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上露出几分厌恶。
“小姐,茶来了。”初夏轻轻的将茶碗递上去,见长孙洵似乎正朝她看过来,她下意识的垂手涨红了脸。
“恩。”白月然斜眼看了初夏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伸手去拿茶杯。
“小姐?”初夏一脸困惑的又叫了白月然一声,明明诗已经送来了,为什么自家小姐并不急着去看呢?
“知道了!”白月然微微偏过头咬牙切齿的回道。方才她注意到睿楚一直盯着茶杯,她才不敢贸贸然伸手去端的。若是不小心被九王爷瞧出了什么端倪,那她岂不是要被这涟城之人笑尽?
偏偏她身旁这丫头初夏不懂得看人脸色,懂得看人脸色的清薇却向来是袖手旁观,从不帮她半分。关于写诗一事若不是因为初夏的关系,硬性子的清薇是万不可能出手的。
念及此,白月然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初夏,这丫头留下来迟早是个祸害!真不知她爹爹这么不喜欢初夏为什么还要坚持把初夏留在府里当她的贴身丫鬟!
“白小姐,该你了。”睿楚将白月然方才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含笑的点了点头后开口向白月然提醒道。
白月然正纳闷着,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惊了一跳。她忙回过神来兀自镇定的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垂眸说道:“不忙,好诗岂是仓促而来的?王爷且容小女子再想想!”
而她垂下的眼眸正好对上盖子上的诗句,她一面缓慢的说着话用以拖延时间,一面在心底反复的背诵着茶杯盖上的诗句。
“哦?那不知白小姐还需要多长时间呢?”睿楚挑了挑眉,步步紧逼的问道。
“想到了!”白月然猛然抬起头,看着上座娇笑道:“小女子才疏学浅,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九王爷多多指教。”
她的目光越过长孙洵直直的看着九王爷,眉眼里竟多了几分妖娆。
九王爷浅浅一笑,合起折扇做了个请的动作:“平日里素闻白家小姐才情过人,今日有幸倒颇想见识见识了。”
白月然放下茶碗,脸上自信的笑意如往日般漫延开来:“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白月然话音刚落,画舫里顿时一阵唏嘘不已。刚才众人也吟出了几首好诗,却没有一首既有美景,又有画船还有美人的诗,这首诗不但柔美细腻,还最应了今日的景。
“哎呀,白府小姐,真是名不虚传啊!”
“嗯,果然是才貌双全红颜不让须眉!”
直到白月然呤完全诗,长孙洵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他看到她脸色有些焦急,坐卧不宁还以为她不舒服,如今看来许是方才正是沉思冥想。
“好!”睿楚心性大悦对此诗倒也颇为赞赏。他站起身拍了拍长孙洵的肩笑道:“没想到白府小姐,居然有如此才情,真是难得,难得啊。”
他方说完,话题一转对长孙洵又继续说道:“今日墨客文人聚在一起实属不易,才子佳人更是难得,刚才白家小姐的一首赞荷诗更是让人赞叹不已,不如这样……”
白月然听了九王爷如此夸赞,自是心花怒放,她本欲这次斗诗会让九王爷对她另眼相看的,也想借此机会吸引他的注意,如今看来倒也差不多了。
长孙洵却是与睿楚相交多年,自也对他了解多过旁人几分。方才长孙洵便觉得睿楚似乎有些估计针对白月然,此时再听得他话锋要转,长孙洵忙微微歪过头去,对睿楚咬牙说道:“今天到这里就够了!”
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应,睿楚也同样歪头以折扇挡住嘴唇回道:“这样你就要怜香惜玉了?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说完睿楚拿开者扇呵呵一笑,内敛中透出几分霸气:“白小姐的诗实在是好,本王倒想让她即兴再作一首,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一看九王爷亲自发了话,不免趋炎附势的一片叫好。
再说白月然正沉浸一片赞美中沾沾自喜,原本自以为此次对拔得头筹已是胜券在握的。忽听九王爷的话,顿时惊的脸色刹白……
第六章
长孙洵不但相貌儒雅俊秀,拓展商业的能力也确实不凡,在外游历九年,此时在全国乃至海外商界已是展露头角,曾被各大商号称为商界奇才。九王爷睿楚对他早已是慕名已久,随一次偶遇两人相识,况两人年纪又是相仿,一来二去便成了挚交的好友。
往年的斗诗会,睿楚是不屑参加的,然而今年却是有些不同,素来听闻长孙洵经常谈论他的的未婚妻就是名燥涟城号称才女的白月然,他来了些兴致,再加上长孙洵的邀请于是睿楚便颀然前往。
此时的白月然,惊的是面色刹白,往年的斗诗会,每一轮的下来她都会让白清薇去换茶,然后借机再做一首写于茶盖之内,这样以来每一轮下来,她都有新诗吟出,这样几年,倒也没有出过问题,这也是她名声大燥的原因。可如今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九王爷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一时间竟手足无措,显得异常慌乱。
随着九王爷的提议,众人的目光便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长孙洵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于是不顾众人的目光关切的问道:“月然,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她极力的掩示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却暗含着几分恼羞。
莫名的,睿楚的嘴角竟露出一丝不易查觉的笑意,他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转过身径自坐下来轻摇折扇,一幅悠然自得风清云淡。
长孙洵皱眉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睿楚开口说道:“你若果真身子不舒服的话,就先下去休息!九王爷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你的!”
好你个长孙洵,还真以为本王不敢对你媳妇如何么?睿楚威胁似的挑眉瞪了长孙洵一眼道:“是啊,你若身子不爽朗就先下去歇着吧!”
白月然虽也想借机顺水推舟的下去休息,然而她却不想失去这个绝好的可以在睿楚表现的机会。
她略微稳了稳慌乱的心神,抬头嫣然笑道:“月然今日身体不适,恐是要叫九王爷失望了!不如这样,我房里的丫环白清薇倒是在我的教导之下也还是颇也有造诣的,如若大家不嫌,让她代我做上一首如何?”
“哦?一个丫环?是哪位?本王倒要见识见识了!”睿楚冷冷一笑。假装出几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白月然究竟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白清薇嘴角轻扬。露出一丝嘲讽地笑意。却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故意想叫白月然难看。
“清薇。”初夏偷偷伸手拉了拉她地衣袖。满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道:“求你了。你再不出去。公子该不高兴了!怎么说今天也是公子主持啊!”
这时白月然也不着痕迹地歪过身子一脸惊讶地说道:“啊呀!我忽然想起来家里地鞭子也休息了好几天了!”
“你……!”白清薇气结。却又担心白月然会伤害初夏。她只得故作惊慌地配合道:“小姐。奴婢才识粗陋……”
“能在王爷面前让你做诗。那是你地荣幸。你就按我平日里教你做诗地规则来做就行了。”白月然淡然笑着。轻描淡写地说道。
听了这话,白清薇便不再假装推托。她伸手理了理裙摆,进退得宜的走上前对睿楚俯身行礼道:“如此奴婢便斗胆献丑了,若是做的不好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不碍的。”见白清薇举止得体,神色却冷淡,不似旁人一味讨好。看得睿楚心底起了半分兴趣,暗想着这丫头倒还有几分道行!
白清薇转过身朝不远处看了看,但见远处青山绵绵,淡雾僚绕,近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心中已有了把握,她垂眸淡淡一笑念道:“苍茫漠漠明镜湖,绿树阴阴向水湾。十里锦香看不断,西风明月棹歌还。”
画舫里闻言均是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谁喃喃的说了个“好”字,这才一下子轰动起来,谁也没想到连然连白府里的一个小丫环都能做出如此不俗的诗来。
此时的睿楚也略略有些惊诧,他缓缓的站起身玩味的将白清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清薇。”清薇依旧不卑不亢的垂眸答道。
“倒还有几分胆色!”睿楚点了点头,却骤然变了脸色,挥手命她退下。
“苍茫漠漠明镜湖,绿树阴阴向水湾。十里锦香看不断,西风明月棹歌还。”睿楚又将这首诗喃喃的呤一遍,心里暗自惊奇,她的诗里竟透着一股聪颖灵秀之气,只是怎么觉得这诗细品起来竟与刚才白家小姐所吟的赞荷诗,笔风上竟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睿楚思虑至此,心中便也明了几分,这时正值随身来的仆人递上茶来,便心里一动,接了茶悠然而笑:“素闻白府小姐才情过人,没想到调教起下人来居然还有一手,今日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白月然听到睿楚的夸赞,故作矝持的颔首而笑,心中自也明了经过方才一事,这睿楚怕是对她有了不俗的印象!
她正自沉浸在自己的瑕想当中,不曾想圆滑多变的睿楚突然间话锋一转道:“我这个书童就是愚笨的很,整日里跟着我修花剪竹,呤诗作赋倒是半点长进也没有,哪天倒时想请白小姐指教一番才是。”
睿楚说完也不抬头,手指兀自拂弄起母指上的宝石戒指,突然间冷不丁的拿起折扇朝那小童头上敲了一下:“还不快去谢谢白小姐……”
那小童跟着睿楚多年,倒也是个极灵俐的,虽然诗词歌赋没什么长进,但是圆滑机敏的处事之道倒是学了不少,所以此时听了睿楚欲盖弥彰的一番话,心里一动忙捂了头跑到白小姐跟前笑道:“以后还请白小姐多多指教……”
白月然看睿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再看他意味深长的表情,心里顿时也有些没底,只得笑道:“王爷说笑了,您官家的奴才岂是民女一介区区平民可以妄加调教的!”
睿楚却是轻笑不语,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