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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顽强。敌军沿其整个正面点燃了树丛和森林,企图遮蔽自己的行动,并阻
碍我军对已方地面部队实施近距离空中支援。但是,在夺取了华川水库大坝以及
南朝鲜第 1军拿下东海岸的城镇大浦里之后,敌人的抵抗行动就逐步停止了。所
以,我们事实上未遭任何抵抗便进至“犹他线”。
尽管我们的许多前线部队未能与敌人建立接触,但是却不断有迹象表明,中
国人正准备发起进攻。炮兵与空军观察员报告,在第9军控制的那段防线北面,发
现敌军的一支约四、五千人的队伍正在向东南方向移动。中国人在北面不再构筑
防御阵地,而且,他们正在填掉预先在我前进路线上构筑的防坦克陷阱。
我并不相信中国人真能实现他们吹嘘的目标,即把我们赶入大海或者在战场
上击败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一支经受考验、坚强不屈而且信心十足的军队,
他们已经掌握了进行这种战斗的经验,适应了各种恶劣的天气变化,而且,拥有
的火力在强度上也大大超过了以往打击敌人的一切火力。我深信,唯有发生苏联
大规模干预的事态才可能迫使我们撤离朝鲜半岛。在一九五一中春节,这种干预
并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果然,总部在三月底向我提供了一份报告。这份
报告似乎证实了我收到的一些从最近在战斗中抓获的俘虏口中得到的情报。总部
这份报告的根据据说来自某欧洲国家的前驻土耳其大使。这位大使是个很诚笃的
人,一再表明他有可靠的情报,大致内容是:一个以可怕的维·;米&middo
t;莫洛托夫为首的苏联远东委员会打算于四月底在朝鲜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势。根
据我总部的这份报告,苏联将打着志愿军的旗号,动用大量的飞机和蒙古血统的
苏军正规部队入朝作战;苏联远东军区则受命,要不惜冒打一场全面战争的危险
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援,以保证赢得胜利。
这类情报我是无法证实的。于是我向总部提出建议,由战区和国家的情报部
门加紧查明实情。我还极力要求,毫不含糊地向苏联提出严重警告:对朝鲜的一
切干预行动,不管打着何种旗号,都将被看作是战争行为。我的建议究竟产生什
么结果,一直无从知晓。不过,在敌人终于发起第五阶段的攻势之后,我们根本
没有发现苏军以任何形式加入战争的证据。
但是,尽管有苏军可能参战的情报,我还是不希望第 8集团军瞻前顾后、畏
缩不前。因此,我在前面提及的指挥官会议上明确表示,只有那些实际负责制定
进攻已知之敌的推进计划的指挥官才有权考虑或研究后退行动。我告诉与会的军
长和师长,仅仅在下述情况下我才亲自下令立即撤退:一、苏联人以其现有的军
事实力进行干预;二、与此同时,中共军队和北朝鲜人民军全力以赴地投入战斗;
三、敌人采取所有这些行动所选择的时机便于其充分利用天候条件;我相信,在
此情况下,美国政府会完全赞同撤离朝鲜。
事实上,即使我不这样做,政府也会命令我这样做的。通过与海军和空军协
商,陆军参谋机构已拟就一份应付这些紧急情况的计划草案。一旦经我同意,该
计划便会以统一的代号迅速下达部队,付诸实施。计划一经初步批准,就要交给
各军军长进一步加以充实和完善。届时,各军军长经慎重考虑可以吸收各师师长
和一些专门指定的师一级军官一道参加研究,以便使这些人对撤退行动也能有所
准备。
但是,除专门指定的军官外,不再允许扩大讨论此项计划甚至知道此项计划
的人员的范围。
如果我们竟然已打算撤退的消息当真走漏出去,则南朝鲜军队有可能背叛我
们。但是,谁也不能因为他们打算在我们一手给他们造成的环境中苟且偷生而责
怪他们。我还认为(麦克阿瑟也同意我的这一看法),万一我们因苏联直接出兵干
预而做出了撤离朝鲜的决定,则应等到第8集团军撤至小白山脉以南之后再下达撤
离朝鲜的命令。否则,南朝鲜军队的背叛有可能使我两翼暴露,从而使我军为敌
军所包围并遭受严重损失。
当然,在此期间,我们并没有消极地等待敌人发起攻势。我们继续朝东北方
向推进,首先抵达“犹他线”,尔后抵达“犹他线”向东延伸的部分“怀俄明线”。
下一步,我们要夺取瞰制铁原的高地。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采取这一行动,敌人
便苏醒过来,阻止了我军的快速推进。敌第五阶段攻势即将开始。然而,政治事
态的发展突然压倒了战场上的一切战事。
OCR By Crezy Ho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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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李奇微回忆录)
第六 章
总统与将军——麦克阿瑟的罢免
——原因与后果——中国人
被赶了回去
麦克阿瑟将军被罢免了。事情是这样地突然,这样地不可抗拒,而且,还这
样毫无必要地以粗鲁的罢免方式来公然伤害将军的自尊心,这在全国上下激起了
一阵抗议的怒潮。一位把一生都献给祖国的伟大军人政治家被匆匆解除了职务,
这引起了一种深刻的意见分歧(诚然,这种分歧在很大程度上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
使公众难以认清问题的实质。
曾经有些极端分子,无疑今天还有这种人,他们硬说参加这场争论的双方怀
有极其邪恶的动机。譬如,他们说,在政府的高级领导层中有一个简直是卖国的
“无须取胜”集切(不知怎么与不久前叛逃到苏联的两名英国外交机构的成员有联
系)。另一方面,他们又指责麦克阿瑟成心要把我们卷入亚洲大陆的一场全面战争
之中。我想,正如我们的大多数公民后来历弄清的那样,这两种非难和中伤都是
毫无根据的。
我们最高级的政府官员仍,不论文职的还是军职的,他们的爱国和忠诚是不
应受到丝毫怀疑的。杜鲁门政府并不是要迎合我们的敌人,只不过是想避免一场
世界性的浩劫。麦克阿瑟也一直是反对在亚洲大陆动用美国地面部队的。真正的
、根本的问题既不是杜鲁门先生和麦克阿瑟将军之间在扩大朝鲜战争的看法上存
在鸿沟,也不是这两个人的强烈个性格格不入。问题正如马歇尔将军在参议院某
委员会的证词中所指出的,无非是一位局部地区的战区司令公开表示不赞同上级
曾以最明确的语言一再向他传达的方针罢了。
我本人对麦克阿瑟一直是深表敬佩的。这是通过密切交往丽逐步产生的感情,
这种感情可以追溯到麦克阿瑟在西点军校担任校长的那些日子。当时,我负责体
育课,直接向他汇报工作。由于他对体育运动兴趣甚浓,因而,那几年我有幸常
常见到他。后来,直到我到朝鲜赴任之前,与他会面的次数就相当少了。但是,
我对他的情况一直很关心。正因为如此,我才得以了解他那复杂性格中为一般人
所认识不到的某些如下的毛玻他追求对自己的颂扬,这导致他在某些场合公然要
求或者接受那些本不属于他的荣誉,或者推卸那些明明是他自己所犯错误的责任。
他爱出风头,这常常使他在所属地面部队参加每次登陆作战时和参加的重大进攻
行动发起时伊然以现地实际指挥官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热衷于培养自己那
种似乎天才人物所必须具备的孤独精神,结果,他几乎发展到与世隔绝的地步(在
东京,他的办公室连电话也没有)。这种与世隔绝使他得不到一个指挥官所必需的
从自己主要部属那里得到的批评意见和客观评价。他个性倔强(这种个性的形成是
由于他在遭到人们坚决反对的情况下曾成功地强行通过了许多出色的计划),这使
他有时不顾一切所谓常理而坚持按自己的办法行事。对自己的判断能力过于自信,
这使他养成一种一贯正确的毛病,并且最后导致他发展到几乎不服从领导的地步。
我认为,其中一些毛病的产生应当归咎于他那非凡的才能。早在少年时代在
得克萨斯军校时,他的这些才能就已经使他在所参加的几乎所有活动中显露头角。
他在西点学校时的学术造诣、体育运动水平和领导成就,他透过现象抓住问题本
质的能力,他的胆略和魄力,他那乐于迅速、勇敢地追求明确目标的精神,所有
这一切最后使得人们不愿意否决他的看法,甚至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出有力的反驳。
他那雄辩的口才以及阐述自己论据时那种生动的样子,也往往能使反对意见烟消
云散,使本来怀疑他的那些人转而怀疑他们自己。他堪称是一位了不起的名将。
所谓他成心想把我们卷进亚洲的一场全面战争的说法,与他的目的是背道而
驰的。其实,他倒是一直认为,“没有哪个神智正常的人”会主张把地面部队派
往大陆中国。他一次又一次地大声疾呼,反对在朝鲜以外的地方使用我们的地面
部队。他一再郑重其事地主张,用我们强大的海、空力量来封锁共产党中国,并
且摧毁她“在一代人物时间内”进行武装侵略的潜力。
政府领导人,无论文职的还是军职的,他们所进发出来的爱国热忱并不亚于
麦克阿瑟将军。然而,直到一九五一年参议院听证会(此时,麦克阿瑟在离开祖国
十余年之后重返故土,在为期七周的对证中面对着自己的批评者和支持者)引起的
大辩论中某些激烈争论的情况透露出来之后,真正的分歧点才普遍为世人所了解。
由于将军与总统之间的分歧最后得到了解释,因而大多数公众对总统的批评便偃
旗息鼓了。但是,对于匆匆解除麦克阿瑟职务的做法普遍不满的情绪却依然存在
着,而且很可能要一直存在下去 (将军本人直到报社记者告诉他才获悉自己被解
职一事)。
诚然,杜鲁门和麦克阿瑟都不想在亚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