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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魅力,可以使大多数男人看了她,就会动心。她此刻一手托着
一个白玉盘,一手掀着门帘,刚跨进房门,就遇上凌君毅一连串的问话。她脚下一停,
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膘着凌君毅,嫣然一笑。这一笑,红菱轻绽,露出了那白玉般的
贝齿,笑得好不妩媚!只听她带着三分娇羞,七分甜美的声音说道:“祝庄主醒过来了,
小婢迎春,就是派在这里伺候祝庄主的。”三句话,她只回答了-句,她叫迎春,是派
来伺侯他的。
凌君毅已经跨下锦榻,脚下踏到又厚又软的紫红地毡,他依然望着叫迎春的青衣使
女,问道:“姑娘快告诉老夫,这是什么地方?
老夫怎会到这里来的?”
迎春瞧到凌君毅那双亮得发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盯在自己脸上直瞧,竟是不由自主
地低下头去,消生生走到榻前,把白玉盘中一只细磁瓷碗,放到紫榴茶几之上,说道:
“这是小婢特地给祝庄主炖的参汤。”凌君毅一手捻着黑须,徐徐说道:“姑娘还没有
答老夫所问。”
迎春低着头道,“我们这里是绝尘山庄,祝庄主是我家庄主慕名敦请来的贵宾。”
她是派来伺候贵宾的,自然很会说话。“绝尘山庄?”凌君毅心中暗暗急索:“江湖上
似乎从来听说过绝尘山庄过名称?”
他两道浓眉微微一摆,问道:“只不知你家庄主尊姓大名?”迎春微微抬脸,神色
恭敬地道:“我家庄主姓戚,至于庄主的名讳,我们做下人的就不知道了。”明明她不
肯说,却说得很婉转。
凌君毅听她这么说,就不好再问,一手捻须,又道:“老夫想见见你们戚庄主。”
迎春目光轻抬,辗然一笑道:“我家庄主好不容易把祝庄主请来,奉若上宾,自然要来
拜会祝庄主的,只是……”她迟疑着没往下说。
凌君毅望着她,问道:“只是什么?”迎春和他目光相对,又低下头去,低低说道:
“只是,此刻已是二更天了,我家庄主已经睡了。”
凌君毅代替祝文华前来,旨在侦查母亲的下落,自然不便硬来,开言“哦”了一声,
点头道:“很好,那么老夫只有等到明天再不戚庄主见面了。”迎春道:“正是。”
凌君毅忽然目射精芒,注定迎春问道:“姑娘能否说说你们怎么把老夫请来的?”
迎春微微却步,柔声说道:“小婢只知我家庄主仰慕祝庄主英名,才把祝庄主敦请
前来。至于如何把祝庄主请来的,小婢也不得而知。”凌君毅微微一笑,颔首道:“好
吧,看来一切只有等明天见了贵庄主再说了。”
迎春嫣然一笑道:“祝庄主果然是明白人,”她没待凌君毅开口,轻盈一笑,接着
又道:“小婢是派在这里,侍候你祝庄主的,祝庄主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小婢。”
凌君毅道:“好吧,如今没有什么需要,既然已是深夜,姑娘请吧。”迎春星眸一
转,说道:“这碗参汤,是小婢特地替祝庄主炖的,快要凉了。”。
凌君毅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她在这碗参汤之中,做了什么手脚?”迎春见他没
有作声,抿抿嘴,轻笑道:“祝庄主只管放心,小婢决不会在参汤里下毒的。”
凌君毅大笑道:“姑娘可真善解人意,就算姑娘下了毒药,老夫也不在乎。”一手
端起瓷碗,掀开碗盖,就闻到一股人参的清香,当下毫不犹豫,缓缓喝了下去。
迎春“咭”的笑道:“祝庄主真的不怕小婢下毒么?”凌君毅望着她捻须微笑道:
“老夫相信姑娘不是下毒的人。”
他纵然扮作四十出头的祝文华;但是他眼中闪着的是青年人的光采,迎寿每次接触
到他目光,都会莫名其妙地脸红,这时不由自主地双颊飞红,低着头走上一步,说道:
“祝庄主可以安歇了,小婢替你宽衣。”凌君毅一天两晚没进饮食,腹中原已十分饥饿,
但喝下这碗参汤之后,顿觉精神大振,连饥饿之感也消失了,显然这碗参汤,真的没有
什么。
他看到迎春脸上娇红末褪,伸出一双纤纤玉手,要来替自己宽衣解带,心中不由大
窘,忙道:“不用了,姑娘自己去睡吧!”
迎春忽然低声道:“祝庄主昨晚眼下的迷药中,含有散功毒药,目前一身功力,十
去其七,只保留下三成左右,小婢奉劝祝庄主,既来之,则安之。”凌君毅听得一怔,
望着迎春说道:“姑娘好意,老夫感激之至。”
迎春双颊又是一红,低低说道:“小婢看祝庄主是一位英雄人的。”一面连忙点头
道:“多谢姑娘。”
迎春收起瓷碗,朝凌君毅福了福道:“小婢告退了。”说完,转身掀帘而去。此时
二更方过,原是夜行人活动最好的时间,但凌君毅知道,这座庄院之中,定然守备极严,
自己好不容易混了进来,在没有见到他们戚庄主之前,实在不宜轻举妄动。因此,迎春
退出房去之后,他也安详地回到榻上,一手熄去灯火,在榻上盘膝运功。
方如苹因自己假扮了桂花,离开书房,她知道舅母这时已经入睡,不用再去伺候,
便急步回到桂花房中,掩上房门,她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舅父宣告失踪之后,龙眠山庄
定然会乱成一片,自己今晚刚从凌大哥那里学会了易容术,此时正好改扮男装,悄悄离
开龙眠山庄,暗中追踪贼人去。当下移了一把椅子,在临窗一张小桌边坐下,取过梳妆
箱,打开镜盒,一面从怀中取出凌君毅分给她的易容药丸,正待把脸上易容药物洗去。
突听窗下有人低声叫道:“如苹,快些开门。”方如苹听出是舅舅的声音,心头一
怔,急忙收起易容药物,打开房门。祝文华很快闪了进来,一手掩上房门。
方如苹迎着问道:“舅舅,你是怎么来的?”祝文华微笑道:“舅舅是从地道里来
的,桂花已经全招出来了厂方如苹道:“她怎么说?他们准备把舅舅弄到哪里去呢?”
她关心的只是凌君毅。祝文华道:“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奉命督促殷夭禄,把老夫迷倒,
另有接应的人。”末待方如苹再问,接道:“此刻为时紧迫,舅舅无暇和你多说,你速
去书房,告诉殷天禄,书房中另有一间密室。舅舅的‘绿云散’就藏在密室之中,你可
领他到书架前面,假装找寻开启密室的机关,然后把他引人密室中去。”
方如苹睁大双目,问道:“什么叫‘绿云散’?”
祝文华道:“你不用多问,照我说的告诉殷天禄就好。”方如苹道:“我又不会开
启密室的机关。”
祝文华道:“傻孩子,你只要装个样子就好,舅舅会在里面开启的。”接着催道:
“好了,你快去吧。随手开了房门,一下闪了出去。
方如苹不敢怠慢,一口吹熄灯火,轻决地朝前院奔来,刚转出长廊,就看到殷天禄
手中拿着一颗“珍珠令”,急匆匆迎面而来。
当他一眼瞧到桂花,急忙挥挥手,低声道:“在下已经将事办妥了,你快回房去,
这里没有姑娘的事了。”方如苹压低声音道:“慢点!”
殷天禄听得一怔,忙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方如苹目光转动,低声道:“这里
不是说话之处,你随我到书房里去再说。”她已知桂花的身份,比殷天禄要高,因此口
气极冷。
殷天禄慌忙应了声“是”,没再多说,转身走在前面,两人脚下极快,转眼便已进
入书房。方如苹举目一瞧,南首窗户,都已关好,而且还放下了窗帘,看来殷天禄是准
备拿着“珍珠令”向上房报讯去的。他这番布置,传人江湖,舅舅不就成了门不开,窗
不启,神秘失踪了?由此看来,四川唐门,岭南温家的老当家,神秘失踪,说不定都有
内奸,甚至连少林寺也不例外。
她正在打量之际,殷天禄凑上一步,低声说道:“姑娘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方如苹怕他听出自己口音,依然压低声音说道:“方才我忘了告诉殷总管,舅……”
她差点叫出“舅舅”来,但说了一个“舅”就急忙刹佳,口气一顿,接下去道:
“就……是……”她急中生智,声音说得更低:“就是庄主书房里还有一间密室,‘绿
云散’就藏在密室之中。”“书房中密室?在下怎会一点也不知道?”殷天禄眼中神采
连闪,急急问道:
“姑娘可知暗门在哪里吗?”
方如苹道:“我只看过一次,那是……”她假作思索之状,转身随祝庄主十余年,
还不及姑娘才来三年,就有如此收获……”方如苹冷冷哼了一声。就在经时,但听一阵
轻震,两排书厨缓缓朝两边移开,露出一道暗门。
方如苹故作喜容,兴奋地;道:“果然给我找到了。”突听舅舅的声音,以“传音
入密”在耳听响起;“如苹,你要让殷天禄走在前面,记住,至少要和他保持五尺距离,
不可太近。”方如苹知道舅舅精于土木消息之学,上次密室开启之时,自己一高兴,正
要冲进去,就被冕莫出声喝住,看来这密室之中,定然有着极厉害的埋伏,心念一动,
就低声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
殷天禄从几上取过烛台,走到暗门口,便自停步,凝足自力,朝里望去,密室之中,
一片黝黑,哪想看得到什么?显然他也知道祝文华精撩机关消息,不敢贸然进去。方如
苹看他踌躇不前,不觉冷笑道:“殷总管,咱们时间不多!”
殷天禄连连暗笑道:“是,是,兄弟是要进去瞧瞧。”他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
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朝里走去。方如苹和他保持了五尺来远,跟着走人密室。就在
方如苹跨进密室之后,身后两扇门户,已经悄无声息地闯了起来。
殷天禄究竟追随祝庄主达十几年之久,对机关消息,平日听得多了,自然也略通皮
毛。此刻身后门户罔将起来,虽说没发出什么声音,但地底总有些轻微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