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听着听着,她就发现在雨声和风声混杂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别的声音……她细耳聆听,那是一阵杂乱的且有些踉跄的脚步声,就像一个人喝醉了酒……
想到这,她突然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这深更半夜的,哪来的脚步声?莫不是遇了鬼?
想到此她更加的惧怕,身子瑟缩着往里靠了靠,恰在这时那声音停在了门外再无声响。
白月然摇了摇头,又仔细的听了一阵,便舒了口气,心想,这么半夜的没睡,定是自已听错了……
然而就在白月然再次躺下时,屋门却被人猛的推开了,冰冷的风夹杂着雨滴很快的就将屋门前打湿了一片。
白月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一跃而起,突然间他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胡子拉茬的老汉,顿时便是一声尖叫……
若是在平时,夜深人静,这声惊吓定会传出很远,而且会很快惊动院子里的下人,可今天……那尖叫声怕是连屋子还没出就被淹没在哗哗的雨声里了。
老汉推门而入,一幅醉熏熏掩上门,转过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女儿,是我……”
白月然顿时一惊,再细看那人,竟是方才在白府门前胡搅蛮缠的左亦。她顿时勃然大怒:“够了,左亦!你又跑来干什么,要找女儿自己到隔壁房里去找!”
左亦醉却是双眼迷蒙的看着她,过了好半刻突然老泪纵横:“女儿,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我只想见见你……就算是被打断了腿我也情愿。”
“滚开啊,我说了我不是你那低贱的丫环女儿!”
白月然见来人是他早就是说不出的厌恶,又听他语无伦次的说出一番不着边际的话来,只当是他来偷看白初夏因而走错了门,于是连忙走上前连推带搡的将他推出门,然后砰的一声插上了门。
“月然,你才是我真正的女儿啊!都怪当初你娘一时糊涂,才将你跟初夏调了包……”门外的左亦却是痛不欲生的拍着门喊道。
外面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白月然的身子突然的就僵在了原地,他说什么,什么初夏,什么掉包,他该不会是想女儿想疯了吧!想到此,她便拉开了门厉声说道:“你要疯尽管去别的地方发疯耍泼,别在白府里像疯狗一样乱叫!看清楚了,我是白月然,白家小姐!”
第十五章
左亦却是神色悲怆的扶着门,满脸犹疑却又渴望的看着她:“女儿,爹爹想你想的好苦啊……”
真是个疯子!
白月然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深蹙着眉头狠狠的一把将他拉到屋里没好气的问:“你凭白无故的闯入白府我先不与你计较,居然还一再胡言乱语污蔑我的身份,本小姐劝你还是识相点趁早滚出白府!”
左亦闻言却也只是难言的摇了摇头,随即艰难的抬起头将白月然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目光里荡漾出满满的慈爱:“女儿,你听我说,爹对不起你……”
“你闭嘴,谁是你女儿?白初夏才是你的女儿,我让你进来就是想警告你,你要是再要胡说,小心我就叫人来打断你的腿!”白月然没好气的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个疯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左亦惊愕的看着她,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痛楚的笑意:“我知道你在白府一直娇生惯养,我本不想打绕你平静的生活,可是,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近在咫尺去不能相认,我……”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惊喜的接着说道:“对了,我记得你胸口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大概……拇指大小。”
什……什么?
白月然突然间身子一震,下意识的低头朝自己胸口看了一眼。因为她向来不喜沐浴时周围站满了人,所以一向都只是下人事先放好了水便都出去了,并不在一旁伺候,故而她胸前的胎记一事当然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没想到……这个消息尤如晴天霹雳让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难道你真的是……真的是……”她惊惧的看着他脸色灰白如死尸一般,身子也兀自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几是站立不稳。
左亦点头道:“你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说的不是醉话,当初……”
“不……不……这不是真地。你说慌……”白月然突然间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吼道。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惊惧地神色。
这怎么可能?这叫她如何能相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地小姐。怎么可能一夕之间成了下人地孩子?
左亦看着白月然痛苦地神色。沉呤了良久才接着说道:“女儿。初夏……初夏她才是白府真正地小姐呀!”
“初夏?不……不……!”白月然突然站起身子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为什么又是初夏。为什么永远都是那个贱人白初夏?她不过是个丫环!她是丫环!丫环!
左亦看着颓然倒在地上地白月然泪流满面。十几年前他亲手将月然交给了产婆。亲手将自己地女儿交给了别人。她与他。他们近在咫尺。然而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欢笑着扑入别人地怀中撒娇、使性子。而自己却是养着那个强奸了自己妻子地人地孩子。听那个孩子叫自己爹爹。这么多年。他已经忍够了。已经够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月然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她就成了下人的孩子,而那个抢了她一切的贱人到现在还要抢去她小姐的身份!
“女儿……”左亦颤抖的伸手欲替白月然拭去脸上的泪水,然而白月然却嫌恶的撇开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狠狠的一抽,低头压抑了好半刻,他才平复过心情轻轻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都怪你母亲一时糊涂才会酿成今日的后果,当年你母亲也是府里的丫头,白老爷子对她一直不薄,后来有一天,老爷喝醉了酒居然就……就强奸的你母亲……”
说到这,老汉满面痛楚,他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白月然才又继续说道:“那时你母亲已经怀了你,她为了你以后能够过上富裕的日子,一口咬定你就是老爷的骨肉。可没想到白老爷却一口否认,还威胁说要是将这事喧扬出去,就逐她出府。那时候夫人也被诊出有了孩子,也许真是天意,你和初夏居然是同一天出生。所以……所以你母亲动了心思,偷偷收买了产婆将你和初夏调了包……”
————————————————
汗本文一共是八万多字五万字上架因为发太快的原因所以从今天开始到25号之前是每天发一千字给各位带来不便的地方还请原谅
第十六章
白月然此时完全惊呆了,她看着眼前的左亦,却怎么也不相信这个胡子拉茬的男人竟然……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爹爹。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的摇头否认着:“我怎么可能是下人的孩子,我是小姐,白府小姐啊!我不要……什么都没了,我不要!”
左亦看着女儿如此痛楚,他暗暗的咬了咬牙,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哽咽着说道:“女儿,你不要难过,我来只是想见见你,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我保证,你永远会做白府的小姐,初夏永远是你的丫环……”
白月然听到左亦如此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对呀,这事谁都不知道,就算眼前的左亦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只要他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可忽的转念又一想,他虽然说的有些道理,可他日日钦酒,整日醉熏熏的万一哪一天不小心将事情说了出去,那自己岂不是要一无所有?
左亦看白月然仍是不说话,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的便忙问道:“女儿,你怎么了?”
白月然轻轻的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也许有别的法子!她站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白初夏那个贱人抢走了这么多,眼下自己的富贵荣华凭什么要白白拱手让与她?
“这样终归不是办法,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哪天你喝醉又不小心说漏了嘴……”白月然抬眸淡淡一笑,眼神里霍的闪现出一丝阴狠之色:“事到如今,不如斩草除根,这样才能永无后患……”
人都没了,白初夏,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抢?
“什……什么?”左亦吓得一惊,酒意也醒了大半:“不……不行,女儿,如果被官府发现了,你……你要被砍头的……”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杀她了,”白月然看着大惊失色的左亦,冷然勾唇一笑:“爹爹,你也不想看女儿日后没了荣华富贵跟着你受苦吧……”
明明灭灭地烛火在风中摇摆不定。桌边地姜汤尚未凉透。热气缭绕着徐徐飘散。白月然笑着伸出手指在碗沿边来回磨砺着:“爹。初夏今天淋雨着了凉。你这个做爹爹地是不是该送碗姜汤过去看看……啊。对了……”
说着她猛然拍了拍头。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柴房里有用来毒老鼠地砒霜。爹爹你可小心点。可别让姜汤沾染上什么不干净地东西了才是!”
窗外地雨睡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滴地声音。乌云笼罩地天际里是漆黑地一片。只隐隐可辨认出那云边皎洁地光辉是来自于乌云背后清冷地月。
长孙洵轻手轻脚地掩好门。撑开立在门边地油纸茶。沿着白府大院地走廊转了两道弯。也许这么晚了去找白月然很不是时机。长孙洵叹了口气。然而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必须和白月然好好谈谈。不管要他长孙府赔偿什么都行。因为他已经无法履行当初说要照顾、保护她地诺言了。
初夏地房间里正燃着暖黄地烛火。长孙洵痴痴地立在窗外看了好一会。这个傻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长孙洵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着白月然地房间继续走去。
月然。是我对不起你!长孙洵抬手抚摸唇角依稀还残留地香气。虽然他是爱着她白月然。可那个她是九年前在桃林里惶恐无助地看着他寻求庇护地小月然。却不是如今地白月然。他地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