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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便赢!”
不错,现在的牌局是很明显的了,明毓秀的第二张牌若是“无名八”的话,那么两张
“无名八”便是担子啦,当然通吃。
但是那张“无名八”若落到“金银帮”主手中,那么便是“地杠”了。
而明毓秀拿到的“武七”配上“无名八”,只有五点,便是通赔了!
是以,输赢完全看在那张“无名八”了!
明毓秀说完,正想摸起第二张牌来,“金银帮”主忽然道:“以我赌牌九四五十年,这
种牌关看来,我敢说庄家一定通赔!”
放下牌来,明毓秀脱着他道:“阁下是说我一定抓到七点牌八点牌抓不到?”
“金银帮”主自信满口道:“是的,我一定地杠,你只有五点!”
抓起牌来,忽又放下,明毓秀心有不甘似的,她哼声问道:“阁下凭哪一点认为?”
愣了一下,“金银帮”主随即得意的笑了一下,道:“不凭哪一点,我早说过,这种顺
关牌,你这一档牌一定通赔,上次你抓了担子,今回,哪有这么多的担子让你抓的啊!”
一扬首,明毓秀嗤声道:“老娘偏不信这个邪!哪来他娘的顺关花关牌,又啥活见鬼的
‘担子仙’!”
说着,便要抓起牌来,“金银帮”主忽道:“等等!”
微一怔,明也秀眨眼道:“怎么?”
“金银帮”主含笑道:“这样好了,咱现在都还没看到第二张牌,再来个‘赌外之赌’
如何?”
把牌放回桌上,明毓秀虽感有点意外,但她却很高兴的样子,她道:“阁下是说再下
注?”
点了点头,“金银帮”主道:“不错!”
用力一点头,明毓秀毫不考虑便道:“好!君子一言为定!老娘最喜欢赌上加赌了,这
才刺激!这才过瘾!”
一顿,睨眼道:“阁下还要下多少?”
转脸向脸部已紧张得发青的范一弓招了下手,“金银帮"主问道:“范楼主,咱在洛阳
钱庄还有多少钱时
咽了下口水,范一弓道:“回禀帮主,本来是三百二十万两的,现在只有二十万两而
已。”
“金银帮”主转头向明毓秀道:“好!二十万,如何?”
明毓秀笑了一声,道:“一句话!若我输了,仍然加倍赔你!”
说着,正想抓牌,忽又停下道:“且慢!”
一怔,“金银帮”主诧道:“怎么?反悔啦?”
哼了一声,明毓秀道:“反悔?笑话,我‘艳屠煞’向来说一不二,从来不知道反悔这
两个字……”
稍一停,接口又道:“你们现在已是没钱了,请再开一张二十万两银子的飞钱。”
“金银帮”主心中不悦,但脸上不敢表示出来,只是微蹙了下眉头,道:“明姑娘是怕
本帮赖帐?”
淡淡一笑,明毓秀道:“我当然不怕阁下你不认帐,但常言道:赌钱不没,没钱不赌。
咱还是照规矩来吧!”
没法,“金银帮”主只好叫范一弓当场又写了二十万两银子的飞钱……
明毓秀这才满意的笑着道:“这才是,有钱在,兴头才够哪!”
“金银帮”主道:“明姑娘,请看牌吧,我的牌不用看了,反正你若是‘八仔宝’的
话,就赢了;反之,嘿嘿……”一声嘿嘿,写足了“金银帮”主的自信了!但他身旁的范一
弓,可就紧张的透不出气来了!
“毒心郎中”,也屏息凝气,但他面上的表情,不难看出是相当乐观,显然他是和“金
银帮”主有相同的看法——
一定赢!
邵真依然靠着椅背,脸上的表情既不轻松,也不紧张,只瞪着牌桌……
“九指血煞”仍然闭着眼,像是沉思,也像养神;尽管牌局已达到最高潮,他却睁眼看
一下也不……
“断……!断……断就是无名八啦……断……!”
咬着唇,明毓秀左手抓牌,右手摸牌,口中不停模糊不清的说“断”……猛地——
她把牌用力的摊在桌上!
“叭!”
范一弓紧张得站起来看牌了!
当他看清那张牌时……
啊!完了!
范一弓一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球一样,软兮兮的坐四椅子上……
“毒心郎中”那双如豆的鼠眼,睁得老大,嗯,那表情儿,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老婆偷
人养汉一样——
吃惊和不相信,不过一般人见着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有一手的话,吃惊和不相信之后,必
然是愤怒,但“毒心郎中”却愤不起怒来,他呆了半晌,更像只三天没吃的拖死狗般的靠在
椅背上……
最绝的是“金银帮”主了,他的表情一时很不好形容
他两眼直瞪,嘴巴张大,而且胖滚滚的身子猛地站了起来,但却没全站起来,只站到一
半便停住了,就这样,既不站也不坐,眼嘴依然大张,他这般站立着,就像是人硬了过去,
也像是中魔——
哦,中魔?对了,就活像是看见了吊死鬼一样哪!
“噢!老天爷!”
终于,他叫了声老天爷,那停在“半空”的身子,陡然跌坐椅上,差点没仰倒地下!
当然,不用说明毓秀是赢啦,只见她最后摊开的那张牌正是“无名八”,好一对可爱的
句\仔宝”啊!
但对“金银帮”来说,这是多么的可憎啊!
只见明毓秀唇角含着一缕胜利微笑,起身走向那面如死灰,浑身软绵绵的范一弓面前,
傲然一伸手……
哭丧着脸,范一弓万分不情愿似的把六百二十万的飞钱放到明毓秀的手掌上。
把飞钱拿人怀里,明毓秀怪异的望着“金银帮”主笑声道:“奉劝阁下今后别太相信担
下鬼啊,有时候也会冒上个‘担了仙’哪!”
“金银帮”主这时已昏昏忽忽的了,七窍已六窍没气啦,那还应得上话来?
“毒心郎中”那张猴腮脸,一阵青,一阵白,嘴里仍哺哺自语着说道:“这等顺关牌,
居然冒出花关来,我赌了一辈子了,还是第一次碰见呢……不可能的,太不可能了……”
瞪着他,明毓秀嗤声道:“放屁,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说不可能,假如一切照你想的,
天底下便没有人赌钱了,哼,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这时候邵真也站起身来,理理衣襟,拂拂袍带,面带微笑,向范一弓道:“范楼主,我
想咱们之间的恩怨,至此算是一笔勾销啦,事事证明,我俩在贵帮赌牌九,一向是光明正大
的,阁下想是没话可说了吧?”
哪还哼得出声来?范一弓一脸愁容,有气没气的点了下头……
这当中,一直闭眼打瞌睡的“九指血煞”忽然睁眼向范一弓道:“范楼主,既然你们之
间没事了,我的差事也算完啦,那么本人就此告别了。”
说罢,朝众人略一拱手,转身便走,但只不过走了一步,忽又转过身来,朝着邵真说
道:“‘鬼见愁’,老夫好似曾经见过你?”
怪异一笑,邵真沉声道:“在下也觉得阁下很眼熟,半年多以前,在下曾至西疆的乌摩
山……”
不等他说完,“九指血煞”阴鸷的神情,泛起一丝恍然之色,他脱口道:“不错,老夫
曾在乌摩山见过你!”
一顿,沉声道:“你姓邵,是吧?”
冷漠的点了一下头,,邵真道:“是的,一点也没错!”
冷沉的注视着邵真,“九指血煞“道:“老夫发现你很像一个人,不知那人你认不认
得?”
皮笑肉不笑,邵真道:“老前辈,你说是谁?”
“九指血煞”瞬也瞬的凝着眼,道:“叫‘四灵神君’的邵天发,你认识这人么?”
一顿,接着又启口道:“你和‘四灵神君’都姓邵,而且长像酷似,老夫想你和他一定
有密切的关系,对不?”
咬咬牙,邵真漠冷冷道:“阁下说对了,我们确实有密切的关系——父子关系!”
脸色不禁大变,“九指血煞”轻呵了一声,当场愣住!
良久,才眨了下眼,低声自语道:“果然是,果然是……”
忽又抬眼道:“令尊既已退隐,那么他为他的拜弟‘金弹银宫’茅志明报仇的事,想是
由你来承担了?”
面无表情的,邵真冷声哼道:“当然!”
忽地嘎嘎低笑起来,“九指血煞”道:“好!要来的终要来!小子,你这副傲态,这等
名声,比你老子当年要威风多了,只是当年老夫为了要避你老子的寻仇,不惜孤身在蛮荒呆
了十七年之久,由此可见你老子的武功是多么的顶尖儿,不知你这做儿子的是否只袭得邵天
发的傲态和名声而已,抑或连功夫也顶尖儿?”
这时,“金银帮”主和范一弓已发现有点不大对了,“毒心郎中”更是脸吓得发青。
范一弓急惶道:“两位是怎么了?”
一旁的明毓秀冷声道:“放心,不关你们‘金银帮’的事,站开点吧!”
猛地室了一窒,范一弓呐呐道:“这是什么话啊,这,这是本帮的地方哪……”
邵真朝他咬牙笑道:“范楼主,你说的也是,咱们之间的恩怨,已在你们输了三百二十
万两银子时化解了,是不该在你们的地方,杀人流血,免得坏了你们的生意……”
一顿,转向“九指血煞”皮笑肉不笑道:“‘九指血煞’,咱到外头找个清静没人吵闹
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干他一场如何?”
用力一点头,“九指血煞”哼道:“老夫怕你老子是没有话可说,丢脸也丢不到哪儿
去,若连你这后生小辈,老夫仍缩头不出的话,那才丢人脸哪!”
哼哼一笑,邵真道:“可不是,再缩头缩脑的话,可真是个龟老孙子,不是娘生的
了。”
“九指血煞”厉声道:“臭小子,少逞口舌之利!说个地方,刀山火海老夫跟你走。”
淡淡一笑,邵真道:“南门郊外有个‘万人冢’,阁下以为如何呢?”
一挫牙,“九指血煞”怒道:“好地方,正好是你这孤魂野鬼的好去处!”
潇洒的一摆手,邵真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