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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七天,我们以劳累为由,几乎都呆在顾家大宅,顾总则是叫管家带着我妈去附近的景点玩。我们又以学习为由,,,整天关在顾凡的卧室——顾凡说在书房会压抑。至于到底有没有……咳,真的有学习!
有时候也会小小感叹一下我们的大胆,但是,确实很刺激啊……
颓废而淫乱的七天,过得很快,也就是说离顾凡恐惧的高考又近了一个星期。
回校后知道了二诊成绩,我在红榜上的位置依旧没变,顾凡的名字倒是又靠前了一些。
“又进步了,恭喜啊!”我拍拍身边人的肩。
“同喜同喜,”顾凡虚应,“今天上午你去见了什么人?”
“没什么,”我也虚应,“这个成绩上C大你觉得可以吗?”
“还好,再努力一下应该可以。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
“C大的招生办公室代表。”
“什么?”
“你考C大没问题吧?”
“……”
“没问题我就答应那个代表了?”
“什么?”
“去读他们的工管特培班。”
“……”
“学费比一般的贵,钱由你爸出。”
“你没给我说?”
“现在不是在说吗?”
“那你也没跟我爸商量?”
“你告诉他你要读C大就行了。”我说,补充一句,“他一定会答应,毕竟C大也是重点大学——你能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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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三个星期。
“你别转了行不行?”我抚着额头,看着这个多动症患者,头晕,头真的晕……
“我不这样转我做不出来题。”
那在考场上你也这样转啊转的?我翻个白眼,干脆卷起书本走人,去图书馆或者教室都好。
高考前两个星期。
“凡?凡?怎么了?”我轻拍顾凡的肩,没反应,于是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很好,有回应了。
“干什么?”他抬眼望我一眼,又回头继续看他的看了两个小时的一篇英语阅读。
“你没事吧?”我用手掌抚上他额头,温度并无异常。
“没事。”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我倒了半杯牛奶,用微波炉加加热后端给他:“喝了,然后睡觉,别太熬。”
“可是没做——”
“我说睡觉。”我微笑,看他乖乖喝完牛奶,乖乖将杯子交给我,乖乖爬上床盖好被子,留出两只眼睛对我眨。
洗完杯子后,看他已眯了眼睛。不过从呼吸听得出来他并没有睡着。
“成……”果然,刚开始收拾他的本子我的本子,就听到他的呼唤。
“什么?”
“可不可以陪我?”
“做什么?”
“我想搂着你……”
看他的样子,确实挺紧张压抑,叹气,我放下手中东西,反正明天早上收也来得及。走过去,掀开薄被——屋里开着空调——躺下,揽过他,伸手关灯。
黑暗中,只听见他的心跳我的心跳,恩,挺好的催眠曲呵……
…
高考前一个星期。
“阿凡?”
“什么?”他回头,露出迷人的微笑。
“没什么,想问你什么时候睡觉?”
“啊?睡觉?——阿成你是在邀请我吗?”他故作惊讶地睁大眼,“可是马上就要高考了啊,浪费过多精力好吗?”
“没,”我也露出迷人的微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只是现在比较晚了,提醒一下而已。”上床,拉被,躺下。
“哦。”他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复习。摸过来。
“干什么?滚回你自己的床去。”我继续迷人的笑。
“不要啦,你明知我会紧张嘛!”他也继续迷人的笑。
“……”
紧张?抱歉,没看出来。这小子已经调整得很好了。我看着他的笑脸,伸手拍拍:“上来吧。”
这样,挺好的。
…
高考。
略。
“你在做什么?”顾凡推们而进。
“收拾东西。”我埋头继续动作,边告诉他是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我知道,”他走到我身后,“叫人来收拾就好了,你的也搬我家。”
“我会分开收的。”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看来他的脑子已经开始不好使了,“大件行李会搬到你家去,但这三个月需要的东西我要另外收。”
“有那个必要吗?”我嗤了一声,“你去我家住就行了啊。”
果然已经钝化了。我没理他,不打算继续这样的白痴级对话。
“你没这么打算?”
“没有。”
“靠,那你不是要经常去我家那么麻烦?”
“我也没那个打算。”
“你不是要我去找你?”声音开始危险起来了。
“没,”将最后的衣服放进小行李箱,关好,转身,“恐怕你也找不到我。我要跟我妈回老家去三个月。”
他顿住,以颇奇怪的眼神看我。
“你没告诉我。”半晌,他说。
“现在正在告诉你。”我回答。
“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这三个月要和我在一起过?”
“算是这么说,”我淡淡地说,“因为我想你不会愿意和我一起去乡下,而我也没有意思要和你一起和你的那些朋友玩乐。”
他冷冷地看着我:“我知道了。”说了就要转身走人。
“喂……”
“那就三个月后再见吧。”他头也没回,只是声音冰得可以。
真的就这么走了……估计是生气了吧。他是被宠坏了,很多人都在宠他,包括不知不觉的我。
叹气,继续收拾其他的东西。
“成哥哥!”
我放下手中行李,抱住冲上来的小女孩:“名名,又长重了啊,哥哥都有些抱不动了哦!”
“哥哥讨厌!”名名皱着小脸。
周围的人大笑起来。
“阿成,好久不见。”江拉拉,三叔公的养女冲我微笑。
“是啊,”我也笑,面对这个和我同龄的亮丽的女孩,我一般都会被感染到好心情。
“考上大学了吧?”三叔公拍拍我的肩,“这次准备在乡下呆多久?”
“成绩还没出来。”虽然肯定会上,“我会呆到9月开学为止。”
“哈哈,那好,在乡下多多放松,这几年学习,辛苦了吧!”
面对这些质朴的人,真的会很清爽。
我想,这三个月,我会过得很不错。只是,会有点想他而已。
…
“阿成,想什么呢?”拉拉怀抱着装着洗净蓝梅的篮子挨着我坐下。
“没有,看风景而已。”我从她递过来的篮子里抓起一大把果子往嘴里揉。
“哇,这种吃法也太不绅士了吧!”拉拉夸张地大叫。
我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绅士。”又一大把。
“你没变。”拉拉歪着头看我。
“不知道。”我抬眼看向远远的天空,“那么,我是一只变色龙吧。这里的空气真干净!”深吸一口充满甜味的空气。
“你有女朋友了吗?”她突突地问我。
呃,女朋友啊……把他说成“女朋友”他会生气的吧?而且,似乎,他有分手的打算……不然,都两个星期了却还没打个电话给我,而且他的手机又总是关机,并且总不在家……怎么想,都是欲分手的表现啊……
“还是学生,当然学业为重咯。”我暗暗叹口气。
“也就是说没有?那现在也顺利考上大学了吧,是不是要以爱情为重了呢?”她的眼睛闪闪地看着我。
呃,她的意思是……
看我呆呆没有反应,她扑哧一笑,把果篮子塞给我,起身小跑走了。
哎呀呀,是我误会了吧,真希望如此……
低头看看怀中蓝梅,叹气,放到一边的草地上,有一颗没一颗地吃着。
这个小山坡,是儿时常来的地方,那时当然不象现在这么有着诗情画意的心情,那时,就是捉蚱蜢烤麻雀偷玉米等等潇洒又惬意的事。
可是,现在,我长大了呀,不再像小时候只会哭与笑,现在我学会了快乐与悲伤,幸福与痛苦,是谁教会我的呢……他吗?是呵,一开始不按理出牌的是他呵……
“我……喜欢你呀,白痴……”我低喃,这句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的话。
不过,他也没有说过,扯平了。
“割稻子吗?好啊!不过我不会,三叔公你还要教我呢!”我笑着接过三叔公递过来的镰刀。
在这个村里,大块的农田都是机械化操作,但小块的地需要人工操作。
“没事,你这个高才生,包准一学就会。”三叔公爽朗地说。
真正下了地才发现确实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不过很好玩。
“嘿,要喝水吗?”坎上的拉拉和名名负责给大家端茶送水。
“我要。”我笑,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坎边,在一旁的小水塘里洗了手,接过拉拉递过来的碗正要大口灌,手机响了——为了某个原因,我的手机总是充满电随身携带的。
来电显示并不是他。
“喂,阿成吗?”
“是我。”
“有空吗?”
“没有。”
“你现在在哪儿啊?”
“乡下。”
“……”
“……”
“死小孩跑那么远做什么?!”
“连姐,我在我的老家。有什么事吗?”
“没事,想你了。”
翻个白眼。
“哦。”
“阿凡呢?跟你一起的吗?”
“没有。”
“怎么会没有?”
“怎么会有?”再次翻个白眼。
“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去骚扰他了?”
“请随意。”
“你们吵架了?”
“没有。”
“……天,和你对话真痛苦。”
我也觉得:“那就先挂了吧?”
“好。”真的就挂了。
放回手机,我再次端起碗,发现拉拉和名名颇有意味地看着我。
“女朋友?”拉拉似笑非笑。
“不是。”一个神经女人而已,“我没有女朋友。”只有一个或许已是“曾经”的“恋人未满”而已。
已有三个星期了,没有联系。真地就此断了吗?也好,不用担心“出柜”问题了。只是,还要在他身边呆那么久,要怎么面对?或许也不会太难。毕竟,他没心没肺,我也没肝没胃。
陪大家打麻将直到深夜散场。他们都先闪去睡觉了,我眨眨干涩的眼睛,留下来收拾。
门铃大作。
我赶过去开门,免得吵到他人。这么晚了,会是谁有什么急事么?
开门。
眨眨干涩的眼睛。
被一把抱住。
被吻了。
推开:“这是门口。”
退后一步:“要进来吗?”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