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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拿过马尔福的无花果,这时罗恩开始设法修复现在他不得不用的根。哈利尽快剥好无花果的皮,隔着桌子扔给马尔福,一句话也不说。马尔福笑得越发带有恶意。
“最近看到你们的伙伴海格了吗?”他安静地问他们。
“这不干你的事。”罗恩急促地说,头都没抬。
“恐怕他再也不能当教师了,”马尔福假装忧愁地说,“我爸对我受伤很不高兴——”
“说下去,马尔福,我要给你一下真格的。”罗恩咆哮道。
“——他已经向学校主管人员投诉了。还向魔法部投诉了。我爸可是有影响的人,你们知道的。而且像这样一种老也不好的创伤——”他假模假样地大大叹了口气,“如果我的臂膊再也不能恢复原状,谁知道会怎么样啊?”
“所以你就这样装相,”哈利说,突然把一个已经死掉的毛虫的头切了下来,因为他气得手发抖,“好想方设法让海格被开除。”
“唔,”马尔福说,声音压低得就像耳语,“部分来说是这样的,波特。但是还有其他好处。韦斯莱,替我切毛虫。”
离他们几个位子的地方,纳威遇到了麻烦。在魔药课上,纳威总是会被弄得精神崩溃;魔药是他学得最不好的课程,而且,由于他十分害怕斯内普,事情就十倍地糟。他的药剂本来应该是一种亮绿色的酸性物质,却变成——
“橘色的,隆巴顿。”斯内普说,用勺子舀了一点出来,再让它溅回坩埚里,以便大家都能看见。“橘色的。告诉我,孩子,有什么东西渗透到你的这个厚厚的头盖骨里去了吗?你没有听见我说,很清楚地说,只需要一滴耗子的胆汁吗?难道我没有明白地说,加入少许水蛙的汁液就够了吗?我要怎么讲你才能明白呢,隆巴顿?”
纳威的脸成了粉红色,人在发抖。他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先生,”赫敏说,“先生,如果你允许,我帮他改过来行吗?”
“我可没有请你炫耀自己,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淡地说,于是赫敏脸和纳威一样地红了。“隆巴顿,今天下课以前,我们要给你的蟾蜍喂几滴这种药剂,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这样做会鼓励你好好地做这种药剂。”
斯内普走开了,剩下纳威在那里吓得六神无主。
“帮帮我!”他对赫敏呻吟道。
“嘿,哈利,”西莫·斐尼甘说,一面俯身过来借哈利的铜秤,“听到没有?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他们估计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被盯上了。”
“在哪里?”哈利和罗恩迅速地说。桌子那边,马尔福抬头望着,仔细地听着。
“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西莫说,看上去很兴奋,“看见他的是个麻瓜。当然啦,她并不真正了解。麻瓜们认为他只是普通犯人,对不对?所以她就打热线电话。魔法部的人赶到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离这里不太远……”罗恩重复说,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他转过身来,发现马尔福仔细地观察着。“怎么,马尔福,需要给什么剥皮吗?”
但是马尔福的眼睛恶意地闪烁着,紧紧地盯着哈利。他向桌子俯过身去。
“想单枪匹马地设法抓住布莱克吗,波特?”
“对,是这样的。”哈利随口回答。
马尔福薄薄的嘴唇弯出一个卑鄙的微笑。
“当然啦,要是我的话,”他安静地说,“我早就会做些什么了。我可不会待在学校里做好孩子,我会到处去找他。”
“你在说什么呀,马尔福?”罗恩粗暴地说。
“你难道不知道吗,波特?”马尔福轻声说,他那双淡色眼睛眯了起来。
“知道什么?”
马尔福发出一声低低的嘲笑。
“你也许不愿意冒生命危险,”他说,“希望让那些摄魂怪去对付他,是不是?但我要是你的话,我要复仇。我要自己把他找出来。”
“你在说什么呀?”哈利恼怒地说,但就在这个时候,斯内普叫道:“现在,你们应该都加完各种成分了。这服药剂要煮了才能喝;药滚的时候收拾好东西,然后我们要试验隆巴顿的……”
克拉布和高尔公然大笑起来,看着纳威流着汗使劲搅拌他的药剂。赫敏用嘴角向他发布指示,免得让斯内普看见。哈利和罗恩收拾好他们没有用过的各种配方成分,然后到教室角落的石制水槽里去洗手和勺子。
“马尔福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哈利向罗恩咕哝道,那时他正把手伸到从滴水兽嘴流下来的冰冷的水下面。“我为什么要找布莱克报仇呢?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至今没有。”
“他在编造呢,”罗恩狂怒地说,“他想让你做傻事……”
马上要下课了,斯内普踱到纳威身旁,纳威正畏缩在他的坩埚旁。
“大家都走拢来,”斯内普说,他的黑眼睛发亮,“来看隆巴顿的蟾蜍会怎么样。如果他做成了缩身药剂,他的蟾蜍就会缩成蝌蚪。如果他做错了,我对这一点儿没有怀疑,蟾蜍就会中毒而死。”
格兰芬多院的学生害怕地看着;斯莱特林院的学生兴奋地看着。斯内普左手拿着蟾蜍莱福,将一把小匙放到纳威的药剂里去,这药剂现在已经是绿色的了。他灌了几滴到了莱福喉咙里。
片刻静寂,此时莱福大口喘气;然后轻轻的噗的一声,蝌蚪莱福便在斯内普手掌上扭动了。
格兰芬多的学生鼓起掌来。斯内普一脸酸酸的样子,从长袍口袋里抽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几滴在莱福身上,它突然重新出现,完全是只成年蟾赊。
“扣格兰芬多五分。”斯内普说,这句话抹去了大家脸上的笑容。“我告诉你别帮助他,格兰杰小姐。下课。”
哈利、罗恩和赫敏爬上楼梯到了前厅。哈利仍旧在想马尔福的话,而罗恩因为斯内普还在激动。
“扣格兰芬多五分,就因为那药剂对头!你为什么不撤谎呢,赫敏?你应该说就是纳威自己做的!”
赫敏没有回答。罗恩向四面看。
“她到哪里去了?”
哈利也转过身来。现在他们站在楼梯的顶端,眼看着班上其余同学在他们身旁走过,走向大厅去吃午饭。
“她刚刚就在我们后面的。”罗恩皱着眉头说。
马尔福走过他们身旁,走在克拉布和高尔之间。他对哈利假笑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
“她在那里。”哈利说。
赫敏略有些喘,急急忙忙地上了楼梯;她一手抓住书包,另一手似乎在把什么东西塞到她袍子的前襟下面。
“你怎么做到这一点的?”罗恩问。
“什么?”赫敏说,和他们一起走。
“前一分钟你在我们后面,现在你又在楼梯下面了。”
“什么?”赫敏有一点弄不清的样子,“哦——我必须回去取东西。哦,不……”
赫敏书包裂了一道缝。哈利并不惊讶,他可以看到她书包里至少有十二本又大又沉的书。
“你干吗随身带这么多书?”罗恩问她。
“你知道我要上多少课。”赫敏喘不过气似的说,“帮我带几本,行吗?”
“不过——”罗恩翻转她递给他的几本书,在看书的封面——“今天你不用上这几门课呀。今天下午只有黑魔法防御术课。”
“哦,是的。”赫敏含糊地说,但她把所有的书都放回她自己的书包里去了。“我希望午饭有些好东西吃,我饿死了。”她加了一句,然后她大步走向大厅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赫敏有些什么事没告诉我们吗?”罗恩问哈利。
他们到了卢平教授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里时,卢平教授没在那里。他们都坐了下来,拿出书本、羽毛笔和羊皮纸;卢平最后终于走进教室的时候,他们正在谈天。卢平微微一笑,把他那破破烂烂的手提箱放在讲桌上。他和来时一样地褴褛,但比在火车上的时候看起来健康些,好像是因为他结结实实地吃过几顿饭的缘故。
“下午好,”他说,“请把书都放回到书包里去。今天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
全班把书放回了书包,有几个学生交换了惊奇的眼色。他们还从来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除非把去年那可纪念的一课也算在里边,那堂课上,原来的教师带来了一笼子小妖精,而且把它们都放了出来。
“那么,”教授看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说,“你们跟着我好吗?”全班感到迷惑,但也觉得有兴趣,都站了起来,跟卢平教授走出教室。他带领他们沿着没有人的走廊走去,转了个弯。在那里,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捉弄人的皮皮鬼,正脑袋朝下地浮在半空之中,而且正在把口香糖塞进离他最近的钥匙眼里。
直到卢平教授走到离皮皮鬼两英尺时,他才抬头往上看,然后他扭动着脚趾蜷曲的脚,唱起来了。
“又笨又糊涂的卢平,”皮皮鬼唱道,“又笨又糊涂的卢平,又笨又糊涂的卢平——”
皮皮鬼一贯粗鲁无礼,又难以管辖,但他通常对教师还有几分尊重。大家都迅速把目光转向教授,看他怎么对待;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仍然在微笑。
“要我是你的话,皮皮鬼,我会把口香糖从钥匙眼里拿出来的,”卢平愉快地说,“费尔奇先生没法进去拿扫帚了。”
费尔奇是霍格沃茨的看管人,是个脾气坏、没学成的男巫,永远和学生作对,也和皮皮鬼作对。然而,皮皮鬼对卢平教授的话不理不睬,只是响亮地吹出了一个湿木莓。
卢平教授略略叹了口气,拿出他的魔杖。
“这是句有用的小咒语,”他回过头来对全班学生说,“请看好了。”
他举起魔杖,举到肩部那么高,说:“瓦迪瓦西!”然后指着皮皮鬼。
那小块口香糖就像子弹一样从钥匙孔里射出来了,而且直接射进了皮皮鬼左边的鼻孔里;皮皮鬼立即急急转开去了,而且陡直上升,一路诅咒着。
“真棒,先生!”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