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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好发表个人看法,被系里领导和班级个别干部认为散漫、自由化。但我不这样看,我很喜欢他的个性和不同见解,同他交往密切。在“合二为一”讨论之初,这位活跃分子也附会“合二为一”,写过相应的文章。批判杨献珍后,遭到当时系主任的严厉谴责。因此,他在班级受到一些人的冷遇。我当时作为学生干部,认为这是学习中的不同看法,不能上纲提到政治上来认识,而我对他依然如故,他也愿意同我在一起,因而我俩交谊甚厚。7·16之后,他参加过一段“东方红”组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什么派别也不参加,当起了“逍遥派”。后来,他跟着炮轰派活动。毕业被分配到富锦工作,打倒“四人帮”之后,调回哈市。
我被审查、定处分之后,他对我热肠如故,在生活上给予了我多方面的关注。他当时在铁路法院工作,与各方面联系广,他妻子又在一个副食商店工作。80年代初期,市场供应仍很紧张,春节期间,机关学校分实物,我在林学院劳动,也能分点东西,但数量有限。刘天庆夫妇就给我们开点后门,给我弄点猪肉、鸡蛋、粉条之类。天庆为人热情,富有幽默感。他说:“别人为领导走后门,我给下台干部弄点吃的还不行?”
他乐于助人。一次交冬之际,因帮助邻居搭火墙,出汗太多受了风寒,而得了严重的风湿病,落下哮喘病。但他一如既往,总是能帮人之时尽力帮人。对我更是无微不至,我家只要找到他,没有不尽力的。我的两个孩子营养上欠帐,但如果不是张大壮夫妇为我们联系买鸡蛋、天庆夫妇帮我们联系多买点副食,恐怕问题要更严重的多。
其次,天庆丰富的社会新闻及其独到的见解,经过他幽默的再加工说出来之后,给我带来精神上的释放、享受和教益,也是难以尽述的。
姜振寰对我的情谊,我在前一章已经说过片段。这里主要补充一下,首先是他对我在学术上的推动。我的专著《实用美学经济学》就是在他的启发下搞出来的。之后,他主编《技术学辞典》,邀我做编委,并邀我撰写技术美学词条。我为《技术学辞典》撰写了技术美学46个词条。通过撰写这些词条,进一步推动了我的经济美学的学习和研究,开拓了视野和思路,为完善我的经济美学思想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其次,姜振寰还为我的两个孩子的教育,帮了很大的忙。他见我家生活资料和信息来源单一,给我家做了一台电唱机、帮助安装了落地式音响,还送孩子们一把手提琴,送孩子学习用的笔记本,从而丰富了孩子们的课余文化生活,有利于孩子们的大脑发育和身心健康。
振寰多才多艺,会萨克斯、二胡等多种乐器,博览群书,有渊博的人文知识,感情丰富,人性化的生活观,特别理解我的处境和愿望,鉴于他联系面广,交际多,又常出差、出国,经常来同我谈些北京、上海、广州以至于欧美、俄罗斯、东欧的情况,为我打开了精神门窗,使我多少知道一些外面的世界,这是最难能可贵的。我从电视、广播和报刊上可以了解中国和世界,但那只是一种声音、一个画面,姜振寰给我带来的却是新鲜的立体声、完整的世界油画。我们一落座就是大半天,或一个晚上。白水一杯,促膝倾心,开诚见胆。有时也交流,但主要是听他说。他说的每一件事,对于我来说,都是一首诗,一个故事,一曲交响乐,一幅多彩的画,令我意气飞扬,心神愉快,总是听不够。这些事件本身也是百科全书,是我花钱买不到的,而经过他的传达,就是一种美的享受,更不待说,有些见闻、情况,对我起到了振聋发聩、启迪思维的作用。特别重要的是,他传送的信息,经过他的取舍、剪裁,是一种比较文化、比较政治、比较经济,常常从古与今、洋和中、传统和创新、历史与逻辑的角度,加写他个人的见解和阐释。对我来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比较,从古与今、洋和中、传统和创新、历史与逻辑的比较中,认识世界、认识中国、认识自我的坐标,以便找到自我努力的方向,做到自我奋斗的科学性、预见性、计划性和目标性。因此,我洗耳恭听,惟恐遗漏了其中的要领和要点,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姜振寰来看我很勤,特别是80年代初,几乎一、两个星期一趟。有时,我们还一起带着自己的孩子去江岸,携手游斯大林公园,举棹划船戏水,放歌松花江,引吭诗词,共忆大学生活,展望余生未来,这些愉快的活动,给我的生命充电,生活注入活力。
郑力华是中文系64级学生,该系有名的女秀才。思维活跃,快言快语,活泼泼辣,颇有男孩子气,勤于动脑,爱好创作。毕业后,与艺术系美术专业66级的于美成结为伉俪。文革中,于美成是哈师院造反团艺术分队的副队长,郑力华也是中文系造反派骨干,两人一直支持我,毕业时受派性影响被挤走。80年代初从大庆回哈,因为工作安排有一段“空闲”,夫妇俩经常到我家串门,我们也经常去他家造访。大家重新相聚,开诚相见,无所不谈。于美成当时正在忙什么创作。我和郑力华便海阔天空,谈论起改革,一时兴奋点一致,想为改革写点什么,问我对广播剧是否感兴趣,我说可以搞;因为我演过戏,还当过导演。力华提出写公孙鞅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个好题材。公孙鞅是历史上有名的大改革家,其生平波浪起伏,业绩突出,矛盾冲突大,故事性强,很有戏剧性,层次也很清晰,戏甚至可以从立竿取信开始,困难主要是语言问题难于把握,既不要太白,也不能太文。两人一拍即合,商量了写作提纲。力华推我执笔,第一稿写出来之后,力华认为架构可以,但语言有的地方还不够白话,有些细节也还需要再斟酌,于是商定由她再润色、修改。经她改后,稿子投给了省广播电台,并参加了全省广播电视剧评奖活动,被评为二等奖(这次没有评出一等奖)。这是一次愉快而比较成功的合作,我们都是首次编写戏剧,出师即利,这对于当时振奋我的精神,唤起我的自信,推动我的写作,起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当时我刚出“牛棚”,他俩不避嫌,对我的这份情谊,至为珍贵,使我精神释放,过了一段开心的时日,并被剧中人的情操和斗志所感染,特别是力华那种积极进取、锐不可挡的心志和刻苦求真的精神,对我鼓舞很大。后来,力华到省科技报工作,还邀我写了一些小稿,按规定付给了我一笔稿费,使我拮据的生活有所宽松。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保持热线联系,互相关照,互通情况,互相激励,友谊与日长流。
在我众多的历届校友中,有许多未曾谋面,因为文革而有某种思想上的联系,一旦见到我,也会有说不完的话语,并且在我困难时期,出面帮我。赵贵田就是其中的一位。我在牡丹江召开的中央电大经济法教师培训会上,认识了这位哈师院物理系1964年毕业生。当时他是牡丹江市电大的教育科长。我们一见如故,他表示对我的爱戴和景仰,我也为认识这位年龄比我小的学长而高兴。此后,他也专攻经济法,并成为牡丹江驰名的经济法学副教授。当时,他知道我生活很困难,就在牡丹江等地,为我安排经济类毕业论文指导,使我因此取得了一笔可观的指导费,从而,大大缓解了我的困难。我们经常相互切磋经济法学,探讨学术问题,交流教学经验,成为无话不说的挚友。
哈尔滨电机校,是我的第三母校。我在电机校的许多老师、学友和学生,在我受清查之后,用各种方式,打听我的情况,关心我的生活。同我一年从电机校考上大学、电工学院毕业的康仁松,从成都打电话找到我,相信我是好样的,详细询问我的家庭、子女情况,却不问文革;每次来哈开会,不论多忙,总要约见并招待我。教我车工学的胡老师、团委书记王玉山、政治科的张俊明、同事夏根明等托人捎信,向我问好。教物理的昌静秋、教俄语的陈升曰源,则在我蹲牛棚时,就想法去看我。昌老师以后经常来我家,鼓励我利用逆境做动力,当好教员,作出新贡献;陈老师帮我借书,攻外语,“我相信,范正美——正美!”。我的同学吴海涛在我刚出牛棚之后,带着他的夫人和我在郑州的同学之托,特意从郑州来哈看望我,祝我以后走好运。校友郭万一,为我评职称,找朋友替我说话,向他们推荐我,平时对我的生活多方关注,帮我排忧解难。同学郭士君,经常来看我,转告我,同学们对我一如既往,告诉我,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事情也不要着急,保住青山第一。还有汤余丰老师,对我念念不忘,告诉我,相信历史,相信辩证法;保重身体,加强锻炼,比什么都重要。
俗话说,友谊之花是双育花,是彼此用感情培育出来的。曾经得到过我的帮助的人,在我遇到困难时,给予我特别关照。应该说,叙述我帮助过的人对我的友好,并不能说明实质,但下面三位如果我不表一下我的感受,我会感到心里不平衡的。因为我给予他们的是当时我在位在势,是举手之劳,微不足道的,而他们给予我的友情却是极其珍贵的。
在我任职时,主要是一些同学、校友、朋友找我为他们调动工作,安排毕业。我的原则是不可不办,不可多办。一个不办,是绝情;什么都办,失原则。因此,在我任职时,注意掌握分寸,帮过几个同学从外地调回哈市,还有帮助个别人升学或毕业分配找个单位之类。他们在我为难遭灾之时便向我伸出了友谊之手。
L君是一位哈师院1966届艺术系声乐专业毕业的女生,哈尔滨人,毕业时因为派性掌权,根据她们家当时的情况,按照当时国家关于毕业分配的政策规定,本属于照顾对象,是可以留在哈市的,但是却把她分配到呼玛。政治的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