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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她的肩膀,她右手挥剑飞快斩断了对方的脑袋,鲜血伴着头颅轻轻飞起,于此同时,左手叩进左边一人的胸膛,一拳击碎了心脏,反手一剑刺入身后偷袭者的脖颈。
激战过后,场中还剩下九人,地上堆满了残肢断体,遍地是红艳艳的鲜血,阿九平复着躁动的内息,一波接连一波的车轮战已经耗尽了她身上所有力量,她冷冷的望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慢慢拔出插在肩头的长剑,寂静森林发出了剑锋摩擦肌肉和骨头的声音,疼痛和血液的腥甜味道让她变得更加清醒,“幕府上忍,果然厉害!”
剩余的黑衣人看着阿九冰冷的,象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拔剑声和阿九蕴含杀机的冷厉话语,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没有任何言语,咬牙一起对阿九再次展开了围攻。
一人用剑从前面狠狠刺来,阿九向后诡异地轻轻倒在地面,躲过致命一剑,黑衣人顿觉一股椎心的刺痛传来,整个身子被阿九从地面拉倒,脚踝立即碎成肉糜,接着震力上传,喀啦连响,膝盖、大腿、腰部骨盘,全部在瞬间寸寸而裂,握住脚踝的束力往下猛然一扯,皮内细细的红色肉屑即刻漏出,力尽坠地,整个人已被震成一滩肉泥。
旁边一人只觉得后腰被生生插进一只冰冷的手,被扣住的脊椎骨,噗噗两声,脊椎骨已是被震裂,自颈项以全身软沉,好似一个水袋般,完全已是不成人形。
她抓起一人,猛得击在他后背,那人象一只断线坠落的风筝般斜斜飞撞在远处的大树上。
阿九深深吸了一口气,象风一样冲向对面的人,“灵蛟出水!”随着阿九一声长啸,光亮的剑芒,其厉烈的气机横流四溢,环环而出,重重相扣,宛如光环交错的战神降世,相错的光环之间带着破空尖啸。
剑芒光圈中的阿九似乎不再是人而是铁铸的战神!残余的黑衣人望着鲜血淋漓面目可怖的阿九,心里都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四处飞舞的血雨、红雾、残肢、断头、裂腿、碎骨、绞散的细肉、带血的内脏等等,俱皆落下,宛如洒开了满天尸块般,纷纷噗然坠地。
阿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必杀之技,蓦然一阵头晕目眩,喷出一口鲜血,强大的杀招带来的副作用是内力的反噬,招式越强,反噬能力越强。
她感到身体里面空空的,好像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连脑海里也是空空的,甚至连思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暗堂的内室里,鬼影暴跳如雷,一旁坐的幽冥八子也都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鬼影神情很是激动,额上青筋暴起,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她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
雾、云二人跪在地上,一脸任命的表情,无论他们说什么,二人均是缄默不言。
“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说啊!”鬼影忍无可忍的揪起云翳的衣领,冲着他吼道。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
灵邪叹口气,走到鬼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转头问道,“九少在什么地方,你们倒是给个消息啊,可你们……她要是出了事,你们万死也难辞其咎。”
二人对视一眼,雾隐攥紧拳头,艰难的开口,“我们也很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她只留一张字条就离开了沁雪楼,她要是出了事,我以命相抵……”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低沉的音调缓缓响起,在湍急的地区流水声的伴奏下,声音的主人自顾自的说着,一旁的人只是沉默。
他们刚解决完一批黑衣人,转眼又遇到了另一群尾随而来的杀手,阿九已经完全没有再战之力,战羽拖着她就跳进了山崖下的深潭。
在跃下山谷落水后,顺着渠道急涌的河水一路漂流的他们,本来还可以见着山谷上头的一线天光,可是在水流经过许多山道后,他们便迷失了方向,只能在水中载浮载沉地随波逐流,最终在水流趋于平缓时,才有办法在此地上岸歇息。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除了水流声之外,连一点光线也没有,他们是被冲到什么地方来了?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喂,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刚才她也受了伤。
“死不了……”阿九淡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有些阴骛。
两人很快适应了洞中的黑暗,一点点向前摸索着行进。战羽自口袋里掏出用油纸包裹住的火摺子,使劲一吹,幽幽的光苗,像名优雅的舞者自他的指间摇曳苏醒,“还好带着这个……”
借着他手中的亮光,他转头看向阿九,却见她头上隐隐渗出薄汗,脸色苍白如纸。
“你怎么了?”按着她抖瑟的身子,他有些讶异。
“河水不干净,我伤口可能感染了……”
“感染?”
“这不是重点,先离开这里我有些冷……”语气很淡,却听见话语中的抖音。
话音刚落,她已冲着地下直直躺了下去。
战羽手忙脚乱的接住她软倒的身体,手颤颤的抚上她的额,很烫,她的伤口处还往外渗着血迹。
偷香
熊熊的篝火烘烤着地面,蕴湿的地面不时散发着蒸腾的雾气,初春的夜晚很是寒凉,浸过冰水的衣服贴在身上,冷风一吹,入骨的寒冷。
战羽不断的往篝火里填塞着枯枝和树叶,潮湿的天气里,篝火很容易被霜打灭。
他试试阿九额头的温度,又把自己的外衫裹在她身上,他于医道半点不通,根本是束手无策。只是探了探她的脉搏,跳动依然强劲有力,他便放下心来。
战羽坐在火堆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刚才那震惊的一幕把他男人自尊摧残的所剩无几,她强悍的简直不像个女人,可转眼她又成了需要人保护的柔弱女子。眉冷如烟,垂曳如瀑的长发,苍白的脸色不但没有折损她的美,反而更添加了几分病态的娇柔,她看来是如此荏弱,如此风情。他很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阿九发着高烧,莹白如玉的面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尖微蹙着,辗转着身体,嘴唇张张合合,发出低哑的音节。
他把她紧紧抱住,两个人的寒冷总能抵得过一个人的微温。阿九体力透支过度,又处在昏迷中,周遭的一切都感觉不到。
夜晚,死寂一片。
浓重的雾气笼罩着一切,浓雾里夹杂着的细雨使两丈开外的东西都被包裹了起来,像是覆上了一层白绒。
在恍惚中,战羽似乎听到有人在轻唤他的名字,吓得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昨天夜里他竟浑然不觉的睡着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四处张望着。
“你醒了”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说话者一丝情绪,阿九看着躺在地上,突然睁开眼的战羽。
本来躺在他怀里的女子靠在身后的大树下清理着自己的伤口,她手下麻利的动作看得战羽心惊肉跳。
她撕开自己肩头的布料,外翻的血肉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一扯就牵动伤口,血液汩汩流出,她眼皮都不曾跳动一下,一把轻巧的薄刃,一点点割着伤口处已经有些发白的腐肉,那样闲适的动作仿佛她是在作画,而不是在割自己的肉。
阿九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快速的缝合着伤口,只有额头上汗珠表明她不是没有痛觉的,可能这样对自己都不手软的女子真的是彻底把战羽震慑住了。
“醒了就过来帮个忙,背后的我够不到,你帮我割一下。”
战羽努力控制住脸上抽跳的肌肉,“你说什么?”
“我不会要你负责的。”阿九看着战羽惊怔的双眼,淡然的说道。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不敢想象那样娇嫩的皮肤上被刀一点点割肉的情景,他不是心软的人,对于自己他也许下的了手,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他根本下不了手。
“把边缘的肉割掉,用针缝起来就行了。”阿九把手中的小刀递给他。
战羽瞥了眼她的伤口,有些不忍看下去。
阿九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催促道,“怎么了?你怕见血?”
“不……不是,我觉得你不用这样……”他还是有些心慌。
“水已经浸到伤口了,再不割掉,化脓的地方会越来越大,很容易引起病变,快点,又不是你的,你紧张什么。”阿九有些不耐烦。
战羽拿着小刀,有些颤抖的手一点点剜下,划开她背后被水泡烂的腐肉,刀尖慢慢刺进肉里,可接下来他的手却再也不听使唤。
“快点割,磨蹭什么?这样很容易造成失血。”
战羽一咬牙,使劲的划了下去,鲜血顺着阿九的背部一点点流下,她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等到战羽将她背部的伤后缝合完毕后,她额上的冷汗已经把头发打湿了,一缕一缕贴在脸上,她没有晕过去,连哼都没哼一声,哪怕是男人也不会象她这样淡然。
阿九动了动手臂,背后的伤口对她的活动不造成什么影响,她穿好衣服站起来就往山上走去。
“你干什么去?”战羽追在阿九身后,急忙问道。
“我去找点药和吃的,对了,你也救我一命,我们抵消了,现在开始你不用跟着我了。”阿九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战羽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极度不悦的情绪。
阿九脸色不变,冷冷道,“怎么?你赖上我了?”
“我也被人追杀,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跟着你似乎比较安全。而且我对你比较有兴趣。”战羽挑挑眉,看着阿九的黑眸中有了一丝玩味,唇角有着一抹慵懒的笑。
阿九眼波微转,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兴趣?”淡然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看着阿九黑白分明的眼眸,战羽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