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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怀中之物,在下不知他耍在下怀中何物?”当下就把当时情形,以及上山赴约,又
遭耿士贵和刀阵围袭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唐老夫人听得脸有怒容,朝巴天义冷冷一哼
道:“巴总管,你这是在管些什么?人家以礼求见,老七糊涂,你也跟着糊涂,真把咱
们唐家的脸都丢尽了。”
巴天义惶恐地连连躬身道:“属下该死,万望老夫人开恩。”唐老夫人道“不用说
了。老夫人呢?”巴天义道:“七爷没来这里……”
唐老夫人以杖顿地,怒声道:“你们立时主给我把老七找来,咱们四川唐门,居然
做出掳人勒索的事来,传出江湖,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巴总管连声应“是”,唐老夫人又以杖顿地,喝道:“还不快去?”巴天义不敢停
留,急急往外行去。唐老夫人目光一抬,道:“年轻人,你听见了,四川唐门,并不像
你想的那么糟糕,明天中午以前,你可再来一趟吴氏别业。那女子虽然不是你的妹子,
但老身还是要把她交还给你领回去,此事由你而起,你不会不答应吧?”
凌君毅拱拱手道:“老夫人吩咐,在下自当遵命。”唐老夫人一抬手道:“好,明
天中午以前,你来找老身好了。”凌君毅拱拱手道:
“如此,在下告辞。”出了吴氏别业,一路展开脚程,赶到寿县,翻上城垣,找了
一处隐僻所在,悄悄跃落。现在,他已潇洒地走在大街上了。
寿县,古之寿春,楚之郊都。东邻蚌埠。南接合肥,北距风台极近,西通颖上、六
安,可以说是水陆交通的中心。这时虽已是初更,但大街上依然行人往来灯火通明,楚
馆秦楼,丝竹之声,随风飘传。
凌君毅在大街上转了一圈,终于走入一条横街,那里有一家寿春客栈,闹中取静,
门面十分气派。凌君毅还未走近大门,早有一名伙汁迎了上来,哈腰道:“客官住店,
小号有最高雅的上房,伺候周到。宾至如归。客官请进。”抢在前面,拉开大门。
凌君毅本来就是住店来的,大步跨进店堂,那名伙汁迎着,把他顶到上房。然后打
来洗脸水,又泡了一壶茶送来。
凌君毅解下长剑,桂在床头,洗了把脸,就倒了一盅茶,在窗口坐下,一面喝茶,
一面心想着,自己从开封跟踪蓝衣人(如今知道他叫田公子)起,这数日来,竟然接二
连三地遇上事故,看来江湖上确实已有许多人一路跟踪下来。他想到清丽绝俗、温文多
情的温婉君,也想到娇憨动人、天真活泼的绿衣姑娘——他只知她姓方,旁的就一无所
知?
他怀念温婉君,也更难忘姓方的绿衣姑娘。他觉得这两人有如春花秋月难于取舍。
男人知好色。则慕少艾,何况凌君毅是个多情种子,又是初坠情网。他怔怔地望着天花
板,天花板上一会显出温婉君的纤影,向他脉脉含情地微笑!一会又变成绿衣少女的苹
果脸,漾起两个小酒涡,暗暗格格地向他诉说着:她那个表姐,美得像滴凡仙子一样。
但他除了只知道她姓方,连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相思味有甜有苦,尝着苦也不肯抛。凌君毅只尝到一点甜还没有尝着苦呢!
他坐了一会,觉得头脑有些昏倦、也就解衣就寝,哪知上了床,却辗转不能成眠,
远远听到更鼓己敲三更。
篡地,他清晰地听到窗外,“嘶”的一声轻响,一道人影,带起一缕衣袂飘风之声,
接着是极轻微的脚尖落地之声。紧接着悄悄地欺近窗前,这人还屏着呼吸,在窗前站定
下来。
这些,当然瞒不过凌君毅,但他要看看这夜行人有何企图,所以仍然佯作不知,不
加理睬。
那夜行人在窗下待了半晌,听不到房中动静,似乎有些忍耐不住,隔着窗户,冷冷
说道:“凌君毅,你出来。”这话说得不高,但即使凌君毅睡熟了,也定然可以听到了。
因为一个练武的人,纵然在睡熟之时,也一定会保持着相当的警觉。何况像凌君毅这等
身手的人,应该在他欺到窗前之时,即已发觉,他等了半晌,敢情就是想等凌君毅发觉,
就因为凌君毅没有动静,他才出声招呼的。
人家既已指名叫阵,凌君毅自然不好再装作不闻,口中低喝一声:“什么人?”一
跃下床,披起长衫,一手已经摘下挂在床头的长剑,推开窗户,人如灰鹤,一下穿窗而
出。
他飞出窗外,只见前面屋脊上,卓立着一条瘦小人影。
凌君毅看他似有挑衅之意,心头不禁火起,双足一点地面,身形凌空而起,朝那人
飞扑过去。
那人影一见凌君毅扑来,立即飘然掠起,一连两个起落,到了临街一座民屋之上,
脚下丝毫不停,一路穿房越脊。纵掠如飞,朝西逸去。
凌君毅因他指名叫阵,明明是向自己挑战,一时哪肯放松?暗暗提吸真气,身化飞
虹,一路衔尾疾追下去。一个跑,一个追,宛如两点流星,划空飞射,不过片刻工夫,
便奔到了城西一片荒郊。对方轻功虽然不弱,但比起凌君毅来,却逊上一筹还不止。这
-阵工夫,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逐渐接近,等奔到西郊,双方之间已只有三数丈距离
了。奔行之间,前面瘦小黑影突然回过身来,手腕扬处,低喝一声:“照打!”一点黑
影,直向凌君毅迎面打来。
凌君毅不防对方有此一着,急忙脚下一停,扬左手,一下把打来暗器抄住,那只是
一颗石子。但就在他奔行之势一停刹那,对方也已停住身形,转过脸来。两人相距,此
刻已不过一二丈远近,凌君毅举目瞧去,只见此人头戴毡帽,面如黄蜡,身材瘦小。一
身黑色劲装,背负一柄长剑,看上去面貌有点猥琐,可是一双目光,却湛如秋水,明亮
照人。他正在打量着对方之际,对方也目光凝注,打量着他。
凌君毅只觉眼前此人,自己从未见过,这四周也静悄悄的不像有什么埋伏,心中暗
暗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阁下把在下引来此地,不知有何见教?”那黑衣人低沉地
道:“你就是凌君毅?”
凌君毅抱拳道:“不错,在下正是凌某,阁下如何称呼?”黑衣人冷冷说道:“你
不用问我是谁。”
凌君毅道:“好,那么阁下总该说说来意吧?”
黑衣人缓缓从肩头撤下长剑,说道:“我听说你自恃武功高强、目空四海,很了不
起。”凌君毅听得一怔,淡淡说道:“尊驾也许耳闻失实,在下从未自侍武功高强且不
敢目空四海。”
黑衣人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目空四海,我约你到这里来,就是要和你较量较量。
你身上不是佩着宝剑么,咱们就在剑上分个高低吧。”凌君毅看了自己宝剑一眼,徐徐
抬目道:“有此必要么?”
黑衣人道:“除非你不敢和我比剑?”凌君毅双眉微皱道:“剑是凶器,咱们素昧
平生,无怨无仇,何必非以兵戎相见不可?”
黑衣人长剑一指,道:“我约你来此,就是要和你分个高下,你既然来了,自是非
比不可。”凌君毅道;“阁下受人怂恿而来?”
黑衣人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人怂恿我,是我自己来的。”
凌君毅道:“那么阁下请回,在下恕不奉陪。”说完,转身欲走。
黑衣人冷喝道:“凌君毅,你给我站住。”
凌君毅道:“阁下还有件么事!”黑衣人道:“你不能走。”凌君毅道:“为什
么?”黑衣人一扬手中长剑,道:“此时此地,你想走,只怕我手中剑不肯答应。”凌
君毅剑眉微扬,显然已有怒意,但依然忍了下去。说道:“阁下既然精擅剑术,须知学
剑并非争一时意气用来逞勇斗狠的,在下不愿无故动剑。阁下可以走了。”
黑衣人叫道:“不行。”凌君毅道,“在下从学剑之日起,一直俗遵剑经铭言,决
不轻易和人动手,”黑衣人冷笑道:“我不懂剑经铭言,今晚你只有在两种情况之下,
可以离开此地。”凌君毅道:“哪两种情况?”
黑衣人道:“一种是你胜了我手中长剑,一种是你弃剑认输留下你手中宝剑。凌君
毅目光寒芒飞闪,冷然道:“在下奉劝阁下,莫要逼人太甚。”
黑衣人眨动一双晶莹眼睛,冷笑道:“我原是找你比剑来的,什么叫逼人太甚?”
凌君毅不耐道:“在下早已说过,不和任何人无故动剑。”
黑衣人冷冷-哼谊:“你既不愿和我动剑,就得弃剑认输;不想弃剑认输,就得和
我分个高低,我想反手如来的徒弟,总不至于是个懦夫吧?”
凌君毅双目寒光进射,突然之间,现出凛然神色,朗笑道:“阁下虽是激将之言,
但凌某为了保持师门声誉,只好和阁下放手一搏了。”右手一探,锚的一声,撤出剑来。
黑衣人得意一笑,道:“你准备好了?”
凌君毅渲:“且慢。”黑衣人道:“你有什么话说?”
凌君毅正容道:“在下宝剑,出必伤人,阁下最好小心些。”黑衣人怒哼道:“既
然动手,就算被你一剑刺死,那也只好怪我学艺不精,你有什么绝招,只管施展好了。”
凌君毅道:“在下话已说明,阁下可以动手了。”
黑衣人早已等得不耐,口中道一声:“好!”“好”字出口,抖手一剑,分心便刺。
这一剑,出手极快,青芒-闪,剑尖已到胸前。
凌君毅因对方非和自己比剑不可,心知他剑上定有持殊造诣,因此丝毫未敢轻视对
方。一见黑衣人挥剑刺到,立即身形一侧.挥手一剑。反击过去。黑衣人轻笑一声,剑
如灵蛇。轻轻一滑,剑尖忽然朝上挑起,一点育芒,直点凌君毅咽喉。
凌君毅微微一怔,心中暗道:“此人剑法,倒是快速得很。”剑尖一竖,朝上削去。
黑衣人没和凌君毅接触,上挑之势,中途一变,剑光朝下直落,闪电般朝凌君毅胸
腹划下。
凌君毅削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