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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行沉默一会儿,唔,原来那个要命的毛病还有这样的用处。
原来康慨也不是那么好收服的人,那个看起来软面面的家伙,居然也不是威逼利诱可以收服的(上马金下马银不能收服我,华容道你放了我也不行,非得用你的人格魅力将我折服不可),咦,怎么我就遇不到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家伙呢?怎么我就遇不到给根骨头就肯卖命的狗呢?非得以命博命,还得是我的命博他的命,用他自己的命都不行,真他妈的郁闷,不过,韦行微微翘翘嘴角,我喜欢康慨这样的家伙。
韦行拍拍桌子:“好吧,把他先放下,如果我找到用他的地方,就给他一个机会,虽然到了年终报告的时候,反正,杀完了明年再报也不迟。就这样吧。”
康慨放下韦行报给冷家的报告,告退:“天晚了,让帅望也歇着吧,太过劳了,也不见得有好处。”
韦行挥挥手,去吧去吧,你的意见越来越多,我觉得你的真心真意,没有假情假意舒服。
韦行看着桌子上的报告,陈紫华那家伙是有点意思,可以用,而且,他的兄弟们,原来李强的手下,也喜欢这样的结果,那些人需要安抚。至于冷辉——康慨说得对,冷辉需要一个地位一个肯定,不过,这倒不急,对他背着我写了好几年的独立报告这件事,我也不能一点反应没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韦行微笑,唔,康慨说我可以信任他,这句话我等了很久了,我喜欢这样的保证。
不过,如果你失信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地。
韦行看完最后一个报告,抬起头来,告诉陈紫华:“你的死期快到了。”
陈紫华微微躬身,意思是,我明白,我知道。
韦行很高兴地看到他不动声色,好,如果你扑过来抱着我腿哭,你的死期马上就到了:“我给你个机会,你陪帅望练剑,如果你赢了,你可以活下去。如果你死了。”韦行摊摊手。
陈紫华低头:“是!”
8,
康慨听陈紫华说完,并没有陈想象中的高兴,倒是丁一欢呼两声,被康慨的慎重态度吓到,也沉默了下来。
康慨半晌道:“这样,也罢,好好把握,总比没有机会强。”
丁一瞪着眼睛:“什么叫比没有机会强啊,这机会不是大大的吗?”
康慨道:“你要是小看那孩子的功夫,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陈紫华笑了:“康大哥不是说我打不过个十岁孩子吧?”
康慨道:“那孩子进步惊人,他就象海绵吸水一样从每一次打斗中取得经验技巧,完善他的剑法与应变能力,我不知道你同他谁的功夫更高,我只知道如果你同他打过一次,你不会有第二次胜出的机会。所以,你尽全力吧。但是,千万别伤到那孩子,否则,韦大人是不会遵守那个约定的。”
陈紫华沉默一会儿:“真有那么厉害?”
康慨轻轻摸摸自己的手腕,呃,你最好别怀疑,如果我是你,我会跑去看看韦帅望练剑,然后想想怎么才能即不伤到韦小公子,又迅速地,在韦小公子没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打败。
然后,你赢得了你的生命,其他的以后再说。
陈紫华想,如果我连砍他十刀,他的手还能握住剑吗?
实际上陈紫华连砍十刀的结果是自己的手麻了,手里的刀子甩来甩去砍不到人,手腕很容易就酸了,尤其是在最后一刀落空后,被韦帅望一剑砍在刀背上,如果不是松手会要了他的命,陈紫华这下子肯定拿不住自己的刀了。他死命握住自己的刀,结果一刀砍在石头上,刀口崩裂,手臂麻木。
身后的小孩子嘻嘻笑,耳朵听着剑尖指过来的风声,韦帅望笑道:“输了吧?还玩不玩?”
陈紫华怒吼一声,回手一刀:“杀了我才算你赢!”
韦帅望不过手拿着剑,指着陈紫华的后心,并没真打算给他一剑,也想不到陈紫华会还手,这下子措手不及,身子后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躲开陈紫华的疯狂追击,心里气愤,这小子怎么这么王八蛋啊?明明输了,都说不同你玩了,我没趁机给你一刀,你竟拿回马枪来对付我,真他妈阴险啊。
韦行可没告诉韦帅望陈紫华输了会死,他说:“你只管放手打,他反正是死囚。”
韦帅望问:“死囚?还是非死不可吗?”
韦行道:“杀人偿命,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
这一点,韦帅望倒没异议,如果你剥夺他人生命,付出自己的生命做代价,也算公正。
可是刚刚陈紫华明明输了,韦帅望犯不着在他背后给他一剑啊,就算是死囚,韦帅望可不是刽子手啊。可这家伙不但不认输,居然还反手给他一刀,韦帅望连滚带爬地爬起来,终于怒了,妈的,这小子真不愧是个杀人犯啊,其心狠手辣令人发指。
可是对陈紫华来说,比武就是比武,尤其是关乎他生死的比武,他怎么可能轻易认输,而且韦帅望明显是使巧,他岂能甘心,陈紫华也很怒,这可赌的是他的命啊!
不过,在真实比试中,你中了人家的计,被人一刀砍死,能说什么,只能瞑目道:“我竟然不小心死了。”难道还能跳起来指责人家不用是实力把你击倒的,要求重新来过?
两个都很怒的人,比试得果然比韦帅望平时的对练精彩。脚步交错,尘土飞扬,风声嗖嗖。
陈紫华没注意自己在认认真真地想砍死一个十岁的小孩儿。当他发现韦帅望的实力也可能比他强时,他实在是没有精力来注意到这一点,他所想到的,只是战胜那把会要了他命的剑,方式方法包括杀死拿剑的那个人。
韦帅望从没遇到过认认真真想宰掉他的对手,语言与心计都派不上用场,他必须用使用暴力手段终结对手的攻击。
对手旗鼓相当,又不肯放弃,眼前的刀光,耳边的呼啸声,锋利金属险险擦过他颈上动脉的惊险让他热血沸腾。
韦行很高兴看到韦帅望放低了他的肩,低着的眉与在眉毛下面狠狠盯着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露出凶残与兴奋的光,如一只蓄势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的狼。
适当的气氛适当的方式,会很容易诱出人内心深处嗜血残忍的一面,何况韦帅望有那么好的基因。给他一只带血会扑腾的兔子,他一定会露出狼牙来。
占了上风的韦帅望,在陈紫华那不要命的缠斗下越来越兴奋,一次次险险得手,却不能取胜,让韦帅望如尝到第一口血的吸血鬼,饥渴难耐地冲向对手,剑尖在陈紫华胸前咽喉处飞舞。
陈紫华到此时才明了康慨的那句“比没有机会强。”只是比没有机会强,他胜出的机会并不大。
退了又退,疲于奔命,那孩子闪闪发光的眼睛,一脸兴奋的表情,凌利的长剑如毒蛇的长信一直在他胸前嘶叫。
一生中再没有比此时更加接近死神更加绝望。
陈紫华渐渐忘了这是一场比武,那把剑与剑后面的那个人,在他眼里渐渐成为死亡本身,他一定要赢,一定要击败对手,他不能放弃,他恨那把剑那个孩子,他要杀了他!
他不能再退,没有人能在防守中得到胜利。
康慨在一边越看越心寒,那个孩子已不是当初那个接不了他十招的孩子,这一年,长高半头的韦帅望,剑法更快更狠,步伐更轻盈,内力与剑法与融会贯通,他的力气小一点,可是混厚的内力完完全全可以弥补这一点。陈紫华一点机会也没有,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试,这是屠杀。
康慨黯然,韦行倒底是不知韦帅望实力,还是根本不想给陈紫华机会?
韦老大不是大善人,始终不是大善人。
剑尖划破空气的声音让陈紫华惊骇,这个孩子,在刚交手时,似乎还没有这样凌利的气势,康慨说得对,每一次打斗都会让这个孩子进步,这个小孩子,这一招有所领悟,下一招都会不同,他不是在学习,他是在苏醒,那情形就象韦帅望的身体里有一个沉睡着的的魔鬼,每一次的交手,都让这个魔鬼离苏醒更近一点,陈紫华这时才明了,拖时间对他没好处。
陈紫华太习惯拼命了,当他感觉到自己会输时,就决定不让对手活下去。
他开始全力进攻,韦帅望的剑在肩头划过,血溅出来,溅到帅望手上,帅望微微迷茫,血!
温的,粘的血,韦帅望同人对打多次,手上没有沾过血。
他几乎停下来要问一声:“你没事吧?”
陈紫华已经再一次扑上来,韦帅望这一次,真的迷惑了,怎么回事?这个人要同我拼命!他要杀我?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要杀死他才能结束这场争斗?
康慨呆呆地,完了,陈紫华不会得到宽恕。即使他输了,也不见死,他这样拼命,却死定了。
流着血的陈紫华,如同负伤的猛兽,疯了一般地向韦帅望扑过去,韦帅望顿时落在下风,穷于应付的韦帅望内心狂呼:“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同我拼命?难道,他非赢我不可?”
帅望看了韦行一眼,真是残忍啊,这一定是韦行搞了鬼。
他还有很多感想,可是这些感想被一阵风声,一下刺痛打断,刀锋划破他的衣裳,在他额角留下一道皮开肉绽的口子,血刷地流下来,半边眼睛看到的全是红色,来不及擦拭,韦帅望接下陈紫华砍过来的十几刀,不得不从思考着的人变成为战斗着的人。
一刀又一刀,没完没了的进攻,韦帅望紧张却不慌乱,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他的眼睛仍然能看到陈紫华的破绽,当一个人全力进攻时,破绽尤其明显,从刀光中刺进去的一剑,穿过舞动着的刀光的间隙,指向陈紫华的咽喉,陈紫华在刹那感觉到刺骨的冰冷,他不去看不去想不去感觉,只是把自己手里的刀狠狠向韦帅望脖子上砍去。
剑尖触到陈紫华的皮肤,韦帅望自问:“我真的要杀他吗?”可是,如果他不杀他,这一剑抬起来,陈紫华那停不住的刀,却会要了他的命。
9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如果韦帅望有时间的话,他可以就这个问题,写个论文。可是箭在弦上,他的剑尖在人家脖子上,所有的是非对错,心灵决战,不过是一闪念。
他的剑尖已自陈紫华脖子上滑开,一滴血,从剑尖甩出去,韦帅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