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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层外皮的遮挡,使人们无法看到矿石里翡翠的成色情况。据调查,到目前依然没有仪器能穿透这层皮壳,于是“赌石”这种交易手段在翡翠原石市场上一直沿用近千年。
赌石,就是珠宝商人根据翡翠原石外的皮壳特征、纹理走向及所开的“门子”来判断其内部翠料的优劣。既然是“赌”,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要想看到石料里的成色情况,只有切割后才能见分晓,所以赌石的结局往往出人意料。“疯子买、疯子卖、另一个疯子在等待”可以说入木三分地刻画了这一行业的真实状态。
“如果你爱一个人,让他去赌石吧,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让他去赌石吧。”赌石,这个自古以来在玉石行业就有的交易方式,能让参与其间的人瞬间暴富或者立刻倾家荡产。近两年,随着翡翠价格的飙升,翡翠收藏也大幅升温,而赌翡翠原石的风潮也从缅甸、云南蔓延至北京。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据业内人士介绍,真正将人变成富翁和穷光蛋的大赌一般都在缅甸当地和云南的阳美等地。
8月10日,北京爱家收藏品市场的一个赌石文化节上,记者看到,一块约有两千克重标价为5000元的石头被放入切割机。20分钟后,切出的结果是“有种,有水,有色”(种、水、色都是判断翡翠成色好坏的标准),立刻有人将价格出到了25000元。
有趣的是,某报社一名姓王的记者在当天也花12万元买下了一块原石。据这位王女士讲,第二天她那块石头就有人出价18万元。但她舍不得卖,她认为价格应该在21万元左右。虽然一天涨了6万元,但爱家收藏总经理钟卫表示,赌石节宣传功能更强一些,实际赌性并没有那么强。
翡翠原石天生带有一层薄厚不匀的石皮,至于石皮底下到底有多少翡翠,翡翠的成色如何,在解石之前都是未知数。也许一块数吨重的原石,里面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翡翠,也许几千克的原石,却开了个满绿。“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是赌石行业的真实写照。
北京国际珠宝交易中心的丰枫玉器店的负责人张爽也曾在绚甸参与赌石。她说,真正的赌石都是惊心动魄的。在仰光的庙里,常常可以看到前来烧香的中国赌石客,在出发前,他们希望乞求神灵保佑其赌石成功。
虽然翡翠原石表皮有色、有斑或黄或黑,这些都是判断石头内部是否有翡翠的一些条件。然而任何表象都不能解析石头内部千变万化的结构。香港某翡翠商花50万港元买了一块石头,切开后满绿,一下子涨到了一亿港元。而另一位港商花了4000多万港元赌了一块石头,结果解开一看,里面黑色杂质与银翠色相间,而且碎裂太多,完全是一块没有任何价值的废料。张爽在缅甸亲眼看到一位专门购买垃圾料(被认定为没有翡翠的废料)用以加工C货的小商人,用200块钱买了一块垃圾料,当即切成两半,一个港商看到后,立刻花了80万块钱买走了其中一半。据称,那一半石料加工成成品至少值好几百万。这样的故事在缅甸和云南一些赌石成风的地区每天都会上演。
有5倍利润才赌
中国凯通珠宝公司总经理赵兴龙认为,赌石必须具备5倍的利润才有价值赌。另外,就算赌输了,石头的价值也不能掉下30%。有了这个标准,赌石客才可确定其可赌的价格。
赵兴龙是一位赌石界的传奇人物,据说他是玉石行的外行人士,但是赌石却有70%以上的成功率,被誉为赌石大王。在他看来赌石不光赌运气,更赌的是眼力。在缅甸,他深入矿区,查看每块石头的场口。他认为赌石的场口的选择很重要。有时候,种头、水分如何与场口息息相关。
为了降低风险,对于体积巨大、价格过高的赌石,一般都是多人出价入股的方式来赌。切开后,涨了,赚的钱按入股比较进行分配。跌了,损失也按出资比例分担。在云南阳美地区,这种合伙赌石很常见。
张爽介绍,目前缅甸处于军方割据的状态。石头全部处于军方管控的范围。缅甸政府为了保证收益,很多石头都是切好的明料。这种明料赌性就减少了很多。赌明料,一般利润在20%~30%。
尽管赌性小了许多,但是近几年,缅甸在开采翡翠矿时大量应用机械化作业,将河水抽干,用炸药将整个矿脉炸开,用大型挖掘机进行开挖。由于埋藏越深的翡翠质量越好,在这样的机械化作业中,大量质量上乘的翡翠将会面世。这也是收藏原石或者翡翠成品的大好时机。
■玩石头讲缘分
玩翡翠,玩石头是要讲缘分的。如果完全把它作为投资行为,心态就会变得急功近利,风险就太大了。
赌石行为很难被看做是一种投资行为。前文所述花12万元购买了原石的记者王女士表示,自己买那块石头主要还是因为喜欢翡翠。原先都是买成品,这也是第一次购买原石。
价格和石头的真实性是必须要考虑的。目前,缅甸处于军阀割据状态,原石从缅甸矿区出来之后,运到中国的途中,经过每个部队管辖的地区都要上税。然后到达瓦城,经过通关再到瑞丽。再转几次手才能到达北京。这时候,石头的价格通常已经翻了几番。而这一次,她赌的石头是通过关系从缅甸直接运到北京,价格定位比较低,而且真实性上也比较有保障。
王久强从事IT行业多年,近三年才开始玩翡翠。他表示,目前经过几次手转运到北京的赌石有很多造假的情况。
记者了解到,赌石造假的情况五花八门,最常见的是主石为下等翡翠原料,在切口处粘上一层水好色好的翡翠薄片。还有一种是,主石为下等砖头料,中间粘上一薄片绿玻璃,其上再粘上翡翠薄片。 还有的赌石赌输了之后再粘上,用和皮一样颜色的泥沙胶混合在翡翠原料表面上。甚至有的在翡翠近表层处打孔,孔内放入绿色物质,再把孔封上,使人们能从表皮看得见其内有绿。
再强的造假,遇到行家也就现了原形。如果没有行业经验,想要赌石的话,最好找一个行家作为参谋,最重要的是要了解石头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