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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不敢还。
雾隐身子微微一晃,一旁的灵邪手急眼快的扶住了他。
修罗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九少武功高强,普天之下,能与之相抗者寥寥无几,尚不会有危险,当务之急是要得知九少行踪。”
雾隐顾不得擦去嘴边的血迹,声音微微颤抖着,“九……九少,心魔……心魔爆发了……”
“你说什么?!”这下,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不安的情绪从众人心底慢慢扩散。
雾隐简单的把昏迷之前的事说了一遍,焦急道:“……之后,我被人救了,再回到那个岛,不见一人,岛上……岛上所有渔民……都在九少心魔爆发的时候,死了。我怕事后有人追查,毕竟那是烈国境内,我就点了把火,烧了岛……”
鬼影目光一沉,转身往谷里走去。“鬼影?你要做什么?”死神在后面惊讶的叫到。
鬼影那茶色眼眸露出一丝骇然的寒意:“自是集合所有人力,全力追查九少下落。”他又转向冥夜:“令所有逍遥使者,血煞使者集体出动,通知轩辕逸之,慕容风铎,动用所有暗卫,务必在一个月之内查到九少踪迹,若是一个月内没有任何线索,我不介意血洗烈国东海湾!”他有意无意瞥了雾隐一眼,“违令者,杀无赦!”
六国的江湖突然变得不平静起来,整个黑白两道的门派,都开始小心戒备,他们私下里都议论纷纷,莫非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了不成?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亡命天涯的、嗜血如命的、杀人如麻的,各式各样的老江湖都从中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似乎所有的神秘人物一夜之间全都聚集在了烈国,这让烈国的皇帝澹台子岚一时间寝食难安,短短不足半个月,烈国全国不明不白死在大街上的人已经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这些人有的是各个国家的细作,杀手,有的是渔民,还有东海湾附近的衙役和官差,一时间人心惶惶。而且从暗地里传来的消息来看,他们在找一个人,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
时间总是这样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从指间溜走。阿九静静的站在林中,雪衣映着青色的竹林,在午后的风中轻扬,她眼眸幽深,一股摄人的美丽,流淌着,自她眼底悄悄绽放,这种美丽,是不自觉的,也就更加的惊心动魄。自那日之后,阿九没有再穿男装,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何苦在自欺欺人。
阿九只在竹林出游走,既不出去,也不曾有外人进来,偶尔会有人将阿九放在竹屋门口的衣物收走。不久,就会有干净的白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对此,阿九不置可否,客随主便,主人愿意怎么做,阿九这做客人的更无需置喙。
竹林里十分安静,阿九安静的思考,自突破心魔后,阿九的功力大幅上升,可一些武功招式却再也使不出来,就好比武功到了一个阶段的极限后,再想突破,从而进入下一个阶段后,会遇到一个瓶颈,安然度过瓶颈,武功只会平稳上升,需要时间的累积。受某种外力刺激,冲破瓶颈,功力则会有大幅提高。如果不能战胜心魔,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堕入魔道,自取灭亡。
竹林细密的枝丫被风吹过,刷啦啦响了一阵,阿九目光如箭向竹林右边射去。
远处走来两个女子,一个粉裳微透,面容娇媚的女子和一个黄衣垂髻的女子冲着阿九这边走来,阿九继续坐在石台上打坐,练气。这林子又不是她的,谁来都与她无关。
却不料来人正是冲阿九来的,两人站在阿九面前,毫不客气的上上下下把阿九打量了个便,心底也不由赞叹这女子的美,脸上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九睁眼起身,仿佛没看到两人似的,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娇斥:“站住,谁准你走了?”
阿九只觉得眼前二人极其碍眼,理也不理,脚步未停的走出林子。
似乎来人根本不打算放过阿九,足尖点地,一个跃身飞到阿九身前,目光挑衅的看着她。
看到出,这两个女人都还有点功底,只是学艺不精,阿九也不愿跟这样的女人纠缠。事实上,她连这两个人来干嘛都不知道。
阿九冷冷的扫了粉衣女子一眼,那女人顿时一惊,好恐怖的眼神,好像是地狱里苏醒的恶魔,那样冰冷,那样嗜血。身后的黄衣女子并没有看到阿九的眼神,否则她一定会后悔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黄衣女子脸上带着讥笑,“我还以为雪哥哥的青竹院藏了个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原来是个捡来的狐媚子,贱人,凭你也配住青竹院?”话未说完,巴掌就要掴上阿九的脸,粉衣女子在一旁冷眼看着笑话。阿九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只听“咔”一声,黄衣女子的身子就软软倒在了地上,阿九杀人时手都未曾抖一下。粉衣女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吓得“啊”一声尖叫出声,转眼间她喉咙一紧,脖子被一只手死死掐住,眼看就要捏碎的刹那,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阿九,不要啊!”
粉衣女子顿时感觉那种在死亡边缘站立的感觉消失了,她重新获得了空气,看了一眼飞奔而来的雪星辰,脸色惨白,狼狈的跑出竹林。
阿九想看闹剧一样,冷眼旁观,转身拂袖而去,走过雪星辰身边时,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若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眼前留下的……只会是尸体。”声音无比的阴厉。
雪星辰神色复杂的看着阿九的背影,真是欲哭无泪,这两个女子是表姐妹,他们的父辈和东海白衣人有过私交,家族触犯刑律,被朝廷抄家,只有她们二人逃了出来,受家人指点,找到白云山,雪星辰好心收留姐妹二人,却不想她们却以女主人自居,雪星辰也不胜其烦,但无奈他本身是个好脾气的人,不与二人计较,今日她们擅闯竹林,可罪不至死啊!他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冷酷的女人。
他叹口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喉部外力捏碎致死。她果然狠辣,再晚一步,就是两条人命。雪星辰无奈的抱起尸体离开竹林。后来,青竹院外挂了个牌子,此为禁地,善闯者,后果自负。
接近傍晚,夕阳将地面映的一片血红,阿九执一卷书,斜倚在竹林边翻看,雪星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阿九头也没抬,淡淡抛出一句,“怎么?给你惹麻烦了?”雪星辰摸摸鼻子,摇头苦笑,“也没多大麻烦,只是,那蝶衣毕竟是……你……”阿九冷笑,“你是想来杀我给她报仇?还是想来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雪星辰刚想说出口的话却哽在喉中,宛然叹息。
阿九伸出双手,放在眼前,晶莹如玉的双手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显的美轮美奂,指节修长,纤细,却很有力,手掌白皙纤巧,指甲圆润有型,很美的手,却好似滴着无尽的鲜血。她低声吟道:“看!这是什么?”
雪星辰眼中有凝重的神色,却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是我的原罪!”阿九缓缓的闭上眼,她感觉很累,是心累,累得她已无力逃脱这命运。
雪星辰感觉到她的哀伤,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涩,沉吟半晌,才低头喃喃道:“可你,你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一听此话,阿九的眼眸瞬间睁开,满脸的冰寒之气,“滥杀无辜?哈哈,我原本就是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人命在我眼里不值一文,雪公子若要报仇,阿九随时奉陪!”
无辜?阿九心中冷笑,若真是无辜,就不会在指间夹着毒针,那一巴掌若是打实了,轻则毁容,重则丧命,对着一个陌生人都能下此狠手,这样恶毒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阿九从来都不是慈悲心肠的人,不可能留下一个威胁过自己的人。
女子?!
阿九每天的生活异常简单,练功、发呆、读书、“欺负”雪星辰,不得不说雪星辰真的有让阿九暴走的潜质,他是第一个阿九无比“痛恨”,却不能下杀手的人。
阿九看着桌面上武器的“尸体”时,她怀疑了很久,来来回回绕着桌子走了很多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简直吃惊的要抓狂了,原本诡戾的,覆满利刃和倒刺的“血之刺藤”,此时就像是一条被扒了皮的蛇,软软塌塌的只剩一根光秃秃的“脊椎骨”。
阿九怒不可遏的抓起鞭子的“尸体”直奔雪星辰的房间,一脚踹开他房门,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把鞭子往桌子上一拍,指着那可怜的“尸体”,强忍着把他大卸八块的冲动,“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鞭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雪星辰迷迷糊糊走到跟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悠然自得的拉了拉尚不能蔽体的衣物,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此鞭遍体生有倒刺,散发黑色邪气。打斗之时如巨蟒将敌人缠住,倒刺嵌入敌人体内,吸食其血肉,实乃不详之物,特意帮你做了件好事,怎得这般不领情。”
阿九握紧拳头,怒瞪着他,对他坦胸露背的样子视而不见,“你……你等着瞧!”雪星辰看着阿九气鼓鼓的样子,笑容象春满大地,闪亮了一片竹林。
夏日的阳光,明媚刺目,晒的人懒洋洋的,林中的竹蝉都热的噤了声。
阳光透过木窗,照在屋中竹椅上昏昏欲睡的身影上,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九的嘴角微微划了个弧度,依旧闭着眼睛假寐,门口站着个雪衣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阿九的鼻子,“死丫头,你给我起来,我种的月见草怎么全变成白色的了?”
“它们中毒了!”
“……”你见过草药会中毒的吗?
“那我的养得鸥鸟呢?”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到。
“被我烤着吃了。”
“那我心爱的桐琴呢?”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蠢货,你家烤鸟不需要柴火啊?”
“你……你怎么这样,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