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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失陷,接着整个东北也落入G军之手,现在黄焕然兵团在徐州会战中全军覆没……他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股愤恨。
他恨他的那些将领们,他们辜负了他的希望。他更恨GCD和毛泽D。他不知道上帝既然造就了他蒋某人,为什么还要造一个毛泽D。从井冈山时期起,20多年来,他一直在同毛泽D较量。他曾战胜过多少不肯服从他的军阀和地方势力,但是战胜不了毛泽D和GCD的军队,他感到自己的气力已尽,但毛泽D和GCD军队却仍然是那么生机勃勃。他憎恨毛泽D和GCD,并把这些仇恨发泄在对他们的称呼上,他称他们为“匪”、“赤匪”或是“G匪”,他要“剿匪”,为此成立了许多个“剿匪”总部。自1930年以后,他一直在驱使他的军队清剿GCD。有一次,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毛泽D和中央红军退出了中央苏区,被迫开始二万五千里长征。他调动了所能调动的部队围追堵截,红军从30万人减少到四五万人,但还是奇迹般地生存了下来。他的围剿的计划破产了,而毛泽D的预言却实现了。
抗日战争中,他坐镇于安全的大后方,毛泽D领导的几万红军却化整为零,变成无数支游击队,像胡椒粉那样洒向日本军队占领的广大区域,开展游击战争,在敌后建立根据地。毛泽D及其领导的鸟瞰军、新四军没有被日本人消灭,相反他们却在战斗中成长壮大了。
蒋总统总想置毛泽D于死地,红军时期自不必说,就在他发动全面内战之际,又发出了对毛泽D的“通缉令”。但他一次次地失败了,而现在搬起石头却砸到了自己的脚上。想到被他投人徐蚌战场的黄威、李延年、刘汝明、邱雨庵、李文卿和孙元良前途未卜,他不得不再度强打精神,重新制定作战计划,以图挽回即将失败的危局。黄焕然兵团在碾压圩被歼,华东野战军腾出了主要兵力。这股强大的力量既可以直取徐州,也可以直下江淮地区,包围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继而直接威胁国民政府的所在地南京,对此蒋总统感到十分后怕。
在南京的蒋总统七如坐针毯,11月24日在他的黄埔路官邸召开了徐蚌作战会议,除顾墨三、何敬之、美国军事顾问巴大维将军等人外,在徐州的刘经扶、杜光亭也应召到会。
会议一开始,蒋总统就对徐州方面的几个国军高级将领大加训斥:“我给了你们几十万人的兵力和大批的美式装备,为什么就是攻不破G军的防线,黄兵团的结局,你们要负一切责任的。”
说到这里,蒋介石指着刘经扶说:“经扶,你说为什么我们的部队就不能像G军那样竭力作战?”在蒋总统咄咄逼人的气势下,生性胆小懦弱却又好财的刘总司令说:“校长,G军实在太厉害了。他们根本就不怕死,我们的三个兵团也是尽了最大努力。”
“放屁,娘希匹。”蒋总统打断刘总司令的话,愤愤地骂了起来,“我就不相信,G军就那么厉害,难道他们的脑袋是铁打的不成?我认为你们失败的原因,一是没有信心,从心理上先输给了G军;二是你们的心没有他们齐,老是想到自己的利益,怕自己的实力受到削弱。这怎么能取胜呢!”蒋总统越说越生气。
气事就算蒋总统再明白,他也很清楚在那种时候,国军将军里根本不可能没有人没有没有任何的保存实力的想法。即使同为嫡系部队,也是要分关系亲疏,三六九等的。而且国军里一项就有风气,带兵的将领手里面没有了兵,他就和落毛的凤凰没什么两样。
看到刘总司令诚惶诚恐,噤若寒蝉的样子,蒋总统也无可奈何。这时,坐在蒋总统旁边的参谋总长顾墨三轻声地提醒道:“委座,徐州方面需要重新调整部署。”
听了顾墨三的话,蒋总统又立即恢复了他平时慢声细语的口气,道:“诸位都知道,粟Y部队随时可以包围徐州。徐州方面很危急,今天让各位前来,就是要定下徐州战守之计。”
蒋总统的话音刚落,美国军事顾问巴大维将军不满地抱怨说:“在徐蚌会战之前,我们就建议,徐州不能守,应当把徐蚌的各兵团撤到淮河以南,而你们就是不听。现在,黄焕然兵团的部队完了,我们还是认为徐州方面的兵力应撤回南方。”巴大维将军的建议引起在座诸将的响应,大家议论纷纷。最后,国军统帅部做出了撤出徐州、退守宿县以南地区的计划,以避免重蹈黄焕然兵团的覆辙,蒋总统要求在徐州附近的几个兵团立即收缩战线,其计划内容为:以徐州主力向南攻击,另以黄威、李延年兵团分别由西南、南向宿县推进,三军合力打通徐蚌线。
蒋总统要求在蚌埠的刘汝明第6兵团、李延年第8兵团火速北上,与徐州主力南下配合,实施南北对进。同时还命令已到皖西的黄威兵团,继续向宿县方向实施攻击前进。在做出这些部署后,蒋总统又命参谋总长顾墨三到蚌埠统一指挥南线两路国军的行动。会上,杜光亭又提出新的建议。11月22日,刘经扶总司令把杜光亭请到他的办公室,说打算放弃徐州,向西撤退。杜光亭觉得刘经扶似乎太泄气,因此给刘经扶打气,说如果能再调三五个军加到李延年兵团,协同黄威兵团南北夹攻,打通津浦路这一段,未尝不是一步好棋。
杜光亭壮着胆子说出了他的想法,蒋总统赞成“南北夹击” 首发,并叫杜光亭马上回徐州部署攻击。杜光亭只说:“这一决策我同意,但是兵力不足,必须再增加五个军,否则万一打不通,黄威兵团又有陷入重围的可能。”
蒋总统说:“五个军不行,两三个军我想法子调。你先回去部署攻击。”当日下午,杜光亭乘飞机从南京返回徐州,决定以李文卿兵团守备徐州,邱雨庵兵团沿津浦路以东,孙元良兵团沿津浦路以西向南攻击。
杜光亭对实现打通津浦路的计划抱有一线希望。然而,他万没想到,这个三军对进计划从一开始就遇到了挫折。徐州方面,华东野战军以8个纵队21个师的兵力分作两个梯队,在徐州以南宽达50公里的正面和纵深30公里的区域构筑了三道防御阵地(奇*书*网*。*整*理*提*供)。11月26日,邱雨庵、孙元良兵团在步炮、战车配合下向华东野战军阵地发起猛攻,一时间,炮声隆隆,火光冲天,但在华东野战军顽强阻击下,一天只前进了5公里。蚌埠方面,中原野战军也构成了坚强的防线。11月25日,在蚌埠以北固镇地区的李延年兵团开始北攻,被中原野战军阻击于任桥、龙王庙、花庄集一线不得前进。与此同时,华东野战军五个纵队先后南移,准备求歼李延年兵团,李延年发现解放军南下后,生怕自己落的一个被围歼的命运,未经蒋总统许可便率领自己和刘汝明共两个兵团的部队慌忙撤回蚌埠。
此时,三军对进计划,只有黄威的第十二兵团孤军冒进至侩河以北,钻进了中原野战军预设的囊形阵地。第十二兵团黄司令官不会想到毛泽D和淮海战役总前委已经为他的兵团造好了饭,他继续严格按照蒋总统“打通徐蚌,会师徐州”的命令,指挥所部北上,其第18军由杨伯韬军长指挥已经渡过了涡河。
直到这时,黄司令官在杨伯韬军长的提醒下,才发现有些不对头:原来各自为战的华东、中原两大野战军已经靠拢到一起,过去一贯采取侧击、尾击、袭击等变化多端的运动战的G军,这次对12兵团北进,在涡河以南根本不理不睬,而在涡河以北处处构筑工事,堡垒式掩体星罗棋布,利用河川有利地形设置整密的防御阵地,改采了迎头堵击的作战方式,一副大打硬打的架势。更有大批的、公开的宣传如火如茶,形成了狂热之势,这在以前也是少有的。这样一分析,黄司令官感到本部已进入非常危险的地段,于是,一面向蒋总统报告当前情形的严重性,要求蒋总统准许其暂缓北进,等候吴绍周的85军后续梯团的到达,一面制定了以蒙城为核心的作战计划。
可是,蒋总统根本不相信黄司令官的报告,急令他迅速北进,不得违误。黄司令官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却没有胆子去违背自己昔日校长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整军出发。到20日上午,十二兵团即全线推进到浍河以南地区,准备向宿县推进。这段路程,一直比较顺利,没有遇到解放军的大部队阻击。可是,没有“顺利”多久,黄司令官便发现解放军在东自东平集、经南坪集以迄孙幢之线,由东至西横了一道阵地,且兵力强大,工事坚固。在曹市集、檀城集亦有大批解放军集结。
南坪集位于蒙(城)宿(县)公路中间,一片平原,地形开阔,紧靠浍河南岸,便于机械化部队和大兵团的展开。一座老而坚固的石桥横跨在侩河上,公路通过石桥伸向宿县。装备了大量重型装备,车辆数量很多的第12兵团要渡河北上支援宿县,必须经过南坪集北面的石桥。因为附近几十公里之内的范围里,没有其他的桥梁可以承受十二兵团重型装备的重量。
刘、陈、邓既决定在淝河与浍河之间的有利地形上,歼灭黄威的十二兵团,又看准了黄威急于北进,就其装备估计黄威一定要先冲向南坪集,因此,在战略上,决定利用国军急于速进的心理,采用诱敌深人的战法,把黄威引到预设的口袋中。在战斗布置上,则因部分纵队仍未赶到预定地点,决定由陈赓的第4纵队在南坪集挡住十二兵团。所以,把预先准备摆在南坪西南面的兵力,调到了南坪集。
在中野纵队以上干部作战会议上,陈赓建议:“四纵背靠浍水,在南坪集对黄威兵团摆开阻击阵势。背水作战使敌人无法包围我们,而敌人过河必须夺桥,南坪集只有一座坦克能过的桥,可利用敌人夺桥予以重大杀伤。”陈赓请求道:“让我回部队指挥吧,黄威是我的老同学。在黄埔军校时,黄威无论打架还是读书都不是我的对手,战场上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刘司令员高兴地说:“陈赓这个建议很好,就由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