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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安连连摆手,据她对天澜的了解,能让她忍无可忍甚至挂掉电话的人是极少的,她有时就像一摊死水,怎么拍打都激不起一点浪花来。对于酒店这个行业,正好合适。但放在平日,却又有点漫不经心了。默安承认她喜欢天澜,因为她很纯粹,不造作,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知道虚伪是什么的女孩,做起朋友来也很舒坦。
“澜澜,打你几个电话了,没看到么?”
分外怪异的语调,异常熟悉的声音。
澜澜?
天澜扭过头,阮离熙站在办公室门口,身边站着人事部的王经理和公关部的单经理,战战兢兢地跟在两边,显然被阮离熙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
“阮总说……来视察一下酒店的经营情况,看看员工的工作状态。”
“王经理,现在客房部的都很忙么?”
“是的,阮总,旅游旺季,各部门都很忙,客房部相对于其他部门,事情还要繁琐杂乱些,有些时候一忙起来,二十四小时都下不了班。”
“哦,是这样啊,那我替天澜经理请假一天似乎也不过分了。”
“额……不过分的,客房部的员工确实承受着更大的压力。这段时间,人手不够,班次排的紧了点,他们确实缺乏足够的休息。
“怪不得啊,她每天早上,都睡不醒似的,总要我软磨硬泡的,才肯起来。”
阮离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走向天澜,顺手理了理她散在鬓边的碎发。天澜一眼看透了他眼里报复的快感。她清楚极了他的为人,让他不爽了,他定会十倍的加以奉还。
依稀想起高中那会儿,她不小心摔碎了他送阮沁莹的玻璃玩偶。夜晚,她亲眼看到两个癞蛤蟆从折起的被子里跳出来,自此以后,她一个月都不敢再上自己的床。
早知道就接他电话了,她还是乐观了点,自以为长大后他会成熟些,可是却偏偏忘了这世上还有变本加厉这个词。离开的时候,憋见默安张得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的嘴,不禁莞尔:
瞧,默安,我又没骗你,的确是个极品。
极品的垃圾罢了!
出了酒店,上了车,天澜一把扯过阮离熙挂在手臂上的外套,罩在脸上。
开始睡觉。
“好玩么?澜澜?”
怪腔怪调的语气。
“嗯,挺好,以后多来来。”
她闷在外套里,声音些许含糊,听不出任何不悦的情绪。
无趣!
阮离熙瘪瘪嘴,没有如期看到某人暴怒的脸,兴致也扫了一大半。天澜倒是没说伪心话,最近真的很疲惫,他的恶作剧正好顺水推舟,她终于可以回去好好补补眠。
“听说酒店来了个美女?”
他开始没话找话,事实上,把她拉了出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嗯。”
“到底好不好看?”
“嗯。”
天澜根本不晓得他在问什么,车子里温暖如春,椅子的高度又调节的刚好,她早已迷迷糊糊云里雾里了。
“替哥介绍介绍?”
“嗯。”
阮离熙觉得不对劲,刚还不像个豹子似的,怎么这会儿那么温顺了,说一不二的。轻轻拉下盖在她头上的外套。
睡着了?
“天澜,你说,你是不是个乡巴佬?”
“嗯。”
哈哈,承认了!
“天澜,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阮离熙?”
一闪而过的问题,他却脱口说了出来。
“嗯。”
午后的阳光在她脸上肆意洒过,几根发丝在光线的照耀下泛出微微的金光,她就这样乖乖的,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收起了平日里对他的张牙舞爪。
他的心里。
居然意外的泛起真实的踏实感。
前所未有的踏实。
他放慢了车速,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带着她驶向茫茫的前方……
奇特的要求
默安自从那天的事后就对天澜刮目相看了,从厕所间里也相继传出了各个不同的版本。天澜听说她被包养了,阮离熙每月给她十万元的赡养费,算下来,那一年就有一百二十万?!
笑话!
那她每天在这拼死拼活的干什么!作死么?
天澜又听说她为了爬到现在的位子,不惜出卖色相,踢掉了从前的男友,免费让阮离熙上了一晚。
色相?!
她从来不觉得那是属于她的词汇,既然没有相,那又何来引起的色?
天澜对所有的流言都一笑置之,她该感谢阮离熙,他的闹剧让她一下子从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变成了娱乐版头条,她从来是绯闻绝缘体,现在可是质的突破啊。
天澜懒的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真实。这句话她还是深信不疑的。清者自清便是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没办法把那些人的嘴一个个缝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她的工作的确是锐减了不少,酒店新近招的人都分配到客房部了,人多好办事,默安偏说是托了她的福。那个默安,现在看到她。两眼就冒着金光。还好,她依然对她很随意,天澜心想着是不是该把真实情况汇报给她听,别人误解没关系,至于堪比闺蜜的他们就另当别论了。
又轮到值夜班,天澜从座位上边站起来边打着哈欠,替自己泡了杯清咖,苦的要命,但绝对能提神。
这样的夜,清清冷冷,刚下过秋雨的缘故,空气里弥散着一种薄荷的凉凉味道,头脑也异常清醒。
电话铃响起,天澜一看是总统套房的专线。有些纳闷,今晚有人入住套房了么?怎么也没人通知她多留心点。接起电话:
“你好,客房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我需要一个荔枝味的安全套。”
见那端没有及时回应,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
“你知道,这种事很急,请尽快送过来。”
“好的,请稍等片刻。我们马上为您送来。”
荔枝味的?
是个人嗜好么?
天澜瘪瘪嘴,怪不得人家说呢,越有钱的,嗜好越独特……
也不敢怠慢,连忙转到酒店的服务台:
“小芮,我们酒店供应荔枝味的安全套么?”
对方沉默了半刻,轻轻答到:
“没有的,经理,我们这只有香蕉味,草莓味,葡萄味……”
“够了够了,你说没有就行了,没必要一一举出来。”
“……是的,经理。”
天澜觉得事情有些大条,急忙赶到酒店的超市,转了两圈,也没看到有那种味道的,又想到客人急着用,随便拿了几个,服务员用惊讶的眼光望向她,她也来不及解释了。
电梯直线上升,天澜握着几盒套子,发笑。
切!大半夜的上了床,什么味的不一样,难道你没荔枝味的就不行了?
呵呵,也可能的。
受了默安的影响,感到最近自己的思维发散开来更广了。
暗示性地按了下门铃,片刻,大门开了。
慕容毅浩赤身着上体站在天澜面前,头发湿漉漉的滴落下水来,天澜趋身上前:
“很抱歉,先生,酒店暂时没有您需要的,不知这些,你是否合意?”
天澜双手递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没有接。
“what?”
“so sorry;the hotel have not what you need ”
“等了这么久,你才说没有?”
“真的非常抱歉,是否……今晚……将就一下。”
“将就?你和男人来了兴致,做的时候没荔枝味的就不行,结果却被告知没有,你能将就着用其他的?”
当然能了!
天澜想着,没有搭话。
似乎看穿了天澜的心思,慕容毅浩的脸严峻起来:
“抱歉了,现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不行。”
慕容毅浩擦起头发,瞄到天澜始终抬着的双手。
一手接过她手里的套子,翻看起来:
“葡萄的,苹果的,草莓的。”
他看了她一眼:
“你最喜欢哪种的?”
“其实。
“都挺不错的。”
天澜觉得莫名奇妙,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古怪的对话。
“哦?哪种更舒服?”
“啊?”
慕容毅浩注视着对面女子尴尬万分的表情,一双眼睛直直望向他,却好像又不在看他,迷迷蒙蒙的,似乎能透出雾来。
“不是都尝过了么?哪种更舒服?”
又特意问了一遍。
只是味道不同吧,感觉也不一样的么?
天澜不解,又看想慕容。
被她那双眼盯着心虚,慕容转过身去,走向沙发:
“宝贝,醒醒,醒醒。”
拍打着沙发上的女人,他拿起那几盒东西放在她的眼前摇晃,声音低沉。像是亲哄,完全不似刚才的咄咄逼人。
“没有荔枝味的,你要哪种?”
沙发上的人敷衍的睁了下眼:
“不要了!我要睡了!”
慕容彻底无语,掐掐她的脸,轻轻横抱起来,经过大门,发现天澜还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怀里的女人,打趣的提醒她:
“我们要睡了,你,要一起么?”
天澜骤然反应过来,向他微微鞠躬:
“今晚真的很抱歉,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有什么需要请立即联系我们。”
“晚安,先生。”
“晚安。”
关上门,天澜静静地靠在门边,紊乱的气息才渐渐平息。
刚刚还在犹疑是不是,沙发上的女子被男人抱起的一霎那,她确定无误了。
那个女人。
是阮沁莹。
天澜的洋相
阮沁莹回来了;阮离熙应该不会不知道。但是,她为什么不回家,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自家的酒店里,阮离熙知道么?
六年了,六年来她从没回过阮家一次。天澜不清楚阮沁莹在六年前突然离开的缘由。只记得,那段时间,她看尽了阮离熙的丑态,他成了警察局的常客。吃,喝,嫖,赌,他干得样样齐全。
阮临之很忙,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