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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胜男强忍着腰间的剧痛,挺身跃起,冷笑声道“那你会后悔的!”
呼延美哼了一声道:“丫头,我特别警告你,你要是惹恼了我,吃眼前亏的可是你自己。”
朱胜男有生以来,这算是第二次受到挫折了。
第一次是在衡山县城的客栈中,被吕正英的阿姨,也就是无敌堡堡主淳于坤的第三位夫人水银姑,给整得灰头土脸。
第二次,也就是今宵的这一次,却栽在呼延美的手中。
水银姑、呼延美二人,在无敌堡之中的地位,固然是不同,但她们两人的功力,却是在伯仲之间的。
这也就是说,在呼延奇所传授的,不论有名无名的弟子当中,除了淳于坤之外,就算是水银姑与呼延美二人的武功最高了。
朱胜男流年不利,偏偏会连续栽在这两位强敌的手中,心中的气愤与难过,是不难想见的。
但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动物,尽管朱胜男个性倔强而又偏激,并且又接连受到横逆,但在权衡利害的情况之下,她还是忍下来了,对于呼延美那种难听的话,也不过是哼了一声而已。
呼延美冷笑一声道:“哼什么!不服气,咱们再来嘛。”
朱胜男也冷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除非你今宵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必将今宵所身受者,连本带利,一并索还!”
呼延美娇笑道:“丫头,不是我过于看扁了你,今宵我决不杀你,而且这一辈子,也休想在我身上报什么仇!”
接着,扭头向班大娘、言本义二人歉笑道:“班护法,请带着速护法的尸体,咱们这就走吧!”
她的话声才落,旁观的人群中,却传出一声娇笑道:“就这么走了,未免太轻松了一点吧!”
随着这话声,美赛天仙的周君玉已经缓步走了出来。
今宵的周君玉,穿一身翠绿劲装,外套鹅黄色披风,妩媚中却显得英气逼人。
呼延美闻言之下,不由一怔道:“难道你这位小姑娘,还想把我留下来?”
周君玉撇了撇樱唇,嫣然一笑道:“我不是呼延奇,也不是淳于坤,留你下来干什么啊?”
她这话,看似平淡无奇,也令人费解,但听在呼延美的耳中,却不由脸色一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君玉笑了笑道:“没什么,留你下来,帮我带个口信。”
不等对方答腔,却扭头向朱胜男笑道:“这叫作恶人自有恶人磨,朱大小姐,从今以后,你的脾气也该改一改了。”
朱胜男勃然变色道:“你这是教训我?”
周君玉笑道:“据我所知,你朱大小姐一到目前为止,已经受过两次教训了,如果再要来个第三次的话,我周君玉也不妨勉为其难地客串一下恶人。”
朱胜男怒叱一声:“丫头找死!”
话落招随:“呼”的一声,剑斜劈而下。
朱胜男方才虽被呼延美一剑平拍,拍倒地面,但呼延美的功道。运用得恰到好处,虽给她吃了不少苦头,却并未伤她。
目前,经过一阵调息,连表面上的痛楚也平复了,因而她这含愤出手的一剑,已使出九成劲力,其威势自非等闲。
可是,出人意外的是,只见寒芒闪处,朱胜男的长剑,竟然到周君玉的手中,并且是由周君玉以两指挟住尖,将剑柄递向朱胜男,并含笑接道:“这一招不算,咱们再来过。”
朱胜男美目中厉芒连闪,突然一挫银牙,夺过那支原本就是属于她的青钢长剑,像折甘蔗似的,折成一段段地洒落楼板上。
周君玉娇笑着道:“如果朱大小姐能从此之后,不再言武,那对你自己和对武林同道:都将是一大福音。”
朱胜男怒哼一声:“放屁!”
说完。铁青着俏脸。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但周君玉却沉声喝道:“不得我的许可,谁也不许走!”
这话,算是够难听的了。
如果是在以往,像朱胜男这个牛脾气,纵然是用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也将会毫不考虑地向前冲出。
但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之后,她也居然学乖了。
只见她猛然刹住脚步,转身冷然问道:“有何见教?”
周君玉笑了笑道:“指教是不敢,只是请大小姐替我带个口信给令堂主大人……”
这片刻之间,一旁的呼延美,可一直是秀眉紧蹙地,在注视着周君玉的一言一行。
起初,她以为周君玉是朱四娘手下的人。
但这种想法,已于周君玉开始教训朱胜男时给打消了。
是的,像周君玉这么年纪轻轻,武功高得与年纪太不配合,而口气更是大得惊人,居然胆敢同时向当代武林中,实力最大的两个组织——无敌堡和七杀令主挑战,那么,这个女娃儿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朱胜男木然地接道:“说吧!我正听着。”
周君玉却扭头向呼延美笑道:“呼延夫人,我要带给朱令主的口信,也就是要带给淳于坤堡主的口信,希望你也能记着,免得我多说一遍。”
呼延美含笑接道:“我也正听着。”
周君玉正容接道:“我的话很简单,我要求他们二位,从现在起,约束自己和手下,少造杀孽,免干天和。”
呼延美笑问道:“就这么简单的口信?”
“是的。”
周君玉正容接道:“话很简单,但做起来,可不容易。”
呼延美点头道:“好的,我一定将这口信带到就是。”
周君玉目注朱胜男问道:“朱大小姐你呢?”
朱胜男木然地答道:“我自然也会带到。”
周君玉含笑点首道:“好,好,多谢二位,现在……”
她微顿话锋,目光向被打得一榻糊涂的酒楼一扫,然后笑道:“二位对这儿的老板,是否也该有个交代?”
朱胜男冷然接道:“不劳费心,我会派人前宋赔偿的。”
周君玉笑道:“那就行了,诸位也可走啦!”
“不!”
呼延美连忙接问:“我想请教姑娘几句话。”
呼延美要问周君玉什么,虽然旁人没法预测,但朱胜男居然也没打算立即离去了。
而且,她还向着缩立一角:搓手顿足,哭丧着脸的掌柜,沉声说道:“不用怕,这儿所有损失,由七杀令门下加倍赔偿,你该放心了吧!”
这下子,掌柜当然放心了。
本来,像方才那情形,酒楼被打得一塌糊涂还不算,同时还出了人命,又怎教那掌柜的不急。
此刻,被杀的尸体被带走了,而且,所受的损失还会加倍赔偿,因此,使得反忧为喜,向着朱胜男连连哈腰道:“多谢姑娘!多谢大小姐!”
周君玉娇笑道:“呼延夫人想要问些什么啊?”
呼延美正容注目道:“以周姑娘的绝代身手,当不至于怕人知道你的真实来历吧?”
周君玉笑道:“当然不会怕有人知道我的来历,但是我愿不愿意让人家知道:却又是另一回事。”
呼延美蹙眉问道:“如果我要请问你的来历,你会不会说呢?”
周君玉道:“能够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我得暂时保留。”
呼延美苦笑道:“好!那么,先说你能够说的吧?”
周君玉一挑秀眉道:“简单点说,我是当今武林中四霸天之外的第五霸。”
呼延美一怔道:“四霸天,这名称,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周君玉又是一挑秀眉笑道:“而且,说得自负一点,我是将来五霸归一统的大盟主的代表。”
“代表?”
呼延美笑问道:“那位大盟主是什么呢?”
周君玉娇笑道:“只要你能够多活一些时间,你总会知道的。”
呼延美苦笑道:“方才,周姑娘口中的四霸天,指的是哪些人呢?”
周君玉道:“这还不简单,所谓四霸天,当然有你们无敌堡的一份,其余的三霸天则为七杀令、黄山派和武扬镖局。”
呼延美啊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倒也的确是有道理。”
周君玉笑问道:“呼延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呼延美微一沉吟,才注目接道:“暂时只有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周姑娘是否也要参加明年无旦由七杀令朱令主所举行的特别大会?”
周君玉笑了笑道:“我已经到夏口来了,岂有不参加之理,不过,到时候,我是否会正式出面,我还未作决定。”
呼延美笑道:“多谢姑娘,呼延美就此告辞。”
说完,转身楼下走去。
呼延美一走,朱胜男也扫兴地离去。
这两位一走,周君玉也得意地一笑,翩若惊鸿地穿窗而出。
消逝于沉沉夜色之中。
当夏口城中,朱胜男被作弄得灰头土脸,黯然离开酒楼的同时,乃母朱四娘却独自雇了一艘乌蓬小艇,直放江中。
她独坐艇首,一脸肃容,但一双神光湛湛的美目,却一直在向前面搜索着。
当乌蓬小艇快要到达长江江心时,约莫箭远之外,也有一艘同样的乌蓬小艇,迫面疾驰而来,浩浩江上,舟船来往,本届常事。 .但时当深夜,两艘同一形式的小艇,不谋而合地,在江心会合,那就不简单了。
何况,那艘迎面而来的小艇上,还一明一暗地,出现三次闪光。
朱四娘人目之下,冷漠的俏脸上,才出现一丝难得一见的笑容,并吩咐操舟的船老大道:“迎向那艘小艇。”
“是!”
刹那之间,两艘小艇,相距不到五丈了。
朱四娘目注对面的小艇,沉声说道:“请戈大侠答话。”
对面小艇中,探出一位青衫人的上半身,扬声笑道:“戈永原来对面那小艇中,就是曾被朱四娘在天心谷中废去左臂,并命其献出神雕,戴罪立功的大漠神雕戈永平”
这当口,两艘小艇已并排向下游,顺流而下。
朱四娘点点头道:“托福,托福,戈大侠请到这边来吧!”
“在下遵命!”
戈永平含笑接道:“令主,我看,小艇还是逆水上驶吧!咱们一顿简短谈话,可能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