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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过了!”飞燕道:“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但你引了毒……”
仇三突然哈哈大笑:“美人儿!你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好!我就成全你!”
他走向石壁墙角,拿出一小白瓷瓶,倒出两颗红色如豆药丸,又从另一黑色瓷瓶倒
出紫色丹丸。“红色的是引毒剂,紫色是春药,我怕他支持不久,无法引出所有的毒,
所以才喂他春药。”
飞燕接过手,已穿起衣服。
第二十三章 飞燕断魂
仇三淫笑道:“进去就要办事,何必再穿衣服?”
飞燕娇笑道:“要是我弟弟突然醒来。多不好意思!”
“房里若不点灯,黑漆漆一片,他怎么看得到你?”仇三道:“既然你会不好意思,
就随你!其实为了救人,做这种事也不见得多吓人!”
飞燕心头呐喊道:“是啊!不吓人,只有你这魔头才说得出口!全无人性的魔头,
魔头——”
她已步入洞中,洞口未关上,仍可见着飞雾发紫脸孔。
想到即将被弟弟摧残,她不禁有所犹豫,世间再也无她容身之地了。
如若不如此,又怎能救活飞雾,又怎能向爹交代?
关上石门,就让一切在黑暗中渡过,等醒来,也许一切都平静了。
她将药丸喂入飞雾口中,催化下肚。
又将自已脸庞用丝巾蒙住,以免突然透了光而泄露身份。
她躺在床上,慢慢地等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身旁是她弟弟,也渐渐淡忘。
飞雾从呻吟惊醒,而性欲,而行房,到最后劳累倒下,将近两上小时。
飞燕趁他倒下之际,已点了他睡穴,赶忙替他穿上衣衫,自己也穿妥衣服,方自流
下泪来。
“是否一切都已到了尽头……”
她坐在床沿,茫然地发呆。
她想到了童年玩伴,小刀儿和蔼地笑着,正向她不停地招手。
她想到了她爹,再也没有其他事要她去办了。
好想到飞雾,不久就要称雄武林,那时他一定很威风。
她却想不到这一生到底为谁而活?自己连最起码的天伦之乐,夫妻之乐也没有享受
过?
她更想不到,世上怎会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要是不存在,那该多好?
她也想到了淫恶的仇三。
“是该到尽头的时候了!不杀了他,怎能保住这项秘密?又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她从飞雾身上拿出顸先藏好的匕首,已慢慢走向洞口,启开石门。
刺眼阳光白烫地射向眼眸,情不自禁地掩脸,是想掩去强光?还是那种羞辱?
仇三声音已传来:“小美人你可出来了?等急我了,他淫笑地走向前,揽手就要抱
住飞燕。
飞燕嘤咛一声,让他搂个正着,那股愤恚已升起,匕首握得更紧。
仇三突然地伸手往石门一推紧紧扳下长形石块,扣在石门凹处,算是栓了锁。
飞燕惊道:“你这是干嘛?”
仇三笑道:“他可是随时会醒来,你大概不想让他瞧见我们的事吧?”
飞燕一笑,抱得他更紧,抵在他肩头的脸容已泛起黑眼眶,可以看出飞雾的毒已渡
在她身上。
仇三当真色欲包天,衣服对他来说似乎是多余的,甩去身上床巾,又要行房。
飞燕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下体疼痛,他却露出一丝惨淡笑容——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也没人可以侮辱她。
匕首就滚在衣堆里,她呻吟的叫,手却慢慢往衣堆摸去。
仇三听到叫声,亢奋更强,动作更快,突然地已然颤动瞪大双眼,就如吸血魔。
在这一刻,匕首已斩向他淫根,刀过,惨叫起,淫根落。
飞燕登时狂笑:“淫徒、恶魔、魔鬼!你不是人!你今后如何作孽!”
仇三压住血流如注下体,狂厉嘶吼,滚落床边唉叫不已。
飞燕并没罢手,匕首猛然又刺向仇三,全是不要命的砍杀。
然而仇三醒过来,轻而易举地击落飞燕手中匕首,吡牙例嘴,咬得咯咯作响。“臭
婊子,你敢暗算我!”
一掌已劈得飞燕口吐狂血,倒撞石壁,飞燕却似无伤,又攻了上去,结果仍是被劈
退,倒地直吐血,沾满全身,显得十分吃力。
仇三狂笑:“婊子!不只是你,连你弟弟也要困死洞中,那石扣,除了我,任何人
也打不开,哈哈……”
他又吼道:“我原本估计你想和你弟弟一起暗算我,却没想到你会自行下手!我会
捣破你的臭身,再绑在城头让众人观赏!”
飞燕却只听到飞雾被锁在洞里,奋不顾身地就往石扣扳去。
“飞雾!你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每说一句话,就呕一口血,恐怕已是五脏六腑皆已移位。
“哈哈……没有用的!那是死锁!连老夫也没把握打开它,空有金刚不坏的武功,
又有何用!哈哈……”
飞燕惊惶的脸已转向仇三,厉吼:“恶魔!快打开!我跟你拼了……”
她冲了过去,任由仇三右掌劈向自己胸口,甚至抓裂乳房她仍奋身不退,双手、双
脚紧缠不放。牙齿猛咬仇三颈部。
仇三挣扎,双掌齐贯飞燕胸腹,两人滚翻撞扭于地,宛若虎狼之争。
飞燕瞪大眼睛,不但咬了他,还嚼食他的肉,竟也鲜美,复又咬,再吸血,咕噜直
往肚子吞。
石洞里边已响起砰砰声音,想必飞雾已醒过来。
仇三由于颈肉被咬,失血过多。已快奄奄一息,
此时公孙断听到嘶吼声,也赶了过来,
“飞燕!飞雾!你们怎么了!”一冲入洞中,只见两人赤裸,混身是血,他也怔楞
住了。
飞燕缓缓爬起来,一头散发如疯女,这时衣服对她来说已是多余,满身淋红的血,
已凝去她洁白娇躯。
公孙断此时也落下泪来:“飞燕……爹对不起你……”
飞燕依然一笑:“爹……这是女儿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公孙断开始抽泣,他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飞燕挪起衣衫,不是穿,而是一寸寸擦向身躯,像在擦拭稀世珍宝,也像在擦去一
身龌龊,一身污血。
她的笑容显得格外纯真。褪了污血的肌肤依样洁白。
抹去嘴角污血,渐渐走向洞外。
凉风吹过秀发,依然掀起一阵潇洒波云,带了血的肌肤,更显得洁白。
“飞燕……”公孙断此时才知道,何者为心痛如刀割。
然而,他却留不住飞燕了,老泪为之一流。
突然地,一阵砰然巨响,碎石纷飞,很快将公孙断惊醒过来。
飞雾已破门而出,疯狂般地吼叫,扑向仇三,十指如勾,硬生生地将他撕个稀烂,
一块块丢向洞外深渊中。
“大姐——”
他吼叫,追出石洞,哪有飞燕踪迹?带了血的脚印,延伸到悬崖的最末端,已消逝
了。
崖下一片浮白轻雾,就似乎化成了飞燕的笑容。
“大姐!你安息吧……”
飞雾落了泪,流过已不再泛黑的眼哐,掉向云雾。
飞燕笑容仍在,她安息了,再也没人能搅乱她的安静。
公孙断那股悲伤气息,很快被飞雾的复原所掩盖。
“飞雾,就让你姐姐安息吧!她付出的代价,我们必须索回。”
飞雾冷森眼芒闪烁:“不错!公孙小刀,若非你的出现,我也不会落个家破人亡!”
“还有公孙秋月!他比公孙小刀更狠!”公孙断冷残直笑:“该是我们索债的时候
了。”
“爹,我们马上赶回公孙府!”
“不必如此!爹自有打算!”公孙断冷笑:“公孙府终究将落入我们手中,急也不
必急于一时,何况还有柳西风及天鹰要周旋!”
“一切谨听爹爹作主!”
公孙断颔首道:“我们先找柳源,想必他有更正确的消息!”
两人随即下山,去施行那血腥之计划。
飞雾神功已成,却不知将带给武林何种劫难。
小刀儿及百里奇替公孙楼治伤,已过一天一夜,情况仍稍紧,不得分身。
没了则偶而溜达四处,也落个清闲。
只有苏乔仍一副闷闷不乐,独坐无尘居石椅,望着脚下一片片云烟发呆。
春神也已察觉她神色不对。
“乔儿……有心事?”
苏乔茫然的眼神转向她,并没回答。
春神坐在她左边三尺处石椅,含笑道:“有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会伤了身
子。”
白衣罗裙的她,仍是充满仁慈似乎母爱的光辉。
“我……”
“没关系!你说!看你自昨天回来就一直如此,我怎么放得下心呢?”
苏乔咬着嘴唇,盯住春神和蔼的笑容,禁不住已扑向她,啜泣起来。
“乔儿,有什么事?我一定替你出个主意。”
“师父……神鹰没死!他还活着……”
“什么?”
春神似如被泼了滚烫的油,烫傻了心,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明明死于飞来蜂,怎么还活着?”
“是我亲眼见到的!”
“真的?他,人呢?”
“他就是天鹰!”
春神烫透了心,已站不起来,往远雾眺去,和苏乔乍闻此消息时一样,步履轻浮,
似要昏了。
许久,春神抽了抽苍白嘴角:“你能确定他就是神鹰?”
“不能全部确定,但我叫了董仟名字,他们就慌了。”“董仟……真的会是他……”
“绿君儿也说了,她还说董仟是她爹……”
“君儿?”春神闪过一丝异样神情:“她还活着?”
苏乔道:“师父,您却没说董仟还有女儿……”
春神笑道:“我也以为君儿一同遭了殃,所以才没告诉你。她活着……那多好!”
难得她多愁善感的脸眸已出现一丝满足之笑意。
苏乔道:“可是,天鹰却……”
春神沉默半晌,道:“天鹰真的是神鹰吗?”
苏乔没回答,这话她已问过一遍。
“怎么会呢?他本性不是如此……”春神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