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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千万别让他伤着了,我也没把握解此毒。”
苏乔点头:“我会的!”
然而他们却不知此语已是过慢,小刀儿此时已在接受痛苦的煎熬了。
药已在手,三人不再耽搁,立时动身前往公孙府。
天鹰崖已聚集了大批人马,包括少林掌门无心,武当掌门木阳子,华山掌门剑南舟,
天山掌门关醉白,以及数十位。各派高手。
人来的愈多,公孙断愈是过瘾。
无心已宣佛号,运用狮子吼之内家其力,传声道:“公孙教主,少林无心求见——”
音虽不高,却绵延不绝,显示出无心功力十分到家。
公孙断等的就是这一刻,两天一夜之间,能赶来的高手都赶来了。
他坐在舒服的龙椅,心不在焉地瞧向绿金福,道:“绿总管,你留在此,本座要去
退敌了。”
金福拱手道:“禀教主,强敌已至,属下岂敢偷安,自该挺身才对。”
“说是这么说,你的主人怎么办?你舍得抛下他?”公孙断调侃地说。
“倾巢之下无完卵。属下明白事情轻重。”
公孙断无奈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忠贞不二,本府也不愿拂却你的忠心。”转向
五鹰道:“传令下去,准备退敌!”
一声令下,全宫皆动。尤其是公孙飞雾,皮肉之伤两天就结了硬疤,可说完全好了。
那股疯狂的争战欲望。充斥全身每根筋、每根骨,现在若有一头虎,保证被他活活给咬
死。
两天以来,他吃的全是活生生的狸、免、鸡,元阳充豉得很。
公孙断也有意试试他,到底能不能击败各大门派掌门之联手——一对一那是甭谈了。
阵势摆开,公孙断仍坐在椅子上,威风八面。
他冷道:“你们找天鹰崖,到底为了何事?是否想联手围剿?”
无心施佛礼,道:“老衲无心,执掌少林一派,想必公孙教主已猜出群雄来此之目
的?”
“嘿!我问你,你倒反问起我来了!”公孙断冷道:“我不知道你们来此是何目的!
我也不想猜,太浪费本座时间了。”
“如此老衲就直说了。”无心道:“传言昔日歹徒董仟,匪号神鹰藏在天鹰崖,可
有此事?”
金福闻言,脸色已变,二十年前主人含冤,二十年后又要再遭劫难,一份怒意到沸
腾,心中暗自决定,除非战死,决不让人将天鹰带走。他盯向公孙断。希望他能遵守诺
言。
公孙断轻轻一笑,道:“大师恐怕听错了,本派是天鹰而非神鹰!”
他回金福一个微笑,表示信守诺言不二,金福也为之放心不少。
木阳子冷道:“天鹰就是神鹰,天鹰崖本是他所创,后来却被你所篡夺,贫道众人
看在你为恶不及外人之下,才以礼待之,否则早已兵刃相见,你还是将人交出来吧!”
公孙断虽恶名昭彰,但他大部分只对自家人下手,基于此乃家务事,别派自不便兴
师问罪,省得落个多管闲事之嫌。
公孙断冷笑道:“好个天鹰就是神鹰!好个以礼待之!看你们劳师动众,今天要是
不让你们满意,想必你们是不想回去了?”
木阳子冷道:“除非交人,否则不惜动干戈!”
公孙断假笑道:“这可是你们要动手,不是本座想动粗!看样子不动手是不行的
了!”
飞雾狂笑道:“要动手找我!来呀!来呀!”不停捶打自己胸脯,真如野人。
无心喧个佛号,道:“恕老衲失礼了!”右手一挥,五位僧人已长棍开出,直往飞
雾身上砸去。
飞雾狂笑,身躯一动不动,硬接下五棍。若常人,非得被打得粉身碎骨不可,但落
在他身上却如打在软泥上,一点效果也没有,反弹力道震得他们两手发麻,不知所措。
还来不及由他们思考,飞雾已然出手,左手如揽女人柔腰般,揽住五根木棍,右手
如菜刀状,一切,五棍断得整整齐齐。
“哈哈……”
飞雾狂笑不已,双手推出掌风,像在推小孩般,轻而易举地将五僧打得滚滚而去。
众人见状,不禁竖眼直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还有谁要来?全都上来好了!啊——”
飞雾忍不住,已扑往无心,其势之猛,快逾虎豹。
无心大惊,想尽所有方法,就是想不出一个退敌招式,不得不运起神功,准备硬接。
也谈不上什么准备,双掌都还没举稳,狂风已至,啪地,已将他击出丈五开外,蹬
蹬连退数步,无心方稳住身躯,更是骇然。
木阳子已看出对方武功过于高强,登时喝道:“贫道也来陪你玩两招!”马上挥出
拂尘,扫向飞雾。
“什么,你陪我玩?你不配!”
飞雾反手一抄,很容易将对方拂尘给抓住,往左一带,再切出一掌,木阳子已避无
可避地非松去拂尘不可。否则右手难保。不得已,只好松手,改掌劈向飞雾,企图想挽
回一点颜面。
然而飞雾一动不动,硬接他一掌,右手拳劲已捣向他腰际,快而猛。
木阳子闷哼,人已倒撞而退,脸色发青,这拳打得他血气翻腾,差点吐出血来。
无心见状,冷喝:“敌人武功高强,我们一起上!”
活未落,他再次出掌而攻。
华山掌门剑南舟以及天山掌门关醉白,也同时出剑、出掌,罩了过去。
飞雾此时才感到敌我相当,方自尽情出招,想将受小刀儿的怨气。全出在四人身上。
四人联手,其势何等猛锐?可惜却奈何不了飞雾,十招一过,已是汗水淋漓,气血
浮动,愈战愈是心惊,不知天下怎么会有此怪物存在?飞雾似乎玩够了,大喝一声,右
手抓住剑南舟长剑带向左边,格开木阳子拂尘,再踢出一脚点向关醉白,将他逼向左侧
紧紧靠着无心,然后他狂笑一声,双手往左右直翻劈,哗啪数响,四位掌门人已跌得人
仰马翻,尊严尽失。
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四人滚落地面,都以高超内力硬拔而起,喝然出口,
四道人影又噬向飞雾。此时方见飞雾脸色吃重,不敢大意地封向左侧无心,想以各个击
破方式,分散对方强大内力。
岂知无心早有准备,不攻反撤招,一个腾身掠过他后背,双手抵住关醉白背心,齐
往前推。紧接着木阳子也以同样方法掠向无心背心,剑南舟也不落后,如此四人连成一
线,各找背心命门穴,同运数十年修为,四人合起来,至少有四甲子功力,任公孙飞雾
修为再高,也无法超越四甲子——两百四十年的威力。
而天山派混元真气,自属武林一绝,四人联手,真能逼出一道白气,直截飞雾心窝,
其势足以穿金裂石,所向披糜。
飞雾方转身,就遭此突袭,自大的他,马上尝到结果,沉呢一声,已抱胸倒桩而退。
公孙断大惊,已站起来:“飞雾——你怎么了?”
还好,飞雾只吃了点暗亏,落滚地面过后,马上扭身而起,更加狂猛地攻了过去。
“我要撕烂你们……”
他罩的方向是专门劈向四人中间,以想捣散他们合力。
然而四人不但武功精湛,历练更丰富,知道此方法有效,已然凝结如蜈蚣,矫捷腾
掠翻转,就是不让飞雾有下手之机会。
飞雾数击不能得手,气地哇哇大叫。红肿眼珠似要喷出火来,当下不再专找对方中
央下手,硬就硬,谁怕谁?怒吼一声,已身掌合一,再次冲向关醉白。
说也奇怪,他似乎全在拼内力,忘了伤人,也许是想发泄情绪,也许是气昏了头,
练了这门功夫,脑袋有时都转不过来,否则只要他使出毒爪,就是关醉白发出掌力再大,
也无法逃避被抓伤的噩运。
双方再触,轰然巨响,飞雾竟又被撞出三丈余,身形砸在大腿粗之柳杉,硬将此树
给撞断,自己也因此被撞昏。
“飞雾……”
公孙断正想掠向爱儿,但惊惶声刚起,数位掌门人已罩过来,他不得不下令攻击。
“上!”
右手一挥,金福和五鹰已兵刃齐出,迎了上去。
金福为了主人安全,一出手就是震天夺,此种高绝武学,与他对仗的木阳子顿感压
力惊人。拂尘挥得如蜜蜂振翔,拂、点、挂、扫,只要能奏效的,全都用上,顿时也利
用拂尘之软柔,以克长剑之刚硬,而使金福攻势受阻。
金福并不气馁,再次退身于后,寻求有利时机,复又扑身而上,突见他已冲至木阳
子不到七尺时,蓦地来个回旋,右脚很快掠去拂尘,长剑却脱手飞掠他头顶而过,直取
木阳子天突穴。
“震天夺!”
木阳子虽未和董仟交过手,但他师父天荒道长就曾败在这招之下,天荒也将此武学
状势告诉过他。现在他乍看就已猜中,惊惶之下,又想躲闪,谈何容易?只好往地上滚
去,希望能逃过此劫。
突又有三名高手,齐罩向身在空中的金福,这三人分别就是无心、关醉白和剑南舟。
他们突闻木阳子叫出震天夺,已认为金福就是神鹰董仟,是以舍弃敌人,全向金福攻来。
金福武功虽了得,却非公孙飞雾,怎能接得住三人联手?闪过剑南舟和无心攻势,
却闪不过关醉白双掌,砰然一响,硬是被击中胸口,吐出鲜血,倒撞丈余远的林树,一
时不易站起,伤势颇重。
关醉白并没有就此歇手,赶忙一个转身,混无真气扫向木阳子,希望能加速带开其
身躯,以避开长剑。
然而飞剑何等快捷,只听木阳子闷哼,天突穴是躲过去,但左肩却不折不扣地被长
剑插中,痛得他冷汗直流。伤得不轻。
突然,公孙断大喝:“住手——”
所有在场之人都已停手。
自双方开始缠战到现在,三招不到,能见伤亡者,只有金福和木阳子。
公孙断走向金福,概然道:“我已尽了力。你也尽了力,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金福抹去嘴角血丝,惶恐道:“你要毁诺言?”
公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