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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半点异处。心中暗暗纳闷,不知温婉君要自己尽快赶来,究竟所为何事?但想起温
姑娘平日心细如发,遇事慎重,不可能会骗自己。
尤其她不肯说明,吞吞吐吐的模样,好像只要自己回来,就可发现一般,但又要自
己隐身暗处,等她去通知总管。这到底为什么呢?心中越想越觉疑云重重。“莫非有人
暗中陷害自己?”这也不对,此人纵有陷害自己之心,也不可能躲在自己房里。他隐身
暗处,仔细察看了一阵,依然不见有何动静。这一阵工夫,他想了许多可能在房中发生
的事故,依然得不到什么结论,要待进屋去瞧瞧究竟,又因温婉君再三叮嘱务必等她和
玉兰来了再说,只好耐心等候。正当此时,突听“刷”“刷”两声轻响,从墙头传了过
来,凌君毅急忙回头看去!但见从墙头飘落两道人影!一个一身白衣,腰悬长剑,看去
宛如凌波洛神;一个一身玄色紧身衣裳,婀娜多姿!这两人正是总管玉兰和乔装玫瑰的
温婉君。
凌君毅急忙迎了上去,拱手道:“惊扰总管了。”玉兰还了一礼,清澈眼波望着凌
君毅道:“有劳凌公子久候了,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凌君毅也是一头雾水,有些答不上来,只好含糊的道:“总管来
了,此地不是谈话之所,还是请到里面说吧!”这话没错!温婉君既然要他等着总管来
了再说,现在温婉君已经陪着玉兰同来,且请她们到房里去,不用自己开口,温婉君自
然也会说的了。
玉兰眼波一转,悄声说道:“贱妾听九妹说,她经过此处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当时
还当是公子你,后来她巡到中院,遇上凌公子,追踪一名刺客回转,才觉事有蹊跷,赶
去通知贱妾,凌公子已经来了一回,不知房中可有动静?”
凌君毅心中暗道:“原来自己房中有人潜入,这有什么不好和自己说的?”一面微
微摇头道:“在下也刚到不久,屋中并无什么动静,在下是因玫瑰姑娘嘱咐,在此等候
总管,尚未进去看过,在下先进去瞧瞧。”说完,正待朝窗中掠入。温婉君道:“凌公
子小心!”
玉兰接口道:“不错,凌公子确是小心为上。”两位姑娘都是情有所钟,自然对他
特别关心。凌君毅淡淡一笑道:“不要紫。”
身形一晃,已然穿窗而入,目光迅速一扫,房中一切如常,哪有什么人影?不用说
他在身形落地之时,早已耳目并用,只要有人躲了起来,这数丈之内,也休想瞒得过他
的耳朵。凌君毅转身从桌上取过火种,燃亮灯烛,一手拔开门闩,含笑道:“二位请
进。”
温婉君心中暗暗讨道:“看来果然来迟了一步,那两人已经走了。”玉兰当先跨进
房中,她一双盈盈秋水,朝四周一阵打量,目光一抬,说道:“贱妾只听九妹说起凌公
于是追踪一个暗算你的人去的,语焉不详,不知究是什么入,竟有这般大胆?凌公子可
否说的详细一些?”
凌君毅苦笑道:“在下和他追逐了半天,连他一点影子都没追上,而且,还让他连
伤了本帮两个庄丁,说来真是惭愧得很。”
当下就把自己正在运功之际,听到有人飞落窗前树上,只看到银光一闪,一篷暗器
已电射而来,差幸自己已经移开身子,把一蓬暗器悉数接了下来。那人发觉不对,立即
逃走,自己如何一路追踪,一直迫到湖边,那人如何飞落崖下,发现两名庄丁被人用重
手法击毙等情,详细说了一遍。玉兰目中神光连闪,沉吟道:
“此人能在花家庄院之中,避开各处巡夜值岗的人,显然不是外人,可能就是今天
赛技落败,怀恨在心,故此暗算于你。”
凌君毅道:“在下也是如此想法,当时原想追上他,加以规劝。”玉兰冷冷一哼道:
“此人胆子不小,竟敢如此胡作非为,而且能在凌公子追踪之下逃脱,轻功和心机也是
极高的了。”说到这里,接着问道:“凌公子接任他施放的一蓬暗器,不知还找得到
么?”
凌君毅伸手朝墙角上一指,说道:“在下为了追人,就把它抖落在墙角上。”墙角
暗处,正好灯光照射不到,是以玉兰入房之初,目光虽向四周打量了一眼,仍然井未发
现。此时经凌君毅一说,目光也随着投去,这一瞧,她不禁交了脸色!
两道秋水般的眼神,也射出霜刃般的寒芒,说道:“会是黑龙会的人?”温婉君道:
“三姐怎知是黑龙会的人?”
玉兰探怀取出一小块磁石,俯下身去,吸起一支一寸五分长的钢针,这针比普通缝
衣针还要粗些,通体如墨,黝黑无光,显然剧毒无比!她举起磁石,抬眼朝凌君毅问道:
“凌公子可看出这支淬毒钢针的来历?”
凌君毅道:“在下看不出来。”玉兰淡淡一笑,说道:“这针上淬的就是‘毒
汁’。”
凌君毅一直以为是百花帮的人暗算自己,此时听玉兰说出是黑龙会的人,心中微感
意外,不觉的“嗅”了一声。玉兰接着又道:“这钢针是从‘森罗令’打出来的,它的
名称叫‘三十六孔黄蜂针’。”
温婉君心思慎密,想到玉兰对暗器一道,如数家珍,立时想到她们姐妹若非精擅暗
器,便是太上和她们说过天下著名暗器的大概情形,她知道的,自己可能也应该知道。
因此她原想问问“森罗令”和“三十六孔黄蜂针”同是一件暗器,何以会有两个名?但
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凌君毅道:“总管博学强记、见多识广,一看此针,就连它的
名称也叫了出来。”
天底下,不论男女,如能得到心上人的赞美,内心自然最感喜悦。尤其玉兰经过昨
天和大姐牡丹互诉衷情之后,早已把凌君毅看作了她自己的另一半。何况今天太上又在
大会上亲赐凌君毅倚天剑,这件事几乎已成了定局。
她一双丹凤眼,轻俏地瞟了凌君毅一眼,目光之中,泛起喜悦和略含羞涩之色,婿
然道:“贱妾只是听太上说道,那藏针的是一个扁盒子,必须用纯钢制成,可藏针三百
六十支,叫‘森罗’,今就因它和阎王爷的令箭一样、头是圆的,放射针孔,作蜂窝状,
一次可射三十六支,所以又叫‘三十六孔黄蜂针!’。”凌君毅听得好生佩服,百花帮
的入,果然个个都是太上精心调教出来的,对江湖上的事,知道得既详又尽。
只听玉兰接着道:“这种暗器,制作精巧,威力极强,据说出于昔年一位巧匠之手,
江湖上至今好像还没有人能够仿造,更没人能躲闪得过,今晚若是换了个人,只怕就难
逃毒手了。”
凌君毅含笑道:“在下只是运气好,发现得早一步而已。”
玉兰目光注视着手中毒针,沉吟道:“他们既能在针上淬上‘毒汁’那是说他们已
能仿制‘森罗令’了!”说到这里。不觉回过头去,朝温婉君道:“九妹,你过去数数
看,是不是有三十六文?”温婉君依言走了过去,俯下身子仔细数了数,抬头道:
“不错,这里有三十五支,连你手上一支,正好三十六支。”
玉兰黛眉微蹙,说道:“他们果然制成了‘森罗令’,而且对扎们庄院里的情形,
又如此熟悉,实在不容忽视。”温婉君道:
“也许是咱们这里,有了对方潜伏的奸细。”
玉兰口中哦了一声,想起玫瑰曾说听到屋中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觉问道:“九妹,
你说方才听到这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不知是男是女?”温婉君脸上骤然发热,差幸她
戴着个面具,不易被人瞧到,当下略作凝思,说道:“好像是一男一女……”她口气微
微一顿,接道:“当时小妹只道是凌公子酒醒口渴,在和辛夷说话。”
凌君毅道:“在下醒来,就在捐上运功逼出酒气,辛夷早就去睡了,并末进来过。”
随着话声,人已走近榻前,伸手把帐子撩了起来!撩起布帐,但见被褥凌乱,中间有一
小块殷红的鲜血!
这下直看得凌君毅悚然一惊,失声道:“血!这是什么人的血!这人莫非负了伤,
躲到我的床上来了?”他这一撩起布帐,床上的情形,玉兰和温婉君自然全看到了……
有些事情,姑娘家比大男人要敏感得多!就拿这点血迹来说,凌君毅只想到有人负了伤;
但两位姑娘都是冰雪聪明的人,这情形映入眼帘,立时想到……这一刹那,玉兰和温婉
君同时羞得面红耳赤,身上一阵热烘烘的,一时不好答话。
还是玉兰较为沉着,转身说道:“九妹,你去把辛夷叫醒了,要她立时替凌公子换
一条被褥。”温婉君答应一声,举步走了出去。
玉兰在转身之时,忽然发现枕边似有一件东西,心中不禁一动,她身为百花帮总管,
这就再也顾不得羞涩,问道:“凌公子只在榻上坐息运功,被褥就不会有这么凌乱的
了?”凌君毅道:
“正是,在下根本来曾动过被褥。”
玉兰故意说道:“这就奇了,此人何以要躲到凌公子床上来的呢?”说话之时,举
步走了过去,身子微侧,挡着凌君毅的视线,伸手翻起枕头,故作察看之状,已把一支
金钗迅快地笼入袖。正好温婉君和辛夷一起走入。
辛夷慌忙躬身道:“小婢不知总管来了……”玉兰不待她说完,一摆手道:“我问
你,方才你可曾听到这里有什么动静么?”
辛夷睁大眼睛,望望凌君毅,茫然道:“没有啊,小婢没听见有什么动静。”玉兰
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睡的真熟,凌公子追贼人去了,这里有人潜入,都会一点声音
都没听到。”
辛夷身躯一颤,俯首道:“小婢该死……”玉兰道:“不用说了,你去给凌公子换
一床被褥。”一面却以“传音入密”说道:
“记住,今晚之事,不准向任何每人吐露只字,知道么?”辛夷忙道:“小婢遵
命。”说完,捧起被褥退了出去,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