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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你还有脸回去找允落辰?”薛纵磊得到的回答是关门声,他也漠不关心,不断的告诉自己终于得到怨爷的信任,不久的将来就是一呼百应,只有反复想这些,才能忽略掉被腐蚀的所剩无几的真心,那一阵一阵叫嚣的刺痛。
敲门声,薛纵磊开门,看见一身黑衣,目光冷如夜雾的男人。
“展意,你来做什么?”薛纵磊打心底同情,或者说鄙夷这个男人,连记忆都没有,像狗一样跟在怨爷身边,不知道自己只是颗被利用的棋子。
“怨爷吩咐你的事做了吗?”展意漠然开口,像是提线木偶毫无自己的思想。
“当然。我有记录下事情结果。”薛纵磊转身去拿放在床上的相机,丝毫没有觉察到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俯身用手帕拣起地上的刀,眼都不眨的刺进薛纵磊的背心。
“你!你……”薛纵磊被抽了力气,轰然瘫倒在地,不甘心手指着展意。
展意居高临下,面无表情说道:“怨爷说,你是颗没用了的棋子。”
薛纵磊的眼中闪过惊疑和愤怒,最终却黯然在悔恨里——
早知道这样,不如……
死前一点回光返照的记忆,是那个雨夜里在酒吧门前,淋湿得瑟瑟发抖的少年挤进他伞下,抬头冲他笑道:我叫言欢。
(19)
一路上言欢只听到自己沉重跳动的心脏,像是快要衰竭一般。路人大多以为他是疯子绕道而行,少数好心的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走回允落辰的‘七’侦探社。没有钥匙了,还回得去吗?
他很轻的敲了下门,却远比他预料得要快,门被拉开,允落辰就站在他面前,言欢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脸上有一种类似惶恐的神色,只是他比记忆里苍白憔悴得多,因为受伤的关系?
“雷纪秋跟齐轩四处找你……”,允落辰说话从来都平静淡定,此刻却是竭力维持冷静,“我没出去,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
他试探着,轻柔的将手放在言欢肩膀上,慢慢将他揽进自己怀里。
言欢像是被惊醒的人,眼中突然聚了光,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只是被打进一种麻醉药。”
言欢轻轻挣脱开允落辰,笑起来:“我当然会回来,舒漠阳也太笨了,以为我是什么贞洁烈女被人上一次就要去跳楼?只是我更笨,居然会上当,我的手骨折了,帮我接一下。”
就像是什么事没发生过,言欢坦然让允落辰处理他的伤处,看他被凌虐过的身躯,仍然会笑会骂,只是偶尔一个人发呆,脸上闪过恐惧的神色。
允落辰没有多问一句,只是越来越多的时间靠在他身边,习惯性将他揽到身前。
凌晨两三点本该是人类睡得最安稳的时刻,允落辰却睡不着,因为言欢还没睡,他只是闭着眼动也不动而已,允落辰早就能从呼吸频率轻易判断出言欢的状态。
揽着他的肩膀,能感到他很轻的颤抖,允落辰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的茫然,和无能为力的苦涩,像是无意识的歪头,嘴唇印在言欢肩上。
言欢的反应却出人意料的大,猛然蹬腿翻身压住他,俯身在他颈间胸前狂燥的吻咬,抬头黑暗中幽然的目光射向他:
“觉得恶心吗?”
允落辰笑道:“怎么可能?”
言欢的吻继续向下,到他小腹处用舌头流连一圈,将脸埋进他腿里,让那处在他口中硬挺竖直起来。
“上我”,言欢跨坐到他腰上,大腿摩擦着他的性器,他垂头吻他,很低声喃喃,“已经洗得很干净。”
手抚摩着言欢腰身,允落辰淡淡道:“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
言欢愣了片刻,冷笑出声。
允落辰却拉下他的脸,细吻他的唇边:“不介意的话,你来怎么样?只要小心右手。”
“允落辰……”,言欢将脸埋进他颈间,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蛋,我根本就不能恨舒漠阳,你就是那种让人到死都不想放手的男人!”
“过奖了。”允落辰手抚过他的后背,轻轻笑道。只是心里却摆脱不去一层阴郁,单纯叫人强Jian言欢,这不像是舒漠阳的作风——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不能达到目的的事也从来不屑去做。
担心很快变为现实,第二天清早,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上门,言欢甚至未反应过是怎么回事已被反扭了胳膊摁在墙上:
“言欢,现在以涉嫌谋杀的罪名逮捕你。”
允落辰在一瞬间,霍然明白了整件阴谋的来龙去脉。言欢被带走,他只是站着,不阻止,甚至没有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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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曾是警察的齐轩等了半天,总算等到以前做同事时极为照顾他的苏立其走出来。
“师兄,怎么样?”
苏立其直摇头:“凶器上有言欢的指纹,他也有杀人动机,再加上一盘匿名寄来的录影带,铁证如山,几乎不用等到判决下来了。”
“那盘录影带上有言欢杀人的画面?”雷纪秋皱眉问道。
“倒是没有,但有杀人前的动作。”苏立其答道。
“让我看一次。”允落辰口气平淡,却像是不容拒绝。
“这不合规矩啊。”苏立其为难。
“拜托你——”允落辰靠近一步,微垂下头,目光直逼人心。
“那……那就跟我来吧。”苏立其也不知为什么,就这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那段影像十分短暂,只是言欢拿了桌上水果刀,悄然走到薛纵磊背后,举刀的刹那影像就中断了。
允落辰转身向外走,齐轩问道:“不用再看一遍?”
回头冲他淡淡笑了下,允落辰如同平时一样运筹帷幄的自信:“那是一卷拷贝,他想要我去拿原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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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擎必恭必敬进来通报:“旗主,落辰少爷到了。”
舒漠阳从帮派的交易档案中抬头,冷漠的脸上像是被暖风抚过,有了少许笑意。
帮派后的树林庭院,是两个人初次见面的地方,舒漠阳一步一步走进,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更多年前记忆里的一样。
允落辰微微笑道:“老师,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言欢?”
“见面就说这样的话?”
“你教过我,做事要讲究效率。”
“言欢对你算什么?”
允落辰笑了笑:“他是我现在和未来的路。”
舒漠阳眼睑微动,声音低缓:“那我对你算什么?”
“你是我的回忆”,允落辰淡淡说道,“从你选择‘旗帜’开始,你就是回忆了,而不是慢慢变成回忆。那段感情我早放开了,对于你的紧抓不放,我只感到抱歉。”
舒漠阳的脸色纹丝不动的僵硬,冷冷道:“运气好的话,言欢只要蹲个二三十年就出来了。”
“老师,不如来打个赌吧。”
“我为什么要——”
“老师,这次我绝不使诈,我们赌你最擅长的,你教我的,剑术。”
舒漠阳望进他眼里:“赌注是什么?”
“我要录影带,你要我,显而易见。”
“好。”
两人持剑对立的场景,在记忆中多不胜数,只是全部是教学切磋,从未以生死相搏。
舒漠阳还记得当年自己订下的规矩:“剑离手为输,背落地为输,亲口认为输。”允落辰几乎从未出过全力,打到七八分就丢剑,打滚,要么就是大喊着认输了不打了。
经常抱着他的腰,一脸诡笑:“赢老师有什么用处?”
风吹过,明明还是盛夏,却有树叶开始落地,有些人有些物,总要提前离开吗?
允落辰出了招,他的剑仍以圆通变化为常,不走凌厉迅猛,舒漠阳对剑的拆招过往不必经过大脑思考,那已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就如同他多年总认为自己该把允落辰找回来。
允落辰,可能早就不是他记忆中的人,只有剑碰撞的声音,很熟悉。
舒漠阳一剑直刺过去,朴实平淡的一招,并无凶险,却听见皮肉破开的碎声,他一时愣住,不能相信这一剑能刺进允落辰腹部,更让他惊愕的是允落辰居然左手抓住剑锋,将剑更深刺进身体里。
剑就如同舒漠阳身体的一部分,绝不可能脱离,他整个身体被拉着向前了半步,允落辰右手回剑平削向他脖颈,剑光在他眼前闪过。
血滴滴答答流落了一地,允落辰的剑驾在他颈间,皮肤感到寒意泛起一层细密疙瘩,舒漠阳听见允落辰淡淡道:
“老师,你认输吧。”
“我不认,你会杀我?”
允落辰摇摇头,攒着剑的手更用力,再往里几分就会在肺上开出个洞。
舒漠阳松了手,剑炳沉重,剑尖滑出允落辰体内。
“孟擎,给他那盒带,还有纱布。”
允落辰面色渐渐苍白渗出一层汗珠,却笑得淡定:“谢谢你,老师。”
数日后,孟擎问:“旗主,您明明可以留下落辰少爷为什么要放他走呢?”
舒漠阳淡淡答道:“他的剑术已经超过我了。”
“也许您其他的地方也被人超过了呢?”孟擎说话同时,突然往他身上一撞,一把藏得精巧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