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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从而影响整个战役。”
“这一点是我们大家都公认的。英国人在这方面做的的确不怎么样。”郑将军说道。
“他们本来就是想利用我们,根本就是不拿我们当盟友看待。”廖师长说。
“第二,联军缺乏协同,致贻误战机。远征军入缅之初受英军总司令胡敦指挥,但联军对缅境作战并无完整计划,亦无明确目的,仅有地境划分与部署的建议:将缅甸大部正面划给远征军,英军则集中在伊洛瓦底江地区,以印度为后方(便于在战况不利时向印度境内转移),而以第5军在仰曼路方面掩护其撤退。在联军协同联络方面,英国人为便于其单方行动的方便,一再拒绝我们要求派遣联络员到英军师、旅的要求。在作战进程中,英军不顾第5军右侧的安全,节节败退,甚至放弃阿兰谬,向仁安羌转进的重要行动亦不通知第5军。为了右侧翼的安全,我们远征军被迫放弃曼德勒会战,坐失击破当面日军的良机。”
“我早就说过,英国人不可靠,结果大家也是看到了,他们在倭国人面前根本就是一触即溃,连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廖师长说。
“的确是这样。他们自己擅自放弃阵地撤退,从来就连招呼都不打,简直就是自私到了极点。”蒋上尉也说道。
“第三,联军指挥系统紊乱,层次多,不统一,影响全面作战。中国远征军初受英军司令胡敦、后改亚历山大指挥,他们都未实施其统一指挥责任。远征军长官部成立后,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全权指挥在缅远征军。1942年4月蒋介石第二次赴缅督战时,对在缅将领明确宣布了五个指挥关系。其中三个是:对英一切问题,由史迪威接头。此外,军事委员会选派驻滇参谋团入缅就近协调作战。名谓协调,实际亦参与指挥。此种指挥系统,层次繁多,指挥失灵。在保卫缅甸的大前提下,中、英各方均对缅甸的战事有各自的战略目的:英方以保卫缅甸为次,以利用我们远征军掩护其撤入印境为主;我们则既要协同英军击退入缅敌人,又要尽可能减少伤亡,保存部队,所以,校长在战略上着重严密防守、部队纵深配置,也不是积极协助英方。这样,在全役作战过程中中、英两军各自行动,情况通报失时,史迪威与参谋团并未起到协调中、英两方的作用。在指挥层次本已复杂的情况下,国内还不时亲自遥控指挥,迭次电、函指示驻滇参谋团。参谋团负调协责任,但亦参与直接指挥,造成前线指挥员无所适从。如4月24日,第200师将攻克东枝时,远征军长官部电令第5军攻克东枝后,即返曼德勒,准备会战。同时,驻腊戍参谋团又电令第5军督率所部于攻克东枝后,继向雷列姆北进之敌尾击。两电相左。经向双方请示,最终还是由校长出面授意,命长官部采取折中办法,令第200师继向雷列姆,令军主力返回曼德勒,同时令参谋团指示按长官部命令行事,以维持双方的面子。这种指挥方式既难适应作战需要,又复造成兵力分散,且又枉费宝贵时间,哪里能不影响作战呢?”
“拿破仑讲过两个出色的指挥官不如一个平庸的指挥官,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廖师长说道。
“令出多门,让我们无所适从。谁都有权力管,到头来谁都没有办法管。我简直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搞得这样一个指挥系统,像一个怪物一样。”孙师长说道。
“有些话,我们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就不用说出来了。”郑将军说道。
“对,有些话,大家明白就行了。”蒋上尉也说道。他何尝不明白,大家指的是谁。
“第四,作战指导失误,忽视翼侧、后方安全,影响全局。缅甸东境本已完全暴露在侵占泰、越日军的威胁之下,而且此地地形复杂,仅有垒(垒固)、腊(腊戍)公路贯通纵深。整个东境原先仅有1个军的兵力。该军既要拒止泰方来攻之敌,又要扼守垒固要点、配合正面作战,显然力不胜任。如此部署,使我们远征军的左翼十分薄弱。当正面放弃曼德勒会战时,本应调整部署,加强东境防务,确保远征军后方通路的安全,阻击日军第56师团的东进。可是指挥部对此仍未引起重视,未能阻止日军沿垒腊公路长驱直入、深入滇西边境、切断所有主要退路,造成远征军的迅速失败。当垒固失守、腊戍告急,第5军东进增援、攻克东枝,有可能挽回不利局势时,又因长官部与参谋团的指导思想各异,造成兵力分散使用,以致第200师既未能起到阻止日军、稳定战局的作用,反而陷入困境;第5军主力亦徒劳往返、浪费时间,未能发挥战力,且从此转入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至此,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的败局已无可挽回。”
“说得很对,整个作战期间,我们几乎一直都忽视了后防和侧翼的安全,直接导致了后面的大溃败。”郑将军说道。
“我在和史迪威将军一起经过缅甸丛林撤往印度的时候,曾经在休息的时候听他说过,你不只一次的提醒过他,不要总想着尽快反攻仰光,也不要对英国人抱有太高的希望,要做好英国人单方面撒手的准备,还要注意部队的后防和侧翼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稳固控制缅北,然后再考虑从曼德勒南下。可惜他当时没有听取你的意见,否则,即使战事失利,也不至于输得这么干净,至少我们还能够在缅北站的住脚。”孙师长说道。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吸取经验教训,然后再发起反攻的时候,避免再犯下以前犯过的这些错误。”郑将军说。
“桂庭大哥说的对,我们还是应该先着眼未来发动的反攻,想想怎样才能打好反攻。我们可没有本钱再输上一次了。”刘建业说道。
“你既然这样说,肯定也是有所考虑的,说说吧。”廖师长问道。
“那我就献丑了。我们首先应该明确,我们的反攻作战,作战的目的是什么?是夺回缅北,打通国际交通线,还是和倭国人争夺整个缅甸?如果是夺回缅北,重新打通国际交通线,那么这一仗还是很有可能获胜的。要是想要争夺整个缅甸,恐怕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
“我听史迪威讲过他的那个反攻缅甸的计划,由我们出兵收复缅北,前面作战部队进攻,后面工兵部队修筑公路,抢修起一条连通印度和云南的公路,用来运输物资。由英国人出动9个师的兵力南下,收复整个缅甸。”孙师长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出动部队反攻缅北的。至于英国人,出动九个师?这一点,我可不会相信。对英国人来说,他们现在首先想着收拾在突尼斯的德国和意大利的北非集团军,尽管这个集团军已经是奄奄一息,行将就木了。北非战场的事情一了结,他们的注意力也不会转到缅甸这里来。他们会选择对意大利实行打击,向轴心国的软腹部狠狠地来上一刀子。即使收拾完了意大利,他们也会试图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配合苏俄打击德国人。缅甸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刘建业说道。
“我从来就对英国人没有多少好感。他们信口雌黄的本事,我是早就领教过了。”廖师长愤愤不平的说道。
“以我的看法,很可能事情到最后,还是要依靠我们自己,英国人是不能相信的。”蒋上尉说道。
“我们就先不深入讲这个了,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讲不完,先讲其它的吧。”郑将军说道。
“我们还要确定指挥权的归属,到底是由谁来统一执行指挥权。不管是由辞公还是由史迪威来行使,指挥权必须要统一,不能再出现令出多门,无所适从的事情了。”
“这一点很对,谁都下命令,命令还都不一样,我们到底听谁的,不听谁的?”廖师长赞同地说。
“我们还要联系缅甸的内部势力,让他们配合我们作战,他们是当地的地头蛇,如果他们能帮助我们,我们就好办多了。”刘建业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个你做过这个方面的工作,这下你正好可以利用过去的关系。”郑将军说。
“这种事情,我不方便出面,还是由罗家湾那位戴老板手下的沈处长出面好了。他们干这个在行。”刘建业说道。
“要是能再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倭国人,顺便搞一些情报就好了。可惜,我们都是正规军,干不了这个。”廖师长说道。
“我们是干不了,可是不代表没有人干不了。我们可以找那些缅甸当地的山地民族嘛。掸人,克钦人,他们都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干这个最擅长了。”刘建业说道。
“史迪威的手下好像有这么一个特遣队,有几十个人,任务就是进入缅甸丛林,采用各种方法袭击日军。用他的话讲,我想听到的一切就是从密林里传来的隆隆声。”孙师长说道。
“他们美国人可以这么做,我们也照样可以这么做。我们不还可以从果敢那里招人吗?那些果敢人,都是我们的同胞,他们在缅北地区,可是哪个民族都不敢来招惹的。”刘建业说。
“对,他们美国人找的是外人,我们是找我们的同胞,比他们还放心。”廖师长说道。
众人又聊了好一阵,才各自散去。
晚上,刘建业一早就在床上睡觉补充体力。蒋上尉则在台灯下面写着什么,然后装进了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收信人的地址是重庆曾家岩德安里101号——
抗站中台儿庄战役的敢死队队长仵德厚老人,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与他的战友们在天国里相会了。在祈祷他灵魂永安的同时,我们很难不会发出感慨,时间如流水,当年的那些生命,那些热血澎湃的场景,随着时间的流逝,离我们越来越远;也许,不用多久以后,就不会再有多少人记得,曾经发生过的抗战,曾经有那么多得人,为了保住我们的国家和民族,甘洒热血,无怨无悔。也许在他们的记忆里;他们会觉得,抗日会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倭国那么好,我们抗什么日呢?
让我们为仵德厚老人的离去默哀吧。
第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