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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叫的什么?”我问。
“PIZZA。”顾凡仍了件外套过来,“穿上——咦,脸怎么有些红啊?”
他走了过来,我慢腾腾地穿上外套后,他已经坐到了我对面,盯这我,勾起嘴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连和我说话都会脸红?或者是——江少你很不幸地着凉发烧了?”
我偏一下头,仍旧靠在墙上,不说话地盯着他。任由他靠过来,用额头抵上我的。
“哎呀,不会是我昨晚抢你被子了吧?”一脸佯装懊悔的样子。
我勾起笑:“知道了还不去给我找药吃?还有,请与我保持一定距离。”
“又要隔离了。”他咕哝着,去给我找感冒退烧药。
好象真没有多少力气了。外面的雨绵绵的,不觉中已是冬天了呵。冬天不是要落树叶的吗,可外面的那些青翠欲滴又是什么——城市里的树,真奇怪。
吃了药,我继续坐在窗台上发呆。顾凡难得识相地没烦我,自己做作业去了。高三的课业啊,说轻是轻,说重也重。清华苗子?顾凡他能行吗?顾凡他肯定不行,所以我也注定不行。我对那套不感兴趣,所以我无所谓。倒是顾凡,是不是心寸点愧疚,所以,慢慢开放点心思在读书上了?
这雨,要什么时候才停呢?躲在家里从窗里面看确实诗情画意,可明天要上学的。上学要走路,湿湿答答,不舒服。如果明天雨没停干脆请假不去,刚好可以请病假。那雨还是不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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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错,但是雨确实淅淅沥沥下了近一个星期;我也就在家躺了近一个星期。难得给自己放个长假。本来,学校的师生对我身处的这个放牛班不甚感兴趣;所以我请病假这种小事也没有引起多大关注。现在雨也停了;下星期一就该去学校了。
看下时间,顾凡快回来了。阿芸去了PUB。
将室内温度调到37度,我只穿了件牛仔裤晃荡。听到门开锁的声音时我正在厨房打鸡蛋准备下面。
“顾同学这就是你的窝?还不错嘛!”
我皱眉,这声音……
“你们坐,我去叫阿成。”
来了还不止一个人吗?
“阿成?”顾凡先回卧室。
“这里。”我出声。
一会后,顾凡闪进厨房:“先别忙了,校长来了。”
恩?我略微怀疑地回头看他,他冲我耸肩,又回客厅。
校长来了?呃,来探病的?
我放下碗,将火关掉,解下围裙,进入客厅,果然看见长沙发上的两张慈祥的脸。
“校长好,连老师好。”我打个招呼,接过顾凡递过来的衬衣穿上,对两位尊客腼腆地笑笑。
“江成,病好点了吗?”慈祥老者率先开口,顾凡自觉地去泡茶。
“已经好差不多了,下个星期就可以去学校。”
“可是你不是病得挺厉害,连学都上不了?”慈祥大妈一脸慈祥的笑,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毕竟学业重要嘛。再说我已经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了,缺了那么多课本来就是很大损失。”我淡笑道。这个女人来做什么,凑什么热闹?
“可身体更重要哟,是革命的本钱嘛。”校长笑说。
“是,我会好好保养的。”
“呵呵,不瞒你们两位,我今天来,也是为了一些私事的。”校长接过顾凡的茶。
我和顾凡对视一眼: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恩,小芸在这里还好吧?”校长揭晓谜底。
“看来又是感冒发烧烧坏脑子了。”连小姐请啜口清茶,“你们忘了咱们校长姓什么?”
姓连。
“你们是……”顾凡挨在我身边坐下。
“父女。”连枫手一伸,勾住校长肩膀,“你看我们像不像?”
我和顾凡仔细看了十秒,意见一致地摇头。
“不像是对的,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嘛。小芸才是我老爸的亲生女儿。”
“你上次不是说阿芸是你堂妹?”顾凡问。
“我随便说说你们就信啦?”连枫耸肩。
这个女人……
“校长请放心,阿芸在这里呆得很好。”我想校长笑道。
“对你们我很放心,就怕阿芸给你们添太多麻烦。”
“不会,我们一向是各自做自己的事,不会干涉到彼此。”
只是,校长的女儿……完全搭不是调嘛……
“哦,那我就放心了。这孩子啊,”校长一声长叹,“一声不响就走了,不就是大家有点意见不合吗?”
意见不合……
“那校长你一定很担心。”
“是啊。不过还好,后来阿枫告诉我找到小芸了,而且她很平安。”
平安吗?我想到最初顾凡对我的说辞——也不知她解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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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铃大作。又是什么人啊——全凑在今天一块上了。我起身去开门。
一个一脸凶悍的男人,一个楚楚但不可怜的小姑娘。
我扯扯嘴角:“还真是……巧啊。”
“你是谁?”男人粗声粗气的。
屋内的人已经被挑起了好奇心,想知道来人是谁。
“不是他,你也不要担心,他是同性恋。”一个冰冷却不干的悦耳声音。
我听见屋子里人的抽气声,然后——
“阿芸!?”校长似乎挺激动的样子。
“爸?”三生有幸,终于看见这个女人脸上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了。
“阿芸,你让老爸找得好苦啊!”
我和顾凡识相地准备退后,把主要位置让给这二位,一个声音阻止了我们:“这小子就是你的男朋友?”
那个陌生男人,指的是顾凡。
“阿芸,是吗?”校长疑惑地说。
我和顾凡很有默契地都不作声,看连芸演的什么戏。
“我不管他是不是,也不管你男朋友是谁,现在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既然你父亲在这里,我就拜托他把你交给我。”
……
在所有人都还搞不清楚状况处在震惊状态下时,那名陌生男人已经大踏步到了校长面前,双膝腾地就跪了下去,接着是“叩叩叩”的三个响头。
这个阵势啊……恕我汗颜还真是没见过,多像电视上演的,黑道大哥什么什么的……黑道大哥——
我扯扯嘴角低声对顾凡说:“你说她被黑道大哥追杀,原来是多说了一个字啊。”
“我也不清楚,她是这么说的。”顾凡耸肩。
石化的校长终于恢复过来,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阿芸,你记得你今年几岁了?”
“19。”
“对啊,你才19,还不能结婚的。”校长语重心长地说。
“没关系,岳父大人,道上有兄弟,有办法。”男人还是跪在地上。
“我又没说我要结婚。”终于,女主角酷酷地开口了。
“什么,难道你要打胎?!”男人抬头,瞪向联芸,呃,还是没忘要在未来岳父大人面前跪着。
“没,我没说我要打胎。”
“那你准备要你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校长好奇地问,真的,从表情上看真的只能看见好奇。
“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会负责的。”陌生男人很坚定地说。
联芸翻个白眼,干脆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连枫适时地开口:“小芸,准备收拾行礼回家了吗?我来帮你——”
“不是,我还没打算回家。”
“那你是要跟我回去?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男人兴奋地说。
“我,”连芸回身,一字一句地说,“我哪也不去,就住这里。”
……
连芸关上卧室门,留下一客厅的状况:校长木然地坐在沙发上,男人依旧跪在他面前;连枫百无聊赖地啜着茶水;我和顾凡站在我们的卧室门口,考虑该不该学着连芸闪进卧室,逃避这莫名又荒诞的一切。
“顾凡同学,刚才阿芸说你是她男朋友,是不是真的?”校长终于打破了僵局,不过……刚才连芸真地有说这句话吗?真是……思维敏捷的老头……
“不是,”我和顾凡难得异口同声,然后又难得特默契地:
“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是阿成男朋友。”
校长原本铁青的脸瞬时煞白,然后煤黑,然后紫红,居然可以很快地恢复正常的粉红。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开放了。”校长摇头叹道。
校长您似乎也很开放啊……
“我老爸早年留过学,思想是比一般人先进,放心他不会歧视你们的。”连枫优雅地笑,“况且你俩小子也不在乎被不被歧视吧。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打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说着,校长悠悠起身,“我不反对你们也不是鼓励你们,毕竟早恋在高中阶段是不被提倡的;不过我也相信阿成你会有节制。”
“好的,校长,我们会记住你的教诲,你慢走。”
送走了被打击得都忘了给连芸打招呼的连家父女,我们三人——加上那个男人——看了看彼此,最后男人很自觉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摸出烟要点。
“对不起,我老婆不喜欢屋里有烟味。”顾凡出声道。
“你现在要怎么做?”我们也坐下。
“兄弟,”男人收起烟,“帮哥哥一个忙,以后哥哥不会亏待你们。”
于是,这场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闹剧终于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我和顾凡搬到了学校寝室,龙哥——连芸的男人搬进了前我们家。
好处费嘛,当然还算丰厚的。
搬家后的第一天——其实我和顾凡没动手,请人帮忙搬的。对顾总的说辞,无外乎更有利于学习什么的。搬进的是二人间。
洗澡到一半,顾凡摸了进来。本来也就单纯地洗洗澡,相互搓搓背,结果到了后来很自然地很果然地发展到了限制级去了。
“别人说在新环境里做很刺激,”顾凡习惯性地抚着我的背,我习惯性地趴着,“果然没错。”
“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其他的?”我叹气。
“呵呵,这份兴奋感大概能持续到我们毕业吧。”
“你还知道我们就要毕业了?”我问,“就要放寒假了,再开学时间就真的像流水了。”
“我知道,”他说,“放心,我不会逼到你去读什么下三滥的破学校的。”
我抬头看他,没说话。
“要是我也能上清华就好了。”他叹道。
“其实,”我想了想,“大学我们不一定要在一起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