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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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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唇、绛唇”。    
    朱公侯的声音在鱼水欢浓、衾枕堆叠中响起。    
    苏绛唇一般只是静静地听——他不知道,永远不会知道,那时,她心里冷静地当他叫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十三岁进府,被他派教师调教得歌舞双绝,然后偶然遇到他,就被他留了一宿,然后再遇时惊艳,赐名“绛唇”,以后拨了一个院落给她住的女人。    
    梦后楼台高锁,    
    欢醒帘幕低迷。    
    朱公侯在极欢娱中睡了,发着轻鼾,那时,苏绛唇总睁着眼,睁着眼,一直睁着眼。他们上床常在午后,她常睁着眼直到落日。    
    ——那个叫“绛唇”的女人是她吗?她问自己,她听到心底深处有一个久被拘禁、未曾释放的自己在哭泣,那个十三岁的从没有机会长大的自己在哭泣。    
    于是,在这寂寂的夜,在柳边花外,她单衣薄衫,在凉风初起时,会去努力想听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把她另一个名字提起。    
    “若妍、若妍……”    
    风杂着,她听不到呼喊:“若妍、若妍……”    
    苏绛唇的两滴泪滴下来。    
    滴在风声水里。    
    小再    
    小再的人就像他的名字,毫不出色。    
    但那可能是你没仔细看,你若仔细看下去,他这么一个十九岁的男孩,那么单稚的鼻、孤俏的唇、清凉的双眼、斜剔的眉……    
    你就会看到一种秀。    
    那是——骨秀。    
    骨中的秀。    
    但再往深处看呢?    
    小再分在苏绛唇的院中栽花,还有就是洒扫。从他来后,花没更艳、但叶生长得更恣肆了;鸟鸣并不更多,但飞舞活泼了。风在他的指间流过,他很少说话,但风怕他寂寞,有意和他嬉戏着,撩动他的衣衫,吹乱他的头发,他的眉在风中,一抹如山色。    
    这是一个孤独的小孩儿。没多久,上上下下的人就变得对他印象很好,因为他是一个沉默的、没有侵犯性的人。    
    朱公府中这样的人不多。    
    所以,小再成了一抹看不见的空气。每个人都知道他在,但每个人都不知他在哪里。每个人都不觉得他讨厌,甚至还都有点喜欢他。    
    小再住在苏绛唇的院落。    
    那个院子叫——梨花院。    
    惜,像一条虫一样爬进一个女人心底    
    苏绛唇把小再视为一个小弟弟。毕竟,他的爷爷是为她而死的。    
    她的心底是孤独的,也很情愿有这样一个小弟弟。    
    否则,那晚的花房她就不会进去。    
    她走进花房时,花房内满是被竹帘筛得匀整如银的月光,又被花叶弄成斑斓。    
    小再正很甜也很乖地睡着,被子很乖整地盖着他,真像一个乖乖的小弟。这时,苏绛唇看到露在被子外面的他的一只脚。    
    月光下的脚。    
    苏绛唇想给他盖上,脚凉了好容易伤风的,然后她却愣住。    
    那只脚好瘦的、清拔地、稚弱地伸在那里,一只拇指微微翘起,上面是那么瘦硬的腕,它白皙地露在被子外面,像在诉说着什么,牵动住苏绛唇心底最深处。    
    苏绛唇猛觉心中一痛。    
    ——惜,像一条虫一样爬进一个女人的心底,找最柔弱处咬了一口。    
    没有人能够躲开,何况是女人。    
    可那痛,有一点幸福的含义。


第二章死士(1)

    尸刺    
    那个刺客是被抬进朱公府的。    
    一清早,朱公府的家人打开外宅的大门,就见他和透青的天色一起站在了朱公府的大门前。    
    他的脸是透青的。    
    他说:“我来下书。”    
    朱公府的家人慌忙禀报。然后,留在门口的家人就见他已掏出了一颗药,青色的药,然后,他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他就僵直不动。    
    朱公府的侍卫出来招他进去时,他依旧不言不动。    
    直到侍卫很小心地碰了碰他,才发现他肌肉已僵。那是什么样的毒药?竟有这么烈的毒性!片刻之间,能让人的肌肉僵直,而人——    
    是站着死的。    
    站立的姿势可能是因为不甘与恨。    
    于是他被横着抬进了朱公府,“千户门”内“百丈厅”。    
    “百丈厅”中,朱公侯的脸也铁青。    
    这是第九根“刺”。第九根“刺”下的战书只有莫名其妙的几句话:    
    东山猛虎食人,    
    西山猛虎不食人。    
    南山猛虎不食人,    
    北山猛虎食人。    
    无抬头、无落款,朱公侯不懂,站在他身边的尉迟罢也不懂,没有人懂。而刺客的脸已透青,这是第一个有脸的人。    
    但是青面。    
    青得有如没有面。    
    朱公侯一怒,拨出佩剑,一剑就向那具尸体扎去。    
    公侯府总管尉迟罢忽叫了一声:“小心!”    
    但已来不及,那一剑刺中,从刺客身上就溅出了一蓬青血。朱公侯一愣,下意识一避,衣袖挡脸,尉迟罢已叫道:“他服的是‘回天九五还阳散’!”    
    他话声未落,就见那第九根刺已一偏头,一口咬在朱公侯腿上,齿深及肉。    
    朱公侯痛叫一声,疾退,他一退之疾,竟然拨下了那两颗刺客咬入他腿肉的牙。    
    那刺客却似已不知道痛,一跃而起,拔出还插在自己身上的“公侯剑”,一剑就向朱公侯刺去。    
    他的眼是直的、手是直的、腿也是直的,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之疾,但朱公侯接得下。可他也已不敢接,他杀人万千,屠族九姓,却没见过这从地狱复活的尸“刺”。他一躲。那剑已刺入他身后一名侍卫的心脏。那名侍卫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脸就青了。中毒,毒比死亡来得还快!    
    刺客的脸却已泛白。    
    尉迟罢这时出手,一掌劈向他天灵,第九根“刺”天灵骨尽裂,神仙难救。但朱公侯这时觉得,一股麻痒正从他的腿上升起,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在变绿。    
    尉迟罢割开他裤管,就张口吸去。他感到朱公侯身子轻轻在颤,他怕的不是毒。    
    而是怨。    
    那拼以尸刺只为咬他一口的怨!    
    唐门与忍术    
    “这‘回天九五还阳散’是唐门的。    
    “这种毒药在世上很罕见,唐门中人也罕用,因为,他除了让服者立死之外,别无大用。而唐门让一个人死的方法太多了,他们最想的是让一个人怎么半生不死。    
    “但这种药一旦和扶桑忍术结合,掺以大悲禅定,就会产生一种奇异的作用。    
    “以扶桑忍术之龟息,封住服药者口、鼻、身、眼、意,再服以‘回天九五散’和大小‘还阳丸’,服者立死。但他人虽死,却犹有一念不死——那个服药前他最念最切最恨的一念。    
    “所以,服了‘回天九五还阳散’的尸体是绝对不能动的,这药见血性而发,催动死者生前的最后一念。    
    “你一剑刺下,这药性就已发作,发作后,那死者就有一霎之生机,也就有了一刺之机、只一刺。    
    “但这刺是有毒的。这药太过霸道,用此药者,需三个月内不语不言,无情无欲,修以大定禅力,几乎没有人肯下这么大力气去谋刺一个人。”    
    ——尉迟罢说到这里,心中眼中也觉空茫起来,他随朱公侯起自草野,心里最知道,这堂皇气派的“朱公府”其实是建立在一堆白骨上,富贵豪雄之下,是一片白骨支离。    
    但十九年了,自从十九年前,朱公侯谋杀最后一个对手刘继之后,这富贵越来越盛。    
    富可压人,贵可镇邪,他们早以为这堂堂大宅早已把所有冤魂邪鬼永生压住,所有的旧冤都已沉埋,所有的白骨都已枯朽。    
    但,是哪根白骨十九载犹未烂,从地府下冒出头来?    
    “山中死士,死士三十”。    
    这一句绕口令样的话在第九根“刺”后终于为消息头目令狐于探得。    
    ——什么是山中死士?    
    ——什么又是死士三十?    
    白骨的生处,幽幽暗暗。在朱公侯府外三十里不是有一片荒山?那座山上现在正长出一片荆棘,一片野刺。    
    据说那就是死士三十的据点。


第二章死士(2)

    药方    
    朱公侯不怕毒,因为,他的左手、总管尉迟罢就是用毒的专家。    
    他也不怕暗算,因为,他的右手、消息头目令狐于就是暗杀高手。    
    他这一次毒中得不轻。尉迟罢给他中的这“一口怨毒”开出的药方是:空心草一片、五味子十钱、甘草九叶、巴戟天一味,空腹十天,无欲而服。服时腹痛如绞,每十天一付,九付药乃罢。    
    其间:忌光、忌荤、忌七情、忌房事。    
    三月乃足。    
    朱公侯忍得,他冷冷地想:大定禅力、忍术、唐门之毒……只这三样,这三十死士,就已不可小视。    
    不过,嘿嘿,以为凭这些就摆平我,那可是做梦!    
    可怕的却是消息头目令狐于下面的另一番话。他看了死者下的书,说:“他这信不是下给公侯的。”    
    朱公侯一愕。    
    令狐于冷笑道:“他这是为了传话给一个内线。他们可能没有办法联系到那个内线——因为任何联系方式都有漏洞,会给那个内线带来危险,而那个内线对于他们十分重要。    
    “所以,他选用这种壮烈的方式传信。这样的消息,只要在公侯府中的人,就不可能听不到,那个内线也就不可能听不到。    
    “他就会按着他们原定的计划行事。问题是——我们几乎永远无法确定那个内线是谁。”    
    朱公侯阴着脸听着他的话。令狐于献上的一只白鸽,鸽足上有一只空管,空管中足以装一个小纸条,看来令狐于逮到它时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令狐于也没截获到情报,只截获到这一个可能的渠道。    
    令狐于说:“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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