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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一笑说:“汉王还在犹豫,恐怕空劳二公之力!”
萧何、夏侯婴说:“汉王如不拜将军为大将,我们决心弃官返回故里,绝不相欺!”
两人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了,须臾,告辞而回。
韩信独居室内,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心想:“萧何如此爱贤,为国不遗余力,可是汉王屡次不用,只不过嫌我家贫身贱……”
韩信心情久久难平!
韩信正在想心事,萧何深夜又来拜访。
韩信忙整衣出迎。
韩信说:“丞相此时尚未就寝?”
萧何说:“心中想着国家大事,怎么能安心睡觉呢?今有一事,特来问问将军。将军在楚国,范增极能知人善任,那时一定举荐,贤公必出良策,但一向并未听闻。”
韩信说:“范增极为赏识我韩信,曾经向项王屡次推荐,但是霸王不听。汉王出咸阳,归汉中,烧栈道,我曾上表,可是项王不用我的计策。”
韩信把他的表文背诵一遍,略加分析。
萧何听完,大惊失色:“如果项王听从将军之计,我等再也不能出汉中一步了。西楚天下,坚如磐石。”
韩信到了此时,才不得不把他隐藏张良角书不呈等事说了出来,把张良角书呈给萧何。
萧何再拜:“将军真是天下豪杰,所作所为均与常人不同……”
次日,萧何、夏侯婴拿着张良角书去见刘邦,萧何将韩信所言一一告知刘邦。
刘邦说:“丞相屡次举荐,不敢准信,不想子房先生也有角书推荐,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韩信确有雄才大略。我见事不明,久逆爱卿忠爱之意。我今日知过,即拜韩信为大将,略表我的歉意。”
萧何说:“大王向来不讲礼节,如今拜大将,就像呼唤小孩儿,韩信最终还是不会久留。大王如果要拜韩信为大将,必须选吉日,设坛祭告天地,斋戒三日,方显大王拜大将的隆重!”(《史记·淮阴侯列传》语)
刘邦采纳了萧何的建议。
刘邦手下将领,“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但是到了拜大将的日子,大将乃是韩信,“一军皆惊”。
拜将礼毕,刘邦上坐。
刘邦问韩信:“丞相多次盛赞将军大才,将军有何良策?”
韩信拜谢,说:“大王准备东进,是不是想跟项王争夺天下?”
刘邦说:“是。”
韩信说:“大王自己估量一下,勇猛凶悍强大,比项王如何?”
刘邦沉默良久,不得不说:“不如项王。”
韩信说:“我也以为大王不如项王……”
韩信给刘邦分析了一番天下的形势,东征步骤,“汉王大喜,自以为得信晚”(《史记》语),韩信终于登上大将宝座,去干他的一番事业,真是一波三折,好事多磨!
兑现:不惜血本重赏斗士
狐狸利用鹿贪图虚荣的心理,引诱鹿替自己赴死。鹿为一个可望不可得的王位冒险去见狮子最终丢了性命……人的世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是普遍,对此刘邦深有体会,他决定重赏众将……
楚汉相争到了关键时刻,刘邦对张良说:“我准备拿出关东之地作为奖赏,谁愿去建此破楚大功?”
张良说:“当今天下,能够驰骋疆场,与项王为敌,助大王破楚的人,只有三人,他们是九江王英布,昌邑人彭越,原大将韩信。英布向来与项王不和,可以利而诱之,威而胁之。彭越助齐反楚,与大王有交往,可以以心结之。汉王大将,只有韩信真正帅才,可以独挡一面,为大王建功立业。大王用关东之地封三人,何愁大功不成。”
刘邦说:“怎样才能得此三人呢?”
张良说:“这也不难。我亲自去见韩信,管保韩信自来。但是韩信只能抵挡一面,韩信以外,九江王英布、大梁彭越,都有大将之才。如果再得此二人,楚必败无疑。”
刘邦说:“英布是楚王亲封的九江王,怎肯归附我呢?”
张良说:“英布虽然是楚臣,但是近来与项羽产生了矛盾。前些日子,英布带兵追赶太公和太后,丧师回楚,被项王责骂侮辱,回到了九江。项王攻打齐、梁,派使令英布出兵,英布只派少许弱兵相助,因此项羽与英布已经矛盾重重。趁英布心怀二志的时候,大王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去游说他,他必然归附大王。”
听张良这么说,刘邦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是刘邦立即寻找能去游说英布的人,有一个叫随何的人欣然愿往。刘邦即派随何去九江游说英布。随何到了九江,住在九江王府对面的馆舍里,投书求见英布。
英布与谋士费赫商议随何之所由来。
费赫说:“这次随何来,一定是因为汉王新败睢水,无力与项王为敌,差他来下说辞,劝说大王归汉。大王暂且以病推辞,不要轻意相见,让汉王知道大王份量。”
英布告诉门官:“告诉汉使暂且回去,等到我病好了,再来相见。”
随何得到回报,猜想一定是谋士费赫从中作梗,即到费赫门下求见。费赫返家,听说随何求见,算定是向他先下说辞,也想探听一些情况,忙出门迎接。
相见礼毕,费赫说:“大夫因何贵干来此?”
随何说:“汉王新败于彭城,在荥阳招募兵丁,着诸将各归乡里。我是六安人,久念父母之邦,归来拜扫父母之墓。经过九江,敬慕九江王英名,特来求见。九江王怀疑我是汉使,称病不见。我本来想一直到六安去了,但是怕此怀疑始终不解!所以特来拜见大夫,请求代为转告。并且,大王坐镇九江,应当折节下士,招募天下贤士,成为一代明王,使天下之人仰慕,大夫也因此可以成为辅弼贤臣。如今我慕名而来,却被拒而不见,四方贤士听说九江王傲倨如此,谁还愿来相投呢?像大夫这样的善辅之人,岂可坐视不言?”
费赫内心被随何说得忐忑不安,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从容地说:“大夫暂住一宿,看明日大王病情好转,我就入朝告禀。”
第二天,费赫去见英布,说:“随何不是汉室说客,乃归家探亲,途经九江,羡慕大王英名,特来请见。”
英布说:“慕名求见,拒之非礼。”叫人去请随何进见。
随何与英布相见礼毕,英布问:“先生跟随汉王日久,必知汉王许多备细。前日汉王睢水之败,如何不用韩信?”
随何说:“前日汉王亲发手书,布告天下,为义帝发丧,兵将缟素,天下诸侯闻书而到者,都深恨项羽弑义帝,愿协助汉王讨伐项羽。因此汉王留韩信镇守三秦大地,作为大本营。不想霸王秘密派人持书,通告天下诸侯,说弑义帝之人是九江王。其罪尽归大王,因此诸侯转而深恨大王,不助汉王攻楚。这才有睢水之败。齐、梁、燕、赵都准备起兵与大王争衡。弑逆之恶,古今都认为是第一大罪,项王一旦把这个罪名公告诸侯,天下会兵而来,大王尚且不知,而君王百姓都会把大王当成普天下的罪人,大王就是一家一户的去劝说,人们也不会相信的!大王凭什么立身于天地间呢?”
英布一听,起立北指大骂:“江中弑义帝,实是项羽主谋,我不过是执行他的命令而已。如今却把这等恶名强加在我头上,让我一个人去遭受万世人的讥诮和怨恨,真是黄狗吃屎,黑狗遭殃!”
随何心喜,事已成矣,急忙劝阻说:“大王不要生气,惟恐左右之人闻听,传入彭城,项王必加罪责。”
英布说:“我曾经常常思量,杀子婴,掘皇陵,弑义帝,这三件事都是项王之命,但是心中时常负疚不已,要是有朝一日,天下诸侯以此为借口,我怎么去辩白?哪知今日项王把这些罪恶都归于我的头上,我就是用尽长江之水、南山之竹,谁人又能明白我的心呢?”
随何说:“大王要想表明心迹,这也不难,只要同心协力支持汉王,合兵伐楚,申讨项王之罪,清浊自然分明。如果像现在这样坐守九江,等到诸侯合兵讨罪,大王现今又是楚臣,即使有千张嘴巴,也辩白不清。以我愚见,不若归附汉王,让天下诸侯尽知,项王乃弑杀义帝主凶,大王为洗恶名,已经有了讨贼之举,这才是长治久安之策。如今形势,楚已经不如汉。大王不归顺万全之汉,而依附危亡之楚,乃智者不取也。”
英布附身进前说:“我近日与楚有隙,也准备洗此不白之冤。我也知汉王为长者,实有心从之。先生少待几日,当计议与先生同行。”
英布与随何正在密谋,左右传报:“楚使送项王诏书到。”
英布叫随何进内室,忙接诏。诏书说:
九江王英布,偷安自逸,楚兵伐齐,装病不起;睢水会战,坐观胜负。朕劳师疲士,久无一言相慰,实失君臣之礼……会兵伐汉,星夜前来,毋误!
英布看完诏书,沉呤良久不语。
随何从内室走出,对楚使者说:“九江王已经归附汉王,哪有发兵助楚之理?”
楚使者惊问:“你是何人?”
随何说:“我是汉使随何,已与九江王约定同心伐楚,为义帝发丧,共诛暴逆,你尚不知进退?”
楚使看到英布不说话,又听到随何之言,知道事情发生重大变故,急欲下阶逃走。
随何说:“从项王诏书上看,已有杀大王之意,企图杀大王以灭天下人之口,使弑义帝的罪恶,全部推到大王身上!大王应该立即斩杀楚使,表示助汉攻楚的明确态度!”
英布大怒,立斩楚使,扯碎诏书,起兵攻楚。项羽令项庄、龙且攻打英布。龙且击败英布军。英布准备带兵归依汉王,但怕目标太大,被项兵追杀,所以与随何从小路赶到荥阳。
随何带着英布去见汉王刘邦。刘邦踞在床上洗脚,召布入见。
英布见此,懊悔不己,退出之后,与随何说:“我被你骗来依附汉王,我是一国王爵,相见之际,一点儿礼节都没有,让我进退两难。不如自尽,以惩罚我的不智。”
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