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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沁莹离开之后么?
比起他房间的萧瑟冰冷,这女人的房间至少还能让他模糊的感觉到自己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至于觉的,每天活的就像个行尸走肉。
现在的他。
连一丝丝的温暖。
都不想放过。
即使只是暂时的,暂时而已。
拦了出租赶到酒店。天澜迅速换了制服,急忙开始了一天的巡视。她心想着,终于感觉到当头的好处了,没人会关心你有没有迟到,没人会对于你那蹩脚的迟到借口嗤之以鼻。
酒店业的大忌便是缺失的时间观念,而天澜,独独缺乏此项。在对时间观念严苛至极的酒店业存活至今,天澜也不能否任幸运女神对自己的无限眷顾,她想着可能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吧。
想到此,觉得实在可笑,扑哧笑了出来,为自己想到的这个烂俗理由。思绪飘渺之间,对讲机的喊话适时打断了她:
“经理,您在哪?总统套房的客人闹的很凶,默经理快扛不住了,请赶快过来……”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切记!千万别和客人起冲突。”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天澜直奔阮临宫的总统套房。匆匆赶到时,房里已站了一堆人,地面上杯盘狼藉,葡萄酒洒在纯白的波斯地毯上,在吊灯的映照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摔碎的立灯静静的躺在地上,窗帘全数放下,整个大厅里昏暗不明。
客房部张力帆一看到天澜,抿紧的唇稍稍松了松,立即赶来,附在她耳边简明交代情况:
“醉酒的客人,要死要活的,吩咐我们去买安眠药,刚刚还打了默安一巴掌,现在把自己琐在房里,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叫保安了么?”
“是总统套房的客人,所以……有些为难……”
“房子登记在谁的名下?”
“是一位叫慕容毅浩的客人。”
慕容毅浩?
天澜的思维快速地运转,阮临宫的总统套房长期被租定,但却鲜少有人入住,一间空着的总统房,按六星级酒店标准,一天的租金是三万人民币,这样烧钱的客人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没到阮家的时候,和母亲在街头卖包子赚生活费,一个肉包子六角,菜包子一个五角,如果要在这房子里住上一天,她和母亲要卖上多少个肉包啊?真是令人乍舌的贫富差距!
“把客人的资料调出来,立即通知对方。”
天澜果断地下令,不足十分钟,张力帆拿着资料快步赶来,天澜按着对方留下的资料拨过去,嘟嘟几声之后便接通了:
“你好,总裁办公室。”
公式化的女声传来。
“你好,我想找慕容毅浩先生,有很要紧的事。”
“请问有预约么?”
“很抱歉,事发突然,慕容先生在阮临宫订的总统套房出了些紧急状况,我想立即和他通话。”
对方沉默了几秒:
“请稍等。”
嘟嘟的忙音之后,电话接起:
“哪位?”
“慕容先生?”
“恩。”
天澜决定单刀直入:
“你在阮临宫订的总统套房出了些状况,有位女士喝醉了,把自己关在房里,吩咐服务生去买安眠药,我们现在有些为难。”
“为难?这位小姐,我看你应该开始另谋出路了,连客人至上的基本宗旨都难以遵照,对于阮临宫这样的酒店你似乎高攀了。那么我现在教你,买瓶药过去给她,告诉她是我吩咐你们买来的,她爱吃多少吃多少,和你们完全无关。”
停顿了一下:
“懂了么?”
“先生,我们立刻照做,但是出了什么事,恕我直言,我们酒店是概不负责的。”
这样的冷嘲热讽,让她很自然的联想到某个欠扁的家伙。语气也变了调。
“负责?哼哼,谢谢,我想完全不需要,如果她真的服药而亡,是那样子的话,我会很感谢贵酒店替我解决了这个小麻烦。再见。”
挂上电话,天澜依着电话里的指示,火速安排服务生去酒店的药房拿了一瓶药过来,她拿着药罐,轻轻敲了敲房门门,很快,砰的一生巨响,什么重物猛烈撞击门板的声音:
“滚!全都滚出去!滚!”
撕心裂肺的喊叫,房门外的服务生都睁着眼,静默无声。
“药呢?为什么还没来?废物!都是些废物!他呢?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
“女士,请您冷静些,您要的药我们已经拿来了,慕容先生让我们转告您,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和我们无关。”
房间里一下子沉静下来,再也听不到任何东西碎裂的声音,也听不到撕心的尖叫。天澜觉得不对劲,正准备吩咐张力帆把房门打开,房里的女人喃喃开了口:
“呵呵,呵呵呵,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好好静静。”
语气已平静了大半。
“好的,您有什么吩咐请立即联系我们。”
也没有再提及安眠药,天澜用眼神示意张力帆,张力帆有些犹豫,但还是带了一堆人马离开了套房。天澜也随即跟了出来:
“她这样……没问题么?”
张力帆问道,依刚才的情形,他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你看,她连安眠药都没问我们要,一般来讲,求死只是一瞬的事,过了那一刻,就算吃了熊胆可能也不敢了。”
或者,只是个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天澜想着。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呢,在对方眼里,你的离去恰恰是麻烦的解决,她替那个女人感到可悲,却又鄙视她的愚蠢,竟然会用那样可笑的方式挽留觉的她是麻烦的男人,哼哼,女人啊!
烦闷
正如天澜所想的,套房的客人在中午就退了房,出了这个酒店,要跳楼要自焚都不关他们的事了。天澜知道这样想有些冷血,可有些时候他们内心的寒冷又有谁了解,默安早上被打了一巴掌,到现在脸还是肿的,却还要向客人陪笑道歉。又有谁会心疼她?张力帆早就该交班了,为了早上的事却耽搁到中午,离开的时候满脸倦容。
这样的日子,天澜早就过够了,却无法如愿离开。因为这是阮临之的饭店,那个对于她来说亲如父亲的男人,那个总是站在窗前发呆的孤独男子。
以前母亲总是说:
“天澜,不怕,有老妈在,就有阵地在!”
母亲离开的时候,她觉得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她唯一的阵地,而是整个天地。阮临之出现的那天,她正在街边卖包子,白腾腾的蒸气弥散开来,他微笑着缓缓走过来,隔着模糊的雾气,画面就这样定格下来:
“天澜。”
“我来接你回家。”
天澜知道他和母亲有故事,却从来没有开口过问,她无意知道,也不想了解。这样很好。阮临之希望她念酒店管理,那她就念,他从不逼她,可是她却明白什么情况下需要逼自己。
吃过饭,天澜待在办公室填写检查报告,手机想起,憋了眼来电显示,不耐的接起:
“你把那件灰色西装放哪了?”
“哪件?”
“Charvet 的那件。”
“打开房里左边的衣柜,都在里面。”
“没有!找过了。”
“那就换一件,又不是就这一套。”
“不行,我就要穿这件。”
“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现在回来找还来得及。”
“那你右边放衬衫的找找看。”
“没有啊,不让你过来看下了么?。”
“阮离熙!我在工作,你可不可以公平点?”
她今天一点都不想对他忍气吞声。
电话那头的男人窝在她的床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泰迪熊的毛,闭着眼:
这女人,今天不对劲啊。
那件所谓丢失的灰色西装静静地躺在一边,看着主人兴奋地玩着自以为很高明的恶作剧。
“你回来,我不扣你工资就是了,一样在我手下,酒店家里的有什么区别。”
“抱歉了,阮总,在酒店你的确是上司,在家里,谁都不是谁的谁。我没有义务,成天给您做这做那的!”
“啪”的挂断电话,心里竟说不出的舒爽,感觉一早上受的气得到了足够的发泄 ,看,她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生闷气,却又很容易满足。
阮离熙有些怔愣:
丫的!吃熊胆了!
从床上搜的爬起来,套上西装,进车库把车子开出来,直奔阮临宫……
阮离熙的恶作剧
“澜澜,听说了没?”
默安凑到天澜的耳边:
“太子爷驾到了。”
默安化了淡妆的脸亮晶晶的,分外有神采。早上才被打了一巴掌的女人,现在已经神气活现得聊起八卦了。真让天澜羡慕,她绝对做不来的。
“是么?大概睡饱吃饱,出来找乐子来了。”
他吃饱饭还能做什么呢,无非是找地方消遣玩乐。
默安倒有些许错愕:
“也没见过人家几次啊,怎么你眼里都快喷出火了。”
说错了么?
吃饱喝饱就瞎晃来了,只不过这次晃到的是自家头上。更理所当然了。
酒店里没人知道她和阮家的关系,默安也只当她是对这种人的厌烦,殊不知这恰恰是她对家里那个恶少的品性了如指掌的深刻体现。
私人电话又想起,看了来电显示,直接恩掉。一会儿,清丽的雨的记忆又响了起来,默安觉得奇怪:
“怎么不接啊?”
“骚扰电话有什么好接的?”
默安恶作剧地笑了起来:
“男的啊?”
天澜瞪了她一眼,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是个极品呢,要不?你帮我接?”
“不用,不用。”
默安连连摆手,据她对天澜的了解,能让她忍无可忍甚至挂掉电话的人是极少的,她有时就像一摊死水,怎么拍打都激不起一点浪花来。对于酒店这个行业,正好合适。但放在平日,却又有点漫不经心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