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窝在柜台后面算帐的酒楼掌柜发现情况有些异常,放下手头的活计,从后面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这鹤立鸡群的少年,他忙迎出来,心下还在思衬,这是谁家的贵公子哥,好俊的小少爷。
忽然,掌柜看到了那少年衣服领口处绣着朵金色的荼皪花,他虽从未见过此花,可教中长老曾再三叮嘱,一定要牢记这样的图案。他心脏顿时漏跳的一拍,下意识的打算行礼,却感觉膝盖有些发麻,正准备下跪的右腿却怎么也动不了。
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看那少年,他脸上虽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暗含警告的意味,凌烟楼掌柜感觉寒气瞬时从脚底板传向全身,额头的汗珠一点点沁了出来。只因自己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差点就坏了大事。忙调整心思,象对待别的客人一样,让小二把九少迎进大厅,周围的喧闹声再次响起,只是停驻在阿九身上的目光却只多不减。
这时的凌烟楼雅间已没有空位,阿九只得和他人一起拼桌坐在大厅,趁酒菜还未上桌的间隙,眼角余光四处打量着周围,探听着别人的谈话。
“什么?真有这样的商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看着桌对面的人询问,那人喷出才喝进嘴的酒,咳着道:“你……你连一心阁都没听说过?”
周围的人一听说一心阁,纷纷止住筷子,竖起耳朵,目光渴盼的倾听着。那人被这众人瞩目的感觉刺激的有些得意,卖弄起口才;“这一心阁与其说他是个商铺,不如说它是个组织,这里做生意的程序是这样的,你进入一心阁,提出个问题,阁主报价,你如果接受这个价格,就付钱,然后一心阁就给你答案。”旁边有人就问了:“可他要答不出怎么办?”
那人翻了个白眼接着说;“你提的问题他答不出,当然就会报个天价,没有人会因为问个无聊的答案花大把的银子去拆人家招牌,至少目前还没见到这样无聊的人。”说完,那男子抿了口酒,旁边又有人接口道:“这一心阁我听说过,和阎王殿一样神秘的组织,就连北漠、西林的细作都去那里买消息,可一心阁阁主说了,他什么情报都卖,就是不卖军情。”
“不得不说这阁主还真有原则。”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一心阁和阎王殿有点相像。”
周围的人不由得点头附和,“嗯,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虽说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买卖,可都不介入国与国之间的矛盾。”
这时和阿九同桌的老人摸着胡子,淡然说道,“这就说明这两个组织的首领都有着卓识的远见,既赚了银子,提高了自己的影响力,又让朝廷拿不着把柄,把黑的事情能做成白的,好手段啊!”
听着别人谈话的阿九心不在焉的嚼着东西,缓缓的掀起眼皮,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老人。五十来岁,颇有点道骨仙风的味道,花白的长须修剪的齐整美观,身上的长袍虽有些陈旧却浆洗的很干净。按理说这个年龄的老人,目光多半沧桑、浑浊。可他的眼睛却十分明亮,偶尔还闪着睿智的光,行事不拘小节,说话一针见血。
阿九心下暗自冷笑,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想看看这“妙算书生”欧阳启是何等人物,如今却近在眼前。
欧阳启此刻也在观察这同桌的少年,阿九垂下眼眸,状似毫不知情,任由他目光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游走。欧阳启见识过太多名门公子和世家子弟,就连王孙贵族也不过如此。可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沉着、冷静,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摄人的霸气,从刚才一进门就注意到他,不是因为他美到极致的面容,而是一种气势,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能让人第一眼看到他。少年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吃相不甚文雅,别人看他也毫不在意,就是他欧阳启这个年龄的人也做不到少年这般的宠辱不惊。
欧阳启有种感觉,他未来会与这少年有很多交集……
冷煞盟
阿九站起身,放下银钱,颇为客气的向老者淡笑一下,表示慢用。礼貌中带着疏离,转身下楼。路过柜台的时候看向掌柜,用眼神示意他不动声色,“传信给临水的香醉楼,正在筹建的酒楼先暂停,他们有点太过急功近利,惹人注意了。”阿九用传音的方式丢下这句话后飘然远去。掌柜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继续做着手头的活计。
阿九步行至城外密林,正欲唤马回程,却忽闻远处浓密的树林中传来暴喝声,声音十分粗厉难听。她一时好奇,飞身而起,几个跃身,已经站在几十丈外的树冠之上。
林中有数十名大汉,服饰不同,神形各异,手中的武器全部指向包围圈中的男子。
又是没完没了的江湖仇杀,阿九冷笑一下,正欲转身离去,却在听见其中一名大汉口中呼喊的名字时,止住身形,继续站在树梢观望。
“萧清言,将你怀中的虞洋兵法交出,我便放你一条生路。”那穿着粗布麻裳的看起来象头熊的汉子大刀一挥,指向中间那人,中间站立的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脸部轮廓与阿九有七八分相似,同样的俊美邪魅。男子手执三尺青锋,挺身昂立,面色冷峻的看着众人,身上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脚下的草地。
那被唤作萧清言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你冷煞盟做了北漠的走狗设计陷害本王,若留下我这活口,日后乾国定当灭你满门,本王交是死,不交也是死,更何况你盟下冤魂无数,今日难道竟对萧某格外慈悲了不成?”那汉子顿时脸色一变,杀意肆起。
他身旁一白衣青年利剑一指,厉声道:“萧清言,今日你难逃一死,识时务便交出虞洋兵法,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本王今日自知难逃一死,你们西林、北漠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萧某就是毁了这虞洋兵法,也决不让这兵法落入奸人之手,毁我大好河山。”手中青锋一扬,剑指众人,目中光芒却比手中宝剑来得更冷更利。
众人此时对着这样的目光,竟不由得有些胆寒。
萧清言取出怀中一个竹筒,欲使力震碎。说时迟,那时快,一枚暗器打向他的手腕,他吃痛失力,却并未将竹筒遗落在地。“萧清言,任你武功盖世,但你已受重伤,且我们人多势众。还不交出兵法。速速领死。”“各位上啊,还说那么多废话作甚,杀了他,夺取虞洋兵法”。
众人纷纷出手,兵器一股脑的往萧清言身上刺去。萧清言虽身受重伤,但身手依然敏捷,宝剑翻飞,刺向众人,剑气划过之处,必带起一阵血雾,毕竟他已是重伤在身,此时又是力战群雄,整个人早已成为血人,手中的竹筒更是摇摇欲坠。剩下的人则是越逼越近。
“萧清言,纳命来”。只听一声暴喝,一支剑眼看就要刺向萧清言的胸口,只听“铛”一声,一截小指粗细的树枝飞来,打在剑尖处,那柄利剑“啪”的断成两截,一半还执于那人之手。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众人一瞬间全部呆愣在原地,还未等反应过来,四周已全是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每个人死前表情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喉咙均被一截树枝刺穿。
萧清言鼻尖闻到一丝清新的淡香,仿若清冽的冰泉倾泻而过,随即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鼻端还是那股清冽的异香,身上的剧痛让他不由得浅哼出声。
一个身着白衣,脸上带着银色半月形面具的男子推门而入,看到他睁眼,并无任何表情,走到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你是谁?”萧清言出声询问,一开口却发现嗓音嘶哑干涩。
阿九并未答话,冷冷撇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竹筒和一件棉布长衫,萧清言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和那抹异香,抬头看向眼前的掩面男子,面具下露出的精巧秀美的下颌,肌肤赛雪。红唇微翘,虽未看到这人的整张脸,却依稀觉得有种很亲近的感觉。
清越而略带一丝冷漠的嗓音打断萧清言的思绪,“萧云瑞是你什么人?”男子听闻阿九直呼乾国皇帝的名讳,有些微恼,但因此人对他有救命之恩,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正是家父。”
即使已经猜到,但还是不如亲耳听到来得震撼,他是阿九远离乾国十六年后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她的哥哥,尤其是那句家父而不是父皇,让阿九对她这个大哥好感徒升。
阿九递给他一枚丸药,转身倒了杯水给他,就关门出去了。毫不理会萧清言在身后的呼喊。
走到院中隐蔽处,阿九打了个响指,雾隐迅速出现在她身后。阿九用余光看了看单膝跪在地上的男子,并无任何反常,阿九弯了弯嘴角,声音冷漠,语气凌厉的命令道,“去给我查查这个冷煞盟,顺便看准机会端了他的窝,放把火烧了证据,记得把不义之财留下。你也趁这个机会去练练手吧。”
雾隐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眼里带着乞求,“九少……我……”阿九歪着脑袋,淡笑了一下,“放心,你办完事快点回来,我还有新的任务交给你。”雾隐晶亮冷漠的双眼浮上淡淡的笑意,接了命令,行了礼后就突然消失在阿九面前。
这小子的雾隐术越来越强了,阿九看着远去的雾隐,满意的抓了抓下巴,鬼笑着离去。
雾隐出手
冷煞盟盟主冷天绝焦躁的情绪已经持续好几天了,现在的冷天绝,突然有一种在悬崖边上一只脚踏空了的感觉,这种骤失平衡的感觉,让冷天绝心惊肉跳,不止一次的质问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他执掌冷煞盟已经三十多年了,虽说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坏事是做了不少,可是他一方地头蛇,官商两不靠,自己手下也都是亡命之徒,这么多年来也都安安稳稳的过来了,最近又跟北漠那样的大国勾结在一起。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温香软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