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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合适。他承认,为了调查、寻找和做出决定,他常常搞得筋疲力竭。
他对“慈善事业每星期发出的捐献呼吁”响应极快,常常在演讲人还没
说完就掏出了支票本,连信也不附就把支票寄了出去。有一次,图林去探望
一位他很爱戴的姨母,发现她已双目失明,于是立即买了三套布莱叶盲文用
具,一套送给他,另外两套供母亲和图林给她写信时用。
从各方面来看,他是个奇特的研究对象,明暗兼而有之。在一些人看来,
他似乎让人感到困惑不解、复杂莫测;而在包括家人在内的另外一些人眼中,
他真挚朴实,与其惊人的智慧天赋和巨大的成就恰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奇怪
的是,无论怎样被工作所吸引,他似乎从来也不介意别人的打搅,这也许是
因为他头脑中的整个思路非常清晰的缘故。有一次他在舍本学校演讲时,一
位从前的老师对图林需要做那么多的计算而未戴上眼镜感到奇怪,对此,图
林答道:“噢!所有那些计算我都是心算出来的。”与此类似,他能记住所
有的约会日期和时间,他从未用过约会记事本。
想必是图林身上的稚气使他深得孩子们的喜爱,而同孩子们在一起时他
也会感到无拘无束,舒畅自在。家里举办的圣诞节晚会上,他总要热心地帮
助母亲组织孩子们及其父母做游戏和进行各种比赛。隔壁邻居外出时图林很
乐意替他们照看小男孩;他会为这个惬意的任务对好他的定时器,每隔半小
时就上楼听听,看看是否一切如常。图林对孩子们的态度就像“大人对大人”,
而孩子们发现图林能同情地理解他们的心思。为了孩子们他会不辞辛苦。例
如,他为了让一个年纪很小的小朋友在出国旅途中能开心解闷,竟把一种单
人纸牌游戏的玩法全部写了出来;在他写的说明中还包括三幅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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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柴郡的威姆斯娄,图林屡屡受到邻家一个4岁小男孩的邀请。这
孩子一召唤,他就会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让自己充当这孩子的拳击靶子,
或者一起玩游戏,或者进行一番讨论。他们发现汽车间的房顶是个满不错的
谈话场所。当小家伙的母亲进来打断他们最后的讨论后,她得知他们正在争
论如果上帝坐在潮湿的草地上会不会着凉感冒。如果有一台磁带录音机能把
他们关于这个对经院哲学家很有价值的题目的观点保留下来,那该有多么的
宝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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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在外交部的军事工作
1939年3月,图林全家离开了吉尔福德镇,此后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搬迁
动荡之中,直至战争爆发。大家难得见到图林:在以后的六年中,他只能在
放假时偶尔回家团聚,因为一宣战,他立即应征到外交部通讯部当了一名临
时文职官员。虽然图林曾参加过国民军,但是作为“后屋的小伙子”却不允
许入伍。开头甚至连他的行踪都要保密,但后来透露出他是在布莱奇雷区的
布莱奇雷公园工作。对其秘密工作的性质,过去不曾有过任何暗示,后来也
很少披露。
在通讯部,人们早就了解到了图林的各方面能力,他在那儿以“那位教
授”或简单以“教授”而知名。他住在申里河区的王冠饭店,离布莱奇雷大
约三英里远。那里善良的女店主非常关心他,平时像母亲一样照顾他,还常
常在穿着方面提醒他注意。图林自己叹息其他一些在布莱奇雷工作的人衣着
太寒酸,并抱怨他们穿破了衣服“还不补”。
图林常常在四周邻近的地方来回散步。显然,他张望篱笆和水沟时的好
奇样子引起当地一位反间谍人员的怀疑。一次,碰巧图林一连两天都去同*;
个地方散步,结果后一次去的时候,他发现两名警察已经恭候他多时了。图
林把身份证掏出来,可是上面没有签名,因为正如他所坚持说的那样,图林
曾一度被告知在自己的证件上什么都不要写。经过一番讯问才搞明白他是外
交部的雇员,于是调查也就到此为止。“教授”差一点儿被逮捕的这件事成
了通讯部的一个大笑话。
空袭期间,图林在掩蔽部里自己动手编了一副手套,他没有什么编织法
作指南,全凭自己的想象,可是织到手指尖处就无计可施了。结果每天他从
申里骑车出发时,常常戴着那副指尖上拖着毛线头的手套,直到办公室里一
位好心的姑娘出于同情,替他织好线头为止。图林发现自己在布莱奇雷附近
骑车容易发生最糟糕的事情是患急性花粉热,但他发现自己的防毒面具真能
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他,使他免受花粉的威胁。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采用这一发
现。对图林来说,合乎逻辑的做法比常规惯例更为重要。
在《皇家学会会员传记》中纽曼教授已经提到那辆出名的布莱奇雷自行
车及其不可靠的车链子。图林弄清了脚蹬子转“X”圈后链子就会脱落,于是
骑车时,他先数好已经转了多少圈,以便采取必要的措施,使链子不掉下来。
然而这样数起来太麻烦了,他就在车上安上了一个小计数器,在链子快掉时
就能得到警告。经过进一步的研究,他发现脚蹬子转的圈数、链子的节数和
链齿数之间的数学关系。这个关系表明,每一个受到轻微损伤的链节转到同
某个弯了的齿相接触的位置时,链子就会脱落。其实把这个齿扳直了,车子
也就修好了。换一位自行车修理工来干,五分钟就能修好。
1942年9月,图林得到通知,让他随时准备去美国,但实际上一直到11
月份他才出发。抵达美国后又遇到一些麻烦:他被告知除了外交信使袋里的
东西,不许带其他任何文件。经过进一步考虑和互递纸条后,图林通过了检
查。
1943年3月以前,图林一直呆在美国,他似乎借机访问了普林斯顿,并
且可能在美国看到了有关计算机进展的某些东西。返回英国时他乘坐了一艘
驱逐舰或类似的什么军舰,在大西洋上由于风浪大作而饱受颠簸。
图林在布莱奇雷的工作圆满完成后,被调到另一个部门去执行需要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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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创造性工作方面特殊才能的任务。一位当时也在那里工作的朋友在信中写
道:“我还清楚地记得图林曾为‘低级班’讲的课,当时他利用晚上给我们
上了一系列电子管理论课……他具有能把困难课题讲得深入浅出的出色天
赋,因而深受大家欢迎。”对于他的表达能力似乎有不同的看法。纽曼教授
说图林的著作一般不易读懂;而甘迪博士和其他人都强调图林有简化问题的
天才。
虽说图林为了锻炼身体曾经练过一点长跑,但到战争快结束时他才较为
认真地练习起来。作为一个从事秘密研究的人在全团的一英里赛跑中获胜,
引起的轰动确实使人难忘。负责这个团的军官这样详细叙述了下面这件事:
“我得到通知,一位图林教授为执行特珠任务将要到我们这里待一段儿时
间。我就安排他在食堂里用餐,在一间小旅馆住宿。图林对这种与士兵同甘
共苦的生活并不介意,很快就安顿就绪,而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成了 ‘自
己人’。他总是很沉静,但随时都准备同甚至像我这样无知的人讨论他的工
作。我纯粹是行政人员,根本不懂技术。我记得很清楚,在我们举办的一个
游艺会上安排了一些运动项目,要求军官们报名参加。当图林报名参加一英
里赛跑时,可以想象出来我们是多么惊讶。我们宁愿把这看作是为我们捧场,
可是到了那天, ‘教授’(图林也以这个称呼为大家所熟知)竟非常轻松地
首先到达终点。后来,他离开我们去搞一个新型的电脑,我们再也没见到他,
但是大家都为与这样一个可爱的同食堂吃饭的伙伴分手而感到非常可惜,他
受到各级官兵一致的喜爱和尊敬。”
图林是为打赢战争而集体做出贡献的一个小组的成员,他由于在战时服
务出色,获得大英帝国荣誉勋章(O.B.E.)。因为健康欠佳,英国国王未
能当面授勋,这枚勋章是随着一封信一起寄给他的。
战争结束后,图林又出国执行外交部的任务。该使团的一位成员追述说:
“当时每天最后一顿饭是在下午5点,而第一顿饭是在早上7点。晚餐后我
们看见图林拿了一片厚厚的面包,大大方方地在上面涂满黄油和花生酱,庄
重地、不紧不慢地嚼着。看到我们询问的目光后,他解释说: ‘这会儿我并
不饿,但考虑到明天7点之前可能会饿。’”像通常那样,他对实际的讲究
要优先于对一般惯例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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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在泰丁顿国家物理研究所
图林解除了外交部的职务后,剑桥大学向他提供一个讲师职位,但他谢
绝了,因为他注意力的焦点已转向计算机。早在战争前,图林就已经开始制
造一台他自己的计算机,他希望该机的使用范围能比当时正在运行的机器更
广泛。因此,他的目标很自然地应该看做是打算使自己先前在“可计算数”
论文中提出的通用机逻辑理论在一台实际计算机上得到体现。当图林把这样
一台机器的设计草案呈交给政府之后,他就被录用为泰丁顿(Teddington)
国家物理研究所的一名工作人员,并于1945年10月成为“科技文官系统”
(Scientific CivilServ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