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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看出,皇上的媳妇儿,不仅是凭着至高无上的权力“选来”的;而且是用堆积如山的银子“买来”的。在封建制度下,即使是皇帝,也脱不了“买卖婚姻”之俗。
清同治皇帝载淳结婚,决算下来,开销超过他的任何前辈,总共花了两千多万两白银;其中,皇宫中用于“结彩”的绸缎,达八十万疋,价值十万两白银。按乾隆年间的行情,一两白银可兑换八九百文大钱儿;七至十两银子可买一亩耕地,二十七八文至三十四五文钱能买一升米。奢华的背后,隐藏着一大批贪官污吏。据说,仅仅买一对儿皮箱,经办官员实际报销白银九千两;而市价不过百两而已。太监们也乘机敲皇上竹杠。内务府给各部门太监“烧香”时,忽略了一个处。等到载淳“亲迎”那天,这个处的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向内务府郎中报告:“乾清宫有一块玻璃裂了!”这位郎中作难了。大喜的日子出现了“裂缝”,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可是,按照规定,内务府的官员非经传召,上不了乾清宫丹陛,无法看清“事故”真相。郎中急急忙忙跑到乾清宫,远远看过去,玻璃上果然有道纹。找人修来不及了,郎中急得团团转。报信儿太监见“火候”到了,悄悄对郎中说:“您老甭着急,让奴才想想办法。”没得说,得给太监一大笔银子。其实,太监一点没费劲儿,原本只是在玻璃上粘了根头发。
溥仪为自己的婚礼,作了三十六万两白银的预算。内务府按例抽出一部分打点各处太监。大总管阮进寿嫌给的少,不配合。内务府郎中钟凱拜访大总管,左一个“爷”右一个“爷”地叫,阮进寿就是不松口。最后,内务府只好按人家开的价,如数奉上。
婚姻美满与否,并不与花钱多少成正比。皇上的夫妻关系,和谐的并不多。事情就是这么怪:有时,没钱,“鬼”照样推磨;有钱,“鬼”却不一定好好推磨。科学家没拿多少钱,卫星照样上天。踢球的富得流油,却总在家门口转悠。别看皇上有的是钱,有些东西也买不来。
载湉大婚那年,天大旱,地燥物干。眼瞅着要办喜事儿了,贞度门着火,太和门也烧了,张的“灯”结的“彩”,也统统地化为灰烬。“灯”和“彩”还好说,再花点儿钱,耽误点儿工,很快就能重放光彩。偌大的太和门,可不是说修就能修起来的。眼看就要举行大典,而大典的重要门户却一片狼藉,内务府官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尚书门下”孙荩卿毛遂自荐,要解这个燃眉之急。他带领五百多名能工巧匠,迅速清理了垃圾瓦砾,在原来的白石台基上,搭起来一座临时性的太和门,居然与原门无异,成为载湉大婚典礼的一个“布景”。
游人现在看到的太和门,是载湉大婚后重建的。
人要是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盼雨露滋润,老天爷他干瞪眼;盼晴空万里,老天爷偏偏涕泪横流。据说,载湉“亲迎”那天,天公不作美,下起大雨。奉旨迎亲的人,都被浇成了落汤(又鸟)。紫禁城里,灯不亮,彩不鲜,喜烛也点不着,许多鞭炮变成了哑巴。载湉和新娘子虽然是表姐弟,老相识,却极不对付。如今,硬被慈禧太后捏到一起,塞到洞房里,喝交杯酒那个别扭劲儿,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
废帝溥仪大婚时,已经退位多年,还要摆谱,举行什么大典。结果,迎亲队伍马上要出动了,主持典礼的官员才发现,“皇后证书”有错误,把瓜尔佳氏,写成了郭佳氏。几个官员一嘀咕:“反正溥仪也不会仔细看这玩艺儿”,“别惹他生气,”“就这么着吧!”可怜溥仪,花了那么多钱,费了半天劲,到头来娶了个名不副实的老婆!
清代,按照祖制,后妃出自满族或蒙族王公大臣之家。同治皇帝载淳和光绪皇帝载湉,先后亲临西六宫的储秀宫,选取自己的“意中人”。载淳选后时,慈安太后和慈禧太后到现场坐阵,名为“指导”,实为“操纵”。候选的姑娘站成一排,皇上觉得合适的,当场赐一柄如意或一个荷包。尽管慈禧太后又是“咳嗽”,又是使眼色,载淳却因有慈安太后撑腰,没理亲娘那一套,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当皇后。载湉就窝囊了。当时,慈安太后已经去世,慈禧太后一个人“把关”。她一“咳嗽”,或脸色稍变,载湉就浑身哆嗦,只能按太后的意愿,选择自己的老婆。
废帝溥仪是从一大堆照片中,挑选“后妃”的,有雾里看花之感。当时,先皇丢下的一帮寡妇,纷纷给溥仪支招儿,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这个人对女人的兴趣似乎不大,没什么特殊要求。他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被老婆给“休”了的“皇帝”。
嘉庆帝朝服像清代皇帝大婚前,也要大张旗鼓地“选秀”。然而,选秀并非只在皇帝大婚前进行。皇帝的妃嫔队伍,需要不断补充新鲜血液,宫女的需求量更大得惊人。秦始皇后宫“列女数万”,元朝后宫“女官”多至四万,明末宫女达九千。宫女一般在三十岁之前,便蒙恩下岗,返回老家,少数人被赐婚。不像太监那样,非病残死“罪”,至老方休。
宫女队伍需要不断更新换代,皇帝的“后宫”需要不断充实,选秀就成了一件“经常性工作”。圣旨一下,立即开选,常常是彼波未平,此波又起。按《清史稿》的记述,差不多每隔两三年,就选一次。不过,像明世宗朱厚熜那样,为了“炼丹”而疯狂“选秀”,当属例外。至于某位皇帝一时冲动,把某位美女召入后宫为妃,那纯属他个人采取的个别行动,不在选秀工作范围之内。
第二部分第五章 巨典煌煌庆大婚(5)
明代选秀,普遍撒网,突出重点地区。清代选秀,范围有限,动静比明代小些。清初,秀女只在“满八旗”和“蒙八旗”中挑选;后来,逐渐扩大到“汉八旗”。按照朝廷的规定,选秀必须严格把关。提供给皇帝的女服务员,必须是黄花闺女。凡在应选范围之内的适龄少女,即使到了结婚年龄,而未经挑选或落选的,不准婚配。因病不能应选的,下届再参选。满十七岁以上的姑娘,叫作“逾岁”,超龄了,顺序排在适龄姑娘后头,也要参选。这种做法,实际上等于把“初夜权”的关口,向前推移了。
古往今来,某些民族或地区,洞房花烛之夜,老百姓家的新娘子,得在国王、酋长、领主或宗教长老的卧榻上度过。因为,这些人有“剪彩”的所谓“初夜权”。在中国历史上,有上述法规的,不止清代。晋武帝司马炎曾于公元273和274年,两次颁诏,禁止官民嫁娶,等他挑完了再说。
清代选秀,一般情况下由户部操办。通知下达到各旗,旗内以满、蒙、汉的顺序,家庭不分贫富,出身不论贵贱,凡十四岁至十六岁少女,一律登记造册,呈送户部。
嘉庆年间以前,选秀过程中事故频生。应选秀女,一骨脑涌向紫禁城,车马杂沓,人员拥挤,争路抢道,互不相让,场面失控,以至马惊车倾,许多姑娘披头散发,首饰零落,衣衫破碎,秀色全无,狼狈不堪。困难和挫折,教训了主办者,使他们变得聪明起来了,自嘉庆年间起,选秀期间,每天户部只征调两旗秀女入宫。应召入宫的,无论远近,都必须以旗为单位,一人一辆车,顺序前来。入宫当日,丑时(凌晨三点钟左右),各旗主管人就集合人马,按秀女年龄长幼“排车”。“车树双灯”,然后出发。天还没亮,就到达神武门外排队等候。紫禁城里“上班”了,神武门开。姑娘们依次下车,整队入宫。千余辆空车,依次进入神武门,沿宫墙内的夹道向东,再向南,出东华门、东安门,向南经崇文门,转而向北,绕回神武门等候。车马虽多,秩序井然。
秀女们进了神武门,在顺贞门外等候,户部出人维持秩序。时辰一到,秀女五人一组,由太监逐组带进顺贞门,接受初审。负责审查的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写有秀女姓名、家庭情况的“牌子”;秀女胸前佩带“名签”。秀女站立不跪,回答诸如姓名、年龄、出身之类的问题。当局为了照顾姑娘们的脸面,不当面告之“当意不当意”;“当意者”,审查的人“留下她的牌子”,“不当意者投牌子”。初审结束,姑娘们依次出宫,在神武门外登车,集体回各旗,各回其家。直到“二审”期到,未应召入宫者,方才知道自己落选了。绝大部分落选者,因为从此有了“嫁人的权利”,并不感到遗憾。少数“鬼迷心窍”的姑娘,免不了伤心落泪,难受好几天。
从这些做法中不难看出,经过反复历练,选秀的组织工作,确实经验老道,其严密、细致、认真和规范的程度,不亚于现代的“选美”和模特大赛。
路漫漫兮修其远。选秀涉及面广,手续繁杂,人多,费时。从造册征调、初审,到终审、定盘子,往往有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咸丰元年初,咸丰皇帝奕首次选秀开场锣响,等到参加终审的姑娘们一睹奕尊容时,已经是咸丰二年的二月初八了。
终审结束,秀女们仍然各回其家。月底才传来“定音儿”的那声锣响。二月二十一,乾清宫敬事房太监传出“御旨”:贞妃、云嫔于四月二十七日入大内;兰贵人、丽贵人于五月初九入大内。奕很会替自己着想,让姑娘们分期分批入宫,以便慢慢地品味,享用。
“御旨”上说的兰贵人,小名兰儿,就是后来顶风臭出四十里地的慈禧太后。
在长达数月乃至一年多的时间里,应选秀女屡屡夜半即起,日落而归,长途往返,车马劳顿,又要接受极其严格的政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