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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壁书 作者:慕时涵.千叶飞梦(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4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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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绍默默颔首,想了一会儿,忽然一笑:“这其中可有一二是豫章郡王所为?”
  萧少卿一口酒呛在喉中,瞬间吞咽不得,任凭烈酒的热度沿着脖颈烧至脸颊。
  “为何这么说?”他好不容易喘平气息。
  “既对北帝有利,便是对阿姐有利,何况你竟这般清楚其中内情,必是时时关注,非身在局中无须如此,”夭绍微笑道,“而且我听舜华姑姑说魏叔曾到过曹阳驿站,可后来路上我并不曾见到他。如今却又为何突然出现在洛都?”
  萧少卿看了她许久,点头长叹:“所察不错。”
  “你让魏叔去做什么了?”
  “天机不可泄漏。”萧少卿故作神秘道。
  他二人在此窃窃私语评论北朝君臣,却不知高阶金銮上,司马豫正指着他们对明妤笑道:“看起来郡王和郡主的感情果然极好,不愧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昔日的冤家如今这般亲密,明妤亦是惊讶,轻笑道:“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罢了。”
  “听说郡主和郡王在东朝已有婚约,这番他们送亲北上也是辛苦,”司马豫想起一事,向一旁的裴媛君请示,“母后,朕想将宫中珍藏的那对血苍玉赠给郡王和郡主,如何?”
  “血苍玉?”裴媛君眸色一动,不置可否。
  坐在她身旁的晋阳闻言眨了眨眼,依偎到裴媛君身侧,问道:“可是母后昨日许诺给萦姐姐的那对血苍玉?”
  裴媛君笑了笑,司马豫微微皱眉:“阿萦?”
  晋阳笑颜间一派天真明媚,说道:“皇兄,母后昨日和萦姐姐说起她的婚事。那对血苍玉母后想送给萦姐姐为贺礼的。”
  “是么?”司马豫放下酒盏,声色不动道,“不知母后想将阿萦许给哪家公子?”
  裴媛君望着阶下商之与慕容子野那席,含笑道:“我看国卿大人甚好,与萦儿亦相熟相知。这些年萦儿的病多亏国卿维系着,两人感情非同一般。如今赐婚也该是水到渠成之事。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司马豫静默片刻,方道:“母后问过商之君了?”
  “还未,总觉得如果陛下开口,该比哀家要适合。”
  “朕会询问商之君的意思。” 司马豫顺从接过话。
  裴媛君淡淡一笑:“那就有劳陛下了。宫中还有一对上古璃玉佩,陛下何不将此物赠给郡王和郡主?” 
  司马豫笑道:“是。”
  裴媛君这才看了眼明妤,微笑:“血苍玉一事,哀家事先做了主,还望皇后不要介意。”
  明妤忙欠身道:“臣妾不敢,母后的安排自有道理。”
  “还是皇后明理懂事,”裴媛君笑意深刻,转而打量满殿宾客,摇头嗔道,“奇怪,今夜宴上不但未见太傅大人,连徽儿也不知所踪。”
  明妤闻言心神一跳,拢在袖间的手指慢慢握紧。司马豫却不以为意,道:“大哥素来不喜热闹,想必是一人寻找清静去了吧。”
  “是么?”裴媛君笑了笑,不再言语。
  明妤这才稍稍平稳紧张的心绪,缓缓松出口气。
  殿内繁华喧闹,殿外清池岸边却树荫幽深,人迹寥寥,倒显得比往日更清寂几分。通往前朝宣政宫的松柏道上,灯影盈闪,司马徽负手站在道旁,静静望着前方。
  遥见一人身影映入烛火光晕间,司马徽忙快步迎上:“舅父。”
  来人黑绫锦袍,身材高大,灯火穿透夜色照亮他的面庞,勾勒出极深刻沉静的五官轮廓。他皱眉看着司马徽:“你怎么站在这里?”
  “舅父迟迟不赴宴,我担心有事。”
  姚融这才微微平缓了神色,疲惫地叹了口气:“暂时无事了,走吧。”
  两人并肩朝瑶光殿走去,司马徽打量姚融几眼,忍不住问道:“凉、梁二州刺史还在御史台?”
  “已回府闭门省过去了,”姚融揉额,笑意含着自嘲,“这个节骨眼上出如此状况,着实让我手忙脚乱了一番。不过一夜,之前所为尽是付诸东流……”
  司马徽沉默不语。
  踏上清池浮桥,银月斜照下来,将二人的身影在清风碧水间拉得格外虚幻缥缈。姚融心事重重,走到半途,蓦地止步下来,望着水面浮光,若有所思。
  “舅父?”司马徽催促道。
  姚融抬起头望着他,思量片刻,忽然一笑:“你还是想在陛下大婚后离开洛都?”
  骤然提起这个话题,司马徽不免一怔,半晌方道:“是。”
  “还欲去北方镇守边疆?”
  “是。”
  “舅父知道你逃避什么,但塞北苦寒,却非你这个皇子终身所待之地,”姚融望着他,慢慢道,“你自幼心纯性和,对陛下更是情义深厚。此番还政局势,你放心让他独自面对?”
  司马徽涩然苦笑道:“我还能为他做什么?”
  “当前便有你可为之事,甚至如今是非你不可,”姚融一字一句道,“为他镇守雍州,环卫帝都。”
  夜宴至子时散席,环绕宫城的洛水于月下汐汐流光,斑斓烟火浸沉过的夜空格外静谧深远。宫门大开,贵胄华衣联袂如云,婉转笑声染得凉风生温。
  停于宫门一侧的皂缯盖车于轩丽富贵的车马间摇晃驰出,悠悠驶上宫门前的御道,湮没于暗夜深处。
  车里烛火荧荧,郗彦与商之查阅着南北送来的谍报,沈伊左顾右盼百无聊赖,从袖间取出一壶酒,一口一口慢慢饮着。
  “这酒是自宴上偷出来的?”慕容子野斜身倒在榻上,本是昏昏欲睡,一闻到酒香,立即睁眼横了横沈伊。
  沈伊无辜不已:“本就是我席上剩下的,怎么说是偷?”
  “我不认识你。”慕容子野唾弃道。
  沈伊有美酒相伴,哪管他这几句嘲讽,心中想起一事,对商之道:“尚,明日我们不能北上了。”
  商之微微一怔:“为何?”
  郗彦闻声亦抬起头,沈伊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五日后,云伯父和云伯母要来洛都。”
  郗彦眸光一动,垂首轻轻笑了笑。
  慕容子野皱眉道:“先前不曾听闻过消息,谁说的?”
  沈伊道:“我母亲。”
  商之心中了然,回过头望着郗彦,欲言又止。郗彦神色清淡,似浑然不察他的顾虑,提笔写道:“这样也好。你明日怕本来就走不了,苻景略那边,你今夜得要抽空走一趟。”
  “何事?”
  郗彦书道:“他手下长史车邪,原是我的旧识。”
作者有话要说:  

  ☆、血苍玉

  
  寂夜生寒,苻氏府邸灯影暗淡,楼阁瓦檐薄染凉霜,于月光下层迭浮现。内庭书房里,苻景略正连夜处理尚书省积压的公务,一时有家仆来报,言商之公子回府。
  苻景略微一沉吟,卷起手下帛书:“叫他来书房。”
  家仆奉命而去,片刻领着商之步入书房,辞退道:“主公,公子既回府,那我去收拾紫鞠庐。”
  苻景略颔首:“去吧。”
  待家仆脚步声远去,苻景略看向商之道:“自从任职国卿后你便一直住在慕容王府,今夜怎么想着回来?”
  “有一事想请问老师,”商之盛了一盏热茶递给苻景略,撩袍于案边坐下,“不知老师对新任雍州刺史可有人选?”
  苻景略皱眉:“慕容虔让你来的?”
  “与义父无关,”商之言词利落,并无遮掩,直截了当道,“老师的人选可是长史车邪?”
  苻景略捧着茶杯靠向身后软褥,沉默一会,问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他是老师的长史,老师该比我更加明白。”
  苻景略道:“车邪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虽于尚书省事务得心应手,不过年纪尚轻,资历尚浅,更未有外任为官的经验,”他话语一顿,看了看商之,“如果提他为雍州刺史,其余朝中同僚未必肯服。”
  言下试探之意已然明显,商之淡淡一笑:“老师不必多虑,若是老师的人为雍州刺史,义父会比谁都要放心。但如今的局面怕不是辅臣的意愿可以改变,明日朝上,做主的人将是亲政的陛下。”
  “是啊,为师何尝不知,”苻景略叹息,又道,“更何况车邪来历神秘,若是将他推上那风浪之尖,为师也不放心。”
  商之松了口气:“老师所言正是。”
  苻景略莞尔一笑:“看起来你似乎比为师更焦虑车邪的安危。”
  商之道:“毕竟是老师肱股,不敢有失。”
  苻景略笑而不语,饮了口茶,敲指于膝上静默一瞬,忽道:“尚儿,你觉得赵王如何?”
  商之微笑:“老师的意思是――”
  苻景略轻轻点头,叹道:“朝中已无更合适的人选。赵王司马徽既俱才干,又存忠心,若他为雍州刺史,四方心服。”
  “可如此一来,到时的司马徽就不再是今日的司马徽了。太傅姚融可是赵王之舅,老师放心?”
  “确实有忧虑,不过万事利弊总共存,不妨走一步,再看一步,”苻景略放下茶杯,笑道,“再者,为师虽怀疑姚融,却信司马徽。”
  商之颔首,轻笑道:“除了放心司马徽外,老师放心的怕还有一事。”
  苻景略笑起:“何事?”
  “司马徽如今领宫城禁军,一旦为雍州刺史,禁军统领将军一职空缺,”商之扬了扬唇,“诸人关心外局必有忽视,老师的长史于此时出面,再恰当不过。”
  苻景略大笑起身,抚了抚商之的肩,感慨道:“知我者,莫过尚儿你。”
  紫鞠庐一切如旧,侍女早在浴池备好热水。商之一夜疲惫,沐浴后躺在榻上正要休息,忽闻窗外夜风大起,卷飞的枯叶簌簌扑打上木棂窗扇。
  商之睁眼望去,只见一抹纤瘦的身影映上洁白的窗纱,正于房门外慢步徘徊。
  他皱了皱眉,披上狐裘,下榻打开门。
  见他出来,门外的少女竟似被吓了一跳,慌道:“尚……哥哥。”
  “子绯,”商之看着她,“既然有事找我,为何不敲门?”
  子绯抿着唇,皎洁的月色照上她秀丽的面庞,清晰映出了那颊侧的浅浅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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