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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手心中的手,虽然柔若无骨,手感却不怎么好,有些粗糙,还是以前般的大小。
安夕经过昨晚和今天的事以后,算是认识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赖模样了,她知道对付无赖,你虽然不能比他更无赖,但你可以忽视他的无赖。
“去哪里?”她偏头有些僵硬地问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我知道你有两个小时,够了”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下午继续”
“你”
“上车”
此刻,安夕的确肚子饿了,很饿,便只能乖乖听话上车,灵魂一直不在身体里,双眼看着窗外,思绪飘远,原来自己对这座城市,还是停留在五年前。
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好好欣赏过它,它的发展,它的飞跃,竟然都被自己忽略了。
张姐一直是个忠实的果粉,手机更新换代很快,从iPhone4到iPhone5s,望眼欲穿地等着6,而自己还一直用着五年前那只诺基亚,现在反倒快绝版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要不是囡囡的一年年长大提醒着自己,恐怕就连时间过了五年都不记得了。
车子停在一间小餐厅门前的停车位里,他下车转身为她打开车门,牵起她的手便往前走去。
餐厅小而精致,内有乾坤。两层的构造,通往阁楼的开关是一扇向两边推开的薄木门,螺旋式的阶梯拾级而上,走廊两边的台面上摆放着古色古香的原木雕饰品,用透明的玻璃罩罩着,供观赏。
他似乎熟门熟路,与前台简单说了几句后,便随着服务员上楼了,服务员统一身着蓝印花布旗袍,淡妆浓抹,翩翩而行,服务态度也不一般。
安夕在看到里间的结构时,有些明白他选择来这里的原因了。
安夕有些感叹眼前这男人的生活品质,他,一向,对原木,有着独特的嗜好。
她记得他曾说过,宁愿饿着,也不愿毒气和饭吃。
他还说,要让自己未来的家,回归自然,纯原木。
这间餐厅不正是纯原木的吗?
安夕专心吃饭,不看他。
他看着她,心里默默记下她动筷比较多的几盘菜。
吃完饭,在她以为要回公司时,他一打方向盘,调转车头,来到了一家珠宝店。
秦维城还是一如既往地拉着她的手,直奔主题,专柜小姐检查订货单后,便满脸笑容地打开锁柜,从中的取来黑色的盒子,并仪态端庄地递上。
戒指是最简单的设计,没有钻石镶嵌,仔细一看,会发现和安夕脖子上的那只男戒款式是一样的,只是材质不同,大小不同,俨然是一对的。
秦维城执起安夕的左手,微微抬高无名指,缓缓地为她戴上,安夕蹙着双眉,看着戒指,心里有些犹豫,在戒指碰到指节时,她猛地缩回左手,戒指应声而落,在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打了几个圈儿停住了。
他疑惑又有些明了地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夹杂着些其他的复杂的情绪,唯独无丝毫的怒意,只泛起了一丝难堪的涟漪,安夕心虚的低下头,说:“对不起,我”
他弯腰捡起戒指,纳入左手掌心,向前一步,虚搂着她。右手罩着她的脑袋,将她的头抵在胸膛,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左心房每一拍的跳动。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没关系,是我心急了。”
他,摩挲着戒指指圈里纹路,上面刻的是C&X;当初会选择这家珠宝店也只是因为它的商标,正如我和你,所以这只戒指的主人只能,也只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46、流年
安夕有些茫然,茫然不知所措,她尚未能适应过来这一切,转变地太快了,快的让她猝不及防。
她觉得,那一刻的自己,是无助的,是孤独的,是穷困的,穷困到让他泛起了怜悯之心。
她想,他不是真的爱她,他只是因为女儿,因为责任感,因为这层薄薄的红本,这样的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愿意将就的,是不会长久的,是会让他和她都抱憾终身的。
他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所爱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联系于女儿罢了,或许还有些纠缠不清的过往。
她宁愿是自己多想了,那个戒指或许也只是一个形式,一个与他们真实身份相符合的摆设。
杂糅的情绪与不可抑止的胡思乱想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重叠交错;剪不断,理还乱。
她又缩回了龟壳中,心里只愿意是最初的样子,自己固守着一颗心,不为之所动,她固执地想着,没有开始,就不会结束。
就像有人爱入手包包,有人爱收集手表一样,每个人总有那么点爱好,安夕极爱旧书,大学时期三天两头地往淘旧书的小摊上跑,追着老板要“好货”。
以至后来,与小摊老板混熟了,老板自个儿不识字,去旧货市场淘些小玩意儿,做着小生意,见她如此痴迷,在进货时也特意留了个心眼,专门为她留着那些她眼中的“好货”,卖给她的价格也不高。
这些爱好这些年来都或多或少地为自己所简化了,旧书满满地占着卧室里的简单书架的最高两层,旧书摊的老板不在了,旧书摊也消失了,这些爱好也被生活磨合得差不多了。
这样的流年才是最可怕的,它悄无声息地溜走,带走了来时的粉末与光芒,而你却毫无所觉。
她把书当做是平淡生活里的唯一救赎,这些年来始终坚持着阅读这个习惯,即使再贫穷,即使再孤独。
当年意料之外的孩子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中文系的她放弃了苦苦准备一年的研究生考试,选择就业。
从事着只位谋生的工作,年复一年,恍然已有五载。
她对生活,已有种疲惫感。
秦维城虽然不能完全知晓安夕的想法,但他愿意给她时间,给她选择的权利,他愿意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由她制裁。
这几天早晨,他都起得很早,赖床的习惯,只要有信念与毅力还是可以改掉的,他想陪着她一起忙碌,尽管到头来总是自己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但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也是幸福的。
譬如时常出现以下的对话:
“早安”
“早”她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兴奋的人,以为梦还没清醒
“早餐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随你”
“那你问什么?”
“”
起初,安夕总会有意无意地减少两人碰面的机会,尽量让自己避免着与他尴尬相对的情形的发生。
但几次三番下来,面对某人的泰然自若,自己畏畏缩缩反倒显得有些怪异了。
譬如今早的洗手间“状况”
他见她进了洗手间,便迅速起床,穿上拖鞋便冲进洗手间,美其名曰:上班迟到
安夕正在刷牙,惊诧地看着他,说:“才6点,好吗?”
“加早班”
“哦”
他拿起玻璃牙杯接水,挤牙膏,刷牙,两个人挤在一个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更显拥挤。
他还故意挤着她,满口泡沫,心满意足地看着镜子里的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地拿着牙刷反方向地刷着牙,这种感觉很好,很美妙,美妙到他愿意抛弃每天的赖床时间。
而安夕在一再地退让还是没能遏制住某人清早发神经的势头的情况下,终于火了。
“干嘛挤我?”她生气地看着他,杏眼圆瞪
“有吗?”某人开始无赖
“我都被你挤到墙上去了”
“哦,那你出来吧”
“你不出去,我怎么出来?”
“你不出来,我干嘛要出去?”某人将无赖进行到底
“”
“我要洗脸了,你出去,挤死了”
“诶,我刚好也要洗脸,一起吧”
“好啊,我帮你洗”安夕捧着水泼某人的脸,自己笑弯了腰。
终于某人恼羞成怒,决定还“手”
结果,好好的洗手间,东一滩水,西一滩水,瓷砖上一条条水纹沿着瓷砖的平面下滑。
一个男人,全身是水,发型凌乱,一个女人,完好无损,气喘吁吁。
她泼他,他挠她。
这是早餐前的小剧场,早餐后的小剧场上演。
秦维城走近她,脖子上套着还未成型的领带,指着领带,云淡风轻地对安夕说:“帮我打领带。”
安夕虽然心里极度郁闷,但还是动作缓慢地做着这件有些生疏的事,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每天早上的必修课。
当年的她,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替他打好一个整齐的领带,私下里苦苦练了许久。
虽然某人故意打的领带紧地让他呼吸困难,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春风满面,志得意满的模样。
原本睡眼惺忪的囡囡目睹了整个过程,像发现新大陆般眼睛撑到了最大,嘴巴能塞下一个小拳头,看着秦维城,拍拍手。
笑着说:“叔叔,羞羞脸,羞羞脸,自己的事情还要妈妈帮你做,沈老师说,等我们上小学了,就要自己戴红领巾、穿衣服,当一个合格的少先队员。”
秦某人的脸微微地红了红,便很快恢复了正常,抱起可爱无敌的小姑娘,在她嫩嫩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进行秦氏教育,说:“小孩子,自己的事情要学着自己做,大人的事情可以分工作,比如妈妈帮叔叔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