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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娜娜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力的趴在桌上,面前的卷子似是一座座的小山,压得她透不过起来。家里人虽然对她没什么大的要求,但还是要求她考个二本,以后给她安排也容易些。
她的路,家里早就给铺好了,根本就用不着她担心。
她戳着面前的米饭,根本就没心情吃饭了。
“熬过去就是晴天,娜娜,你别掉链子啊!”
楚翎寻体贴的给她一盒牛奶,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他本来脑子就好使,什么样的数学题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轻轻松松的就解决。
每年都高居榜首的高材生,早早的就被计划报送,但是他却为了金娜娜,毅然决然的推掉了那个机会。
家里知道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们两家的眼中,两人都是同一个圈子的小孩子,又是门当户对,乐见其成。
秦言见金娜娜的不耐烦的挥挥手,但还是乖乖的撕开了包装,接受了楚翎寻的关心。
“等考试过了,我一定把那些书统统烧掉!”
金娜娜恶狠狠的说道,再转过头看向不语的秦言,以前秦墨如果不说话,脸上都冷冰冰的,现在……她的表情很柔和。是因为放下了心中包袱,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没有……”
金娜娜暗自吐舌,秦言现在连说话都柔声细语的,还真是让她有点不习惯。
“我以前很可怕嘛?”
“你听谁说的?”
“那为什么那些女生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我会把她们吃了似地。”
秦言看向一桌正在打量她们的女生,那女生一见到她的眼神扫过来,就忙不迭的移开视线,好像很害怕似地。食堂这么大,他们一周都没人敢坐。
金娜娜想,你失忆前厉害的都能一个对十个男生呢,她们自然是会怕你的。不过她是不可能这样说的,“你别乱想啦,你以前就是冷了点,其他也没什么。”
楚翎寻沉默不语,他可是见识过秦言的鼎盛时期的,完全跟男生没两样。
“你们在说什么?那老头的课让我想睡觉。”
裴少伊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楚翎寻见了,打趣道,“现在知道辛苦了,早干嘛去了!”
“你以为每个人脑子都跟你似地,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冷哼一声,别过脑袋,见秦言掩着嘴偷偷笑,不由的放柔嗓子,“小言,你考虑好考什么学校吗?”
“还没有,其实我觉得我都考不上,这些书都跟天书似地,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参透的。”
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其他几人都被她逗笑了,这时候,他们才感觉到,秦言是真的没心事烦恼,终于是做回了普通的学生。
“你们谁是秦墨?”
四人相聊甚欢,突然一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只见那人穿着罗兰的校服,还是零下的温度,他的领子拉的极低,露出健康的古铜色皮肤。他的眼睛打量了几人一圈,最后定在秦言的身上。
“是你吧?”
“我叫秦言!”
她略微有些不悦,那男生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他伸手想要拉秦言的手,“你干嘛!”
面对他的无理,裴少伊挡住了他的手,“你是谁啊!”
“我听说她。”,他指了指秦言,“她骑车很棒,我想跟你比赛一场!”
他的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芒,裴少伊沉下脸,“她不会跟你比赛的,你别再找她了。”
“我知道你,她是你女朋友?不过我听说,她好像是有未婚夫了,难道你真的是想横刀夺爱?”
“你胡说什么!”
裴少伊怒不可遏,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让他想挥拳相向,金娜娜按下了他的手,这个人,她知道一点。
“齐家的公子,这样对女孩子可是很不礼貌的,小言不会再跟任何人比赛,你就放弃吧!”
齐郁曜皱起眉头,“为什么不会了?”
他看向秦言,她看上去十分的娇小,那重型机车她恐怕也推不动,“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不会就是不会了,哪有这么多理由!”
秦言冷下脸,语气也不由的沉下声来,转头就离开。那气势犹如女王般尊贵,那一身的冰冷,似乎又回到了她身上。
金娜娜咋舌,看来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存在那个冷冰冰的秦墨。
几人相继离开,裴少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齐郁曜不痛不痒的微微一笑,对秦言的冷淡毫无感觉。他磨蹭一下下巴,看来这个秦言,很值得他去探究一下。
罗兰对于高三的学生,管教的极为严格,一扫高一高二的松散,根据军训式的要求,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半开始跑步,还要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这时候,管你是谁家的孩子,都要服从训练。
因为训练他们的,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军人,在他们眼里没有身份地位,只有被管理的一群猴崽子。
八点半开始上课,一直到下午四点半结束,到晚上六点半再开始上课,到九点钟,才能真正的结束。
秦言每天累得一沾床就能睡着,每次想要打电话回去,但一想,会不会打扰到封宸的休息呢?每每想到此处,她拿着电话的手,就会缓缓放下。
胸口闷闷的,她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啊……”
她一下子叫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几步,窗户的玻璃外,映着一个人的脸,他见到秦言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觉得很开心。
他伸手将窗推开,一个倒挂金钩就跃入了房间,他的动作如猫儿一般轻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你……你是齐郁曜!”
惊魂未定,秦言又意识到这里是女生寝室楼,他是怎么上来的!
“我是从上面下来的,你要把别人引来了,恐怕你未婚夫会乱想。”
他的话,阻止了秦言要大叫的冲动,“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郁曜打量了她片刻,点点头,似乎确定了某件事,“看来你也不是全部忘记了,你现在这模样,才是真正的秦言。”
“我不懂你说什么!如果你再不消失,我就不客气了!”
秦言不知为何,语气突然变冷,连她自己听了都暗自惊讶。难道,在未失去记忆之前,她真的是个很冷酷的人吗?
“我很想看看,失忆的人会对我怎么样!”
齐郁曜嘴角一勾,向秦言攻了过去,秦言的手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面对齐郁曜的攻击,她应付的游刃有余。
两人你来我往,一拳一脚都点到为止,秦言挡住齐郁曜挥来的一拳,“你有完没有,你再不走的话,我可是要踹你下去了!”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恼怒,奋力推开齐郁曜,手下意识的往腰际探去,却空空如也。心中一震,那里,那里应该有……
秦言的动作稍稍一迟疑,齐郁曜抓住机会就扫了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将她反抗的另一只手置于背后。
“在找什么?”
见制住了秦言,齐郁曜优哉游哉的询问,秦言见不能挣脱,气恼的说道,“你这混蛋,半夜来女生寝室,不安好心!还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不要脸!”
“你只要答应跟我比赛车,那我就放开你!”
秦言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别人威胁,但这样僵持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她。
“好,我答应,你可以放开了吧!”
齐郁曜松开了她的手腕,秦言揉着手腕,他虽然用力,却没有在她的手腕上留下淤青。
他跃上了窗户,秦言开口还未发出声音,他就转过身来,皎白色的月儿成为了他的背景,他颀长的身子落在窗口,挺直的鼻梁勾勒出他英气的脸庞。
“别忘了!”
说完,他抓着垂在窗口的绳索,利索的就往下爬去。秦言趴在窗口,见他手脚利落,一下子就爬下去好多层。她突然起了坏心,如果她就这样把绳子给剪了……
昏暗的路灯在黑夜中静静的伫立在小道的两边,齐郁曜的身影在灯光下忽隐忽现,很快就消失在秦言的视线之内。
他大摇大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屋内已经有人了,那人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
“去哪儿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
齐郁曜一脸不耐烦的回答,来人也不在意的他恶劣的态度,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别捣乱,嗯?”
“看我心情吧!很晚了,我要睡了,请便吧!”
手臂被人扯住,男人眯起眼来,“别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敢再碰,你就等着瞧吧!”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能那我怎么办!”
齐郁曜看着面前眉宇间跟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厌恶的甩开手,“别让我叫人来,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讽刺的说道,那男人冷哼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从容的走出了房间。
用力的关上门,齐郁曜的脸色阴郁,如玻璃般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夜,深沉。
翌日,中午,秦言几人在食堂继续唠叨功课如何如何繁忙,老师如何如何变态,题目如何如何难解。几人抱怨良多,几乎快被书本给压的透不过起来。
“秦言,你什么时候跟我比赛车?”
齐郁曜总是在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踩一脚,几人一同看向淡定的秦言,她表情迷茫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比赛车了?”
“你,你昨天说的呀!”
看着秦言装傻的脸,齐郁曜愤愤不平,他眉头微皱,“你敢耍赖!”
“你有证据吗?”
秦言悠悠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有没有人可以作证,谁说头口承诺过的,就一定要兑现的!她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眼睛看向别处,齐郁曜的眼神像火烧似地,直勾勾的定在秦言的脸上。
齐郁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