该城要经过一番苦战,实际情况也是这样。
敌人在战场上的其他地点做法不同,在那些地点,我们往往只遇到位于敌主要防
线大前方、兵力又很小的敌屏护部队的抵抗;而这里的敌军则依托深深挖进山坡
的、飞机与火炮几乎无法摧毁的永备工事进行抵抗。美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往往不
得不通过白刃格斗迫使敌人放弃阵地。起初,我们计划空投187空降团战斗队夺取
春川。但是,“撕裂者行动”在其他战场进展迅速,敌人仓促撤退,所以,我们
很快就认识到,采取这次空降行动不会带来什么收获。我巡逻队于三月十九日开
始进入春川。巡逻队进入该城时,麦克·;林奇和我正在这座城市的上空飞
行。春川虽遭战火洗劫,但看上去却相当完好。街道上没有弹坑,仅有一些碎砖
烂瓦杂乱地堆在路上。麦克和我在上空盘旋,最后,发现一条长而直的街道完全
可以用作飞机着陆的跑道。唯一的困难是,在街道的一头,高高的电线杆上仍然
悬挂着一些电话线。来回飞行三次之后,麦克认准,可以顺利地由电线下方穿过,
让飞机安全着陆。我们总算降了下来,虽然停止在这座被遗弃的城市当中。我们
在上空盘旋时曾发现一支乘坐吉普车的巡逻队,因此,我立即动身徒步去寻找他
们。后来搞清这是第1骑兵师工兵的一支巡逻队。当我朝他们走过去时,他们正
在检查一座重要的桥梁,以便排除敌人可能安放在那里的爆破装药。他们惊奇地
发现,桥梁未遭破坏,周围也没有设置铁丝网。但是,当他们回头发觉集团军司
令正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他们工作时,他们才真的感到不胜惊讶,几乎是不知所措。
麦克和我很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会他们那种慌乱不安的表情。我们很失望地发现,
敌人什么也没有留给我们,而且,最终未遭我军任何打击便安全撤退了。
“撕裂者行动”原先的目标是汉城东北面的一个宽大突出部“爱达荷线”,
左翼第 1军和最右翼的南朝鲜部队主要是坚守各自的阵地,第9军和第10军则强渡
汉江,进入可以对首都汉城形成包围的位置。由于已经达成了上述目标,而我们
却未能做到大量歼敌,因而我扩大了这次作战的规模,令第 1军以临津江为目标,
向西运动。临津江往南流经“三八线”,尔后婉蜒曲折地流向西南,注入黄海。
在这次行动中,我们将第187团战斗队和两个别动连空投到汉城西北约二十英
里处的一座城镇波山的附近,希望通过阻止敌军沿汉城——开城公路运动来包围
敌军的大部队。第 l军一支装甲特遣部队被作为“铁锤”派往前方,以便在空降
部队提供的“铁砧”上将敌人砸垮。然而,敌军已经撤走,我们几乎是兵不血刃
地进至临津江。接着,我们的下—步行动便是往东派出空降部队,夺占美第3师当
面之敌背后的高地,以图在另一次行动中将敌大部队夹在“铁锤”与“铁砧”当
中。这一回是天气坏了我们的大事。大雨和融雪使我军坦克陷入泥潭。我们只得
将坦克撤回汉城。
另外,当第187团战斗队抵达制高点时,敌人已经撤往更远的北方了。
现在,我们抵近了“三八线”,又一次面临这样的问题,即是否要再次越过
那条莫名其妙的界线(这条线既不能防守,战略上也不重要)。这一次,华盛顿认
为,这是纯军事性的问题。因此,在获得麦克阿瑟将军同意后,我决定继续向前
推进。对于给敌人造成的损失,我仍然感到不太满足,而且,我还想使敌人得不
到变更部署、补充兵员的时间。整个迹象表明,敌人正在准备发动一次春节攻势,
忙于在其当前阵地的大后方集结兵力。有鉴于此,最好还是不给敌人以喘息之机,
而不能坐等敌人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