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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地铁里永远都是那么多人,虽然已经是九点,等着上车的人还是排着长队。
上海的人挤地铁也很疯狂,往往是车门一开,排好的队伍就乱了套,人们就跟听见冲锋号一样,一窝蜂似的往车厢里面挤。通常来说,人们往车厢里面挤的速度跟车厢里有多少空位成正比。
何艺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东倒西歪,一张脸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一把攥住何艺的手,把她拉到了我的身边。
何艺的小手柔软又富有弹性,我一牵住就再也舍不得放开。何艺任由我牵着她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对我说:“你不说我是你老板吗?干嘛一直抓着你老板的手。”
我甩开何艺的手,把头扭向另一边,免得被何艺看见我脸上的笑容。
下一站上来了更多的人,地铁里变的更挤,何艺跟我也靠的更近,她整个人若有若无地贴着我,长发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一个劲的往我鼻子里钻。我实在忍不住了,稍微低下头闻了一下何艺的头发。
何艺满脸绯红地扭头看了我一眼,很小声地说了句:“讨厌。”
我有点莫名其妙,不就是闻了下头发吗?这样反应有点太夸张了吧。
不过我很快就注意到何艺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跟何艺贴的很近,看见我看他,那个中年男人居然还很猥琐地冲我笑了一下,看来是把我当作他的同行了。
王八蛋,我心里无名火起,很使劲地推了一把那个中年男人,警告他说:“你这个变态,站开一点。”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都落在那个变态的身上。那个变态看来已经是久经沙场,居然还很横地凶我说:“管你屁事。”
我又推了那个变态一把:“找死啊,敢碰我女朋友,信不信我扁你。”
我话音刚落,何艺飞身上前,一膝盖顶在那个变态的要害上。车厢里响起一阵惊讶的惋惜声。周围的几个男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小腹,都是男人,知道那里被打中是什么感觉,我自己也觉得心里有点发虚。
虽然那个变态得到了教训,可我还是觉得很生气,太可恶了,一想到那个猥琐男的行为,我心里就直犯恶心。
我有些气恼地对何艺说:“谁让你来坐地铁的,有车不开,现在好了吧,遇到变态了吧,气死我了。”
何艺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笑了一下说:“你气什么呀,我不是只是你的老板吗?”
我无话可说,扭头就走,何艺紧跟上来,碰了碰我的胳膊,歪着脑袋对我说:“说真的,你刚才说我是你女朋友的样子很帅呢。”
我学着何艺的口头禅“切”了一声:“你千万别误会,我那只是为了说起来更合理一点而已,我总不能说,你找死啊,敢碰我老板,那听上去多别扭。”
说完,我丢下何艺,大步往前走,何艺又紧跟上来,拉住我胳膊说:“对不起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心实意地跟你道歉。哎呀,你鞋带开了。”
说完话,何艺就蹲下去,在地铁通道的当中开始给我系鞋带。
我的天,我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地铁中来来往往的人纷纷向我投来鄙视的眼光,估计都把我当作大男子主义的极端分子,女士们的眼光尤其狠毒,简直要在我身上凿出千百个洞来。
两个女孩手牵着手走过我的身边,我清楚地听见其中一个说:“这都什么男人,居然让女朋友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系鞋带。”另一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男朋友敢对我这样,我就阉了他。”
说到“阉”字的时候,那个女孩特意加大了声音,还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冤枉啊,我这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忍者龟式男人,居然就成了封建余孽。人类是多么容易被假相所蒙蔽啊。
何艺低着头,一心一意地给我系好鞋带,站起身来好言好语地对我说:“不要生气了吧,走吧,陪我去吃晚饭吧。”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坚持住,再多坚持一会儿,胜利就在眼前了。
正好这时杨晓兰打了电话过来,说她住的地方水管爆了,屋子里都快成游泳池了,让我去帮一下忙。
“谁啊。”何艺问我。
“无可奉告,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我拔腿就走,何艺也紧跟了上来。我停住脚,尽全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受伤:“何艺,我喜欢的是何雅,可是她并不存在。对不起,我真的只能把你当老板。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
“好吧。”何艺停住脚,有些不甘心地提醒我说:“我的别名就叫何雅嘛,还有,我上班的样子才是装出来的,我总不能开着悍马,穿着宽大的牛仔裤来上班吧……”
我没有听下去,本来也没有必要听,拨腿飞快地走开了。
杨晓兰住在一楼,和另外一个女孩合租的一间一室户。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杨晓兰装衣服的箱子就放在一个很矮的木凳子上。
房间的地面比外面矮了一截,这会儿漏水正好盛水,我到的时候,杨晓兰的箱子都已经漂在了水中。杨晓兰正拿着一个瓢卖力的把水往卫生间里舀。另一个女孩上夜班,已经走了。
我和杨晓兰一直忙到十一点才把水弄干净。考虑到屋子里的湿气,在这睡是不可能了,我把杨晓兰带到我住的地方,她睡我的房间,我睡客厅。
这天晚上方海又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半夜的时候两人还往客厅里走,被我给赶了回去。
早上七点的时候有人用钥匙打开门,一个女孩子冲了进来,看也不看躺在沙发上的我,直奔方海的房间。
这也太疯狂了吧,居然还玩铿锵三人行。我正打算抓紧机会把衣服穿上,屋子里却已经响起一阵叫骂声,方海穿着一条短裤从卧室里很狼狈地逃了出来,刚冲进来的那个女孩拿着一把扫帚追着他打。没过多会,另一个女孩子穿好衣服也冲了出来,三个人开始在客厅里大声争吵。
穿衣服是不可能了,我用毯子裹住自己,坐起身,抓起桌上的瓜子,边磕边看肥皂剧的现场版。
这会儿何艺却又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盒子。
三个人停止争吵,那两个女孩很凶地看着方海问:“她又是谁?”
我想站起来迎接,可是想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只好抓着毯子站起来,很尴尬地冲何艺笑了一下。
何艺直接走进来,把那个盒子放到桌子上,揭开盒盖对我说:“我只是想要证明,我没有骗你,我是认真的。”
那个盒子里是一盘炒好的麻婆豆腐,虽然豆腐的大小切的很不均匀,可是豆腐的样子都还在,看起来很是有模有样,闻起来也很香。
何艺居然会为了我去认真地学炒菜!不行了,我必须再用一次琼瑶奶奶的句式,我真的好感动,好幸福,好开心,好快乐哦。
我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杨晓兰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问我说:“出什么事了吗?这么吵。”这样子已经够惹人怀疑了,可是更夸张的是杨晓兰的身上居然穿着我的衬衣。
我慌乱地转向何艺,想要解释,可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一紧张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看上去就更像是被当场捉奸,理屈词穷的样子。
何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开了,我想要起身去追,可是想到身上还裹着毯子,只好抓起衣服往卧室里跑。方海在背后说我:“你小子太不知足了吧,有这样的女朋友都还乱搞。”
“管好你自己吧。”那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冲着方海嚷,三个人再次展开大战。
穿好衣服出来,杨晓兰显然还不太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回事啊?”
“没事。”说完没事我还是忍不住有些责怪地问杨晓兰:“你干嘛要穿我的衣服啊。”
“我的衣服都给泡湿了嘛,只能穿你的了。”
我冲到楼下的时候,何艺的悍马正好驶出小区的门口。幸运的是楼下正好停着一辆出租车。
我飞快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师傅,快跟上刚出去那辆悍马。”
师傅却不肯配合:“你想干什么?”
唉,我还得解释:“那是我女朋友的车了,你赶快跟上去吧。”
“你女朋友开悍马。”师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脸的狐疑:“我老婆还开劳斯莱斯呢。”
我急了:“再不开车我投诉你了。”
“好吧,我开。”师傅终于屈服:“不过我告诉你,我把你样子记下来了,将来那辆悍马的车主出了什么事,我会向警察报告你的,你记住了啊”
何艺一路把车开回了住的地方。我紧跟着一路跑到何艺的家门前,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好半天,何艺才把门打开,一脸冰霜地看着我。
经过这一路,我早已冷静下来,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用最简洁的方式,最快的语速把事情说了出来:“杨晓兰家漏水,我去帮她,屋子里湿气重,她只好来我这睡,她睡的我房间,我睡的客厅,她衣服都泡湿了,所以只能穿我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马上打电话给她。”我递上我的手机。
何艺没有伸手去接手机,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看的我都心虚起来,低下头不敢看何艺。
何艺终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些得意地带着胜利者的口吻说:“不是说只能把我当老板吗?既然这样,还跟我解释什么?”
唉,以我的智商,怎么可能斗的过何艺,不然她也不能做我老板了。
“可是。”一旦掌握了主动,何艺的嚣张气焰立马就回来了:“虽然是你的朋友,你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