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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院子。
院门是从里面上锁的,他来的时候恰好是虚掩着的,小扣柴扉都省了,轻轻的推门进去了。
院子里种着好几株桂花,香气如糖,熏得人微微沉醉。
就是这片袭人的香气里,季禾靠坐在其中一棵的树下,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只是托着下巴专业的走神着。
平时上班她总是把头发全部都挽起来了,显得干练而清爽,现在全部都披在肩上,像是黑珍珠组成的瀑布,光泽柔亮,让她整个人显得年轻而柔软。习季然突然想起来,平时拼了命的冲在最前面的季禾,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是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的年纪。
季禾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的出现,只是收了书本,站起来转身走进屋里。
习季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因为他竟然想念她骂他的那种感觉了,比这种无视,要让他好受一百倍。
季禾从头到尾,就像没看到他一样,去厨房洗了个苹果,蜷在沙发上看最近红透半边天的好声音节目,嘴里喀吧喀吧的啃着苹果,显得十分带劲儿。
习季然涎着脸靠近,赔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主要是怕你胡思乱想。”
季禾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视他于无物。
“那天我去给你买馄饨,不知道怎么就在小吃街遇上她了,刚打个招呼枪子就朝我过来了,其实以我的身手完全可以闪得开的,可是她在前面用身子替我挡了。我承认,我有些震撼,现在也有些愧疚,可是我完全没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是吗?前两天还海誓山盟的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许了,这会儿转身就不认账了?你这是嫌我碍事吗,得,那我走远点,给你俩腾地儿成不?”季禾觉得这苹果都是苦的了,扔垃圾篓里起身又准备离开。
习季然扯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脸色的神色有些发冷,有些失望:“你这是在干什么?咱俩那点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就因为这事儿你就轻而易举的想放手,当初还答应得那么干脆干什么?!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我愿意心甘情愿的掏出百分百真心的为她海誓山盟,可是她,偏偏听也不听,抬起脚就把它们踩碎了。”
季禾没做声,也没挣扎,微微低着头,发丝柔顺的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表情。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跟她一块儿并不是别的什么原因,那时候她正怀孕,在留学生圈子里被传得人尽皆知,遭万人鄙视。那孩子父不详,我不过是个幌子,在她安排好手术之前的一个幌子而已。我的解释就这么多,信不信就由你了。季禾,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我习季然几时混淆过感情?”
沉声说完这段话,他终于松开她的手,缓缓的迈着步子,再次走进弥漫着浓腻甜香气味的院子里。
腰身,在踏入的那一刻被一双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双臂抱住。
“习季然,我错了,你是我的,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还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堂叔的神秘身世终于揭晓~~好狗血有木有
☆、二货的爱
两人的相处从来都是她处在被动状态;现在突然这样有所表示,习季然竟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脊背僵直了半晌,才开口:“为什么我是你的?”
季禾想了一会儿,才骄傲的开口:“上回你还说你连第一次都给我了,我得为你负责任啊;我季禾哪是半路撂挑子的人啊。”
习季然把缠绕在自己腰上的人掰到跟前,好笑又好气的望着她:“是啊;你不是,你就是只脖子利索的小乌龟,遇到点事就往龟壳里面缩;这么多天躲我躲得远远的。”
季禾被戳中心事;脸色有些黯然:“哪个女人听到自己的男人许诺别的女人下辈子下下辈子心里还能不计较的啊?没准我还没到医院的时候,你连这辈子都许了!”
“啧啧,咱们电视台数一数二的才女,堂堂Q大新闻学法学双学位的高材生竟然不相信科学还相信有下辈子的存在?!”习季然惊叹。
季禾郝然,为自己辩解:“这不是相不相信存不存在的问题,这是你的心的问题,下辈子的确是个不存在的事,可是即便是虚拟的,那也是属于你的,既然你是我的,那你的下辈子就是你的附属物,就也是属于我的!你这样轻易许诺出去了,就是精神上的出轨和背叛!”
“……”逻辑果然强大,习季然勤学好问,“受教了,那你说,这一颗枪子的恩情,我该何以为报?”
季禾这几天并非什么事都没干,关于这次的枪击事件,她也做过诸多调查,几乎动用了做记者时期建立的大部分人脉关系,还请了私家侦探,得出的模糊而初步的结论有些惊人。
“如果我说这是她活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季禾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果然,习季然表现得满脸惊诧和不可思议,拉着她坐在后院的秋千上:“你慢慢说,你调查到什么了?”
他这些天就为了满大世界找季禾而头疼,把这桩调查的事儿扔给了方二,到了今天,那边都没给个准信,所以虽然他心里有点谱儿了,却还无法妄断幕后真凶。
“习家季家虽然和方家早已势成水火了,可是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再说,即使是刺杀成功,没了你堂叔和方二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方家就等于是自寻死路了。还有可能是有心人想继续煽风点火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第一人选是柳书记,柳书记跟方家早已经面和心不合了,他有这份心思也不足为奇。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唐家了,唐家九年前失势,但在四年前有了崛起之势,如今唐家虽然还没有与你们习家抗衡的能力,但也绝对不容小觑。唐家最近有意于城郊的那块地,恐怕因为柳书记的缘故,变得有些棘手。如果能够让习家季家联手对付了方家和柳书记,最不济也能转移柳书记的注意力,那于唐家必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习季然一向不希望她知道太多关于家族之间的斗争的,这些事情也只字未透漏给她,却没想到她竟然一直都在关注,还追究得这样深。
“无论幕后黑手是不是唐家,你都别再插手了,也别管了。真相我会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给我安安分分待在办公室里,哪儿都别去了!”习季然神情有些严肃,他心里也做过这种设想,但有些不敢相信。不为别的,当初唐云歌的父亲下台之时境况十分落魄,习父跟他交情颇深,所以罔顾被怀疑被牵连的危险,向他伸出援手,保住了唐家的小部分最根本的基业,让它不至于一败涂地。而后唐家从百废待兴到现在的蒸蒸日上,虽然不再致力于政界的攀爬,但商场的明争暗斗,习家在明里暗里也是伸过不少援手。如果这一次真的是唐家所谓,那可真是让他习季然寒了心了。
季禾点了点头,埋进他怀里:“其实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星哥那边查出当日持枪的悍匪已经被杀害,并且抛尸荒野,线索算是完全断了。但是不厚道的说,我很感激这个结果。”
“你真狠心啊。”习季然亲了亲她的额头,有些宠溺有些无奈。
季禾理直气壮:“我可没你那么多怜香惜玉的情态,女人都是自私的,我男人没被子弹打中难道我不应该烧高香吗?!”
“嗯,是该烧高香的。”习季然顺着她的话开口,“周末的时候去山上还神吧,特灵验。”
季禾心里的疙瘩一直堵住不通,即便是现在,也没法完全敞开胸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是怎么样的心态才算是正常的:“其实唐云歌救了你,合该是我感谢她的,可我现在却越来越讨厌她了,我以前不这样的,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
“没事,你越是不正常,我就越高兴。”习季然笑道。
“嗯?什么意思?”她刚开口他的手机就响了,习季然看了看号码,凝眉接起。好半天,才放下电话,朝着季禾开口:“柴火妞儿,我们去报仇吧,逮着方勇为了。”
……
“弈城也是我的儿子。”妇人的声音沉沉的,却犹如魔音灌耳,震得她瞪大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季紫听到这话愣怔了半天,捏着奶茶的手颤了半晌,终于脸色通红地对着面前优雅端坐的妇人挤了过去。
她点的是热的抹茶红豆奶茶,粉绿色的液体夹杂着浑圆深红的豆子,透过吸管被大力挤压出去,形成一道彩虹路径,朝对面人身上泼去。
大抵是她用劲太大,又或者是奶茶的量太足,喷射到对方脸上的奶茶大部分竟然还是被反溅了回来,落在她红白条纹相见的粗线套头毛衣上,竟像是春天里冒出的嫩芽儿。
费清大概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也没被晚辈这么肆无忌惮的攻击过,嘴唇几乎在发抖,狠狠的瞪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气急败坏的擦着脸上的狼藉,甚至连上好的妆容,都被毁得面目全非。擦完之后的脸上,不复刚刚的精致雍容,变成一个平平凡凡的中年人,皮肤松弛,皱纹突出。
奶茶店里的学生妹全部凑过来看热闹。
季紫犹不不解气:“这一杯奶茶是我替季弈城泼的,我恨不得刚刚手里的不是温热的奶茶而是滚烫的咖啡。毁了你这张想要极力遮掩本质却如此丑陋不堪的皮相!”
费清没料到昔日柔柔弱弱任人搓圆揉扁的小丫头此时竟变得这样狠戾,眼睛里也是火焰万丈:“你的教养呢,这是该对长辈的态度吗?弈城是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个母亲!”
季紫后悔刚刚没多点几杯,还不够解恨:“求您了,别侮辱了母亲这个词,您当初奔着方家的荣华富贵抛夫弃子的时候想过自己是个母亲吗?您也别侮辱长辈这个词儿了,从当初您为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