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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取舍时显得更加的困难,需要更大的耐心、更加敏锐的眼光、更加果敢,小说指向和指向方式的重要性也空前的凸显和重要起来。
同时,我们更应该认识到小说自身的丰满和完善要最大程度地依赖于小说过程,依赖其结构、文本、文体的娱乐性、游戏性来支撑的现实。小说作者欲使小说获得更大空间并取得成功,要么成为一个远距离的旁观者,对世事万态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从整体上把握叙事的冷静基调,遵从小说客观的原初,尽最大努力还原小说本来的面貌;要么成为小说里的某角色,成为对小说一无所知的只对小说里的环境感兴趣的小角色,跟随其他小说角色接受小说自身命运的摆布。
【小说本体论】
对我个人而言,这是一个魅力无穷的词,它意味着将小说封闭在小说之内,只在小说之内充当一位疯狂、幽雅、狂欢而忧伤的舞蹈家,表演一系列严格遵从唯美主义理念的舞姿,追寻技术的极致之美,小说本体论赋予小说更大的表演空间,空间的自由进而带来叙述的无限自由,叙述带来小说时间、空间的自由,当时间空间自由到某个程度,时间对小说的限制变得微乎其微,也正由于这种旺盛的自由主义使小说能够成为一个封闭的却又是自足的空间,它受到的现实即现实道德环境的限制也相当有限,在其中如善与恶,个人与集体,关怀与道德与人性的区分已不再重要,整个小说成为相对论、悖论、模糊伦理的汇聚场。
同样,小说本体论指导下的小说评论则对有着浓重的现实关怀情节的小说报以不屑,有时甚至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因为它的关注对象是小说自身的发展和完善,不是小说的指涉,即使那指涉仅是小说写作中偶然闪现的东西,它也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关于“80年后”小说的评论】
我们应该以破坏的态度来对待这一代人的写作,而不是无聊的虚夸和吹捧。
小说既需尊重物质之重、精神之重、更应该懂得如何利用物质和精神的轻的一面,忽略其中任何一面,小说都会变得如天平两端严重失衡般的不均衡直至倾斜垮塌。小说写作应该超越现实生活的束缚,超越已有小说的束缚,超越小说作者自身身体、思维、记忆等等的束缚从而成为无视外界视线的作用的自由行为。而评论,本质矛盾的话语行为,它钟摆似的来回摆动在对小说本体的关照和对小说内含意义的关照之间,无法实现两者完美、和谐的统一。为此,它的破坏功能突然显得比整合功能更容易、更重要:评论首先应该成为启发式的误读式的再创造,破坏原小说或为原小说增枝添叶,其次才是对小说所指涉的意象的关照。如果真要说小说于我们的生活有什么作用的话,它对我们的生活的作用只能是破坏:破坏现有观念,小说作者经常把如虚无、软弱、彷徨等等无聊情绪无限放大强加给读者,进而魔鬼般地破坏掉脆弱读者的原有生活经验和信心,并引诱他走出现有生活的轨迹掉进往复循环的无限的难受之中。即使有时,小说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爱的光芒,那也只是爱的回眸的惊鸿一瞥,既微不足道又漫不经心。
小饭批判小饭的花儿不能这样开(1)
当我们破除对“先锋”、“实力派”等词语的禁忌和心理压力之后,真相很快就昭然于世了!如果说小饭早期的小说还有那么点灵气,那么小饭在2002年之后的小说,基本上可以被认为是“不能承受之重”的产物——主题及形式和作者本人经验完全脱节,小说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技巧和游戏。
在开始本文之前,我们先查看一组2004年8月19日来自google的数据搜索报告:
姓名 词条 备注 书籍总发行量
小饭3540条80后实力派小说家3—10万册
蒋峰2406条80后实力派小说家2—5万册
郭敬明38100条80后偶像派小说家300万册以上
韩寒26001条80后偶像派小说家200万册以上
孙睿23706条80后偶像派小说家50—100万册
2004年6月,《羊城晚报》推出了那篇著名的炒作文章:《“80后”作家创作实力排行榜》。在这份排行榜中,偶像派与实力派悉数囊括,对于排名第七的小饭,该报作出如下评价:
“虽然在市场上很难看到他的书,但他却也懂得时常在媒体上亮个相。因此也聚敛了不少人气。”对比上文的数据搜索报告,足见该排行虽是应景文章,执笔者的眼力却颇为不凡,一针见血点到了小饭的要害。
与媒体同流的幸福生活
第一次记住小饭这个名字是在2000年某一期的《萌芽》上,短短一篇《我小时侯》所表现出的幽默让人大跌眼镜,当读到主人公用长柄木刷刷牙时,笑歪在地的大约不止我一个。当时的感觉是,这丫太牛×了。
那时候小饭身任《萌芽》实习编辑,在后来的刊中刊里,经常可以看到小饭一些不长不短不痛不痒介乎小说散文之间的东西,可惜印象一直不如之前。很多文字晦涩难懂,想像中小饭应该属于幽默的严肃文学家类型。
对小饭认识的转变始于2003年春夏之交,当时北大新青年论坛盛极一时,众多写手云集其中。某天论坛里小饭发了一个帖子,口气大得惊人——《八十年代后生要灭九十年代文学》,再看内容,那口气有如拿破仑雄风再现,狂妄自大而不知所云。当时心里特别郁闷,直觉告诉我——小饭这丫的变了,完全变了,没得救药了。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两个原因:其一是之前我对小饭的文章观感不恶,不忍心看着一个颇有可为的“80后”小说家就此“死”去;其二,尽管“80后”一代被认为是炒作一代——这和现如今的媒体发达不无关系,但我始终认为,颠倒黑白和妄自尊大是一个严肃艺术家最起码应该警惕的界限,如今小饭跨出了我想像中一厢情愿的界限,这让我莫名其妙地郁闷非常。
正当我踌躇于这个严肃问题陷入痛苦不能自拔时,小饭过上了与媒体同流的幸福生活。
《不羁的天空》、《我的秃头老师》、《毒药神童》相继面市,在新华书店与读者交相辉映。炒作也从此接连不断地开始了,“萌芽六人组”、“80后实力派代表”、“重金属五虎将”、“十大80后”……一个比一个牛×,一个比一个不知所云,一位写小说的朋友私下和我说——小饭这厮现在自称大师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莫名其妙!
小说写成了,书出版了,销量上去了,版税到手了,名气变大了——紧接着,下一步更大的目标出现了,为了方便简洁,目标自然而然兑换成了价格,作者在嚣张的自信中忘记了目标,忘记了自己原初的冲动,结果成为一个被置换的概念悬挂在指引迷途的灯塔上——“反抗将其重点放在其挑战和否定的力量上,忘记了它肯定的内容。”(加缪《反抗者》)
但是无论如何,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小饭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出书、签售、上报、上电视、开讲座、去海外交流、再出书、再……这一切不断重复,小饭在笑容满面容光焕发中进入了媒体时代的良性循环。
另一种模仿
有关艺术创作中的模仿,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分成两个方面:模仿成功和模仿不成功。后者情况复杂,理由却简单明了,没有必要一一讨论;而模仿成功又分成两种:一是模仿者和被模仿者极其相似近乎孪生,另一种是模仿出了自己的风格。
在“80后”的小说写作者中,存在着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即每个稍微流行的“80后”小说家,都有一个或几个的模仿参照对象。这其中高明者如李傻傻,把宁肯的《蒙面之城》改头换面成《红×》,同样的失父、犯罪、流浪的主题在他笔下改头换面,李氏风格应笔而生,其效果直追川剧中的变脸;中等模仿者如郭敬明,《幻城》“模仿”了还不算,《梦里花落知多少》再接再厉,“模仿”了庄羽的《圈里圈外》;模仿之下乘者,大约以孙睿的《草样年华》为最,从情节到人物到细节,几乎是石康《晃晃悠悠》的乱码版。
很显然,小饭也是“80后”诸多模仿大军中的一员。所不同者,郭敬明、孙睿模仿的是青春小说,而小饭、李傻傻模仿的是先锋小说。
在《我与写作》、《创作的一十八个敌人》、《神秘村庄笔记》等写作心得里,小饭语焉不详地提及了与王小波、苏童、余华、残雪等先锋作家的姻缘关系。
当我们阅读《我小时侯》时,那种王小波的气息非常明显。但在这王小波的气息之中,隐隐然又有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的气息,这孩子就是小饭。在这篇较早的作品里,小饭展示了自己的模仿天赋——显然,如前文的标准,这篇文章的模仿是成功的。但是这种成功到了后来的《儿童时代》里,却让人非常失望。
《儿童时代》收入在《不羁的天空》里,是《我小时侯》的拉长版,故事情节基本上没有变化,增加的只是不必要的人事描写和作者赋予文章的价值取向,而且很显然,增加的是外在于事件本身的额外价值取向。也许小饭那时侯立志成为大师,已经渐渐被自己的雄心壮志蒙蔽了,忘记了自己的斤两。
这种情形在《第五时代》里更为明显,作者对王小波的模仿不仅在形式上相似,在主题上也力求相同。比如对干爹窥阴、叔叔阿姨窝里斗,以及黑铁大牢的描写,基本上已经超出了一个作者的身份体验和历史经验,成为一种干燥脱节并且无聊的叙述。在王小波的小说里,形式和主题是统一的,一部杰出的艺术品,来自于作者和他人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和观察角度,来自于作者对自我的认知和真诚。
而小饭在模仿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