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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杜乾麟答应一声,便和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挟起杨家骢、沈建勋朝房中而去。芍药
因有凌君毅开了口,也就不便多说,眼波一溜,说道:“太上要我来问的,我还得覆命
去,凌兄你看怎么说好?”
凌君毅说道:“这是意外,谁都无法防范。太上问起来,副帮主只管照实把经过情
形跟太上报告好了。”芍药披披嘴道:“像昨晚发生的这种事情,要是让太上知道了,
责怪下来,谁能负责?”
凌君毅朗笑道:“太上早就说过,维护本帮之责,由在下一力承担,自然是在下负
责了。”
芍药妙目凝睇,问道:“你如何负责?”凌君毅道:“不出数日,在下自会把昨晚
伤人的贼人擒来,这总够了吧?”
芍药站起身道:“等人擒到了再说,别先说大话,太上面前,可不能这么说。”玉
兰看副帮主站起,也跟着站起身来。
凌君毅道:“副帮主可是不相信么?”芍药甜甜一笑道:“我信……”款步朝舱外
行去。玉兰也紧随着她身后而去。右护法蔡良等芍药走后,豁然笑道:“咱们这位副帮
主,比太上还要难说话,从没有敢对她这么说话的人,也从没看到她这般笑盈盈的对人
说过话,看来,副帮主对总座特别客气呢!”
本来大家背后都说凌君毅是百花帮的“娇客”,给蔡良这一说,不由得全都笑了出
来。这下凌君毅还没脸红,蔡良一张黄脸,倒反而红了起来,摸摸脸颊,说道:“兄弟
说的是老实话。”
他越描越黑,全堂更不由得哄然大笑。
左护法冷朝宗一手提着旱烟管,站起身道:“好了,船已经开了一阵,现在差不多
快到大孤山了,今天船上值日的是秦得广、张南强二位吧?咱们到船头瞧瞧去。”
秦得广、张南强同声应“是”,跟着冷朝宗朝舱外走去。凌君毅的卧室,是在大厅
左首,除了床铺,临窗还有一张小桌,两把木椅,陈设虽极简单,但在船上已算是相当
舒适讲究的了。窗临甲板,推过木窗,还可以远眺江上景色。凌君毅回到房中,小桌上
早已彻好一壶上好龙井,他倒了一蛊茶,刚在窗下一张木椅上坐下,只听门上有人轻轻
叩了两下。
凌君毅抬头问道:“是哪一位?”门外那人道:“总座,属下公孙相。”
凌君毅道:“公孙兄请进。”公孙相推门走入,拱拱手道:
“属下没打扰总座吧?”
凌君毅放下茶蛊,起身说道:“公孙兄请坐,来,喝一蛊茶。”从桌上取了一个茶
蛊,正待替他倒茶。公孙相慌忙拦着道:
“总座,属下自己来。”
凌君毅含笑道:“公孙兄不用客气,到了兄弟的房间里,兄弟就是主人。”倒了一
蛊茶放到桌上。
公孙相躬身道:“谢谢总座。”凌君毅道:“公孙兄,这是兄弟的房间,不用拘柬,
哎!这两天,大家一口一声的总座,真把兄弟的头都叫胀了。”
公孙相道:“总座是咱们的头儿,总护花使者,叫起来不顺口,大家才叫你总座的,
这是尊重总座的职务。”凌君毅道:“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兄弟相称,不是更好么?”
公孙相一双星目闪着亮光,说道:“属下初次见到总座,就觉得和总座十分投缘,
那天比赛之中,又承总座手下留情,实在使属下感到既钦佩,又感激,若非格于身份,
属下真想和总座结为兄弟。”
凌君毅大笑道:“这叫做惺惺相惜,兄弟早就看出公孙兄气字不凡,公孙兄有此意,
咱们今后就以兄弟论交,如何?”公孙相一脸感激之色,说道:“总座盛意,令属下感
激不尽,但帮有帮规,属下不敢逾越。”
凌君毅道:“本帮帮主、副帮主、总管和十二侍者,不是也以姐妹相称?并不有悖
帮规。”公孙相道:“这个属下实在不敢应命。”
凌君毅道:“公孙兄既然执意不肯,那么在兄弟房中”总可不用拘礼吧?来,来,
公孙兄请坐下,咱们聊聊。”
公孙相拱手一揖道:“凌兄折节下交,兄弟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果然在凌君毅对面椅上坐下,一面抬目道:“家师生性耿直,江湖上对他老
人家虽有邪狼之称,实则守正不阿,只是很少和人交往。一生从不服人,惟有对凌兄尊
师,却是十分钦迟,曾说中原武林。只此一人而已。”凌君毅道:“家师也曾和兄弟提
起过公孙兄的尊师,剑法自成家数,不失为一代巨匠。”
公孙相道:“兄弟入关三年,结交了不少武林中人,一直到投效本帮,在未遇凌兄
之前,直觉中原武林,尽多碌碌之辈,家师一生钦佩的只有尊师一人,中原武林叫兄弟
倾倒的也只有凌兄你—个。”凌君毅道;“这大概就是缘份了。”取起茶蛊,喝了一口,
忽然问道:“公孙兄几时投效到本帮来的?”
公孙相道:“那是去年之事,兄弟在庐山邀逅一位少年公子,谈得十分投机,后来
才知她竟是百花帮的十二侍者之一的凤仙,兄弟投效本帮,就是她引介的。”
凌君毅含笑道:“原来凤仙姑娘,还是公孙兄的红粉知己。”
公孙相俊脸骤然一红,说道:“凌兄休得取笑,兄弟和她并无儿女之私……”
凌君毅道:“公孙兄为她参加本帮,怎说无情?这件事包在兄弟身上,自当全力促
成。”公孙相剑眉微拢,忽然抬目说道:
“兄弟把凌兄当作知己,才实言相告,还望凌兄能替兄弟保守秘密。”
凌君毅笑道:“公孙兄但请放心,兄弟决不会在人前提起。”
接着“哦”了一声,问道:“公孙兄可知杨家骢、沈建勋两人,是何出身么?”
公孙相道:“杨家骢是华山门人,沈建勋有个哥哥,叫做沈伯勋,外号飞花剑客,
在江淮一带,极负盛名,怎么?凌兄对他们二人……”凌君毅道:“不,兄弟对大家并
不太熟,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公孙相站起身,拱手道:“兄弟打扰凌兄,该告辞了。”凌君毅含笑道:“船上寂
寞,兄弟欢迎公孙兄经常来坐坐。”
公孙相走后,凌君毅跟着走出,就到扬家骢、沈建勋的房里,探看了两人的伤势。
护花使者的卧室是四个人一间,上下铺,地方十分逼厌,凌君毅暗暗记下了另外两人的
姓名,便自退出。走到船头,只见冷朝宗和秦得广站在那里说话。冷朝宗果然内功精纯,
凌君毅才走出船舱,他已经回过头来,一眼看到凌君毅,立即拱手道:“总座出来走
走?”凌君毅顿首笑道:“舱里确实有点闷气,哦,这是什么地方了?”
冷朝宗伸手一指,说道:“刚过了大孤山,前面就是小孤山了。”凌君毅道:“江
面上没事吧?”
冷朝宗用手中旱烟管指划着江面,说道:“江面上风平浪静,附近一二十里内,都
看得清清楚楚,咱们的巡起船,就在前面,白天大概不会有事。”凌君毅道:“冷老见
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依你看,这黑龙会巢穴,会在哪里?”冷朝宗模模山羊胡子,
沉吟道:“这个就难说了。从这里去,只有北峡山、巢湖、石臼较有可能,淮河上的洪
泽湖,也有可能,只是这些地方,从未听说过有大伙贼人。黑龙会纵然行动隐秘,也瞒
不过江湖上的耳目,秦护法对这一带地势极熟,属下方才就是在和他讨论此事,也觉得
黑龙会潜伏在这些地方的可能不大。”此人不失为老奸巨滑,他方才和秦得广低声说话,
伯引起凌君毅怀疑,在轻描淡写中,带上一句,就把事情交代过去。
凌君毅道:“那么依冷老的看法呢?”
冷朝宗道:“黑龙会的巢穴,如果不在这些地方,那就可能在长江下流了。”他说
到这里,接着看了凌君毅一眼,才又接道:
“其实”总座该向太上请示,咱们目的地究在何处,让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凌君毅迎着江上清风,徐徐吁了口气,淡然笑道:“太上心里胸有成竹,快到地头,自
会向大家宣布,她不说谁敢去问?”
冷朝宗深沉一笑道:“总座说的也是。”凌君毅循着左舷甲板,朝船后走去。看到
张南强独自倚着桅杆远眺,心中就意识到八名护法之中,似乎分成了两派。这也难怪,
当时三十六名护花使者。本来就是分由左右护法率领的。张南强看到凌君毅,慌忙过来
行礼。凌君毅含笑道:“张兄不用客气,兄弟只是随便走走。”随着话声,已经走到后
梢。掌舵的是一名头盘小辫子的瘦小老者,但凌君毅看得出来,此人一身武功也有相当
基础。他昨天就听说过,掌舵的叫勾老大,昔年原是洪泽湖的水盗,投效百花帮,已经
有十年了,百花帮所有船只,悉归他指挥。只是这次的航行,连他也一无所知,据说每
天启碇前,由太上亲自命使女直接下令给他。。告诉他这一天的航行路线和晚上在哪里
停泊,他只是按照指示行事。凌君毅望着勾老大炯炯双目,凝注远方,一心一意地掌舵,
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一般,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他,只是心中暗暗付道:“黑龙会难道有
什么秘密不成?”另外,他心中还在思索着另外一件事!那是前天晚上,暗中用.“森
罗令”暗算自己的人,和昨晚杨(家骢)、沈(建勋)两人在江面上遇袭。这虽是两件事,
但他却有理由把它并为一案。八名护法,十二名护花使者(船上随行的只有十二名)自己
都并不熟悉,纵有指挥他们之权,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自已心里想的事情,若和芍
药;玉兰去商量,目前时机又尚未成熟。
想来想去,只有温婉君可以商量,但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不论自己找她,或是
她找自己,都有未便。他仰首望着蔚蓝的天空,飘飞的白云,心中暗暗说道:“看来这
一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进行的了。”
天色逐渐接近黄昏,晚晖斜照,江面上闪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