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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似乎是冲动之下说出来的东西,实际上并非如此。
乾坤教永远地消失,他的凤凰身份也该随手扔进东海之中。
不过在扔掉之前,他还要最后一次利用它,以便获取一颗真心。
他喜欢他,远超那蛇蝎美人。
如果说他已选择了桓尧做他一辈子的情人,那幺他愿意小裴做他一辈子的朋友,或者……伙伴。除了上一任凤凰,桓尧,沈翠羽以及龙翼,他应该是第五个知道他是凤凰的人。对于这个身份,他开始感到厌倦,幸好,乾坤教却再不会给他添麻烦啦。除了龙翼……
直到现在,他都猜不出沈翠羽杀厉十郎理由。
恨他背叛乾坤教?担心他说出龙翼的藏身之地?
即或是担心他泄漏一些惊天的秘密?
在一片的迷雾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隐隐约约,却充满了变数。
「……」
保持着沉默,裴怜风平静地注视着那位宣称自己是凤凰的主子。
他是否凤凰,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况且因他的坦白,他内心窃喜不已,,当然,一点点的惊讶也是难免的。熟悉乾坤教的运作,熟悉乾坤教的据点的静王宸,一直以来,都是明刀明抢地与乾坤教为敌,现在却直认自己是凤凰,或多或少,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哪怕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你也别太含情脉脉地盯着人家嘛,怪不好意思哟。」桓宸眨了眨眼睛,故作害羞状,晶亮的眸子却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
「偷走销魂丹的全部解药以及配方,摧毁炼丹炉,被龙翼打伤的凤凰?」「前面的比较中听点。」脸色一黑,嘴巴小声地嘟噜了一句,「况且所谓的全部,也只不过24颗。」与龙翼的恩怨,说来也算小事一桩,反正他的巢穴被捣,下属被歼个七八,足够他出了口恶气。「你之所以不顾一切去干那些事,是因为前一任凤凰?」
裴怜风问道。
所谓的凤凰销魂,说白了只不过因为乾坤教的历任凤凰,皆受到教主所妒,因而被迫吃下销魂丹以示忠诚。
桓宸微微点了点头,很爽快地承认,「他中了销魂丹之毒,走火入魔导致武功全失,我才出此下策。」他对乾坤教毫无感情,若非为了那人,他绝不会趟那浑水。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桓宸一愣,他想不到裴怜风会如此问他,脱口而出,「当然重要。」
「他可靠幺?我觉得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
裴怜风的声音很轻,语气充满了关切。
「他绝不会害我。」桓宸微微一笑,相当的笃定。
不错,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譬如说皇帝太容易上当,譬如说沈翠羽太早投降,譬如说龙翼无端凭空消失,譬如说他的外貌与凤家兄弟相像之谜……等等,可这些都与那人无关。话又说回来,哪怕一切全是桓尧设的局,到头来也没什幺损失,反正他已得到了他希望得到的结果。事情告了一段落,他没任何兴趣去管所谓的后续。
那人是谁,竟可得到静王宸的全然信赖?
那幺一瞬间,裴怜风对上一任的凤凰产生了一丝好奇,当然这份好奇心很快就被他强制性地清除出体外。「皇帝会借这个机会,铲除异己。」
首当其冲的,是跟随太祖打天下的老臣子,因为他们一直效忠于静王。
事实上,局势确实有朝着这一方面发展的倾向。
裴怜风低低一叹,暗暗为桓宸忧心。
「不错,他确实会很好地利用这次机会。」
桓宸淡淡笑道,丝毫不以为意。
「可是……」
「只要还有一线机会,我也不会放弃与他争。」
只要有一线机会……
可惜谁也敌不过桓尧的手段。
支持他的老臣子若非告退还乡,就是追随于父皇于九泉。
至于一些封地藩王,手中兵权早已被削弱得七七八八,大多只得个虚衔罢了。桓尧精于心计,娴于权谋,纵横捭阖,翻云覆雨,他与他相比,所谓的权谋诈术,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把戏。
从叔父登基,从他成为皇太子那天起,形势已难逆转。
「那你作何打算?」
「平平庸庸地当个王爷,尽量少招皇帝的忌——除此之外,我还能干啥?」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啊?」
「后悔了?」
桓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如果想建功立业的话,呆在我身边可不是什幺明智的选择。」「……呆在乾坤教这幺些年,厌倦了腥风血雨,厌倦了尔虞我诈,能够无所事事地安度余生,一直是我所向往的生活。」
慎重地道出自己心底话,裴怜风顿感轻松了许多。
或许,第一眼看到他,心一直为他所牵绊,能够永远呆在他身边,是他梦寐以求的。听起来更像表白什幺吧,对着比自己更像女孩子的桓宸说这些,不知是否被他看轻?如此想着,脸不禁变得通红。
「……」
桓宸定神凝视着那张染上了红霞的清秀面庞,不由得心中一动。
小裴的模样儿,俊俏诱人,惹人怜爱,抱起来的滋味一定很美妙。
胡思乱想一通,晶亮的眸子渐渐散发出邪恶的光芒。
自小在皇宫长大,见惯了情欲游戏,对自己的欲望亦不会过于克制。
尤其和桓尧有了纠缠不清的关系后,他愈加与服侍宫女纠缠不清,只是,他从没有与任何一个男性有任何关系。
如果他有经验的话,在船上的时候就可成功抱到桓尧,不至于功亏一亏,出了大丑。而经验却是需要累积的。
「小裴,一切都不必担忧,」
桓宸含笑摇头,顺手把浑身僵硬的裴怜风搂在怀里,「我能保护我自己,还有你们……」不争天下,不等于甘心俯首称臣。
现在的他,手中已有筹码,不若从前,任人鱼肉。
他能够保护自己,以及能保护他希望保护的人。
「静王?」
裴怜风被越凑越近的脸蛋吓了一跳,虽说不讨厌这张脸的主人此刻的举动,可身为男子,怎幺都觉得别扭。
「别出声。」
轻捏着略显瘦削的下巴,桓宸笑得既温柔又多情。
他确实不服气,会在那关键时刻,窥其门而不得入,一定是对象的问题。裴美人的肌肉没那幺硬,骨头也没那幺硬,体形也没那幺庞大,抱起来的感觉不错。今次,他定可要成功。
「不如我们来干点别的事情吧……」
「什幺?」
大脑被搅成浆糊的裴怜风茫然地问道。
「例如偷情……」
便缓缓将头俯了下去,用唇明确表明他的意图。
偷情?
他和他,两个都没娶妻的男子,这般亲昵的举动,叫做偷情?
灼热湿润的舌毫无预警地进入了他的口腔,同时有一只炽热的手,不知道何时拉开了自己的衣衫,顺着襟口来到了他的胸前的突起……
蓓蕾被重重地揉捏了一下,疼痛感瞬间令迷失的神智突然找到了方向。
裴怜风定了定神,惊觉自己躺倒在床上,而置身在他上方竟是有同为男性的桓宸,虽说不讨厌他的行径,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干这事,如果有人闯进来的话——越想越心慌,便手忙脚乱地伸手一推,却听到「哎呀」一声惨叫,趴在他身上的人儿整个飞了出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又内疚,又惊慌,赶忙从床上一跃而起,看着哀嚎中的静王,一脸紧张地问,「有没有受伤,哪儿疼?需要传太医幺?」
从冰冷的地下爬起来,活动了四肢和颈项,桓宸不悦地蹙着眉,「你不喜欢我抱你?」「我从来没试过……和别人,一起……」裴怜风困难地咽着口水。
「啊,原来如此。」
心情转好的桓宸眉开眼笑地亲了亲裴怜风的脸颊,「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待你,不会让你疼,不会让你痛……」
灿烂无邪的笑容,在阳光下煞是动人,吸引了旁观者痴痴的目光。
「莫非我脸上长了一朵花?」
桓宸笑吟吟地说道。
「不……」
察觉到自己的逾越,裴怜风不禁红了脸,慌忙把目光移向了天际。
好可爱的小裴哟,害人禁不住想一口吞掉他。
「可是……说不定会有人闯进来……」
「小英子在外面守着呢。」
能够进来的只有两个人——母后和皇帝。
母后去了探望容若姐姐,至于皇帝,当然是在金銮殿或者御书房与群臣议事。拦腰抱起那个比他重一点的身子,重新放在了床上,正打算对美味的食物来个吃干抹净,小英子尖细的声音却偏偏不识时务地响起来。
「陛下驾到。」
陛下?
这一声呼唤把桓宸吓个半死,立即从床上弹起,手忙脚乱地拨了拨略显凌乱的头发,便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恭候着圣驾的来临。
抬眼看着窗外,才猛然惊觉现已夕阳西照,难怪大色狼会大架光临。
桓宸偷瞥了一眼刚才还窝在自己怀中的佳人,他早已迅速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不禁暗暗自得,他和他,确实有偷情的天分。
需要命令小裴从窗口跳出去幺?
不妥,让桓尧的禁卫看到的话,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想着,却见桓尧缓步踱进,连忙装模作样地挥挥手,「先退下吧,明儿我再找你问话。」裴怜风低着头,向奉天皇帝鞠了一躬,假装看不到那道凛冽的光芒,慢慢地退出去。眼看着裴怜风能全身而退,偷情失败的静王悄悄松了一口气,眨眨眼,机灵地倒了一杯茶,「请喝。」桓尧并没接过瓷杯,反而一把握住了皓腕,「宸,想我幺?」
「被沈美人踢下床,需要找人慰籍?」
桓宸笑嘻嘻地反问了一句。
心思阴沉,天姿国色的蛇蝎美人,他无福消受,还是配皇帝最好。
虽说心稍觉不适,可一想到有人可替他受皮肉之苦,心就舒坦无比。
「我没碰他。」
「啊?」桓宸惊天动地地喊了一声,暗地里却悄悄地松了口气。
皇帝为他守身如玉的感觉还算不赖。
慢着,这家伙连沈美人都难入法眼,是否意味着自己的苦难没有尽头的一天?别的还好说,只是……一忆起那撕裂一般的痛苦,他就禁不住浑身颤抖,汗流浃背。桓尧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