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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她没说错,确是如此。”
小刀儿道:“既是如此,那非得神丹妙药不可了,光靠医术,并无大用。”
天鹰道:“想必君儿也说过,赤眼丹在本座手中吧?”
“提过。”
“不知以赤眼丹药力,是否能治好此伤?”
小刀沉吟道:“赤眼丹乃属阴毒之类药物,单独服用,效果可能不佳,若再有雪神
丹则能万无一失。”
天鹰突然狡黠直笑,这笑让人感到头皮会发麻。
小刀儿已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传说雪神丹在神医手中,不知神医能否割爱?”
小刀儿装出惊惶状:“老夫不知天鹰所言何意?”
天鹰仍是黠笑不已,他道:“本座已查清楚,公孙小刀儿已将此药交予你,想医治
一位病疯老头,可对?”
他已挑明此事,不管谣言是否居实,他都如此认定,以让百里奇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刀儿苦笑不已,将计就计,道:“没想到天鹰如此抬爱,老夫佩服不已。”
绿君儿惊愕道:“小刀儿当真将雪神丹交给你了?”
“错不了!”天鹰道:“天鹰崖所传的消息,很少有误。”
绿君儿轻轻直笑,她所以会笑,乃是想不管小刀儿如何精明,到头来,此丹仍落入
天鹰崖手中,无异给了他一个巴掌。
小刀儿苦笑道:“天鹰既知此物是公孙小刀所有,老夫自无权利处置。”
天鹰道:“神医既无权,倒不如做个人情,赠予本座如何?”
“阁下在为难老夫了!”小刀儿道:“基于道义,老夫必须保管此物。”
天鹰狡笑不已:“事有先后,本座只在应应急,先取此丹救治敝师父,他日再寻此
丹还给公孙小刀,如此对神医也有了交代。”
“谁不知此丹难求逾乎登天。”
“本座不就寻着一颗了?”
小刀儿脸色微微一变。
“况且神医似乎也无选择余地!”天鹰似不愿立时扯破脸以抢夺,只是不停地暗示
自己决不罢手。
小刀儿心想,鱼儿就快上钩,却长吁短叹,不停徘徊宫内。
“神医,本座向你保证,一定另寻雪神丹,让你能有所交代。”
谁不知他的保证就像风中花、雾中鸟,随时都会消逝。
小刀儿感到叹吁也差不多了,才无奈地道:“也罢,希望天鹰言而有信。”
天鹰喜道:“这当然,当然有信!”
绿君儿也露出欣慰笑容,自己努力了数年,如今也有了代价。
小刀儿道:“不过……老夫有个不情之情。”
天鹰煞住笑容:“你说说看。”
小刀儿立时道:“阁下想要雪神丹乃在应急,但若无赤眼丹,则此急也应不成,老
夫只想见见赤眼丹,若是真有此丹,自无其他理由再拒绝,否则天鹰所言,恕老夫不敢
相信。”
“原来是此小事?本座还以为有多严重?”
他巳从怀中取出一小盒,小刀一看就知是自己以前那只,心中暗自窃喜不已。已然
走过去,想接下此盒瞧瞧。
蓦地——
“住手——”
绿金福已急忙奔迸宫内,扛着一具尸体,摆向左侧太师椅下。
小刀儿一看,心知要糟了,此尸体正是黑鹰,真后悔没将它埋了。
天鹰惊愕地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绿金福瞄向小刀儿,似动了疑,小刀儿己绷紧肌肉,准备随时发难。
瞧了瞧,绿金福也瞧不出破绽,他想,说不定黑鹰先掳人之后再过暗算,如此一来
百里奇有可能是真的,为今之计是先找到冒牌黑鹰。
他道:“请天鹰下令,封锁所有通道,逮捕假黑鹰。”
“假黑鹰?”
“不错,这尸体就是黑鹰。”
天鹰楞住了,他没瞧尸体,但他相信金福不会骗他,马上下令封锁所有通路,以及
搜索假黑鹰——没了和尚。
他问:“此人还在宫内?”
“不会错!”绿金福道:“卫兵和秋香丫环,方才仍有见着他,而所有外围护卫,
都没发现黑鹰走脱,他一定还在这里。”
突地——
话声方落,没了已电射绿金福,少林拈花手扣向他脉门。
一阵哈哈大笑:“没错,贫僧在此。”
小刀儿见状,也不敢怠慢,返身掠向天鹰,幻化一道长虹,奇快无比扑了过去。
事出突然,让人有措手不及之感。
绿金福武功十分高强,劈出三掌,已封住没了攻势,他担心的是天鹰,大喝一声,
已电射小刀背部,希望能拦住他。
然而连天鹰都措手不及,何况是他,只一霎时,他想按机关钮逃脱之时,小刀儿手
握飞刀、已抵住他咽喉,大喝:“住手!”
他往群众扫去,却忽略了天鹰右手那盒子,已轻轻被他甩向绿君儿。
君儿情急之下,也接过盒子,撤出匕首,直指小刀儿不放。
宫中一片寂静,连从外边起来的四鹰也愤怒而立,一筹莫展。
绿金福冷森道:“你敢伤天鹰一根毫发,老夫非将你碎尸万段。”
没了此时已掠向小刀儿,他冷笑:“马后炮人人会放,我兄弟要是那么好碎,也不
会混进来了。”“你到底是谁?”
没了呵呵直笑,扯下面罩,露出大光头:“带着面罩实在不好受,又臭又脏,不知
你们怎么会习惯?”
绿君儿惊惶不已:“没了和尚?那他……”她瞪向小刀儿,更是愕然。
小刀儿也扯下假胡子和眉毛,露出本来面目。
“公孙小刀儿!”绿金福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小刀儿含笑道:“不错,上次被你耍了,现在玩玩你们也不为过。”
“你想如何?”绿金福冷喝。
“老故事,赤眼丹!”没了代为回答。
天鹰冷笑:“作梦!”
小刀儿瞧向他双手,已然空空,又搜他身躯,却找不到那盒子。
他冷道:“你我是敌非友,丹药也是我的,若不还出,休怪我不客气。”
绿君儿急叫:“你敢!”
众人又逼前。
“给我站住!”没了冷喝:“别以为我在开玩笑,试试看就知道。”
一指点向天怔背心,痛得他直冒冷汗,整个人在抽动。
绿君儿急哭了:“住手——药给你们就是,公孙小刀你不是人!”
她不得己悲切地拿出木盒,想交予小刀儿。
天鹰却道:“不行……”用力过猛,他已痛苦呻吟:“不能交……给他……”
“我……我……”绿君儿又苦又急:“您不能受苦……交给他们,我们再找过……”
“不行……没机会了……”
没了叫道:“不给就再第二指,我不相信你能撑得过第三指。”
说着他就想再点一指。
突地——
“住手!”女人声传来。
宫外已射进一条黑影,奇快无比地飘落中央。
绿金福骇意萌生:“会是你?春神!”
黑衣蒙面,曲线玲珑,正是追赶绿金福至此的春神。
小刀儿诧异不已:“你会是春神?”
“小刀儿放开他如何?”
“你不是春神!”小刀儿听出她的声音很熟,但一定不是春神,正想说她是谁之际
——
春神已拿下面巾,赫然是苏乔。
没了讶异道:“小妮子,你来搅什么局?没看到我们在办正事?”
苏乔道:“我明白……我只是想请你们放过天鹰,好吗?”
她祈求的眼神已转向小刀儿。
小刀儿见她如此楚楚可柃,十分不忍,已有意放人。
没了却叫道:“喂喂苏大小姐有没有搞错?放了天鹰,你又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绿金福突然道:“姑娘!你问老夫的事,天鹰全部可以给你解答。”
苏乔闻言,像是心口挨了一刀,神情更落寞地瞧向天鹰,见他苍白病恹恹的脸容现
已痛苦得发青直冒汗,轻叹不已。
“小刀儿放过他好吗?”她在祈求。
“不行,绝对不行,除非他们拿药来换人!”没了咆哮似地叫着。
想到丹药,苏乔也不知如何是好,小刀儿更迷惘,他知道苏乔如此替天鹰求情,必
有其理由,自是不忍拂去它,可是放了天鹰,可能功亏一篑,甚至还有落难的可能。
没了瞄向小刀儿,道:“药是不能丢!”他用力点头:“你看着办好了。”
小刀儿似乎能从他眼神中得到什么暗示。
没了冷道:“药是你的,该你要拿,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杀人后撤退。”
突然他大喝:“我杀——”一个腾身,当真罩向天鹰。
此举太过突然,众人已奋不顾身,一涌而上,想阻止没了,尤其是苏乔,更一马当
先封向没了。
小刀儿此时却突然撒手,丢下天鹰,反扑直撞而上的绿君儿,左手拂向她娇躯,右
手已然抓向木盒。
事出突然,绿君儿整个心又挂于天鹰,如此一来,来不及避,已被小刀儿拂退三步,
右手一松,木盒已然被小刀夺去。
“得手了!”
小刀儿猛然一叫,人已倒掠,反扑四鹰背部,以使他们能转身自救,好让没了和苏
乔脱身。
没了果然反应灵敏,闻言霎时改掌为爪,抓向苏乔双手,急道:“快退!”
倒身一纵,青云十八翻地反掠宫门。
苏乔这才明白,此乃没了诡计,心情为之一震,不但被他带出敌人重围,还用自己
绝高轻功,带着他飞掠更远宫门,以便安全脱逃。
小刀儿只是佯攻,见四人已回身自救,也已赶忙撤手返往宫门窜,想逃之夭夭。
猝然火鹰那对风火轮,一上一下如旋转的太阳般击向小刀儿背部。
小刀儿从容趋前,不转身、不转头,只轻轻一扬手,飞刀己准确地将风火轮击落。
就此一顿,数名高手又已贴近。
绿金福急喝:“别让他们逃……”“董仟,给我住手!”
突然苏乔往宫内冷叱,奇怪事情因而发生,她叱叫董仟两字,已然震住所有在场之
天鹰教徒众,尤其是绿金福,而苏乔也是对他而喝。
小刀儿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