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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云翳二人气稳如山,雾隐的鸳鸯双刀反扣在手臂处,云翳的武器和灵邪一样,都是软鞭,绕在臂上。
忽而修罗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挥刀而起,刀影划过二人身侧,带起一阵狂涌的杀气,灵邪、魍魉顺势而上,长鞭,羽扇剑影纷飞。鬼影身形变幻莫测,不时变换着步伐,打乱二人进攻的节奏。修罗的刀法精妙诡异,时而灵动温柔,时而狂暴如雷,招招杀机必现。
四人身手相当,配合默契。然而只有此时在场中的他们才知道,这场对战他们可以说是绝对的输了,那两个少年,武功纷乱繁杂,不拘一格,身影鬼魅,轻功极好,时不时从背后扰乱他们的配合,让他们疲于应付,苦不堪言。二人打法看似混乱,实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破绽。正待六人刀光剑影,难舍难分之际,只听耳边“啪”一声脆响。
四子分神的一霎那,一股青烟飘起,等那烟雾散去,四人瞪大了双眼,面面相觑,场中那两名少年消失了。没人看到他们是怎么动的,再往阿九那看去,那两个少年竟然站在阿九身后,这下就不是他们惊讶了,就连一直站在阿九身侧的另外四子也不由的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们,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形,只一眨眼功夫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
天哪,他们是江湖人闻之色变的阎王殿杀手啊,居然连人家身形都没看清就已经把后背的空门露给他们了,这武不用比就已经一败涂地了,这让诡异的轻功就算是他们再学二十年也不是对手。阿九的那声响指就是已经看出他们呈败像,不想让他们在这么多后生面前丢脸,草草结束了对战。
这下连平时一向稳重的修罗也不禁脸色惨白,呼吸困难,站在场中喃喃自语,“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鬼影艰难的咽下口吐沫,“九少,这……您能告诉我这……唉!”鬼影抱着脑袋蹲了下去,难道他们真的这么不堪一击,打不过九少也就算了,如今连九少亲传弟子也打不过?差距就能这么大?
阿九却笑了,笑得极灿烂,轻轻拍了拍手,“很不错,真的很不错,我一直以为你们的武功路数已经不会改变,再训练也能是加强内功,可是你们再一次给了我惊喜,你们把阵式和武器配合到了一起,各自取长补短,从而达到四人合一的境界,这是我都未曾想过的,你们做到了,不得不承认,你们很让我惊讶。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你们再一次创造了奇迹,可以说你们现在的功夫已经完全凌驾于他人之上,若是不出意外,你们几个相互配合,胜过一只小型军队。”
鬼影苦笑着摇摇头,“九少就别再刺激我们了,我们几个练武二十多年了,如今却连你手下几个娃娃都打不过,您还来安慰我们,你叫我们情何以堪。”阿九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转过身对着雾隐说道:“你带他们下去,今天的午膳时间延长半个时辰。”雾隐行了礼,转身带着那群少年离开了。
阿九转身对他们说道:“我从来没有象此刻这样认真,你们无需气馁,雾隐、云翳的武功路数是我专门指导来对付你们几个的,你们输在他们手里是理所应当。”修罗还是满脸的不相信,“他们怎么会突然从我们面前消失呢?难道他们会瞬移不成?”
阿九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解释道:“我训练这些孩子的方式很残忍,差点我自己都下不了手,我用了一种方法,称之为忍术,是海外一个叫东瀛的国家传来的,其实所谓的隐身术无非就是障眼法,利用人的视觉盲点和空间角度的转换达到这种效果,只要弹跳力好,速度够快就完全可以做到。其次我用针灸和药疗法,刺激他们的大脑,使他们体内大量分泌一种叫肾上腺素的物质,嗯……这个很高深,你们大概知道就好,这物质能将人的潜能发挥到最大,提高神经反应能力和肌肉组织强度,可是这种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根本就是在透支他们的生命,可是我还是做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刽子手,如果说我以前恨我自己是个杀人机器的话,那么现在我自己就是在制造杀人机器。”
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近外面情况如何,我总有点不安的感觉。”阿九挑了挑眉,恢复了依旧淡漠的神情。阿九的第六感很准,军人的直觉在战场上往往能决定一瞬间的生死,正因为这样,阿九心里有隐隐约约的不安,似乎有些事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发生了……
随即众人敛了神色,鬼影上前一步,略微提高声音道:“荆国情况一直还算稳定,都城临水经济一直较繁荣,我们分布旗下的酒楼、妓院、钱庄早已步入正轨,一心阁的情报买卖一直是我们盈利的主要来源,‘绝杀’最近接到的买卖也比去年多的多,其中江湖仇杀七十四桩,官场斗争买卖人命一十八桩,不过最近我们手头有桩大买卖,雇主出价十万两黄金,杀一个大人物,不知这买卖该不该接,特此回来请示九少。”阿九眼睛一亮,闪过一丝诡谲的光,“哦?说说看。”
鬼影微垂眼眸,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最近发生一件大事,导致原本关系缓和的六国再次剑拔弩张。三个月前,羌努国君与西林国君达成协议,两国决意和亲、休战。羌努第一美人云月公主下嫁西林太子轩辕辙,西林三皇子轩辕宁前往羌努都城代兄迎亲。和亲使团途径安泉城时恰遇北漠出访烈国的使团。这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国使团因巧合住进同一家驿馆,第二日清晨却发现西林三皇子和所有随从暴毙于驿馆内,轩辕宁死状极其恐怖,双目圆睁,左手里死死抓着一片布帛,右手指向北漠使团居住的降雪阁。经辨认发现正是羌努西月公主身上的嫁衣的下摆。而那云月公主和北漠使团众人却不知所踪。消息传回西林,西林国君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可结果却令人费解……”
话说到这里,鬼影顿了顿,小心的瞄了眼阿九,看他面色未变,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北漠国君从未派出使臣出访烈国,却派出一队和亲使者出访荆国,以停战合议做偿,意欲迎娶荆国公主澹台清藜,只因北漠国君不知从何处得到荆国公主一幅画像,惊为天人,为了美人,欲与荆国修好,不料半路使臣全数失踪不说,还惹出了这档子事,只因死无对证,西林又一口咬定是北漠下的毒手,西林国君向北漠国君独孤洺野下了战书,倘若北漠国君不交出凶手,并且给西林合理的赔偿,两国必将兵戈相向。据我们一心阁的探子回报得知,西林二十万军队以集结在北漠边境,北漠却对此事毫不回应,军队反而集结在衢壁峡一带,此事有些不同寻常啊。”
阿九紧皱双眉,脸色阴沉的可怕,语调冷冽,“那十万两黄金是买谁的命?”
鬼影呼吸一窒,右眼皮狂跳,额头已挂满了冷汗,“买北漠和亲使团里一人的命,这个人秘密跟着使团出发,和使团同时失踪,就是当今北漠国君独孤洺野的弟弟,独孤洺河。”
“雇主是何人?”
“我们从未与雇主谋面,只是灵邪在水岸对面看到有人在河岸边的树上挂了布条,据探子回报,那人挂了布条后,走进城外一家农庄,再也没有出来,探子进去查探才发现那农庄早已荒废,里面没有丝毫人气,看来,那人也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说罢,站在一旁,极小心的观察着阿九脸上的神色。
阿九来回走了踱着步,一言不发,面沉似水。在场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忽然阿九停下脚步,“拿地图来。”修罗连忙上前从怀里取出羊皮地图。摆在竹条桌上。
阿九莹白修长的青葱玉指轻轻游走在地图上,时而轻点,时而凝神思索,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闷。“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精彩的戏码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阿九缓缓靠在竹榻上,轻轻弹了弹手指,“我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好个一石三鸟,声东击西的苦肉计啊。有趣。”阿九嘴角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眼底却冰凉一片,玉指轻敲着竹椅的边缘,这是阿九思考问题时的惯有动作。
突然阿九象是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眼底掠过一丝寒意;“明日你们快马加鞭赶回荆国,将所有资金秘密的分批转向乾国的云雾山庄,死神继续呆在荆国军营做你的副将,最近一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修罗也回尚书府,没我命令,不得出城,鬼影把隐组带走,归入‘绝杀’,冥夜带走雾组,归入一心阁,灵邪和夜叉负责霜组,前往西林和北漠,去给我查查这件事的始末,还有那个失踪的云月公主。魑魅,魍魉你们和冰组除雾隐和云翳的其他三人去云雾山庄待命,没我命令,不得离开。”八人领命。
众人心里均有些不安,九少从没如此郑重的发号施令。阿九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要变天了。”话音一落,阿九微微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她不得不遮住,此时她的眼里杀机尽显。
幽冥八子脸色大变,以他们的阅历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却没想到这件事背后却有如此深意,看来真的是忍不住了啊,一旦各国发动战争,那么绝谷势必要卷入这场不死不休的战争。鬼影低头沉吟半晌问道:“九少,那……这个任务我们还接不接?”
阿九缓缓了眨了眨眼,“接,找个人易容扮成独孤洺河的样子,然后把真正的独孤洺河找到,带到云雾山庄去交给魍魉。切不可露出破绽,这个棋子很重要……”
夜凉如水,伸手不见五指的涯底,夜晚是看不到月亮和繁星的,阿九坐在石屋里,随意翻着书卷,石室的门又从外面打开了,带着一丝寒霜气的南宫离走了进来。
阿九抬了抬眼皮,没有起身,伸手指了指书架前的竹椅,“好久不见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