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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自己有了醋意却不明白,还要他点醒?敖澔傻眼,但又觉得她在男女情爱上实在纯得好可爱,心底这才释怀。
「真的吃我醋了?」含怒俊颜终于展笑,可想想又觉不对,马上紧张起来。「秋澄,我和含香不是妳看见的那样,千万不要误会……」
「我知道。」轻轻打断慌张解释,觉得他实在挺矛盾的。不吃醋,他说她不在乎他;承认吃醋,又怕她生气误会。
「妳知道?」有些错愕。虽然得知她没误会,心是安了,可还是万分不解,毕竟他被含香抱住的景象,她应该都看见了才对啊!
「你说过,你和含香姑娘没什么,而我也说过,我愿意给你我最大的信任,不是吗?」
「就这么简单?」就因为信任他,所以她相信他不会对不起她?
「嗯……」沉思了下,她坦承招认。「当然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眉梢一挑,这下敖澔可感兴趣了。
「当时,我心底虽然不太舒坦,但还是察觉到那位含香姑娘虽抱着你,可你却很规矩,两手紧贴身侧,表情为难,一看就知是被人给「强迫」了!」抿唇一笑,她可是观察入微,明白他绝对没有与那位含香姑娘胡来,也没有对不起她,所以才能那么冷静。
「好啊!我刚刚被人给强迫了,为了补偿,现下换我强迫妳了!」
被她的说法给逗得很乐,敖澔一把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忍不住欢喜地细细啄吻她粉色樱唇,眸光湛亮漾笑。
「秋澄,我好开心妳会吃我的醋。」他明白她性情向来沉静淡定,不易有强烈情绪,能让她生起醋意,代表着他已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了。
红云染颊,粉嫩唇瓣被啄吻得红艳欲滴,上官秋澄羞窘轻斥。「人家吃醋,你就欢喜了?怪人!」浓
「对!我就怪,就爱瞧妳为我吃醋!」敖澔朗声畅笑,翻身仰躺,将她勾进自己臂弯里,忍不住调侃,「妳的性情总是这般沉静,像个没脾气的人,我真好奇妳可有发恼生气的一天?」
「我有脾气的!」淡笑。
「是吗?」扬眉。
「当然!」定定凝睇他,上官秋澄笑得颇为清雅。
呵……她不是不会恼火,只是尚未被踩到底线罢了!一旦有人越过那道底线,她相信,那位踩线的人将会很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
看着她淡雅微笑,不知为何,敖澔突然觉得……有点寒!
第九章
自「吃醋」事件过后,敖澔与上官秋澄感情更是甜蜜,尤其敖澔若外出谈生意去,只要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急着去见上官秋澄,即便还有一大堆帐册等着过目,他也还是要先与她闲聊上几句,才甘心回到书房处理繁忙公事。
这日,浓云密布,天边响起几声雷,不一会儿,大雨以着惊人声势哗啦哗啦滂沱而下。
足踝处阵阵抽痛的酸疼让她自午后的休憩中转醒,起身坐在床沿边看了看窗外大雨,不由得苦笑起来……
唉……真准,没一次逃得掉哪!
「夫人,您醒了吗?」蓦地,房门外传来冬儿的试探轻唤。
「嗯。」不大不小的淡声轻应,恰好可以让守在外头的小丫鬟听到。
「那冬儿进去了。」年轻嫩嗓响起,冬儿捧着一盆温热药水推门而入,轻快叫道:「夫人,您脚疼了吧?冬儿准备好药水了,您泡着肯定舒服些!」
话落,就见她动作俐落地帮主子脱去鞋袜,很快地让主子的足踝浸入温热药水中,好袪除酸疼。
「冬儿,谢谢妳。」微笑致谢,上官秋澄很感激她对自己的细心服侍。
「夫人,冬儿伺候您是应该的,您别老道谢。」年轻脸蛋瞬间涨红,冬儿害羞嗔叫。
微微一笑,见她正准备伸手探进药水里帮自己按摩之际,上官秋澄忽地听见外头响起一道细微声响,当下心中一动,眸底悄悄漾起了欣喜之色。
「冬儿,妳别帮我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妳自己忙儿去吧!」拒绝小丫鬟的好意,上官秋澄不动声色微笑道。
「这样啊……好吧!」搔搔头,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冬儿只好起身退了出去,自己找事忙儿去。
房内,霎时只剩上官秋澄一人,就见她唇畔漾起欢喜笑意,还没开口,一条颀长身影已自窗口翻身而入。
「师妹,一别多月,许久不见了!」清朗俊目漾笑凝睇,上官清风惊讶发现与自家师妹阔别多时,如今再见,竟发现她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神态多了丝以往所没有的娇媚。
「师兄,你可来看我了!」笑嗓隐含埋怨,上官秋澄挺想念他的。
笑了笑,上官清风见她足踝泡着温热药水,很自然地蹲下身来,大掌伸进药水中帮她按摩酸疼足踝,嘴上则柔声软语。「师妹,这大半年来还好吗?」
想到这大半年来与敖澔相知相恋,甚至做了真夫妻,上官秋澄脸上一红,神态透露着几许羞涩。
老半天不见她回答,上官清风心中奇怪,抬眸却见她粉颊嫣红透着羞意,神情娇美迷人,当下不由得微微一笑,「瞧妳眉眼间净是喜意,是有什么好事吗?」
「师兄……」轻咬粉唇,她噙着羞笑,细声坦承。「我与敖澔做真夫妻了。」
做真夫妻了?
虽然见她浑身散发着沉浸在情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美丽光彩,心中已隐隐有所觉,但乍听之下,上官清风还是不由得一怔,待反应过来后,俊逸脸庞马上露出替她开心的笑容。
「那挺好的!」打心底欢喜不已,上官清风非常开怀。「他对妳好吗?」
他不问师妹是否喜欢敖澔这种笨问题,只因心底很清楚,若非爱上对方,她是不可能把自己讬付出去的。
「嗯。」点点头,上官秋澄笑得很羞涩却也很迷人。「敖澔待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连连点头,上官清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老爹爹般,有种捧在手心珍惜的女儿终于觅得如意郎的奇妙心情。
「师兄……」瞧着他低头为自己按摩的认真神情,上官秋澄粉颊微红轻唤。
「嗯?」
「等会儿别急着走,我想让你和敖澔见个面。」
以前,因为敖澔在她心中尚不具份量,也就没想要介绍给师兄认识;可如今,他已成了她亲密的枕边人了,她想让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彼此认识。
「这有什么问题!」清朗微笑,上官清风忍俊不禁调侃取笑。「我还怕妳藏着不让见呢!」
「师兄!」红云满布,难得娇嗔。
「好好好,不笑妳。」急忙忍笑,心情极佳。
当下,两师兄妹相觑一眼,默契极好地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欢言笑语地聊起分别大半年来这段日子的生活点滴……
☆ ☆ ☆
糟!又变天了!
眼看滂沱大雨直落,才刚赶回府里的敖澔脸上满是焦急,一路急急直往清秋院而去,心中则暗暗咒骂着……
该死!怎又突然下起大雷雨来了?每逢变天,秋澄的脚就不舒服,总要泡着温热药水才能稍解酸痛,不知冬儿帮她准备了没?等会儿到了房里,他再帮她按摩足踝好了……
心中暗自盘算着要尽快到清秋院去帮她纾解不适,敖澔两步并作一步走,步履飞快,不一会儿,已来到清秋院。
然而,才来到房门外,就听里头一阵笑语盈盈,让他不禁一怔,本以为是爷爷又来找她闲聊对弈,但想了想又觉不对。
爷爷来找秋澄下棋,向来都是在花厅中,不会到内房去,再说,那清朗的男性笑嗓也不是爷爷的声音。
既然不是爷爷,那么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个年轻男子能进入内房,与秋澄聊得这般开心,笑语不断?
想到什么似的,敖澔脸色凝重,随即又急忙摇头,像似要甩掉脑中的猜测……不会的!秋澄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不会的!
心底叫嚣着不会,可耳听里头不断传出的低喃笑语,他神情越发铁青难看,再也无法多思,忿然撞门而入。
就听「砰」地一声巨响,房门受力过度而摇摇欲坠,咿嘎作响,然而敖澔无心去理会这一切,此刻,他眼中只有那坐在床沿的女子与蹲在她身前的男人,而那男人的掌心正托着一只未着鞋袜、有些扭曲变形的洁白足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招人非议,但若情况只是这么简单也就算,他还能找理由解释,可如今所见却是她褪去鞋袜的纤白玉足正握在男人手里,这叫他还能怎么想?
什么样的亲密关系,能让一名女子在男人面前脱下鞋袜,让对方瞧见她除了夫婿外,不该示于别的男人的光裸玉足?这种暧昧景象,分明就是男女情爱的调情前戏!
妒恨的怒火击溃了理智,敖澔瞬间赤红了眼,神色冷凝僵硬地直勾勾瞪着他们。
而原本开心谈笑的两师兄妹,都没料到房门会被突然猛力推开,当下两人都有些愣住,不约而同转头朝门口处瞧去。乍见敖澔,上官秋澄一时欢喜,没注意到他怪异神色,马上开心笑了起来。
「敖澔,你回来了!」唇瓣弯起一轮美丽弧度,她笑盈盈的想帮他介绍。「快过来,我介绍你认识!这位是……」
「奸夫吗?」冷笑打断她的话语,满心愤怒让他理智尽失,无法冷静察觉她明显的开心模样,根本不可能是一个被抓奸的人会有的反应。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沉凝,就见上官秋澄噙笑的脸庞霎时僵凝,一颗心像掉入无底寒洞,冰冷酷寒异常。
糟!师妹婿肯定误会他们了!
心中暗自叫糟,上官清风站起身想开口解释。「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暴烈喝骂,敖澔厉声怒吼。「无耻淫贼,竟敢潜入我敖府诱淫人妻,卑鄙下流!」话落,怒火转向上官秋澄,瞪着她沉痛悲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枉我怜妳惜妳、疼妳爱妳,妳却背着我勾搭男人!」
他声声责难,句句指控,听在上官秋澄耳里只觉一阵不被信任的悲凉袭上心头……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大半年来的知心相交,与这些日子来的夫妻恩爱,他最该明白她是怎样的人,可如今他对她竟无丝毫信任,连问也未问就认定她不守妇道,不贞不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