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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电话都没有。嘱托着天澜元宵节一定要把他们叫回来。
天澜嘴里应着,却是迟迟都未曾打过电话。
阮离熙刚拿下一份商贸合同,几亿的订单刷刷唰地签下来,整个公司上上下下的加班加点,忙的不可开交。
客户是个小日本,住在阮临宫里,听闻酒店亦是阮家的产业,赶忙一个电话打给助理。
约了时间,阮离熙便带着助理赶赴饭局。饭局设在那位日本商人所住的贵宾房里,据说这位川岛先生喜静,会客吃饭,都是在自己下榻的酒店房间里进行。
日本人吃的东西,阮离熙实在是不习惯。那些生鱼片,他只看着,便没了吃的欲望。助理见他僵着脸,筷子一动不动。命服务员拿了些花生过来。也没见他的脸色有什么好转。
川岛先生会讲几句零零碎碎的中文,也询问他怎么不动筷子,讲的七零八落的,阮离熙和助理也没能听懂。
那老头却是古怪的笑,唤来翻译,低低的耳语了几句,翻译听完,走到阮离熙跟前来,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川岛先生问您,是不是陪他一个人吃饭,没兴趣?”
阮离熙却是皮笑肉不笑地回着:
“你告诉他,到了中国,就应该吃些中国菜。这种生食……”
他本想说让人反胃,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这些东西,很多中国人都吃不惯,包括我在内。”
翻译又把阮离熙说的话传给川岛,那日本老头听完竟未勃然大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举起酒杯,指了指阮离熙。
随后向身后的日本助理吩咐了几句,助理兴冲冲的跑上了二楼。不到一分钟,几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汲着木屐走下来。欣欣然地拥向川岛,老头子色迷迷的左摸一个右搂一个。接着又冲她们指指对面的阮离熙。
其中的两个娇媚女子毫不迟疑的走向阮离熙,又是倒酒,又是夹菜。这下,他和助理倒是都心领神会的了悟这老家伙“喜静”的原因了。
老头子亲亲这个又吻吻那个,也无暇顾及他。阮离熙沉着脸叫来翻译:
“跟川岛说,我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人伺候。让他们都走。”
一边忙不迭地挥开身边女人殷勤递上来的酒杯。杯子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女子楞了片刻,却又袭上来。
老头听完翻译说的,对着阮离熙摇摇头,依然是难以理解的中文:
“他们!在日本!棒!”
日本佬急了,对着翻译长长地说了一通,翻译立马回头解释:
“川岛先生说,这些全是日本最顶级的女子,也是最专业的艺妓,阮先生不用担心,身子 ……都很干净。”
随后那老头欢喜地冲阮离熙高声叫嚷:
“送你!都送你!”
助理看着阮离熙身边的那几个日本女人,一个个的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堪比性感尤物。明里暗里地硬是往阮离熙身上靠着挤着。
他脸上依然没太多的表情,女子柔弱无骨的手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他衣服下摆,滑腻腻地一路绵延向下。阮离熙突感一顿烦躁,猛的将她推倒在地。女子依旧巧笑嫣然地站起来,衣服褪了一半,若隐若现的酥胸刻意贴近了他。眼里清眸流盼,直勾勾地盯着阮离熙瞧。
右边的女人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净咯咯咯的笑,笑起来宛如娇莺初啭。袅袅娜娜地坐到阮离熙一侧的大腿上。
天澜进去的时候就见了他那左拥右抱的“唯美”画面。倒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
阮离熙也未曾注意到她,推搡着身旁的两个女人,可是她们那般的“训练有素,锲而不舍。”不信邪似的推开一个上另一个。
在天澜的眼里,却成了实实在在的欲拒还迎。
阮离熙唤来翻译,声音极其不悦地响起:
“你跟那老家伙说,我不喜欢这帮子女人,叫他们都快滚!”
翻译看着他冷然的脸,完全不像在客套,忙按他的原话传了过去。
日本佬一听,神色一僵。快速的说了几句。翻译忙凑到阮离熙耳根:
“川岛先生要我问您,阮先生是不喜欢日本女人么?没有关系,他那里,还有几个很有味道的中国女人。”
“什么日本女人!中国女人!我看着就反胃,你快叫他们滚!”
一群女人怏怏的退下。阮离熙独自喝着闷酒,片刻却不见助理的身影,回头张望了一下,才发现她正在埋头和不远处的天澜低低地交谈。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阮离熙惊讶,直盯着她看。待天澜抬头无意和他对视上,那群倾国倾城都已经不在了。
天澜快速地对身边的服务生吩咐着什么,也未上前招呼。便出了房间。
日本菜撤下,一个接一个的中国本帮菜送上来。 香气扑鼻。令人馋涎欲滴。
助理低头对着阮离熙细语:
“天澜经理……要我转告您,元宵节,记得带着阮小姐回家吃饭。”
阮离熙闷闷地回着:
“知道了。”
她倒是挺好,现在连句话都学会脱人转告了。
他心里明明怨着她的不是,却在下一秒向那吃得正尽心的日本佬告辞。带着助理出了房间。
阮离熙一转弯,便见着回廊尽头和身边人笑得和颜悦色的天澜。
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对阮离熙来说,最近看着什么都碍眼。天澜那明晃晃的笑,之于他,就似个夸张的嘲讽清清楚楚的挂在心上。仿佛他正万般无奈的水深火热着,而她却舒舒服服地自得其乐。
吩咐了助手离开,待她身边人也转身。阮离熙便直直的走了过去。
“你现在倒是挺忙啊?”
天澜见了他突然的出现,倒也不吃惊。回道:
“彼此彼此吧。”
“你忙的连句话都要托助理说了?!”
他反问。声音自是不会带着多少喜悦。
天澜却笑了:
“我不是怕打扰你的好事么?”
阮离熙一楞,明白过来她说的“好事”究竟指的是什么。开口澄清: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停了片刻,继续尴尴尬尬地说着:
“她们……她们硬挤上来,推都推不开……”
他的语气有些僵硬,觉得这般的自己真是及其荒谬可笑。在天澜看来,当然亦是如此。也没多想,柔声说:
“你不必解释的。快回去吧,助理不是说你吃不惯日本菜么?我特地点了些你爱吃的。”
他见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沉声道:
“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没……”
他一下便顿住了,接着解释:
“没在玩女人。”
天澜点点头。好脾气的回他:
“我知道。”
阮离熙狠极了她一副早已把他猜透的镇定模样,好似她就这么将自己看死了。认定了。怎样解释都是徒劳。
他一下便火了,大声吼着:
“你他妈知道个屁!”
天澜被他一吼,也有丝怒意。却是真不想和他吵。轻声嘱咐道:
“元宵记得带沁莹回来吃饭。”
她说着与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没将他突如其然的暴怒放在心上。
他拽起她的胳臂,眼睛犀利的盯着:
“天澜,你要是吃味了就直说!别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搞的自己有多无私似的!”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阮离熙,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吃味了?!”
“那你干嘛见了我就出屋子,连声招呼都不打!讲那么几句还要推脱个助理!”
天澜觉得荒唐可笑,随即开口:
“阮离熙,你是太抬举我了。你那么些个女人,一排排又一列列的,怎样也轮不到我这个乡下来的土鸡吃味吧!”
乡下来的土鸡。
那是他从前一直这么唤着她的。原来这女人都一笔一笔的记着呢!
“呵,还说没吃味,讲话从头到脚的一股子醋味,熏得人浑身上下酸溜溜的。”
天澜急了,挣脱出他束缚着自己的胳臂。平心静气地说:
“阮少,这么些年了,您的哪个‘大场面’我没见识过!?现在那屋子里的莺莺燕燕,在我眼里就这么一张脸。我要真在乎,早八百年就跳楼给你看了!”
这回,他是完全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自己在那神神叨叨解释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天澜,我肮脏!我垃圾!就那个展诺在你眼里最干净是吧!”
他问的很大声。来来回回的人时不时的向他们这个角落望去。
天澜也提高了些音量: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嚷着:
“你他妈的就这个意思!”
天澜不想再继续应付他了,窝火道:
“随你怎么想!”
阮离熙直勾勾的看着天澜,她如此的镇定自若,又那般的事不关已。想到自己就像个小丑似的被她嘲讽的话语肆意践踏着,火苗便止不住地一串一串往头顶上冒。
拉住笔直朝前走的天澜,猛的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入最角落的楼梯间里,关了门,一把便强压在墙壁上。
“阮离熙,你又犯病了!”
“对!我真的是有毛病!还犯贱!”
看上她这么个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的女人!
“有病就去找医生!”
“呵呵,我这个病,只有你能治好,难道你不知道?”
他倒是笑了,笑得她的身子都跟着轻轻地发颤。
天澜用劲了力气将他推开,阮离熙快走几步,啪嗒一声将她已开了些缝的门锁上。天澜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别发疯了!要玩!找那些红袖添香去,我没空跟你耗!”
他真是火了,她到底要怎样的解释才能听的明白。他没有搞女人。
没有之前的莺莺燕燕!没有以后的倾国倾城;!更没有她所谓的红袖添香!连阮沁莹都没了!
他多久没碰女人了?自己都已记不清了!
该死的!她还在那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