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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娘一挫牙道:“咱们的损失还算轻?”
吕正英苦笑道:“令主,今宵我们的损失固然不轻,但与武扬镖局一比,这点损失,就显得微不足道啦!”
朱四娘苦笑了一下,才向路青萍注目问道:“那些贼子们,是否是化装成你们自己人,乘着敬酒的当口,骤下杀手的?”
“正是,正是。”路青萍讶然问道:“这些,令主是怎么知道的?”
朱四娘苦笑道:“我是想当然耳。”
说到这里,朱四娘心中禁不住仍有余悸地,向贾南星说道:“老爷子,今宵如非是您早已识破了好谋,此刻,我们也已步了辛局主的后尘了!”
贾南星正容说道:“老朽虽然不敢居功,但说实在的,以那些杀手们的身手之高,在出敌不意的情况下,实行暗杀,那后果可实在堪虞。”
微顿话锋,又长叹一声道:“但老朽百密一疏,未曾事先通知辛局主提高警觉,使我深感不安。”
路青萍幽然一笑道:“也许这是命运,老爷子也毋须感到不安了。”
贾南星苦笑道:“不错,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世间万事万物,都好像冥冥中早有安排。”
路青萍一叹道:“就以今宵的事来说吧!如果君玉妹子晚去片刻,则我这条命,也早就完了。”
周君玉歉笑道:“都只怪我不好,本来师傅是要我午后就去向辛局主讨取回音的,如果我要早点赶到,可能会减少不少的伤亡。”
贾南星苦笑道:“事情已经过去,追悔也是没用啦!”
朱四娘接问道:“青萍,今宵去你们那边的杀手,一共是多少人?”
“一共是九个。”
吕正英注目问道:“那九个杀手的情形怎样了?”
路青萍沉思着接道:“他们最初出现的是两个,冒充本局的镖师,向先师和周总镖师敬酒之际,骤下杀手,但先师与周总镖师在身负重创下,仍然各自搏杀了两个杀手,以后,君玉妹子赶来,也杀了两个,剩下的三个,一看情况不对,乘混战中逃走了。
朱亚男“唔”了一声道:“四十二个,减十二,再减六,已剩下二十四个啦!”
路青萍扭头问道:“二小姐,这边来的是十二个?”
朱亚男点首接道:“已经发现的,是十二个,但是否还有人在暗中潜伏,却很难说。”
朱四娘蹙眉说道:“虽然只剩下二十四个杀手,但敌暗我明,还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吕正英向贾南星正容说道:“师傅,我们不能等着挨打,必须先行找上那个什么天鹤子去,才是根本解决的办法。”
贾南星苦笑道:“办法是不错,但做起来,可并不容易。”
朱四娘一挑秀眉道:“最简捷的办法,是直接找淳于坤那老贼。”
贾南星蹙眉接道:“这会打草惊蛇。”
朱亚男娇笑道:“我的意思,我们不必顾虑太多,不如立即集中全力,杀进‘无敌堡”只要将‘无敌堡’解决了剩下一个天鹤子,纵然功力通玄,也无能为力啦!”
贾南星神色一整道:“这问题,暂时不谈了,现在,各自回去休息,同时也不妨多想想,我们明天再从长计议。”
半个时辰后,除了值班的警卫人员外,整个云梦别府,都进入了梦乡。由于是大年除夕,又已过了午夜,算是新正初一了,不远处的夏口城中,那本来就此起彼落的鞭爆声,也更加密集地响起来。
就这当口:“云梦别府”的后园中,却腾起两道幽灵似的人影,旋即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这两位由“云梦别府”中出来的神秘人物,是一位年约四旬上下的中年文士,和一位十七八岁的白衣书生。两人离开“云梦别府”之后,立即以行云流水的步伐,循官道向夏口方向奔去。
此时,虽然大雪已停,但北风仍劲,地面积雪,更是深达一尺以上。但这两位在积雪上疾奔着的神秘人物,却仅仅留下浅浅的足痕,如不经意,可根本就不容易察觉出来。
那白衣书生边走边笑道:“师傅,这下子您至少年轻了二十岁哩!”
青衫文士漫应道:“是吗!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因而返老还童,也始终不过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幻想而已。”
白衣书生“唔”地一声脆笑道:“但事实上,您已返老还童了呀!”
青衫文士苦笑道:“这年头儿,真是人心大变了,作徒弟的人,居然寻起师傅的开心来。”
白衣书生含笑接道:“徒儿可是言出由衷啊!师傅,其实,您除了白丫头发之外,一点也不显得苍老,一身武功,更是独步武林……”
青衫文士截口一叹道:“这些,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哩!我,始终是一个孤独的糟老头儿。”
“不!”白衣书生接道:“您一点也不孤独,您有好几个徒弟孝敬您、伺候您……”
青衫文士苦笑道:“孩子,您太年轻了,不会了解一个孤独老人的心境。”
白衣书生笑道:“师傅,我已经是大人了,还有什么不懂得的,说来也许您不会相信,我还有一个很玄妙的构想哩!”
青衫文士扭头笑问道:“什么构想啊?”
白衣书生神秘地一笑之后,却是不答反问道:“师傅,您看朱令主这个人怎么样?”
青衫文士漫应道:“人很好啊!只是个性有点偏激。”
白衣书生接问道:“那么,正英哥的那位阿姨呢?”
青衫文士笑问道:“你说的是水银姑?”
“是啊?”白衣书生笑道:“正英哥只有这么一位亲人呀!”
原来这二位,就是贾南星和周君玉二人所乔装。
贾南星点点头道:“水银姑也很好。”接着,又蹙眉问道:“你突然提起这两位干吗?”
周君玉笑道:“师傅,我跟正英哥曾经私下商量过,准备设法促成您和朱令主……”
贾南星截口笑叱道:“你们两个,人小鬼大,这简直是胡闹嘛!”
周君玉扮了个鬼脸道:“这不是胡闹,正英哥也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还想找机会和朱家两姐妹,先行商量一下哩!”
“不可以。”贾南星正容接道:“朱令主因以前受的刺激太深,对天下男人都恨之入骨,岂会下嫁我这个糟老头儿,这事情,可千万不能提,一经提出,连现在的这点友谊也没法保持了。”
周君玉笑道:“师傅,您别紧张,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就退而求其次,水阿姨那边,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贾南星发笑道:“丫头,马上就要进城了,你还是少说废话吧了周君玉含笑岔开话题道:“师傅,咱们这身打扮,究竟是要赶去见什么人啊?”
贾南星神秘地一笑道:“是给一位神秘的人物拜年。”
周君玉讶然问道:“天还没亮,不嫌太早了吗?”
贾南星道:“不错,的确太早了一点,但我们可以先去一个不嫌早的地方,消磨这一段时间。”
“那是什么地方啊?”
“赌场。”
这家赌场,是在夏口城中闹区附近,滨临大江边的一条小巷中,算得上是闹中取静。
当贾南星、周君玉师徒俩,到达那巷子口时,贾南星以手肘碰了周君玉一下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你看到了吗?”
原来在他们前头五丈远处,也正有两个夜行人拐向那巷子里面去。
那是一位身着青布袄裤和一位着羊皮裹长袍的人。
由于距离远,那两位又是戴着帽沿拉得很低的毡帽,因而没法看到对方的面目。
周君玉笑道:“这么大的两个人,当然看到了啦!”
贾南星微笑着接道:“看得出那两位的来历吗?”
周君玉笑问道:“师傅是考验我的江湖阅历?”
贾南星正容接道:“对了,这是机会教育。”
周君玉笑了笑道:“看他们步履轻灵,身手灵活,显然都是道上人。”
“不错。”贾南星点首接道:“还有呢?”
周君玉一怔道:“还有什么?我就看不出来了。”
贾南星特别压低语声道:“告诉你,他们也来自云梦别府。”
周君玉讶然问道:“师傅,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前面已失去那两位的踪影,贾南星笑了笑道:“这就是江湖阁历的可贵之处!”
周君玉顿足撒起娇来,贾南星连忙传音制止道:“丫头,马上就到达赌场了,可得注意了!”两个不消多时已到了赌场。
这赌场,外面看起来不起眼,但里面的规模却相当大,举凡骰子、牌九、单双……可算应有尽有的,而且,每一样赌台都有十个以上,而且,每一个财台上,都有一位绮年玉貌的姑娘,在伺候着茶水、毛巾等,当然,也会不时地,同赌客们打情骂俏着。周君玉这位纯洁的大姑娘,可几曾见过这种场面,因此,她不时地连皱眉头。这师徒俩以观赏的姿态,一个一个赌台,慢慢地巡视着。
这时,他们刚好走到一个以制钱赌单只的赌台前。
贾南星似乎突然被某种事物给吸引住了,因而以手肘碰了她一下,并停了下来。
那俏立一旁的俏姑娘,认为生意上门了,连忙含笑招呼着:“二位爷,请这边坐。”
这位姑娘,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却是蜂腰肥臀,胸脯高耸,成熟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周君玉人日之下,不由心中嘀咕着:“这女的好生面熟啊?”
心念一转,又暗自一“哦”道:“这不就是水姑娘吗!虽然她经过巧妙的易容术,而使人觉得其更美、更媚,但那一双足以颠倒天下男人的美目,是怎么也没法改变和掩饰的。”
她这里心念电转之间,贾南星却含笑回答美姑娘的话道:“人挤得满满的,哪有我们的坐位。”
那美姑娘媚笑道:“二位爷暂时委屈一下,只要有坐位空出来,一定优先让与二位。”
周君玉在凝神端详之下,同时也由美姑娘的嗓音中,证实了就是水姑娘。
贾南星点首笑道:“好,我先赏你一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