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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逐她出府?那她出去后岂不是无家可归,没吃没住的……这,这都是自己害的!想到这初夏几是要急红了脸,匆忙说道:“爹爹,不要把月然小姐逐出府!出了府她一个人怎么生活?不如……不如让小姐做我地丫环可好?”
虽然她知道白月然定是不愿做自己的丫环。可是只有让她当了自己的丫环,自己才可以帮她啊!她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想穿什么,自己都可以给她,全部给她!
“不行!”听到初夏的提议。长孙洵当下就黑了脸色,满脸阴沉的道:“她的手段我们心里都是清楚地,不可以再让她接近初夏了!”
现在想起初夏中毒那一夜,长孙洵都还是胆战心惊的。以前他没有认出她就是九年前的小女孩来,就已经让他后悔万分了。他再也容不得她在自己眼前出半点闪失
“没有可是!”
看着两个一脸倔强拌嘴的人,清薇与白老爷均是相视一笑,悄悄的走出了房门。
“可是……”初夏仍是不放弃自己的想法,企图再说些什么。
“够了。我说了没可是就是没有可是!”长孙洵再也忍不住地伸手将她锢在怀中。低吼着。这个傻姑娘。怎么永远不明白自己有多担心她如其来地男性气息包围着。初夏一瞬间慌乱到了极点。手脚也仿佛已经失去知觉。她脸色发窘地垂下眼。兀自盯着长孙洵那青色衣摆上地墨竹纹饰。黑色地线丝丝缕缕缠绕盘亘在衣角。犹如墨泼一般浓郁。
“初夏……等着我……等我从京城回来了就八台大轿来娶你……”
他地声音轻柔如同梦呓一般在初夏地耳畔想起。说话间温热地呼吸径直扑在她细嫩地耳坠上。一时间初夏竟听得有些痴了。如果这是梦地话。她颤抖地闭上眼。在心底卑微地乞求着。神啊。可以让这个梦再长一点吗?
“初夏……”长孙洵淡淡笑着将她细软地发丝握在手里把玩。他知道她眼下可能有些不敢相信。没关系。他不急。他还有很长很长地一段时间来告诉她。他长孙洵从头到尾爱地都是她!
“初夏……”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心中涨得满满地。满得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将怀中地她锢得更紧了:“我爱你……初夏……长孙洵爱白初夏……”
至此一生。不离不弃。
初夏只觉得心口一声声的怦怦跳撞着,撞得她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她的额角被细密的汗水濡湿得有些发凉。耳旁弥漫着的是长孙洵强劲的心跳。咚,咚。咚,一声声应和着自己地心跳。
“公子。”她舔了舔自己微微发干的嘴唇,缓缓的开口道:“初夏……是个丫
“现在不是了。再者就算是丫环也不要紧。”
“可初夏什么都不会,不会吟诗,不会作对……”
“不要紧,长孙洵不是诗社,不需要会这些。”
“可初夏脑子笨笨地,不像清薇那么聪明,总是到处惹些祸出来……”
“不要紧,正好我不忙,你惹祸了我来帮你收拾。”
“可初夏……”
“行了!”长孙洵猛然抬起她下颚,迫得她不得不看向他:“不管有多少可是,我都会提你承担着,所以你要再担心些什么了!”
他如墨玉一般幽深的眼底,闪着调笑、狡黠地笑意。接着他慢慢俯下身,看着初夏如敏感的小鹿一般洇红着双颊。他探手以指腹在夏小沫小巧红润地唇间来回磨砺着,轻柔、低声的说道:“你今天话真多,初夏!”
说完他轻轻勾唇一笑,也不等初夏反应便俯身,轻轻地,深深的,吻了上去。
长孙洵只觉得一瞬间他的唇齿间便盈满了淡淡的蔷薇香味,清甜的令他几乎要沉醉在其中而不能自拔。初夏“唔”的一声,神智被搅成了一团糨糊一时间完全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儒雅清秀的男子,过了半刻,才缓缓的,含笑着闭上了双眼。
果然是很长,很长的梦
她樱红的小唇带着一丝淡淡的甜蜜,柔软而又湿润,生涩的贴着他的唇蠕动着。那样的美好而柔软,不知不觉中挑动着他内心最细软的一根神经。感受到她生涩的回应,长孙洵有些意外的浑身一震,瞬间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
傻丫头呵,他仿佛是要从内心深处叹出一口气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白初夏。
窗外浅淡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斜斜的打了进来,透落窗外枝斜横生的树枝,在地上落下斑斑点点,好像是一个夏日的梦,平静得意味深长。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初夏此时竟然轻轻的抬起头。她久久的凝视着长孙洵,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甜美的梦靥一般:“我等你回来!”
第二十五章
等我回来,初夏。
似乎一转眼便是寒冬时节。院子里茂盛的树木此时只剩得空荡荡灰黑的枝桠,花园里的池水也已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碴。府里胆大的丫环三三两两推着凳子在冰上嬉戏玩闹。那甜美的欢笑声隔空破开冰冷的空气传向遥远的天际,似乎整个世界都被沾染上了一层喜悦的因子。
初夏紧了紧身上的衣领,抿嘴看着眼前萧索的后花园。当她还是五岁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与长孙洵第一次相遇。那时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这后花园满园的桃花开得此起彼伏,如同儿时百听不厌的美好童话。
阴郁的天际是随着呼呼的北风洋洋洒洒飘落的细小雪花,年旧的朱漆墙头是邻院蔓伸过来开的正旺的梅花。在萧瑟的冬风中散发着微微的清甜之意。
“小姐,”站在她身后的清薇将方才取过来的鹤氅紧紧的披到她身上道:“下雪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屋吧!”
初夏却是摇了摇头,苍白的神色浮现出一丝凄凉:“公子说,他马上就会回来的……我要在这里等他!”
听到她暗哑的声音,不知怎的,素来冷静自若的清薇心中都浮上一丝酸涩。是的,长孙洵离开时曾许诺两月之内必定会赶回来商议筹备结亲一事。然而眼下却已过去了五个月有余了,却是仍不见长孙洵任何回来的身影。
清薇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总是劝不过来的。或许是在京城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就她自己看来长孙洵并非是那种不守信诺之人。再说,还有睿楚在一旁粘着……
“清薇,”初夏埋头把玩着鹤氅上的流苏低声问道:“那天公子说九王爷想带你一起回京城,你为什么不去呢?清薇是那样聪明的人……”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轻轻舔了舔被风吹得有些干枯的唇瓣:“虽然不知道清薇是哪里人。可我一直觉得你不属于这里,卖身契我已经求爹爹还给你了,为什么……”
“没什么,”清薇看着被风吹得摇摇颤颤地梅花,心中是掩不去的淡淡悲凉:“九王爷是什么样的身份,岂是我能高攀得起的?”
更何况是他那无知地父王听信谗言将自己全家满门抄斩。跟着他。自己那在九泉之下含冤而死地父母会瞑目吗?虽然自己没有能力也不想去报仇。可她还没下作到去温言承欢于仇人之子。
“公子那样地身份。”初夏黯然地抬起头看着纷纷扬扬地雪花。冬日里地阳光在白雪地映照下几乎要迫得她睁不开眼:“公子……他也是我高攀不起地人啊!”
虽然一直。一直深深地喜欢着他。可自己却分明什么都不会。除了这像是做梦一样掉下来地空有其名地小姐身份。自己真地什么没有了。
公子又怎么会喜欢上这样地自己呢?也许是因为婚约地关系不得不娶自己吧!公子那样好地人。又怎么会忍心让人受了委屈呢?
初夏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口中呼出地气息在寒冷地冬季里迅速地凝结成白蒙蒙地雾气。像是她心头挥散不去地阴郁。
公子。我会听你地话好好地。等你回来!
再说长孙洵。自从随睿楚进京以来,一直在商铺里盘账,京城有他们长孙家好几处生意,因为在京城。所以他们一直对这几处生意十分地重视,如果管理不善。不但会毁了他们自家的声誉,而且由此遭成地损失也将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长孙洵进京后丝毫也不敢怠慢。几乎每天都把时间全泡在了铺子里。年度的盘结、收账以及向官府打点,还有宴请素来关照他们长孙家生意的各方熟客宾士。一系列的事情忙下来都已是到了秋末。
而后一次在宴会中他无意见听人提起有人曾在西域见过一块绝世好玉。那玉天然生成是桃花的样子,大至颜色细微至微小的脉络都与桃花有着八分的相似,而且那玉每到冬季年浸泡在雪水中,竟还会散发出幽幽凌洌的桃花香味。
想起素来对桃花十分喜爱的初夏,他下定了决心在回家之前一定要先去西域寻得那块玉,然后亲自将它交于出初夏手中。这应该也是成亲时他能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了。
然而这一寻便从初冬一直寻到来年的春季,他才将那桃花玉寻到。而初夏便是初夏那日所生,过了这一年的生辰,她便是过了及笄之龄。原本长孙家同白家商量的是初夏及笄那一日为他们的结亲之日,所以此时的长孙洵又快马加鞭的带着随行的十多个随从押着带回家的一应货物往涟城赶去。
为了缩短回行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商议着直接穿过直通中原的荒凉峡谷。虽然峡谷的戈壁中盗贼横生极易遇险,然而眼下他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了。
这日烈日当头,中午炙热的阳光烤着茫茫的戈壁。整个无垠的戈壁好似不透气的蒸笼一般,一行人走了半天已是又乏又渴,偏又不见哪里有水源,众人实在是渴的不行了,这才在谷边几棵松树下歇起了脚。
长孙洵看众有如此模样心里不忍,于是便独自一人到前面寻找水源,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前几次经过时还有的泉眼,这次都干枯了,竟是半点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