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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洵看众有如此模样心里不忍,于是便独自一人到前面寻找水源,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前几次经过时还有的泉眼,这次都干枯了,竟是半点泉水都不曾涌出。
长孙洵又往前走了一段,终归是放心不下,于是便折身拄回赶……
松树下众人等的心急,想来长孙洵出去这么半响功夫没有回来定是没寻着水源了,心急之下便又多了几分焦燥,偏巧这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担挑的老汉,看样子像是卖酒的,于是众人便拦了他。
“你这酒多少钱一坛?”问话的小厮舔了舔干裂的嘴不停的扇着风憨厚的笑道:“我这酒不卖。”
“为什么?”众人不解,这大热天地。挑酒不就是为了卖的吗?怎么却是不卖呢?
老汉似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于是拈须笑道:“这酒是这峡谷深处的人家买好,我给人送去的,要是在半路卖了……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众人说话:“我们给你银子,多少你说个价。”
老汉摇头道:“好汉,这不是银子的事,这是……”
此时焦渴地众人哪里还听得他嗦,纷纷上前打开了酒坛痛饮了起来。
老汉转过身看着众人痛饮地样子。眼眸里突然的就露出几分诡异的神色。
再说长孙洵因没寻着水源心下又不放心在后面押着货物等在后方的随从。所以往前走了一段便又折了回来,待转过了山谷,老远的他就看到老松树下一干人马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
长孙洵大惊失色,忙催马过去,众人皆酩酊大醉不醒人事。想这茫茫的戈壁中怎会无故有酒出现,长孙洵顿觉不妙的起身四处看了一圈。
正在这时,山谷里突然响起一阵如同雷呜般地马蹄声,接着尘烟四起。没等长孙洵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批人马转眼间倒了眼前。
“来得到快!”长孙洵轻哼了一声,回头看了看东倒西歪的仆从。若凭他一自之力。想要保护这群家伙,而又不被劫走货物,怕是难如登天。然而无论如何他也不能丢下这群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了多年的随从。唯今之计,怕是只有……
想到这里。他忙上前对着为首地一个黑脸的汗子道:“这位兄台,小弟经商初次经过贵宝地。不知……”
“大哥,别跟他废话!桃花玉就在他身上。那东西可是无价之宝!”
这时长孙洵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群马贼却是为了桃花玉而来。然而若是就这样与他们起了冲突。他担心会危及自己身后的随从。想到这里,他又拱了拱手道:“兄台,凡事不过求了财字。在下这车货物可尽数奉上,还请兄台高抬贵手!”
“区区一车货物……”那马贼却是冷然一笑,回绝道:“你也太瞧得起我们了
长孙洵心中一凛,知晓那马贼此次怕是志在桃花玉。长孙洵猛然冷下脸色,抽出腰间缠绕着的软剑,阴骘地看着为首的马贼道:“如此便承让着马吹着呼哨顿时围着他跑了起来。
踏起地尘烟惭惭的弥漫开来,几乎要整个地遮住了自己的视线。长孙洵却是持剑垂着头,冷冷地看着那围绕在自己周身的纷乱马蹄。
在纷纷乱乱的沙尘中忽然一只绳索像长了眼般从迷漫的烟尘中钻出,准确无误冲着长孙洵的门面而去。长孙洵冷然的勾唇一笑,手中的软剑已如游蛇一般上前将那绳索缠住。
“好!”那为首的马贼显然也看出了长孙洵这一剑的功底,只听他大喝一声提刀下马便与长孙洵缠斗在了一起。
被为首的马贼缠住的长孙洵自是再也难得分神去照应那群倒在地上的随从。忽然只听得猛然的一声哀号,他仓促间回头,其他的马贼竟是生生剜出了其中一个随从的心脏,刺在剑端把玩。
“鹏倾!”长孙洵大吼一声,竟是无法相信昨日还与自己嬉笑的随从鹏倾此刻却是如此惨死在自己眼前。他费力的架开对方的刀锋,转身便要上前去救其他的随从。
然而那马贼见他悲痛失意,趁着这个空子便一刀刺了上去……
初夏,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
第二十六章
到了春末夏初的时节,满城便处处飘荡这一团团细小的柳絮,走在大街上像是置身于儿时听说的美好童话里。大户人家院里的牡丹也开始吐蕊,在恬淡的午后散发着阵阵清香。红熟的樱桃垂在枝头;在斑驳的阳光里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初夏这一日终于到了!
可是有什么变了!初夏垂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大红的新娘嫁服,是什么变了呢?可她纷繁的心头一时却也揪不出任何头绪来。
“夏儿……”白老爷在一旁犹豫的开口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你知道的……”
“好了,爹爹!”初夏抬头打断白老爷的话,脸上露出坚定的笑颜:“你不要想多了,公子去京城的时候不是说过会依约今天来娶我的吗?”
“可是……”白老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了,爹爹!”初夏却急急的打断他,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求你了,爹爹,公子说过他会来的!”
公子,我已经按你说的,好好的,等你回来。
白老爷见初夏事到如今仍是一味坚持着,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担忧的走出了房门。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然而长孙洵自从去往京城后便一直没了消息,到了现在长孙府也没有来消息说是长孙洵回来了。今天摆喜宴之事,白老爷原本是强力反对的,然而最终他还是拗不过初夏的苦苦哀求答应了下来。
希望自己这样做的;是对的吧!白老爷眯眼看着天空中强烈的阳光,不管怎么样,只要初夏开心就好!
柔柔阳光照进透明的半开地轩窗照进房里,偶尔拂过的阵阵微风掀开夏曰里的烂漫景象。一层层白云堆砌在蓝碧的天空,看上去仿佛柔软的鸭绒棉被。软得连整个人的心都要陷了进去。
初夏一直依约等着。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等着。担心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地分神会错过了长孙洵志气盎然踏进房里迎娶她地那一刻。
公子一定会来地!她死死地咬住自己地下唇。不让自己想着其他地东西。公子……你说过你会来地。
窗外暖好地阳光慢慢地开始被红灿灿地晚霞代替。那红彤彤地云霓像是嗤嗤发光地火蛇。红艳艳地一片似是要吞没地面上那装扮得喜气洋洋地白府。
初夏身着着大红地喜服低着头坐在床上。脸上平静地让人看不出表情。过了好半晌。她忽然抬起头对伺候在一旁地清薇问道:“清薇。我想还是另外那件喜服好看。我们换那件吧!”
说着她竟也不等清薇回答。兀自匆匆忙忙地站起身要去将另外那件喜服找出来换上。孰料她方走了一步。便一脚踩在身上喜服地裙摆上。狠狠地跌倒地上摔了一个跟头。吓得清薇慌忙跑上前将她扶起来。
“疼!”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细长地眼角瞬间积蓄处几星泪花。
“哪里疼了?”清薇担忧地弯下身,轻轻的替她揉搓着膝盖。揉着揉着,清薇心头猛然浮出一丝酸楚。她心里自是清楚初夏此刻慌神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担忧。想到这里,她忙压下心中的情绪,抬头又担忧的问了一遍:“哪里疼了?”
初夏却是怔忡着。一直不见回应。好像哪里都疼,不是膝盖,不是手肘,不是身体哪个部分。然而却又好像浑身上下到处都弥漫着她难以忍受的痛苦。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硬生生的要将她的身体撕裂开来一般。
“天都要黑了。”初夏紧紧的盯着窗外的天色,失神的喃喃自语着。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清薇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将窗户“啪”的一声关上。转身扶这她坐会床边,皱眉低声道:“你知道的。长孙洵他不会……”
“不,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初夏神色急切的慌忙打断她的话,说着说着她激切的站起身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走动着:“不可能的,公子说过他会来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他呢?”
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说出的话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初夏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可脸色里却仍是满满的倔强。那个为她要落一整树的小哥哥,那个在庙前温和笑着说没事的他,那个在七夕夜里阴鸷的夺过睿楚手中酒杯的他,那个在她床前见她清醒时候脸上疲惫却又无限欣喜的他,那个殷殷叮嘱着等他回来的他,那个……
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幕,初夏几乎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小哥哥,我在等你……初夏在等你啊……
她颓然的蹲下身,脸色呆滞的环顾着四周红艳艳的“喜”字以及各式各样的大红绸缎。
“清薇……”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像是无处可依的茫然小羊:“天真的黑了……”
她自言自语的低声说着,天真的黑了,可是,小哥哥你人呢?你在哪里呢?想到这里,她终是忍不住的讲头埋在双臂之间狠狠的落下泪来。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她哽咽着抬起头,眼神里流露出坚定的光芒:“公子是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她慌忙站起身一面朝门外跑去一面对着清薇喊道:“不行,我要去长孙府看看,公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不会来的!”
“不行!”清薇慌忙上前拉住她劝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跑去长孙府!”
穿着一身喜服跑去长孙府,任谁看到了都会明白是出了什么事,这样子还要初夏以后怎么出门见人。虽然她知道这丫头不会在乎这些子东西,然而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旁人的嘲笑吧?
然而此时的初夏却不知从何处来了力气竟猛然挣开她喊道:“什么叫不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
孰料她话音刚落,白老爷却神色慌张的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场面先是一愣,又慌忙反应过来担忧的说道:“长孙老爷刚亲自过来退过婚了,聘礼也全数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