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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瑞面色有些发白,僵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作,许久之后,他颤抖着双手打开那三份国书,笔迹不同,但内容一模一样,他不用想也明白,这幕后的授意人是谁,她……实在太过可怕!
国书中间还夹着一张纸,他缓缓展开,纸上只有两行苍劲有力的大字。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善攻者无疆!善守者无形……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萧云瑞心里动了一下,他脸上慢慢浮上一个笑容,她!果真是懂他的人,也只有她,才是真正守得住萧氏江山的人!
次日。
萧云瑞在朝堂上宣圣旨,禅位于皇长子萧清言,封镇国公主萧清歌为摄政公主,权可涉及大小政事。由此,开始了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公主摄政。
科举
对于公主摄政一事,满朝文武没有任何异议,武将无异,镇国公主是南宫云影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文官就更不敢有任何异议,一天之内铲除刘氏,这等魄力、手段,哪个不要命了才去反对。萧清歌三个字已是乾国举国皆知的巾帼。
坐在书房中,萧清言静静凝视着阿九,自荆国一别之后,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萧清言的眼神是复杂的,他的眼神直接反应出他此时的心情,别人也许很难体会他此刻的感受,对他来说,自从接到父亲的圣旨以后,他的心情就没平静过。
看着面前这个面沉若水的少年,尽管人人都知道她是女子,可多数时间她还是做男装打扮,萧清言在欣慰的同时,第一次,心里泛起一种久违的,淡淡的,难以言述的温情和感动……
他知道他有个妹妹,可是从未谋面,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救了他的命,他找了她很久,却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相见。
午后明媚的阳光从窗棂外射了进来,照在阿九一旁的侧脸上,借着阳光,阿九精致秀美的下颌和粉嫩诱人的唇,倔强的微微翘起,正向旁人无声的诉说着这个美丽少女的人生历程。
萧清言率先打破沉默,笑着说,“这面都还没见,你这个当妹妹的就先给我扣了顶帽子,你要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坐上这个位子。”
“可是你没得选择!”阿九淡淡一笑,“这是你必须要走的一步路,早走晚走终究都有这一步。”
萧清言目光灼灼的看着阿九,“可是我认为,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
“我是女子,且不说我坐上这个位子会招致多少非议,多少反对,单单是我自己这关就过不了,我……”阿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怕麻烦!”
萧清言朗笑出声,看着阿九的目光温柔深邃,“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
阿九浅浅一笑,不再言语……
乾夕十七年七月萧清言登基为帝,改国号乾帧。除金华刘氏一党及其党羽外,大赦天下。百业待兴,不觉有大治之象,民思安定,都在默默的恢复着战争的创伤。
乾帧元年,萧清言第一道圣旨就是开恩科取仕,一改以往的推荐入仕,以前官员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许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不能到中央和地方担任高官。为改变这种弊端,乾国首开先例,举办科考选拔人才。
科考分文举和武举,文举的考官由皇帝亲自担任,武举的考官则是镇国公主萧清歌,全国各地的考生听闻这个传奇的公主担任主考官,纷纷报名,投效朝廷,在乾国内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武举热”。
在乾国天牢里的一间刑讯室里,阿九看到了刘灵远,在阿九走进刑讯室的时候,云翳和几个手下正在审讯刘灵远,刘灵远的双手双脚全被吊起,琵琶骨上还扣着两根小指粗细的铁钩,模样很是凄惨。
阿九走到上位坐下,云翳站到她身后,把刘灵远已经招出来的口供递到阿九面前,阿九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看了看吊在那里人事不醒的刘灵远一眼。
“把他弄醒!”
被一盆冷水粗暴的从头淋下,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刘灵远打了两个摆子,身体一阵颤抖,终于醒了过来,此时的他就如同等待屠杀的猪一样,眼神之中写满了恐惧,可惜他已经没了挣扎和嚎叫的力气。
阿九静静的看着刘灵远,没有说话。
他精明有神的眼神一夜之间变得混浊无光,眼睛周围是一圈浓浓的黑影,瘦削的脸颊和高突的颧骨让他看起来有些猥琐,再加上他脸上那些淤青和伤痕,此时的刘灵远就好像一只被装在笼子里的过街老鼠。
阿九在打量刘灵远的同时,刘灵远也在打量阿九,他耷拉着脑袋,透过脏兮兮的长发用从下到上的角度,刁钻的,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阿九。
他心里后悔,如果当初能早一点见到这个人,以他浸淫官场多年的眼神,他绝不会选择与她做对,他此时有种窒息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如此强烈,在一瞬间,就把他心里对阿九那点仇恨情绪冲的一干二净,脑子里出现短暂的空白。
看到那对让他永生难忘的冰冷、嗜血的眼神,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开。
阿九看着刘灵远,目光中带着讥诮,她把刘灵远招供那些东西随手丢在了他面前,“你想让我相信这上面的东西是真实的吗?刘灵远,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把我当傻子哄?”
刘灵远的嘴皮子动了动,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此时的刘灵远的脑子正在飞快的转动着……
“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让我亲自来刑讯你吧?”阿九冷冷一笑,“刑讯在某些人手里是粗暴的代名词,可在某些人手里,却能把这个词变成一门艺术,一门寻找痛苦与探究人体极限的艺术,你想试试吗?”
阿九刚带上冰蚕丝的手套走到刘灵远面前时,刘灵远这时已是面无人色了,“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我求你……求你……你给我个痛快吧……”
阿九嘴角带着讥讽,“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呢?”
刘灵远的脸色刷白,看着阿九的眼睛却是无比真诚,“我真的说……绝无隐瞒……”
阿九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撕起他的头发,“早这么识时务,你会少受很多罪,你交待完,我会给你个痛快,否则你就是想死都是奢侈的,你就是死了,我也可以把你从阎王那里拉回来!”
当天夜里,一份整理好的被云翳喻为“绝密级别”的审讯文书放在了阿九面前,云翳白皙的脸颊上,激动的泛起了两片红晕,就连他一向冰冷不波的瞳孔,也好象发着光一样,放到了最大的程度。
“你看看……”云翳的声音微微带着一点激动。
阿九翻开文书第一页就被内容给“惊”住了,她定了定神,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加快……
文书上的内容看了不得不激动,可能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不激动的……
虽然她已经料到刘氏这么多年的搜刮民脂民膏,所得一定会是个巨大的数字,可没想过这笔钱如此之多,刘氏的产业竟遍布六国。虽然她已家财万贯,对于金钱,阿九一向看得很淡,可以说完全没有什么概念。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后怕,倘若她晚下手一步,被刘氏逃脱,那么这里的钱足够刘氏起兵造反三次,这笔金钱的数额足以和绝谷数百年的宝藏相媲美。
阿九的眼睛确实有些发红了,可真正让她激动的不是钱,而是下一份文书上的内容,刘氏的影卫,掌握了六国近百年来所有皇室的机密和官员名单、谍报和细作名单,这比她一心阁得到的情报完整十倍,这文书上的情报让人叹为观止。除此之外,还有震惊的在后面,阿九看到一张线路图,和一份写着奇怪文字的书信,阿九瞳孔紧缩,她意识到一个巨大的威胁正在向他们逼近……
阿九思索良久,转头问道,“刘氏一族还有多少人在?”
“一共一七十五人,牵连官员三百余人。”
阿九揉了揉眉头,终于下定决心,“牵连官员暂且放一放,明日午时,刘氏一族全族问斩。“
云翳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全杀?”
阿九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既然已经做了恶人,那就一手做到底,窃钩者诛,窃国者候,刘氏犯的是叛国诛族的大罪!”
金华宫殿朱雀门外,巍峨伫立着一座皇家规制,朱梁鎏瓦的赞礼楼,乾国皇室中诸如婚礼,庆典等活动,均在此举行万民朝贺的仪式,这次的科举武试也在这里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举子都在这里进行比武,以决出最后的前三名,由新皇赐封官位。
一个月前,皇帝命工部派员,于赞礼楼前的巨大广场上建了一座平台,场地的限制允许一小部分平民进场观看乾国第一次科举武试,这场科举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甚至说全天下的关注目光,现在都已经全部投向朱雀门外那座平台之上,等待着即将开始的这场惊心动魄的角逐。
由于报名人数太多,经过层层筛选,进入考场的也是个惊人数字,举国上下对此次新皇的第一道政令尤为关注。
最后一场武试,将由镇国公主萧清歌亲自效验。
乾帧元年九月十六日朱雀门赞礼楼
今天在这里,就要举行天下第一次武举选拔的决赛。上千候选男儿经过淘汰后,已经只剩下十二位最出众者。这十二人,已然成为这次武举的优胜者,然后再要从这批优胜者挑选出前三名,由吏部官员在阿九的亲自监督效验下,评选出三甲:状元,榜眼,探花。
阿九今天亲自到场,端坐于最高处看台的麾盖下,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下的考试。
疾风猎猎,兵戈生辉,十二健儿策马而入,准备最后一轮的比试。
一名羽林校尉策马而出,展开一封书榜,对十二位健儿宣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