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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扬笑道:“我除非是疯了; 否则怎么敢插手金行长的大事。 我只是想知道刘局出什么问题了; 可不可能解决; 否则为什么金行长不愿意贷款给这么个大客户。”
金行长听了凝视着于扬; 好一会儿才道:“这个题目也不小。 ”随即看了看茶座外面; 笑道:“你准备在这儿住几天?” 于扬实说:“估计是好长一段时间。”
金行长点点头; 道:“好; 那就好。 你我不是同性; 否则今天你我的话题都是应该找个僻静无人处好好深谈的; 今天我们到此为止; 都不是急着要做的事; 后面几天我再联系你。”
于扬一听; 这是实话。 小县城里兜一圈可以撞见无数熟人; 金行长半夜与一女子谈心; 不出明天就会传遍整个县。 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自然知道分寸。
金行长起身时候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声:“这儿以前还不觉得; 今天怎么感觉回音这么大; 说话象嘴边安了个麦克风似的响。”
于扬更是明白了一层; 这儿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 说出来话真的象装了麦克风一样传得很远; 难保值班的保安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由此可见; 刘局的问题还真是有点骇人; 否则实在没有必要避人耳目。
送走金行长; 于扬回到自己房间; 心里很累; 但是不得不想很多; 怎么办?是扭头就走寻找另一片天地; 还是继续呆下去吧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甚至帮刘局的忙; 看能否帮她脱离困境; 自己获得患难之交的地位; 以此获得更大好处?但不知刘局值不值得帮?看金行长的意思; 看来是不值得帮; 刘局似乎是死定了的。 不过万事也无定规; 或者真让她运气地成了刘局的稻草; 那于情于理; 刘局都要因此对她真正地另眼相待了。 自己别的没有; 不是正可以算计周建成的那六百万帮刘局吗?于扬忽然觉得自己很投机。
不知道金行长会拿什么样的内情和她来交换。 他今天急吼吼地来这一手就太奇怪了; 难道是真如他所说行里储蓄做得不好; 上面责怪; 他心里担心?更或许是因为他这个年纪正是要上进的时候; 不去分行; 出来县城做支行长是为支行容易做出点成绩; 混个漂亮的履历; 为曲线晋升行长做铺垫吧?如果是那样的话; 那就容易解释了。
但叫于扬最想不通的是刘局今天会单独叫她去见面; 似乎交情还没到那么好的地步。 她也没说让不让她于扬告诉周建成这事; 着实猜不透她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可不能小看这个刘局; 她是人际关系最复杂的机关里出身的; 她或许企业管理的不好; 但是待人处事一定是有其深刻安排的。 只是自己目前无法猜得具体是什么原因而已。
伸手触到包里的数码相机; 不由暗叹; 终究是没有送出去; 这情形还真得看看会不会送出去后打水漂。 如今不必以前; 钱得计算着用; 用在刀口上。 不知韩志军以前还负担着一辆车的; 又要处处摆场面; 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他的投机也是自那以后越发厉害的吧?也是环境所迫。
第二天一早是被业务员的电话催醒的; 出来吃饭; 见老板周建成黑团团两个熊猫眼; 眼袋也是非常明显。 于扬心想; 六百万虽然不是他的全部资产; 也没有一半那么多; 但是毕竟伤筋动骨。 饭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 谁也没有说话; 都是闷着头吃; 到最后周建成才说上一句; 叫业务员去了刘局公司后先去财务那里核对发货数。 没对于扬说什么; 本来于扬来就是应刘局之邀大家有趣一下的; 现在刘局如果避而不见; 那于扬还有什么要紧的可言?
不想大家吃完准备离座的时候; 刘局神态飞扬地大步走进餐厅; 老远就用她招牌的爽朗声音说道:“昨天没办法抽出时间来迎接你们; 我都内疚了一晚上; 今天说什么也要亲自来接周总过去公司; 刚刚去你们住的房间敲门; 没人; 我想坏了; 别是你们自己去了吧。 这下怠慢可大了; 还好来这儿转一转; 怎么样?去我公司看看?”
这一下; 别说是周建成; 三个人眼里都闪出晶光。 即便是于扬昨天看见刘局在包厢里求贷款而不得; 灰心了一晚; 但是今天见刘局现身; 仿佛就如看见她已经东山再起一般; 相信她此刻有胆来见周建成; 必定对周建成打入的六百万有个交代; 靠瞒是瞒不过的; 周建成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 如果有诈的话; 他能看不出来?阿弥陀佛; 看来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一定是自己关心则乱; 把事情的负面考虑得太多了。
上了车后; 周建成状若无意地道:“大姐; 吴总还是在你这儿拿货吗?” 刘局答了一句:“是啊; 他一直在我这儿拿货。”
周建成笑了一声; 道:“这家伙; 昨天害我白担一夜心。”
刘局满不在乎地道:“你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这家伙这张嘴没个正经的; 你还不知道?相信他你倒霉。 ”居然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吴总说什么了; 根本就不当他一回事。 叫听的人放心不少。
业务员也松了口气; 看看老板绷紧了一晚的脸色终于松弛; 大胆插话道:“我们昨天都被吴总吓了一跳; 照他的说法; 现在到刘局这儿提货好像很没保证似的; 他是不是担心我们赶在春节前把他的货提光吧?才这么捉弄我们。”
周建成抢在前面说道:“小孩子话; 吴总说话没准头; 小于都知道的; 他要是想抢着提货的话; 还能和我们说这样的话?那不是变成促使我们盯着大姐发货吗?理都不要理他。”
于扬心想; 姜是老的辣; 业务员不过是小小申诉一下; 周建成却是朝着吴总踩上一脚; 提示刘局; 他吴总在后面说那种话所造成的影响如何。 只听刘局吼了一声:“反了他这个小吴; 看我中午怎么处置他。 ”边说边拔出手机就找吴总; “小吴; 等下你去订个桌; 准备好酒好菜; 大姐有话要问你。 ”一串命令之后就挂; 似乎就不用问问吴总的意思。 但是她越是这么泼辣霸道; 越是给人可以放心的感觉; 于扬看见周建成脸色缓和了很多。
车子开进刘局的公司; 见好大三排厂房; 虽然都是简单的砖瓦结构; 但是外面足球场似的空地都已经可以反应刘局的财力了。 空地上停着四辆大卡车; 其中一辆已经装上了货; 正拉着蓬布准备上路。 其他三辆可能都是等着发货。 一切都不是吴总嘴里说的那样; 看上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场面。 那为什么吴总要那么说?不怕因此得罪了刘局?刘局昨天为什么要偷偷只邀请她去唱歌?还有; 金行长难道也与吴总一样说话没准头吗?真是想不明白; 但是看着刘局这儿在正常生产; 于扬还是放心很多。 毕竟她公司的产品是有市场的; 即便是流动资金出现一点问题; 但是不是有周建成这样的打预付款进来的人在吗?
外面没看多久; 太冷; 大家很快就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烧锅炉; 只是用一台不知是两匹还是三匹的空调柜机打着; 要是在家里的话; 这等热度早够了; 但是这是在北方; 外面零下十几度; 再怎么打也是没宾馆里面热; 但是刘局进门就脱了大衣; 于扬想; 可能是因为刘局比较胖吧; 自己可不敢脱; 就是裹着大衣都没觉得太暖和。 看见桌上并没有放着自己送的盆花; 正疑惑间; 刘局笑道:“小于啊; 这儿晚上没人; 冷; 我怕花受不住; 搬到家里去了。 真是特别好; 红花绿叶; 一室的喜气洋洋。”
于扬忙笑道:“大姐想得真是周到。”
刘局状若随意说起; 其实是说给于扬听; 道:“昨天我和我们县农行行长谈了一晚; 可惜这孩子机关里呆时间长了; 做事情小心得很; 下午我已经约好他们市分行分管贷款的副行长说话; 那是我老朋友; 其实我早就不该绕大圈子; 直接找他就是; 不过周总啊; 这样一来; 下午又不能陪你们了; 等下我安排好车子; 下午叫司机带你们到处转转。 我们周总老是来去匆匆; 恐怕还没看过我们市容吧。 ”一席话为昨晚没贷到款打了圆场; 但是听在其他不知昨天内情的人耳朵里; 却是另一番光景:这个刘局真是路子粗得很。
话音才落; 就见吴总进来; 一来就大声嚷嚷道:“刚才路上听说大姐生气; 差点闯了红绿灯; 被个警察拦住; 我一看; 呵; 不是大姐这儿出去的那个小孩吗?忙和他说是大姐招呼我呢; 我飞也要飞去。 他立刻就放了我了。 大姐; 召弟弟有什么事儿吗?”
一顿下来; 听得于扬目瞪口呆; 马屁居然有这么拍的; 而且吴总的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点; 与昨天判若两人。 见吴总与周建成勾肩搭背地寒暄; 刘局凑过来轻声道:“小于啊; 你还是太认真了点; 这种二百五; 你能跟他认真吗?谁与他认真谁受罪。”
于扬忙笑着轻道:“是啊; 不止害我白操心一场; 连周总都不开心了一晚上。 不过昨天晚上看大姐和那么多领导在一起; 他们又都是那么推崇大姐; 我其实昨天早不替您操这个闲心了; 我瞧着啊; 这儿谁见了您都是喊一声大姐的; 就是昨晚那几个也是; 今天再听吴总这么说; 大姐; 我看你是全县人民的大姐了。 ”于扬都不好意思声音说大了; 怕把自己肉麻死; 但是已经看出; 于士杰说得没错; 刘局心理不平衡; 这种人往往需要外人的赞美来为自己找平衡。 所以马屁既然惠而不费; 偶尔说说也是为了促进感情; 以前也不是没说过。 只是要说得与吴总那么大张旗鼓; 恐怕还要一点功夫。 不知道刘局是不是因为吴总的吹捧所以才对他青眼有加的?应该有一定因素。
吴总转过头来笑道:“你们娘儿俩说什么呢?大姐不能来了个小妹就不理小弟了吧?”
刘局笑道:“呸; 你这二愣子; 给小于拎包都不配。 刚刚小于说了; 她到处听见人家叫我大姐; 说我都快是全县人民的大姐了。”
大家听了都是大笑; 尤其是吴总更是贴着刘局道:“那可不; 不过大姐是我的亲姐; 又是不同。”
于扬听着真是肉麻死。 叫她当面叫于士杰一声大哥她都觉得难受; 没想到这个吴总可以这么亲姐都叫出来的。 但是如果刘局已经没前途了的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