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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儿道:“又没有叫你走远?附近走走,也可交代为巡罗,大不了你再叫两名卫
兵看住门,不就得了?”
没了倒也真想逛逛敌人老巢,想想也答应了。
“你自己小心,我找人看门。”
说完他已溜出门外,唤了两名卫兵站在门口,自己已朝外边走去。
才走几步,忽然已发现洞外绿衣女子往此处走来。
“绿君儿?”
没了赶快转往左边道路走去,以避开她。
绿君儿并没发现他,直往小刀儿的房间行去。
没了折回偷看,心中直叫糟了,也不知她是否会识破小刀儿?二话不说,已潜回那
栋房屋墙角,推开另一间房屋,想窃听,但水晶石墙过于厚,听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只
好守住门口。若绿君儿见着小刀儿,或另有其他反常举止,就施以突袭,以挽救小刀儿
脱困。
门外一有声响,小刀儿已听出是女人声,赶忙躺回床上装昏。
绿君儿开门面人,见着长髯飘逸的百里奇,轻轻一笑。
“百里神医……”
她以为百里奇会醒过来,但声音出口,仍不见反应,似已想到他可能中了迷药,很
快走向床前,探探小刀儿鼻息,嫣然一笑:“果然中了无香尘。”
她马上倒出一颗白色药丸,送入小刀儿嘴中。回身坐回八仙桌前的雕花桃木棕褐色
圆椅。
小刀儿的化妆术并不十分精细,若有人瞧过百里奇,很容易就可以察觉他是假冒者,
然而绿君儿如此带有喜悦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并未识破小刀儿,可想而知,她也没见过
百里先生。
小刀儿抓准药丸溶化的时间才醒过来,以免绿君儿起疑。
才摇动一下脑袋,稍微呻吟,绿君儿已喜悦地欺向他。
“百里神医,你醒了?”
小刀儿闻言,已知时间上并无差错,茫然地坐了起来。
“这里是……”
“天鹰崖!”绿君儿道:“在下绿君儿。”她歉然道:“对不起,强行将神医请来!
实是有不得已之苦衷。”
小刀儿仍装出百思不解,道:“天鹰崖……这是什么?”
他想问的是地名、人名,还是组织。
绿君儿道:“是一个地名,我和我爹都是属于这里。”
小刀儿醒醒脑子,恍然道:“哦……我懂了,莫非你们就是所谓天鹰的手下?”
绿君儿点头。
“天鹰他……你们抓我来此,是为了何事?”
绿君儿歉然道:“对不起,神医,因为除了您,恐怕无人能医好他的病。”
“你们要老朽医人?”
“嗯!”绿君儿含笑点头。
小刀儿苦道:“既是如此,何必大费周章,两度将老朽掳来?身为医生,哪有不医
病人之理?除非那人是十恶之徒。”
说话之际,他已盯向绿君儿。似想询问此人是否为十恶不赦之徒。
绿君儿急忙道:“神医误会了,他是好人,又是被一些伪君子所害,全身功力已毁,
六脉百穴已损,十分可怜。”
“他是谁?”
绿君儿欲言又止,道:“也许前辈见着他之后,会想起他是何人,现在我不告诉
你。”
“你担心他的安危?”小刀儿另一个反应则为“你怕我杀了他?”
绿君儿苦笑道:“他和我关系密切,我不得不小心,不过我绝对信得过前辈,否则
也不会请您来了。”
“他……是不是天鹰?”
“不,他不是!”绿君儿道:“天鹰武功天下无敌,怎会是他?”
小刀儿上次在牢里也见着精神焕发的天鹰,对他并无多大疑惑,心中所想的。则是
另外一个人。
“是不是你爷爷?”
“也不是!”绿君儿道:“我爷爷武功也很好,您不要再猜了,见着他,您自会明
白。”
其实小刀儿所说的你爷爷三字,要是绿君儿注意听,一定会听出破绽,因为她和爷
爷的事,只有小刀儿和没了知道,百里奇不可能也知道。而小刀儿之所以会如此问,是
将绿君儿方才所说的爹,当作爷爷,自是非出此漏不可。
两人都没察觉,小刀儿是习惯绿君儿有位爷爷,而绿君儿则因百里奇的到来,似乎
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警觉性自然也松懈了。
小刀儿知道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好改换方针。
他道:“听你刚才说……那个人六脉百穴都毁损了?”
绿君儿道:“本来骨筋也被挑,但有了紫叶珍珠果和六彩龙王筋,才接了回去,只
是脉、穴被损,一直没办法医好。”
小刀儿颇俱医理,穴脉被毁,实非人力所能挽教、医愈。
他道:“要真如此,恐怕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绿君儿立时愁容满面,怅然许多。
小刀儿道:“或许老朽可接回已断脉经,但其精气真元已失,无法逼通脉经,也是
枉然,恢复穴道功能,更不必说了,除非……”
绿君儿急道:“是否须需灵药?”
“嗯!”小刀儿道:“若有奇异气药,不但可以护住穴、脉,更可提起真气,恢复
希望自是极大,可惜灵药难求。”
绿君儿只觉得有复原可能,精神为之一震,道:“如若有雪神丹和赤眼丹呢?”
小刀儿神情稍为激动:“当然可以,此两种稀世珍药能生肌肉去白骨,任何杂难之
症都能奏效,尤其是对练武人之奇经穴脉,更为神奇!”
绿君儿喜道:“天鹰已找到了赤眼丹,只剩下雪神丹,我想不久就可以弄到手!”
一想到小刀儿,她就呶起嘴:“本来已经到手,谁知却临时被恶和尚给搞砸了。”
她突然想问什么,却被屋外急促脚步声给打断。
小刀儿暗道一声:“好险!”因为她想问的,必定与雪神丹有关,自己所放的谣言,
不知如何来掩饰此丹不在身上。
没了绷紧全身,因为他看见来者正是那两位红、绿丫头,不知她俩如此急奔来有何
要事?必定是事情有了转变,他准备随时突袭以救人。
“小姐……”
红衣丫环急叫,已和绿衣丫环一同奔入屋内。
绿君儿见状,愣然道:“我不是要你们没事不要过来吗?”
听她口气,可以猜出百里奇到来的消息是丫环所传送给她。
红衣丫环道:“小姐,天鹰回来了。”
绿君儿急忙追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前厅!”
“我们快走!”
说着她就要夺门而出。
“小姐……”
“又有什么事?”
红衣丫环道:“小姐,黑护法也要奴婢通知他,不知……”
绿君儿截断地的话,道:“黑护法说不定己经赶去了,你们袂回去准备东西。”
话未说完,她已奔出门外,朝前厅方向奔去。
红衣丫环和绿衣丫环也不再逗留,瞄了公孙小刀一眼,已离开去准备那些东西了。
没了前后脚之差,已走进门。
“如何?”他问。
小刀儿告诉他:“天鹰已回来。”
没了喜道:“我们快去逮人。”
小刀儿摇头:“不行,要是现在去,马上就会露了底,他武功不说,座下五鹰就够
让我们吃不消了。”
没了道:“说归说,我总得出去让他们瞧瞧,否则他们一样会起疑。”
小刀儿道:“暂时还不会,你这身肥肉一定瞒不过天鹰,只有闪开方为上策。”
没了想了想,道:“我还是要去,不过是躲在暗处。”他轻笑道:“知己知彼,方
能百战百胜,总该了解他们举止吧?”
小刀儿点头:“也好,小心点,若他们未识破,我们得手机会相当大。”
他又道:“我觉得那个病人对天鹰崖一定很重要,而且我也说过要用赤眼丹可以治
愈,能骗就骗,省得其他麻烦。”
没了道:“就这么说定,我若太久没回来,就表示已出事,你就看着办好了。”
小刀儿含笑,没了已离去,临走还交代卫兵,没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
小刀儿自有主张,将药箱重新整理,甚至雪神丹都伪制一颗,准备临时急用。
他在等待另一个时刻。
天鹰仍然坐在那张舒服豪华的椅上,精神已显疲惫,本就苍白的脸,现已更家泛白。
座下四鹰有两人受伤,伤的虽是水鹰和火鹰,另两人也是衣衫破碎,十分狼狈地坐
在左右两侧。
他们静悄悄地在等待,不知在等什么。
绿君儿喜气洋洋的奔进来,未见到人,就叫出口:“天鹰……”
突然她看到众人脸容衣衫,那股喜气也被吞噬。
“这是怎么回事?天鹰,您受伤了?”她十分急切地叫着,直往天鹰奔去。
天鹰沉重似地挥挥手,轻声而有点费力,道:“君儿……退下……不关你的事……”
“我不管!”君儿有如小孩耍起性子:“您伤得如何?”
“本座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他们……”绿君儿指着四鹰,着急不已。
“他们虽受伤,也不碍事,你先下去,本座有事要解决。”
绿君儿再次瞧瞧天鹰,只觉得他只是脸色较苍白外,并无多大变化。
她颔首道:“我就去替您准备,弄好了就送过来好吗?”
“也好,你下去吧!”
天鹰催了好几次,看样子是真的不愿绿君儿留在当场。
绿君儿走了两步,突又想到什么,转头道:“我爷爷呢?”“他马上回来。”
“他是不是……”以下战死两字,绿君儿没说出来,神色已激动。
“君儿,别胡思乱想,他只是去办另一件事,马上就会赶回来。”
君儿无奈,只好失望地走向后院。
宫中气氛又为之一沉,像是下了几十天的梅雨,闷得叫人发慌。
终于,紫衣人,绿金福回来了。
一跨入宫门,众人的脸色那股寒霜方解冻。
他拱手:“恕属下归返过晚,让天鹰久候!”
天鹰冷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绿金福道:“原本可拿下公孙府,但柳西风并未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